第四十六章
褚萧牧回城的第三日皇后与国舅因纵容杜家人在青州横行霸道受到了陛下的惩罚，皇后被训斥，国舅因徇私枉法被囚禁在家中，这一仗太子与褚萧牧胜得很漂亮。
刚过晌午太子殿下就带着几位世家公子到了府上，褚萧牧一向性子冷漠惯了不喜欢这种场合，正在无聊时看见上茶的丫头他突然冷声问道“今日洺香怎么没有过来？”
听着褚萧牧的声音丫头微微一惊，一时回答不出个好歹。
褚萧景看着自己弟弟那冷漠质问的样子朝着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退下，他浅浅喝了一口热茶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我入府的时候正好瞧见清儿姑娘上了宁国府的马车！”
褚萧牧冷了冷眸子“我问她了吗？”
“坊间传闻宁国府公子痴迷恒王的舞姬，这件事？”褚萧景问得略有深意。
褚萧牧面色一冷然后起身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般无聊生事？”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身影褚萧景急声问道“大伙都在，你去哪里？”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褚萧牧渐行渐远的身影。
骑着马穿过繁华的街道，褚萧牧此刻的表情大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所以孤月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行走了片刻褚萧牧突然勒紧缰绳掉过头疾驰离开，孤月缓过神后惊呼“殿下！你去哪里？”然后驾马追了出去！
顾清妙从宁国侯府出来时便看到门口双手束在身后背立站着的男人，与送离的嬷嬷简单道别后她与洺香才走了过来，两人朝着褚萧牧行了礼，但他依旧面无表情。
一时间她与洺香、孤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最终顾清妙率先朝着褚萧牧走了一步，微微抬头静静看着他，从那件事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他，淡淡浅笑她无端开口道“好巧哦！殿下也到宁国侯府！”
她的话刚说完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种尴尬气氛，洺香看着情况不好立刻机灵的低下了脑袋，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突然褚萧牧冷冷的回了句“不巧！本王就是来等你的！”
顾清妙听着他冷若冰霜的语气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容“殿下是有什么事情？”
褚萧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过孤月手中的缰绳递给她“上马！”
顾清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盯着他，又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着孤月，孤月摊了摊手更是有些懵住的样子问道“那卑职怎么办？”
褚萧牧长腿一伸跨上了马，冷不丁的回了孤月一句“坐宁国府的马车回去！”
看着两人疾驰离开孤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洺香看着危险人物离开才放松了心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大人什么也没做，估计是今日日子不好的缘故！”
策马奔腾，顾清妙紧盯着褚萧牧的身影，看着他渐渐勒紧了缰绳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小队人马，看着褚萧牧走了过去她也跟了上去。
马车的门帘掀开，一个面容娇贵的女人立刻点头行礼道“恒王殿下！”
褚萧牧静静点了点头，然后伸头朝着里面看了看道“闵大人怎么样？”
女人苦苦一笑“谢谢殿下关心，大夫看过了，可能还要休息一段时日才能清醒！”
褚萧牧微微动了动唇角嘱咐道“一路小心！”
女人再次行了礼马车才缓缓的离开，顾清妙看着远去的车队低声问道“他们是？”
褚萧牧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府卿闵大人！”
听完他的话她的内心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面色突然悲伤的喃喃道“殿下！对不起，是奴婢害了他们一家！”
褚萧牧转过身眼神清冷的看着她“青州案的事郭瑞卿都告诉我了，就当你将功补过了！”说完他又看了看她受伤的样子冷声道“带你来不是让你愧疚的！”
“可是殿下”她的话被他挥手打断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褚萧牧的后背，微微抬头看着他，顾清妙觉得此刻的他显得特别的高大，他盯着她片刻，仅仅片刻他蓦然转过身低声道“关于昌平之战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摇头，曾经她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答案，只是当所有的真相从芸娘口中出来的时候她才惊觉所有事实是那样可悲。
微微仰起头她无力的笑了笑轻声自言自语道“阿娘去世后我和阿姐便离开乌托城生活在昌平，刚到昌平时我们露宿街头，很多时候都是食不果腹，在昌平的日子很苦，但是我和阿姐亦然过得甘之如饴，眼看着生活渐渐平静，真的是天意弄人！”
褚萧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悲伤的清儿，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长吸了一口气她无奈的看着褚萧牧低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清儿错了，殿下要怎么处罚我都没有怨言！”
褚萧牧浅笑恨恨的道“你认为如果本王要处罚你，你还能活到今日？”
顾清妙会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没有在事后追究她的责任，想必也不会再追究，淡淡一笑她慢慢来到他的身旁突然跪倒在地叩头行礼道“如果殿下不打算追究奴婢的罪过，那奴婢是否可以再求一份恩赐！”
褚萧牧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顾清妙埋着头平静的说“求殿下准许奴婢回乌达纳？”
时间仿佛静止，见褚萧牧久久没有回答，顾清妙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褚萧牧突然哼哼的冷笑了几声，然后问道“清儿！你就这么想逃离本王？”
“殿下我、”顾清妙无从解释，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之她想过要留下来，但是现实告诉她如果留下无论是她还是褚萧牧都将面对太多的问题，唯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她已经十八岁了，既然还活在这个世间也许她就该回乌托城，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该回去。
褚萧牧看着她很平静的样子突然有些恼怒，轻轻咬了咬嘴角邪魅一笑道“清儿，你真行！本王在计划你的安排，而你在计划离开？”
褚萧牧的话让顾清妙微微呆愣了几秒，原来褚萧牧也并非绝情之人，原来他也并未想过赶他离开，只是这几日她突然想明白酉都她真的呆不下去，在这里她有西梅园的身份，并且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一份对于褚萧牧不明的情愫，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而她命如蝼蚁，天上飞翔的鸟怎么能爱上水里的鱼呢？
顾清妙鼓起勇气再次回答“殿下，清儿曾是西梅园的奴婢，命轻贱，如若这身份被人发现不仅奴婢会有一死，还会连累殿下！”
褚萧牧的眼神突然凛冽了起来，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站了起来，两具身体渐渐靠拢，褚萧牧的鼻尖近在咫尺，顾清妙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轻声闷哼了一声。
褚萧牧紧紧盯着她，鼻息有些紊乱的质问道“清儿！呆在本王身边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顾清妙紧咬着唇，其实她想说她想呆在他的身边，只是顾清妙明白这件事有多难，褚萧牧心系的是天下、是百姓，而她太懦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留下来。
看着她沉默褚萧牧冷冷放开她说道“你是本王向父皇要的人，本王没决定让你离开前，你只能呆在恒王府！”
褚萧牧说完率先离开，顾清妙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得知自己可以留下来后她的内心竟然带着几分欣喜，长吁一口气心中才跟上了褚萧牧的脚步。
刚过晌午太子殿下就带着几位世家公子到了府上，褚萧牧一向性子冷漠惯了不喜欢这种场合，正在无聊时看见上茶的丫头他突然冷声问道“今日洺香怎么没有过来？”
听着褚萧牧的声音丫头微微一惊，一时回答不出个好歹。
褚萧景看着自己弟弟那冷漠质问的样子朝着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退下，他浅浅喝了一口热茶故作漫不经心的道“我入府的时候正好瞧见清儿姑娘上了宁国府的马车！”
褚萧牧冷了冷眸子“我问她了吗？”
“坊间传闻宁国府公子痴迷恒王的舞姬，这件事？”褚萧景问得略有深意。
褚萧牧面色一冷然后起身反问“你什么时候开始也这般无聊生事？”
看着他准备离开的身影褚萧景急声问道“大伙都在，你去哪里？”但是回答他的只有褚萧牧渐行渐远的身影。
骑着马穿过繁华的街道，褚萧牧此刻的表情大有一种生人勿进的感觉，所以孤月只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的身后，行走了片刻褚萧牧突然勒紧缰绳掉过头疾驰离开，孤月缓过神后惊呼“殿下！你去哪里？”然后驾马追了出去！
顾清妙从宁国侯府出来时便看到门口双手束在身后背立站着的男人，与送离的嬷嬷简单道别后她与洺香才走了过来，两人朝着褚萧牧行了礼，但他依旧面无表情。
一时间她与洺香、孤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不免有些尴尬。
最终顾清妙率先朝着褚萧牧走了一步，微微抬头静静看着他，从那件事之后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打量他，淡淡浅笑她无端开口道“好巧哦！殿下也到宁国侯府！”
她的话刚说完四周再次陷入了一种尴尬气氛，洺香看着情况不好立刻机灵的低下了脑袋，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突然褚萧牧冷冷的回了句“不巧！本王就是来等你的！”
顾清妙听着他冷若冰霜的语气无奈的扯出一抹笑容“殿下是有什么事情？”
褚萧牧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过孤月手中的缰绳递给她“上马！”
顾清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盯着他，又蹙了蹙眉用眼神询问着孤月，孤月摊了摊手更是有些懵住的样子问道“那卑职怎么办？”
褚萧牧长腿一伸跨上了马，冷不丁的回了孤月一句“坐宁国府的马车回去！”
看着两人疾驰离开孤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洺香看着危险人物离开才放松了心情忍不住笑出了声打趣道“大人什么也没做，估计是今日日子不好的缘故！”
策马奔腾，顾清妙紧盯着褚萧牧的身影，看着他渐渐勒紧了缰绳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前面不远处有一小队人马，看着褚萧牧走了过去她也跟了上去。
马车的门帘掀开，一个面容娇贵的女人立刻点头行礼道“恒王殿下！”
褚萧牧静静点了点头，然后伸头朝着里面看了看道“闵大人怎么样？”
女人苦苦一笑“谢谢殿下关心，大夫看过了，可能还要休息一段时日才能清醒！”
褚萧牧微微动了动唇角嘱咐道“一路小心！”
女人再次行了礼马车才缓缓的离开，顾清妙看着远去的车队低声问道“他们是？”
褚萧牧轻轻叹了一口气“少府卿闵大人！”
听完他的话她的内心忍不住的颤抖了一下，面色突然悲伤的喃喃道“殿下！对不起，是奴婢害了他们一家！”
褚萧牧转过身眼神清冷的看着她“青州案的事郭瑞卿都告诉我了，就当你将功补过了！”说完他又看了看她受伤的样子冷声道“带你来不是让你愧疚的！”
“可是殿下”她的话被他挥手打断了。
夕阳的余晖照在褚萧牧的后背，微微抬头看着他，顾清妙觉得此刻的他显得特别的高大，他盯着她片刻，仅仅片刻他蓦然转过身低声道“关于昌平之战你还想知道什么？”
她摇头，曾经她迫切的想知道一切答案，只是当所有的真相从芸娘口中出来的时候她才惊觉所有事实是那样可悲。
微微仰起头她无力的笑了笑轻声自言自语道“阿娘去世后我和阿姐便离开乌托城生活在昌平，刚到昌平时我们露宿街头，很多时候都是食不果腹，在昌平的日子很苦，但是我和阿姐亦然过得甘之如饴，眼看着生活渐渐平静，真的是天意弄人！”
褚萧牧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悲伤的清儿，他突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
长吸了一口气她无奈的看着褚萧牧低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清儿错了，殿下要怎么处罚我都没有怨言！”
褚萧牧浅笑恨恨的道“你认为如果本王要处罚你，你还能活到今日？”
顾清妙会意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没有在事后追究她的责任，想必也不会再追究，淡淡一笑她慢慢来到他的身旁突然跪倒在地叩头行礼道“如果殿下不打算追究奴婢的罪过，那奴婢是否可以再求一份恩赐！”
褚萧牧沉默了片刻轻轻点了点头，顾清妙埋着头平静的说“求殿下准许奴婢回乌达纳？”
时间仿佛静止，见褚萧牧久久没有回答，顾清妙缓缓抬起头，四目相对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褚萧牧突然哼哼的冷笑了几声，然后问道“清儿！你就这么想逃离本王？”
“殿下我、”顾清妙无从解释，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总之她想过要留下来，但是现实告诉她如果留下无论是她还是褚萧牧都将面对太多的问题，唯一好的办法就是离开，她已经十八岁了，既然还活在这个世间也许她就该回乌托城，无论她是否愿意，她都该回去。
褚萧牧看着她很平静的样子突然有些恼怒，轻轻咬了咬嘴角邪魅一笑道“清儿，你真行！本王在计划你的安排，而你在计划离开？”
褚萧牧的话让顾清妙微微呆愣了几秒，原来褚萧牧也并非绝情之人，原来他也并未想过赶他离开，只是这几日她突然想明白酉都她真的呆不下去，在这里她有西梅园的身份，并且自己内心深处还有一份对于褚萧牧不明的情愫，他是高高在上的王，而她命如蝼蚁，天上飞翔的鸟怎么能爱上水里的鱼呢？
顾清妙鼓起勇气再次回答“殿下，清儿曾是西梅园的奴婢，命轻贱，如若这身份被人发现不仅奴婢会有一死，还会连累殿下！”
褚萧牧的眼神突然凛冽了起来，他的大掌紧紧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站了起来，两具身体渐渐靠拢，褚萧牧的鼻尖近在咫尺，顾清妙感觉到他手掌的力度轻声闷哼了一声。
褚萧牧紧紧盯着她，鼻息有些紊乱的质问道“清儿！呆在本王身边就让你这么难以忍受？”
顾清妙紧咬着唇，其实她想说她想呆在他的身边，只是顾清妙明白这件事有多难，褚萧牧心系的是天下、是百姓，而她太懦弱，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勇气留下来。
看着她沉默褚萧牧冷冷放开她说道“你是本王向父皇要的人，本王没决定让你离开前，你只能呆在恒王府！”
褚萧牧说完率先离开，顾清妙静静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不知为何，得知自己可以留下来后她的内心竟然带着几分欣喜，长吁一口气心中才跟上了褚萧牧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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