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龙虎山下怒江水 木盆下面有女鬼
雷声轰鸣，乌云滚滚，闪电肆虐，大雨倾盆。
在一处无垠的草原尽头，一座孤零零的高山矗立在那里，直耸入云！
山上树木茂盛，枝桠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山下一条大河波涛翻滚，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原本就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随着夜幕降临，只见黑暗从西方缓缓淹没过来。
沿途吞噬山川河流，最后将这座龙虎山和那座小山村淹没。
原本一些鸟兽的鸣叫咆哮也随之渐渐消失，唯有怒江从不远处汹涌而过。
滚滚浪花东去，狰狞咆哮不息……
一间茅草屋中，一盏油灯忽明忽暗，闪动着摇曳的光芒。
突然间，一位耄耋老者闭着眼睛，耳朵一动，眉头微皱！
“老瞎子，你这是怎么了，听到什么了吗？”
在他身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双眸清亮，神色间惊疑不定！
“别说话，让我再听听……”
老瞎子睁开眼睛，但却没有丝毫神采，眼眸中白茫茫一片，空洞得让人心悸！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再这么下去别说你那眼睛瞎了，恐怕耳朵都废了！”
老婆子挽起左臂空荡荡的袖子，随手把桌上的油灯拨了拨，顿时让茅草屋中又亮了许多。
“老妖婆，虽然这老瞎子整天疑神疑鬼，那也比那个傻子神神叨叨的强！”
角落里一个虬髯大汉端起酒碗一仰脖，一大碗散发着浓浓香气的烈酒一饮而尽。
“你就少说两句吧！”
老婆子没好气道：“若不是老瞎子在这小山村混了个脸熟，你我现在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哪还能让你在这喝酒！”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虬髯大汉冷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神宗无时无刻不忘对我们的追杀。有的时候我真的忍受不了，不如出去和他们厮杀一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岂不痛快！”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别忘了我们的使命！”
老婆子面色难看，低声道：“我们幽冥殿已经四分五裂，死的死，逃的逃，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老妖婆说的是，瘸子你就别再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隐匿起来，待到十殿阎王和六道司功曹有了消息，那时才是我们出山的最好时机。”
老瞎子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似乎能洞悉黑暗中的一切。
突然间，他的耳朵一动，惊呼道：“不对，远处有孩子的哭声，我很确定！”
“这里是王家村，有孩子的哭声不很正常吗，真是疑神疑鬼的！”
瘸子不耐烦地瞪了老瞎子一眼，没好气道。
“龙虎山下怒江水，木盆下面有女鬼，气势冲霄男儿汉，一朝破镜天地起……”
这时，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蹦蹦跳跳，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脸上洋溢着笑容而来。
“刚说这傻子神神叨叨，这么快就来了，我真想一脚踢死他！”
瘸子站起身，拿起墙边的拐杖，一瘸一拐，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你才是傻子，少了一条腿的傻子！”
那青年仰起脸，对着虬髯大汉嘿嘿笑道：“你来踢我啊，来踢我啊……”
“你们别说话，这孩子哭泣的声音来自江边，肯定不是村里的孩子！”
突然间，老瞎子打断了众人的嘈杂声，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那如墨一般的苍穹。
片刻之后，他用手指着远处怒江的方向，道：“没错，确实是一个婴儿哭泣的声音！”
“不可能，江边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你莫不是搞错了……”
刚说到这里，老婆子神色一凝，惊呼道：“还真有孩子的哭声，快去看看！”
说话之间，老婆子如同一阵清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龙虎山下怒江水，木盆下面有女鬼……”
这时，那个傻子继续念叨着他口中晦涩难懂的话，跟随而去。
“整天女鬼女鬼，老子要是腿没断，非一脚踢死你不可！”
瘸子撇了撇嘴，把身体靠在墙上，但眼瞳深处却露出一抹笑容。
“成天就知道踢死他，我看你也就嘴上说说吧。”
老瞎子口中喃喃道：“最近这傻子没事就念叨辛苦话，说不定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
“一个傻子的话你也信，我看你都变成傻子了！”
瘸子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两道身影，又回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与此同时，老婆子和傻子循着哭声向前而去。
一直走出很远，当来到滚滚的怒江边上，似乎是发现那孩子的哭声就是从江边传来。
二人细细捕捉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沿着怒江而上，似乎孩子的哭声就在附近。
“傻子，在那！”
老婆子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的江湾里漂浮着一个木盆，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木盆……女鬼……”
傻子停止了他口中的歌谣，一只手指着那个木盆，面带惊恐之色！
“看到木盆你就说女鬼，我看你是想女人了吧！”
老婆子缓步而上，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过来帮忙，我一条胳膊没法把木盆抬出来。”
“女鬼，女鬼……”
傻子神色慌张，用手指着木盆惊呼道。
“女什么鬼，这里真有一个孩子！”
老婆子目光所及之处，那木盆里竟然是一个婴儿。
随着她弯下腰，刚要伸手上前，陡然间神色一凝！
只见一道身影从江水中缓缓而起，浑身湿淋淋的，竟然是一个女鬼！
此刻她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眼眸带泪。
目光注视着老婆子，却欲言又止。
“女鬼，女鬼……”
傻子指着女鬼，但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你给我闭嘴！”
老婆子怒吼一声，转头看向女鬼，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这个孩子让我看到了，那我就会照顾他长大，你可以放心了。”
女鬼并不答话，而是点了点头，神色凄凄切切，目光殷切地看着那木盆中的孩子。
“人世间恐怕唯有母爱能够如此，死了也不放心孩子的安危。既然遇到我，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说话之间，老婆子口中喃喃，单手对着女鬼打了一个古老又繁琐的手印，道：“六道轮回之中若是遇到难缠的恶鬼，这平安咒可以帮你消灾解难，也能让你早日投胎，去吧……”
这一刻，那女鬼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随即飘飘万福，对着老婆子深深一礼，然后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真是一位好母亲，死了都要用一缕魂魄护送她的孩子……”
老婆子叹了口气，伸手将木盆中的孩子抱了起来。
“女鬼，女鬼……”
傻子用手指着女鬼消失的虚空，神色间充满了落寞。
“就知道女鬼，还不跟我回去！”
老婆子一手抱着婴儿，二人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光线昏弱的茅草屋，老瞎子和瘸子都围拢过来。
当老婆子掀开襁褓看了一眼，遂咧嘴笑道：“竟然是个男孩！”
“哈哈哈……”
老瞎子大笑道：“我们这里终于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瘸子吃惊道：“你个老瞎子，这孩子有没有胳膊腿你怎么能看到！”
“我就算是看不到也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四肢健全，虎头虎脑的，当然是个健全人了！”
老瞎子一只大手伸到孩子身上，左右摸摸，眉开眼笑。
“但愿不是个哑巴就行了……”
瘸子撇了撇嘴，又喝了口酒道。
“你这个乌鸦嘴！”
老婆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将来他要真是个哑巴，我非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我就是随口一说，老妖婆莫要着急！”
瘸子似乎是非常害怕这老婆子，连忙改口道：“老太婆，这黑灯瞎火的捡回个孩子，难不成你真要养着他吧？”
闻言，老婆子瞪了他一眼，道：“刚才我已经和他的母亲做出了承诺，怎么可能不养着他？再说这么可爱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把他再扔回到江里吗？”
“咳咳……”
瘸子咳嗽一声，道：“我听说傍晚的时候村里有一户人家生了孩子，他娘血崩死了，当爹的犯了心病也是一命呜呼。村里人都说那孩子生下来就克死双亲，是个不祥之物。说不定说的就是这个孩子，你却把他捡回来，这是要克死我们啊……”
“身为幽冥殿的狂刀魔神，这种话你也相信，我看你的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婆子狠狠瞪了瘸子一眼，没好气道。
“既然捡回来了，那就留着他，先取个名字再说吧。”
老瞎子道：“你们快看看，这孩子身上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入手冰凉？”
“只是一块玉佩罢了，说不定是这小家伙的信物吧。”
说话之间，老婆子伸手取过玉佩仔细观看。
片刻之后，老婆子眉头微皱，道：“这玉佩没什么古怪，不过质地倒是上乘。”
瘸子也是凑了过来，用手指着玉佩后面，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刻了个珠子，说不定是他家祖传的信物吧？”
“我看差不多，不过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姓什么也不知道，这怎么办？”
老婆子皱眉道。
老瞎子略一思索，道：“管他姓什么，大家随便给他起个名字就行了。”
“凌云壮志豪情万丈，气势冲霄男儿本色，一朝破境天地雄起……”
突然间，傻子又念起那段不知名的歌谣，目光看向婴儿，充满了温柔。
“凌云壮志，气势冲霄？”
老瞎子哈哈大笑，一拍大腿道：“既然傻子念了快五百年的凌云壮志，气势冲霄，那就叫他凌霄好了！”
“凌霄？”
老婆子口中喃喃，目光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道：“这名字不错，就叫他凌霄了！”
“凌霄，凌霄，气势冲霄……”
傻子手舞足蹈，在那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竟然让傻子给起了名字，看来他将来也是个傻子了。”
瘸子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才是傻子，瘸子就是个大傻子……”
傻子对着瘸子骂骂咧咧，脸色难看。
“嗯嗯……呀呀……”
这时，那婴孩口中发出咿呀的声音，两只小手肉嘟嘟的，四处乱抓。
“小家伙，小凌霄，以后我就是你的婆婆了……”
老婆子逗着小家伙，笑容满面。
最为奇怪的，是那个婴儿也不害怕，竟然咿咿呀呀地笑了……
在一处无垠的草原尽头，一座孤零零的高山矗立在那里，直耸入云！
山上树木茂盛，枝桠摇晃，发出沙沙的声响。
山下一条大河波涛翻滚，浩浩荡荡，向东而去……
原本就被乌云笼罩的天空，随着夜幕降临，只见黑暗从西方缓缓淹没过来。
沿途吞噬山川河流，最后将这座龙虎山和那座小山村淹没。
原本一些鸟兽的鸣叫咆哮也随之渐渐消失，唯有怒江从不远处汹涌而过。
滚滚浪花东去，狰狞咆哮不息……
一间茅草屋中，一盏油灯忽明忽暗，闪动着摇曳的光芒。
突然间，一位耄耋老者闭着眼睛，耳朵一动，眉头微皱！
“老瞎子，你这是怎么了，听到什么了吗？”
在他身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子双眸清亮，神色间惊疑不定！
“别说话，让我再听听……”
老瞎子睁开眼睛，但却没有丝毫神采，眼眸中白茫茫一片，空洞得让人心悸！
“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再这么下去别说你那眼睛瞎了，恐怕耳朵都废了！”
老婆子挽起左臂空荡荡的袖子，随手把桌上的油灯拨了拨，顿时让茅草屋中又亮了许多。
“老妖婆，虽然这老瞎子整天疑神疑鬼，那也比那个傻子神神叨叨的强！”
角落里一个虬髯大汉端起酒碗一仰脖，一大碗散发着浓浓香气的烈酒一饮而尽。
“你就少说两句吧！”
老婆子没好气道：“若不是老瞎子在这小山村混了个脸熟，你我现在连个容身之地都没有，哪还能让你在这喝酒！”
“这么说倒是我的错了？”
虬髯大汉冷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了，神宗无时无刻不忘对我们的追杀。有的时候我真的忍受不了，不如出去和他们厮杀一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岂不痛快！”
“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别忘了我们的使命！”
老婆子面色难看，低声道：“我们幽冥殿已经四分五裂，死的死，逃的逃，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老妖婆说的是，瘸子你就别再把打打杀杀挂在嘴边。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隐匿起来，待到十殿阎王和六道司功曹有了消息，那时才是我们出山的最好时机。”
老瞎子吧嗒吧嗒抽了口旱烟，空洞的眼神望着窗外，似乎能洞悉黑暗中的一切。
突然间，他的耳朵一动，惊呼道：“不对，远处有孩子的哭声，我很确定！”
“这里是王家村，有孩子的哭声不很正常吗，真是疑神疑鬼的！”
瘸子不耐烦地瞪了老瞎子一眼，没好气道。
“龙虎山下怒江水，木盆下面有女鬼，气势冲霄男儿汉，一朝破镜天地起……”
这时，一个看起来二十岁左右的青年蹦蹦跳跳，手中拿着一个拨浪鼓，脸上洋溢着笑容而来。
“刚说这傻子神神叨叨，这么快就来了，我真想一脚踢死他！”
瘸子站起身，拿起墙边的拐杖，一瘸一拐，骂骂咧咧走了出去。
“你才是傻子，少了一条腿的傻子！”
那青年仰起脸，对着虬髯大汉嘿嘿笑道：“你来踢我啊，来踢我啊……”
“你们别说话，这孩子哭泣的声音来自江边，肯定不是村里的孩子！”
突然间，老瞎子打断了众人的嘈杂声，空洞的眼神看着窗外那如墨一般的苍穹。
片刻之后，他用手指着远处怒江的方向，道：“没错，确实是一个婴儿哭泣的声音！”
“不可能，江边怎么会有孩子的哭声，你莫不是搞错了……”
刚说到这里，老婆子神色一凝，惊呼道：“还真有孩子的哭声，快去看看！”
说话之间，老婆子如同一阵清风，瞬间消失在原地。
“龙虎山下怒江水，木盆下面有女鬼……”
这时，那个傻子继续念叨着他口中晦涩难懂的话，跟随而去。
“整天女鬼女鬼，老子要是腿没断，非一脚踢死你不可！”
瘸子撇了撇嘴，把身体靠在墙上，但眼瞳深处却露出一抹笑容。
“成天就知道踢死他，我看你也就嘴上说说吧。”
老瞎子口中喃喃道：“最近这傻子没事就念叨辛苦话，说不定这里面真有什么玄机。”
“一个傻子的话你也信，我看你都变成傻子了！”
瘸子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两道身影，又回来坐下给自己倒了一碗酒。
与此同时，老婆子和傻子循着哭声向前而去。
一直走出很远，当来到滚滚的怒江边上，似乎是发现那孩子的哭声就是从江边传来。
二人细细捕捉着声音传来的方位，沿着怒江而上，似乎孩子的哭声就在附近。
“傻子，在那！”
老婆子眼睛一亮，看到不远处的江湾里漂浮着一个木盆，哭声就是从那里传来。
“木盆……女鬼……”
傻子停止了他口中的歌谣，一只手指着那个木盆，面带惊恐之色！
“看到木盆你就说女鬼，我看你是想女人了吧！”
老婆子缓步而上，没好气地道：“还不快过来帮忙，我一条胳膊没法把木盆抬出来。”
“女鬼，女鬼……”
傻子神色慌张，用手指着木盆惊呼道。
“女什么鬼，这里真有一个孩子！”
老婆子目光所及之处，那木盆里竟然是一个婴儿。
随着她弯下腰，刚要伸手上前，陡然间神色一凝！
只见一道身影从江水中缓缓而起，浑身湿淋淋的，竟然是一个女鬼！
此刻她浑身是血，面色苍白，眼眸带泪。
目光注视着老婆子，却欲言又止。
“女鬼，女鬼……”
傻子指着女鬼，但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你给我闭嘴！”
老婆子怒吼一声，转头看向女鬼，道：“我不管你是谁，既然这个孩子让我看到了，那我就会照顾他长大，你可以放心了。”
女鬼并不答话，而是点了点头，神色凄凄切切，目光殷切地看着那木盆中的孩子。
“人世间恐怕唯有母爱能够如此，死了也不放心孩子的安危。既然遇到我，你可以放心的去了。”
说话之间，老婆子口中喃喃，单手对着女鬼打了一个古老又繁琐的手印，道：“六道轮回之中若是遇到难缠的恶鬼，这平安咒可以帮你消灾解难，也能让你早日投胎，去吧……”
这一刻，那女鬼苍白的面色变得红润，脸上也露出了一抹笑容。
随即飘飘万福，对着老婆子深深一礼，然后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真是一位好母亲，死了都要用一缕魂魄护送她的孩子……”
老婆子叹了口气，伸手将木盆中的孩子抱了起来。
“女鬼，女鬼……”
傻子用手指着女鬼消失的虚空，神色间充满了落寞。
“就知道女鬼，还不跟我回去！”
老婆子一手抱着婴儿，二人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回到光线昏弱的茅草屋，老瞎子和瘸子都围拢过来。
当老婆子掀开襁褓看了一眼，遂咧嘴笑道：“竟然是个男孩！”
“哈哈哈……”
老瞎子大笑道：“我们这里终于又多了一个人，而且还是个正常人，真是太好了！”
瘸子吃惊道：“你个老瞎子，这孩子有没有胳膊腿你怎么能看到！”
“我就算是看不到也能感觉得到，这孩子四肢健全，虎头虎脑的，当然是个健全人了！”
老瞎子一只大手伸到孩子身上，左右摸摸，眉开眼笑。
“但愿不是个哑巴就行了……”
瘸子撇了撇嘴，又喝了口酒道。
“你这个乌鸦嘴！”
老婆子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将来他要真是个哑巴，我非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我就是随口一说，老妖婆莫要着急！”
瘸子似乎是非常害怕这老婆子，连忙改口道：“老太婆，这黑灯瞎火的捡回个孩子，难不成你真要养着他吧？”
闻言，老婆子瞪了他一眼，道：“刚才我已经和他的母亲做出了承诺，怎么可能不养着他？再说这么可爱的孩子，难不成还能把他再扔回到江里吗？”
“咳咳……”
瘸子咳嗽一声，道：“我听说傍晚的时候村里有一户人家生了孩子，他娘血崩死了，当爹的犯了心病也是一命呜呼。村里人都说那孩子生下来就克死双亲，是个不祥之物。说不定说的就是这个孩子，你却把他捡回来，这是要克死我们啊……”
“身为幽冥殿的狂刀魔神，这种话你也相信，我看你的命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老婆子狠狠瞪了瘸子一眼，没好气道。
“既然捡回来了，那就留着他，先取个名字再说吧。”
老瞎子道：“你们快看看，这孩子身上是个什么东西，怎么入手冰凉？”
“只是一块玉佩罢了，说不定是这小家伙的信物吧。”
说话之间，老婆子伸手取过玉佩仔细观看。
片刻之后，老婆子眉头微皱，道：“这玉佩没什么古怪，不过质地倒是上乘。”
瘸子也是凑了过来，用手指着玉佩后面，道：“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就刻了个珠子，说不定是他家祖传的信物吧？”
“我看差不多，不过这上面什么都没有，姓什么也不知道，这怎么办？”
老婆子皱眉道。
老瞎子略一思索，道：“管他姓什么，大家随便给他起个名字就行了。”
“凌云壮志豪情万丈，气势冲霄男儿本色，一朝破境天地雄起……”
突然间，傻子又念起那段不知名的歌谣，目光看向婴儿，充满了温柔。
“凌云壮志，气势冲霄？”
老瞎子哈哈大笑，一拍大腿道：“既然傻子念了快五百年的凌云壮志，气势冲霄，那就叫他凌霄好了！”
“凌霄？”
老婆子口中喃喃，目光看着襁褓中的婴儿，道：“这名字不错，就叫他凌霄了！”
“凌霄，凌霄，气势冲霄……”
傻子手舞足蹈，在那蹦蹦跳跳，兴奋不已！
“竟然让傻子给起了名字，看来他将来也是个傻子了。”
瘸子撇了撇嘴，不屑道。
“你才是傻子，瘸子就是个大傻子……”
傻子对着瘸子骂骂咧咧，脸色难看。
“嗯嗯……呀呀……”
这时，那婴孩口中发出咿呀的声音，两只小手肉嘟嘟的，四处乱抓。
“小家伙，小凌霄，以后我就是你的婆婆了……”
老婆子逗着小家伙，笑容满面。
最为奇怪的，是那个婴儿也不害怕，竟然咿咿呀呀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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