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震慑
方家祠堂。
这里是方家高层开会的地方，但凡方家遇到任何大事，都会在这里召开长老会，共同商讨解决之道。
方言十五岁那年介入家族生意，便是在长老会上通过的。
当年，按照方无悔的想法，本来让方言进入家族的酒楼生意，因为家族酒楼生意不仅是家族支柱，还是个闲差。
可却被长老们驳回了。
因为方言没考上书院，根本没资格经营方家酒楼。
于是就把方言安排到没什么油水的家族良田。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出现了，自从方言进军家族良田生意，良田这块收入翻了数翻，这些年来一直保持高速增长的状态。
不到一年时间良田这一块的收入就超越了酒楼生意。
从那时便引起不少长老垂涎。
大长老甚至在长老会上提出罢黜方言管理家族良田，明显是眼红良田这块生意，不过这个提议被方无悔压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方无悔和大长老的间隙越来越大。
方言刚刚靠近祠堂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吵闹声。
“方无悔，你可知方言现在惹下了滔天大祸，他得罪了城主府，被关入大牢那是活该，我方家堂堂正正，绝不允许方言抹黑，我提议罢黜方言管理良田这一块生意，面壁思考，好生反省。”大长老是个六旬老者，身穿一件紫红长袍坐在祠堂右侧第一个位置上，面露讥笑说道。
自从家族良田生意暴涨，大长老就开始垂涎。
以前找不到机会。
现在看到方言被关入大牢，便贪心大起，用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将方言从家族良田生意中踢出去。
相当于在打压方无悔的势力。
诸位长老听到大长老提议后面面相觑，然后才看向主位上的方无悔。
似乎在等待方无悔的决定。
又似乎在逼迫方无悔做决定。
“大长老，此事明显是小言被冤枉的，不可无事生端。”方无悔脸色十分难看。
“哼！”大长老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好一个无事生端，我可是听说昨晚城主府的动静跟方言脱不了干系，若是城主府怪罪下来，你方无悔可担当的起？”
大长老的气势高涨，瞬间压过了方无悔。
祠堂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一切由我担着便是，不过大长老现在什么意思，想要造反吗？”
这时外面传来方言的声音，话音落下方言的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大长老遥遥对视，
方言？
诸位长老纷纷看向方言。
“放肆。”大长老倚老卖老，根本没把方言这个小辈放在眼里。
局势一度紧张。
主位上的方无悔立刻出言：“小言不得无礼，速速见过大长老。”
话音落下。
大长老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神情，等待方言行礼。
方言不为所动，看了眼主位上的方无悔，知道方无悔重视血缘，对于这些长老而言是个好兄弟，但不是个好家主。
一碗水端不平，这碗水迟早要完。
目光放到大长老身上，不由嗤笑道：“倚老卖老，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本少听着便是。”
“方言小儿你放肆。”大长老没想到方言如此傲骨，开始怒斥方言种种罪行：“小小年纪不知礼数，简直丢尽我方家门面，怪不得被城主府的人关入大牢，还有昨夜城主府发生的事情，老夫看来此事多半与你有关。
城主府岂是我方家能得罪的，我提议将方言押送到城主府，请求城主府开恩。”
在座的长老大都是保守派。
他们畏惧皇权，不敢得罪朝廷，此时听大长老说方言得罪了城主府，皆点头表示同意大长老这个方案。
如果牺牲方言一人拯救方家，绝对值当。
方言看着这些长老嘴脸，嘴角微微扬起，“不错，能在这里听到你们的真心话，也不算浪费本少时间了。”
“小言。”方无悔一脸担心看向方言。
他虽然是家主，但不是所有事情都由他来决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诸位长老共同商讨，如果结果五五开，那就由家主决定。
如果大部分长老同意，那这件事就按大部分人的意见来决定。
方言没理方无悔，看着低头交谈的长老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老头罢了，便明言：“嘿嘿，我的确得罪了城主府，就连李宗瑞也是本少杀的，还有城主府的钟平，李宇晨，他们都是本少杀的，你等有何意见？”
“什么！”
祠堂立刻炸开，所有长老都难以置信看向方言。
谋杀城主，那可是死罪。
“好啊！方言你居然敢造……”
砰！
大长老话还没说完，方言便横出猎枪朝他的大腿扣动扳机。
七八米的距离。
大长老这条腿算是废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少连城主都敢杀，还怕你们不成，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们。”方言扫视了一圈诸位长老。
这些长老顿时一惊，看到大长老痛苦嚎叫的时候浑身一颤，不敢看向方言的眼睛。
这还是当初认识的方言吗？
以前的方言脾气很好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杀人，还有刚才那是什么攻击，众人都没看清，大长老的腿就出现了一个血洞。
“小言你……”方无悔脸色骤变。
他知道方言聪慧，但没想到方言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仔细一看，方言很有方寸，并没有真杀了大长老。
方无悔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认为自己不如方言。
祠堂逐渐安静下来。
方言单手托出一个椅子，懒散坐在椅子上说道：“城主被杀我了，如果这事让朝廷知道，我方家肯定会被灭门，不知诸位长老有何高见。”
“这……”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他们哪有什么高招，如果让他们搞独立，搞派系，倒是有不少想法，现在遇到株连九族的问题，他们能想到的只有逃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
方言见如此弯起嘴角，“对了，城主府的钟平是个二流高手，昨晚被我追着打，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我估摸着等他恢复过来肯定回来报仇，毕竟李宗瑞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想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找上门报仇也是应该的。”
“什么？钟平是二流高手？”
这下众人不能淡定了，因为江湖高手不同于朝廷，惹恼朝廷，还能喊冤，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可江湖人士不同。
这些人恩怨不明，杀人不过点头事。
而且敌人还是二流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啊。
恐慌，弥漫着整座祠堂。
许久后，方言见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没话说，便说道：“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少看过地图，青城不过是云国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城，根本入不了朝廷法眼，只要上贡的税收不少，我想朝廷不会因为一个城主派强者亲临青城的。
毕竟上一任城主继承就是前车之鉴。
一个管家而儿子都能当城主，其他人一样能当，甚至有没有城主也无所谓。”
听此一言。
长老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对于上一任城主继承他们也略有所闻，知道城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上贡朝廷的税收不能少。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太早，钟平那老匹夫毕竟是二流高手，如果他复仇，我方家根本挡不住。”方言继续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
“少爷您高瞻远瞩，可有什么好办法。”
“是啊少爷，你乃是我方家之栋梁，我方家性命可就全交到你手里，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等啊。”
主位上的方无悔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诸位长老还在指责方言，甚至提出牺牲方言换取方家安宁。
现在一个个长老居然在求方言。
这……
方言扫了眼这些长老，自然清楚他们不是真心祈求，不过是害怕死亡罢了，摆了摆手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往后你们安心在家族养老便是，其他事情由家主做主，到时就算钟平来了，我也保住你等性命，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我等愿听家主安排。”
方言看到这样的结果也懒得待在祠堂，朝主位上的方无悔行礼后直接退出祠堂。
这让方无悔苦笑连连。
到底谁才是爹啊。
不应该是爹给儿子铺路吗，现在怎么成了儿子给爹铺路了。
这事闹得。
……
走出家族祠堂。
方言来到演武场，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少光膀子的壮汉挥舞着拳头，他们都是方家养的护卫，除了执行任务外，平时都回来演武场，在教头的指导下修炼外功。
从这些护卫中，方言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魁梧，颇有几分武道宗师风范。
他便是家族护卫教头，杨武山。
“杨叔，练功夫呢？”方言走过来笑问道。
“咦，少爷，你怎么来演武场了，来来来，我等切磋一二，看看少爷实力是否有所精进。”
“我可不是杨叔对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
“哦，我们去那边说。”
“嗯。”
来到无人的角落后，方言拿出从城主府搜来的内功心法。
“这是？”
杨武山看到这本内功心法，瞳孔皱缩。
内功心法何等珍贵。
方言从何而来。
“杨叔不用猜了，城主已经让我给灭了，钟平也让我打跑了，这是从城主府搜来的内功心法。”方言踌躇了一下继续说：“本少不信这本心法，所以想让杨叔帮忙，找几个愿意尝试修炼内功的护卫，先练练。”
这里是方家高层开会的地方，但凡方家遇到任何大事，都会在这里召开长老会，共同商讨解决之道。
方言十五岁那年介入家族生意，便是在长老会上通过的。
当年，按照方无悔的想法，本来让方言进入家族的酒楼生意，因为家族酒楼生意不仅是家族支柱，还是个闲差。
可却被长老们驳回了。
因为方言没考上书院，根本没资格经营方家酒楼。
于是就把方言安排到没什么油水的家族良田。
让所有人想不到的事出现了，自从方言进军家族良田生意，良田这块收入翻了数翻，这些年来一直保持高速增长的状态。
不到一年时间良田这一块的收入就超越了酒楼生意。
从那时便引起不少长老垂涎。
大长老甚至在长老会上提出罢黜方言管理家族良田，明显是眼红良田这块生意，不过这个提议被方无悔压下去了。
因为这件事方无悔和大长老的间隙越来越大。
方言刚刚靠近祠堂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吵闹声。
“方无悔，你可知方言现在惹下了滔天大祸，他得罪了城主府，被关入大牢那是活该，我方家堂堂正正，绝不允许方言抹黑，我提议罢黜方言管理良田这一块生意，面壁思考，好生反省。”大长老是个六旬老者，身穿一件紫红长袍坐在祠堂右侧第一个位置上，面露讥笑说道。
自从家族良田生意暴涨，大长老就开始垂涎。
以前找不到机会。
现在看到方言被关入大牢，便贪心大起，用这个子虚乌有的罪名将方言从家族良田生意中踢出去。
相当于在打压方无悔的势力。
诸位长老听到大长老提议后面面相觑，然后才看向主位上的方无悔。
似乎在等待方无悔的决定。
又似乎在逼迫方无悔做决定。
“大长老，此事明显是小言被冤枉的，不可无事生端。”方无悔脸色十分难看。
“哼！”大长老冷哼了一声继续道：“好一个无事生端，我可是听说昨晚城主府的动静跟方言脱不了干系，若是城主府怪罪下来，你方无悔可担当的起？”
大长老的气势高涨，瞬间压过了方无悔。
祠堂的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一切由我担着便是，不过大长老现在什么意思，想要造反吗？”
这时外面传来方言的声音，话音落下方言的身影便从外面走了进来，跟大长老遥遥对视，
方言？
诸位长老纷纷看向方言。
“放肆。”大长老倚老卖老，根本没把方言这个小辈放在眼里。
局势一度紧张。
主位上的方无悔立刻出言：“小言不得无礼，速速见过大长老。”
话音落下。
大长老摆出一副德高望重的神情，等待方言行礼。
方言不为所动，看了眼主位上的方无悔，知道方无悔重视血缘，对于这些长老而言是个好兄弟，但不是个好家主。
一碗水端不平，这碗水迟早要完。
目光放到大长老身上，不由嗤笑道：“倚老卖老，说吧，你们有什么想法尽管提出来，本少听着便是。”
“方言小儿你放肆。”大长老没想到方言如此傲骨，开始怒斥方言种种罪行：“小小年纪不知礼数，简直丢尽我方家门面，怪不得被城主府的人关入大牢，还有昨夜城主府发生的事情，老夫看来此事多半与你有关。
城主府岂是我方家能得罪的，我提议将方言押送到城主府，请求城主府开恩。”
在座的长老大都是保守派。
他们畏惧皇权，不敢得罪朝廷，此时听大长老说方言得罪了城主府，皆点头表示同意大长老这个方案。
如果牺牲方言一人拯救方家，绝对值当。
方言看着这些长老嘴脸，嘴角微微扬起，“不错，能在这里听到你们的真心话，也不算浪费本少时间了。”
“小言。”方无悔一脸担心看向方言。
他虽然是家主，但不是所有事情都由他来决定的，大部分事情都是诸位长老共同商讨，如果结果五五开，那就由家主决定。
如果大部分长老同意，那这件事就按大部分人的意见来决定。
方言没理方无悔，看着低头交谈的长老们，都是一群自私自利的老头罢了，便明言：“嘿嘿，我的确得罪了城主府，就连李宗瑞也是本少杀的，还有城主府的钟平，李宇晨，他们都是本少杀的，你等有何意见？”
“什么！”
祠堂立刻炸开，所有长老都难以置信看向方言。
谋杀城主，那可是死罪。
“好啊！方言你居然敢造……”
砰！
大长老话还没说完，方言便横出猎枪朝他的大腿扣动扳机。
七八米的距离。
大长老这条腿算是废了。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本少连城主都敢杀，还怕你们不成，再啰嗦一句，信不信我杀了你们。”方言扫视了一圈诸位长老。
这些长老顿时一惊，看到大长老痛苦嚎叫的时候浑身一颤，不敢看向方言的眼睛。
这还是当初认识的方言吗？
以前的方言脾气很好的，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杀人，还有刚才那是什么攻击，众人都没看清，大长老的腿就出现了一个血洞。
“小言你……”方无悔脸色骤变。
他知道方言聪慧，但没想到方言动起手来丝毫不含糊，仔细一看，方言很有方寸，并没有真杀了大长老。
方无悔心中不由叹了口气，说实话他认为自己不如方言。
祠堂逐渐安静下来。
方言单手托出一个椅子，懒散坐在椅子上说道：“城主被杀我了，如果这事让朝廷知道，我方家肯定会被灭门，不知诸位长老有何高见。”
“这……”
诸位长老面面相觑，欲言又止。
他们哪有什么高招，如果让他们搞独立，搞派系，倒是有不少想法，现在遇到株连九族的问题，他们能想到的只有逃命。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逃到哪里去。
方言见如此弯起嘴角，“对了，城主府的钟平是个二流高手，昨晚被我追着打，现在已经身受重伤，我估摸着等他恢复过来肯定回来报仇，毕竟李宗瑞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想杀子之仇不共戴天，找上门报仇也是应该的。”
“什么？钟平是二流高手？”
这下众人不能淡定了，因为江湖高手不同于朝廷，惹恼朝廷，还能喊冤，说不定有一线生机。
可江湖人士不同。
这些人恩怨不明，杀人不过点头事。
而且敌人还是二流高手。
这……可如何是好啊。
恐慌，弥漫着整座祠堂。
许久后，方言见这些高高在上的长老没话说，便说道：“其实也不用太过担心，本少看过地图，青城不过是云国中一个不起眼的小城，根本入不了朝廷法眼，只要上贡的税收不少，我想朝廷不会因为一个城主派强者亲临青城的。
毕竟上一任城主继承就是前车之鉴。
一个管家而儿子都能当城主，其他人一样能当，甚至有没有城主也无所谓。”
听此一言。
长老们纷纷点头表示同意，对于上一任城主继承他们也略有所闻，知道城主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上贡朝廷的税收不能少。
想到这里他们不由长松了一口气。
“不过你们也不要高兴太早，钟平那老匹夫毕竟是二流高手，如果他复仇，我方家根本挡不住。”方言继续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
“少爷您高瞻远瞩，可有什么好办法。”
“是啊少爷，你乃是我方家之栋梁，我方家性命可就全交到你手里，你可一定要救救我等啊。”
主位上的方无悔看的目瞪口呆。
刚才诸位长老还在指责方言，甚至提出牺牲方言换取方家安宁。
现在一个个长老居然在求方言。
这……
方言扫了眼这些长老，自然清楚他们不是真心祈求，不过是害怕死亡罢了，摆了摆手道：“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从今往后你们安心在家族养老便是，其他事情由家主做主，到时就算钟平来了，我也保住你等性命，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
“我等愿听家主安排。”
方言看到这样的结果也懒得待在祠堂，朝主位上的方无悔行礼后直接退出祠堂。
这让方无悔苦笑连连。
到底谁才是爹啊。
不应该是爹给儿子铺路吗，现在怎么成了儿子给爹铺路了。
这事闹得。
……
走出家族祠堂。
方言来到演武场，在这里可以看到不少光膀子的壮汉挥舞着拳头，他们都是方家养的护卫，除了执行任务外，平时都回来演武场，在教头的指导下修炼外功。
从这些护卫中，方言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练功服的中年男子。
此人身材魁梧，颇有几分武道宗师风范。
他便是家族护卫教头，杨武山。
“杨叔，练功夫呢？”方言走过来笑问道。
“咦，少爷，你怎么来演武场了，来来来，我等切磋一二，看看少爷实力是否有所精进。”
“我可不是杨叔对手，今日前来是有事相商。”
“哦，我们去那边说。”
“嗯。”
来到无人的角落后，方言拿出从城主府搜来的内功心法。
“这是？”
杨武山看到这本内功心法，瞳孔皱缩。
内功心法何等珍贵。
方言从何而来。
“杨叔不用猜了，城主已经让我给灭了，钟平也让我打跑了，这是从城主府搜来的内功心法。”方言踌躇了一下继续说：“本少不信这本心法，所以想让杨叔帮忙，找几个愿意尝试修炼内功的护卫，先练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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