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课题
波利自然明白石头在担心什么，他拍了拍后者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名人犯被押解上台，而外面的警卫在接到指令后，开始有序安排观刑的居民入场。
在批准进入的居民中，有不少是丢了孩子，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找回来的，生还的希望非常渺茫。因此，在他们看到人犯的一瞬间，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有的甚至先要翻越护栏，好在被警卫及时阻拦。
人群中的骚动有逐渐扩大的趋势，不过，有不少居民在看到周围全副武装的警卫和士兵后，迅速冷静下来。
半小时后，所有居民入场结束，石头这才长出一口气，站在台上说了几句话。
“关于今天的行刑现场，是执政官大人亲自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石头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现场，“所以，今天的行刑，与以前会有所不同。”
“这些有五把刀，你们可以上来，亲自用刀‘惩罚’这些罪犯，但只有一点要求，不能弄死他们。按照执政官大人的命令，要让这些罪犯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骚动。
石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干净利落的宣布“行刑开始”后，便自顾自走下了台。
一些居民显然还没从这么“新颖”的行刑方式中回过神，一些对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人早已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冲上台，拿起刀，一边流泪，一边大声控诉着他们做过的坏事，刀起刀落，硬生生的在福和身上挖下一大块肉。
有了起头的人，越来越多的居民来到台上，拿起刀子，对着自己的仇人一通乱划。这些人犯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但没人同情他们，更没人手下留情。
“杀了我，杀了我！”
福和嚎叫着，声音好像厉鬼。此时此刻，在如此生不如死的感觉下，他终于明白了叶赫亭那句“凌迟”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的状态也没比福和好多少，有情绪激动的母亲甚至连刀子都不用，直接扑在人犯身上，生生的用嘴撕下一块肉，边咬边哭。
有些人犯压根没等到行刑结束，就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在警卫的监督下，类似于福和、风灵这样的犯人，一直活到了最后一刻，直到在场的所有居民在他们身上撒完怒气，他们还在嗷嗷乱叫。
而此时，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什么好肉了。
随着石头一声令下，由警卫完成了最后的行刑，一颗子弹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当最后一名人犯格雷缓缓倒下的时候，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居民又哭又笑，或者跪在地上，对着紫星营地的方向磕头。
石头没有阻拦，对于这些痛失孩子的人来说，倾泻情绪总比把它们闷在心中要好。
半小时后，现场的警卫开始组织居民离场，不少居民一步三回头，看着台上的尸体，恨不得再跑上去狠狠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
人贩一案告一段落，紫星营地在这场案子中的收获是巨大的，不仅剿灭了一个犯罪团伙，收获了一个城镇，而且还探明了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势力。
真理协会。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他们也对这个组织知之甚少。这个组织的成员纪律严明，口风极紧，在审讯过程中，他们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火石提交上的结案报告中，着重说明了这一点：“根据我们的判断，真理协会的核心成员对组织的忠诚度极高，我们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是在外围组织成员身上，我们打开了突破口。”
“根据口供，他们这一级组织在真理协会中并不重要，像这种规模的‘下级节点’，他们在每个省都有十多个，且分布极为隐秘，极难察觉。”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收集儿童，是为了搜集他们的血液，其作用是供被我们击杀的拉恩吸收。但对于这一线索，我们保持怀疑，因为此前我们并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血液吸收？”叶赫亭放下口供，若有所思。
这听起来很像是某种玄幻小说中的黑暗势力干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与火石一样，他也对这种说法保持怀疑，但开口的几名外围人员口供一致。在排除了他们提前串供的可能后，这件事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了。
联想到拉恩变态的恢复能力，叶赫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拉恩的能力，必须吸收小孩的血液才能维持？
如果这样考虑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想了半天，叶赫亭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打开门，来到大街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一片繁荣的景象。
叶赫亭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许多居民都停下脚步，恭敬的对他打招呼，后者也没什么架子，微笑着点头回应。
一路畅通无阻，叶赫亭来到神卡研究院。
此前小小的实验室，已经被改造成了包含神卡研究、制造、测试的研究院，尘尘担任院长。
说实话，在下达这一任命的时候，叶赫亭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尘尘是营地内最适合担任这一职位的人；另一方面，那货丧丧的性格实在是让叶赫亭放心不下。
当叶赫亭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又是那熟悉的五个大字：
“人终有一死”。
叶赫亭：“......”
他已经懒得吐槽了。
实验室翻新成研究院，地盘扩大了十倍不止，这幅字也从实验室挂到了研究院的大门口。
简直没眼看。
叶赫亭发誓，他是真的想把尘尘拉到警卫局关上一个月，好好治一治他丧丧的毛病。
强忍着怒气，他来到尘尘的实验室。
他正穿着白大褂，手里摆弄着一张卡片，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好像是在发呆。
“你在干什么？”叶赫亭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啊，老大？”尘尘吓了一跳，然后迅速放松下来，“我在看您上次送来的卡片。”
“拉恩的那张卡片？”叶赫亭下意识的问道。
“拉恩？那是谁？”尘尘疑惑的问道吗，“这就是从您说的很奇怪的尸体上找到的。”
叶赫亭心中明了：“你看出什么了？”
尘尘没有说话，随手把卡片放进旁边的卡槽中：“说实话，没有。”
叶赫亭：“.....”
没有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张卡片没有任何攻击效果，因为它的纹路过于简单，而且我在上面发现了非常.....非常简单的，有记录功能的结构。”尘尘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叶赫亭瞬间来了兴趣：“你用导卡器看了吗？”
尘尘耸了耸肩：“很抱歉，这纹路虽然简单，但很明显包含着其他未知的作用，我试着查看了一下，结果根本读取不了。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恐怕得进一步研究才行。”
“这样么......”叶赫亭有些失望，不过没多说什么，“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吧，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麻烦您。”
看着叶赫亭凝重的神情，尘尘也严肃起来：“您说。”
“卡片的量产已经达到了预期，讲道理，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工人，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制作卡片的效率。”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最终效果。”
“想象一下，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不需要有工人在流水线上，他们只需要在终端摁几下按钮，流水线上的机械臂就可以按照预定纹路，自动刻画，自动填充能量液，实现完全自动化。”
“.......”
尘尘被叶赫亭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了一跳，在他看来，这种事简直难以想象。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吗？但这就是事实。”
叶赫亭看了一眼陷入呆滞的尘尘，笑了笑，继续说道：“而想要完成这种操作，我们需要一个终端，一个有着强大计算能力，可以完成我们所需的各种处理模式的‘大脑’，他需要控制系统，需要可以随时更换刻画模式的操作系统，也需要强大的处理、计算能力，可以在卡片上以毫米、甚至纳米为精度进行刻画。”
“这种终端，名叫计算机。”
叶赫亭认真的看着尘尘，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研究出一种有强大计算能力和图像处理能力的卡片，以及外置的显示屏、操作系统等。我会给你描述这种东西的外貌和功能，而你的任务，就是把他用卡片的方法还原出来。”
尘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在位置上，默默思考起来，就好像一尊泥塑的雕像。
只是瞪的越来越大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想法。
叶赫亭也不着急，身后的一名研究员递过来一杯水，他道谢接过，抿了一口。
良久，尘尘才终于回应道。
“这个课题.....听起来很有想象力，也很有挑战！”
“我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几名人犯被押解上台，而外面的警卫在接到指令后，开始有序安排观刑的居民入场。
在批准进入的居民中，有不少是丢了孩子，且到现在为止都没找回来的，生还的希望非常渺茫。因此，在他们看到人犯的一瞬间，就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有的甚至先要翻越护栏，好在被警卫及时阻拦。
人群中的骚动有逐渐扩大的趋势，不过，有不少居民在看到周围全副武装的警卫和士兵后，迅速冷静下来。
半小时后，所有居民入场结束，石头这才长出一口气，站在台上说了几句话。
“关于今天的行刑现场，是执政官大人亲自要求的，目的就是为了给大家一个交代，”石头铿锵有力的声音传遍现场，“所以，今天的行刑，与以前会有所不同。”
“这些有五把刀，你们可以上来，亲自用刀‘惩罚’这些罪犯，但只有一点要求，不能弄死他们。按照执政官大人的命令，要让这些罪犯们尝尝千刀万剐的滋味。”
人群中再次传来一阵骚动。
石头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干净利落的宣布“行刑开始”后，便自顾自走下了台。
一些居民显然还没从这么“新颖”的行刑方式中回过神，一些对他们有深仇大恨的人早已反应过来，迫不及待的冲上台，拿起刀，一边流泪，一边大声控诉着他们做过的坏事，刀起刀落，硬生生的在福和身上挖下一大块肉。
有了起头的人，越来越多的居民来到台上，拿起刀子，对着自己的仇人一通乱划。这些人犯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但没人同情他们，更没人手下留情。
“杀了我，杀了我！”
福和嚎叫着，声音好像厉鬼。此时此刻，在如此生不如死的感觉下，他终于明白了叶赫亭那句“凌迟”是什么意思。
其他人的状态也没比福和好多少，有情绪激动的母亲甚至连刀子都不用，直接扑在人犯身上，生生的用嘴撕下一块肉，边咬边哭。
有些人犯压根没等到行刑结束，就被折磨的只剩下一口气了。而在警卫的监督下，类似于福和、风灵这样的犯人，一直活到了最后一刻，直到在场的所有居民在他们身上撒完怒气，他们还在嗷嗷乱叫。
而此时，他们身上已经看不到什么好肉了。
随着石头一声令下，由警卫完成了最后的行刑，一颗子弹结束了他们罪恶的一生。
当最后一名人犯格雷缓缓倒下的时候，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不少居民又哭又笑，或者跪在地上，对着紫星营地的方向磕头。
石头没有阻拦，对于这些痛失孩子的人来说，倾泻情绪总比把它们闷在心中要好。
半小时后，现场的警卫开始组织居民离场，不少居民一步三回头，看着台上的尸体，恨不得再跑上去狠狠鞭尸，以泄心头之恨。
......
人贩一案告一段落，紫星营地在这场案子中的收获是巨大的，不仅剿灭了一个犯罪团伙，收获了一个城镇，而且还探明了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势力。
真理协会。
可惜的是，直到现在，他们也对这个组织知之甚少。这个组织的成员纪律严明，口风极紧，在审讯过程中，他们也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在火石提交上的结案报告中，着重说明了这一点：“根据我们的判断，真理协会的核心成员对组织的忠诚度极高，我们并没有在他们身上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反而是在外围组织成员身上，我们打开了突破口。”
“根据口供，他们这一级组织在真理协会中并不重要，像这种规模的‘下级节点’，他们在每个省都有十多个，且分布极为隐秘，极难察觉。”
“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费周章的收集儿童，是为了搜集他们的血液，其作用是供被我们击杀的拉恩吸收。但对于这一线索，我们保持怀疑，因为此前我们并没有听说过有这种匪夷所思的事.....”
“血液吸收？”叶赫亭放下口供，若有所思。
这听起来很像是某种玄幻小说中的黑暗势力干的事情，没想到居然就这么出现在自己面前。
与火石一样，他也对这种说法保持怀疑，但开口的几名外围人员口供一致。在排除了他们提前串供的可能后，这件事变得更加有意思起来了。
联想到拉恩变态的恢复能力，叶赫亭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难道拉恩的能力，必须吸收小孩的血液才能维持？
如果这样考虑的话，那就不奇怪了。
想了半天，叶赫亭没有什么头绪，只能把这件事暂时放在一边，打开门，来到大街上。
街道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满足的笑意，一片繁荣的景象。
叶赫亭的辨识度实在是太高，许多居民都停下脚步，恭敬的对他打招呼，后者也没什么架子，微笑着点头回应。
一路畅通无阻，叶赫亭来到神卡研究院。
此前小小的实验室，已经被改造成了包含神卡研究、制造、测试的研究院，尘尘担任院长。
说实话，在下达这一任命的时候，叶赫亭心中充满了矛盾。一方面，尘尘是营地内最适合担任这一职位的人；另一方面，那货丧丧的性格实在是让叶赫亭放心不下。
当叶赫亭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又是那熟悉的五个大字：
“人终有一死”。
叶赫亭：“......”
他已经懒得吐槽了。
实验室翻新成研究院，地盘扩大了十倍不止，这幅字也从实验室挂到了研究院的大门口。
简直没眼看。
叶赫亭发誓，他是真的想把尘尘拉到警卫局关上一个月，好好治一治他丧丧的毛病。
强忍着怒气，他来到尘尘的实验室。
他正穿着白大褂，手里摆弄着一张卡片，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好像是在发呆。
“你在干什么？”叶赫亭好奇的走过去看了一眼。
“啊，老大？”尘尘吓了一跳，然后迅速放松下来，“我在看您上次送来的卡片。”
“拉恩的那张卡片？”叶赫亭下意识的问道。
“拉恩？那是谁？”尘尘疑惑的问道吗，“这就是从您说的很奇怪的尸体上找到的。”
叶赫亭心中明了：“你看出什么了？”
尘尘没有说话，随手把卡片放进旁边的卡槽中：“说实话，没有。”
叶赫亭：“.....”
没有还这么理直气壮！
“不过我可以确定的是，这张卡片没有任何攻击效果，因为它的纹路过于简单，而且我在上面发现了非常.....非常简单的，有记录功能的结构。”尘尘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叶赫亭瞬间来了兴趣：“你用导卡器看了吗？”
尘尘耸了耸肩：“很抱歉，这纹路虽然简单，但很明显包含着其他未知的作用，我试着查看了一下，结果根本读取不了。想要知道里面有什么，恐怕得进一步研究才行。”
“这样么......”叶赫亭有些失望，不过没多说什么，“先把这件事放在一边吧，我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麻烦您。”
看着叶赫亭凝重的神情，尘尘也严肃起来：“您说。”
“卡片的量产已经达到了预期，讲道理，只要我们有足够的工人，就可以大幅度提升制作卡片的效率。”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最终效果。”
“想象一下，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不需要有工人在流水线上，他们只需要在终端摁几下按钮，流水线上的机械臂就可以按照预定纹路，自动刻画，自动填充能量液，实现完全自动化。”
“.......”
尘尘被叶赫亭这个天马行空的想法吓了一跳，在他看来，这种事简直难以想象。
“听起来很不可思议是吗？但这就是事实。”
叶赫亭看了一眼陷入呆滞的尘尘，笑了笑，继续说道：“而想要完成这种操作，我们需要一个终端，一个有着强大计算能力，可以完成我们所需的各种处理模式的‘大脑’，他需要控制系统，需要可以随时更换刻画模式的操作系统，也需要强大的处理、计算能力，可以在卡片上以毫米、甚至纳米为精度进行刻画。”
“这种终端，名叫计算机。”
叶赫亭认真的看着尘尘，说道：“你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想办法研究出一种有强大计算能力和图像处理能力的卡片，以及外置的显示屏、操作系统等。我会给你描述这种东西的外貌和功能，而你的任务，就是把他用卡片的方法还原出来。”
尘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坐在位置上，默默思考起来，就好像一尊泥塑的雕像。
只是瞪的越来越大的眼睛，暴露了他的想法。
叶赫亭也不着急，身后的一名研究员递过来一杯水，他道谢接过，抿了一口。
良久，尘尘才终于回应道。
“这个课题.....听起来很有想象力，也很有挑战！”
“我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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