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监控
“山猫，为什么乙级目标‘秦闲’会脱离你的监控？”全息投影通话里，一个面貌严厉的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后，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属下。
秦闲的女邻居，代号“山猫”的探员冷漠地坐在自己的的椅子上玩着两个铁球，身后是被她捏得变形的超重哑铃。
“抱歉，目标突然行动异常。我试图影响他的行动，但没有成功。”
这道歉随意得过分，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歉意，就好像她才是地位比较高的那个人。
长官微眯双眼，语气不快地说道：“你是不想陪他睡吧？明明有这么简单的方法……”
铁球转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山猫眼神冰冷地看过来：
“想死吗？老东西，说话给我注意点儿！”
哪怕隔着虚拟屏幕，长官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不……不好。一不小心把她当成了普通的属下。】
他忽视额头瞬间流下的冷汗，强行镇定道：“总……总之，下次给我注意点儿。”
“啊。”铁球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山猫随意答应了一声。
那态度就仿佛在说“好，这次就原谅你了。”
长官非常明智地没有纠结这种细节。
他再次快速查看了一遍秦闲和山猫两人的对话录像，说道：
“你认为秦闲的反应很古怪。
是因为报告里指出他经常有轻浮的发言，但也只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这种侵略性十足的行为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所以……你判断他的人格受到了那款‘游戏’的污染？”
“对。我感觉是这样。”山猫漫不经心地转着铁球，眼睛里透露出凌厉的杀意——
【秦闲，你小子是第一个敢调戏老娘，还能全身而退的男人。
你最好诚心祈祷，永远不要让我逮到揍你的机会！】
长官后来的话她基本没在听。
无非就是她的判断太过武断，当前的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云云。
“我会看住他的。”不等长官抗议的话说出口，山猫便挂断了通讯。
“麻雀，找到人了吗？”她戴上耳麦，对自己的组员说道。
“老大，目标很狡猾。这家伙仿佛知道所有的摄像头死角一样。”一个有些油腻的年轻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但你会找到他的，对吗？”山猫把玩铁球的手依旧很稳。
“嘿嘿，那是当然，老大。”
远在情报局某指挥部的一个鸡窝头胖子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双手犹如化为了残影。
他面前的两排六个屏幕上无数数据和画面迅速刷屏，没多久他自制的寻人程序就找到了目标。
“老大，找到了。他真得去夜总会找女人去了！”胖子抱着一个屏幕，瞪大了眼睛。
“秦闲”这牲口竟然熟练地搂住了一个身材爆炸、长相甜美的女郎。看那趋势像是要马上去房间里，发生点儿什么。
“草！”胖子麻雀面目扭曲，都要把自己的胖脸摁进屏幕里了——
【牲口！你真TM的该死！
都是母胎单身的处男，凭啥你突然就有女人了呢？￥%￥%~！】
山猫听着属下作怪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在现场，她都能想象这货是一副怎样丢人的表现。
她扯下自己的仿生人脸面具，卸下束缚自己丰满胸部的布条，换上了一身弹力十足的蓝色牛仔装，然后抓起摩托车钥匙，雷厉风行地出了门。
“麻雀，把‘目标’的坐标发到我的车上。”
她出门后并不走楼梯，而是撑着围栏直接跳楼。
七层楼的高度连让她停滞半秒的资格都没有。
她落地的时候更是悄无声息，仿佛是从墙头轻巧落地的小猫。
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没有人，也不怕任何人发现。
一楼的车库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一辆后现代风格的重型摩托自动开了出来。
“好的，老大……”麻雀看见那对狗男女进了房间后就变得有气无力。
他操作了几个按钮，然后看向了自己的第七块儿屏幕——
这种时候，唯有亲爱的小电影儿能安抚他无辜受伤的心灵。
“麻雀，监控好他的位置。注意那家店的周围。也许他是打算在店里和什么人接头。不要粗心大意。”
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山猫骑着摩托在公路上超速疾驰，快得像是道闪电。
而麻雀……麻雀半天没反应。
山猫额头青筋暴露，声音也变得低沉：“麻雀！你在干什么？”
“哦？”耳麦那边儿的麻雀如同如梦初醒般回了神。他谄媚地说道：
“对不起，老大，我刚去拉了泡屎。嘿嘿，老大你有什么吩咐？”
山猫有些无语——这些臭男人一个个欲求不满却不知道找女朋友，真是够了。
她非常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嗯……”麻雀听完却沉思了起来。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山猫对上司态度恶劣，但对有本事的属下那是真得十分包容。
即使质疑她的命令，她也保有足够的耐心。
麻雀却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菜鸟。
他连忙回答到：“老大。我已经在监视了。不过……我个人觉得他不会和什么人接头。”
“哦？”山猫来了兴趣。
她轻松地超过几个夜晚在马路上飙车的二代少爷，饶有兴趣地问到：“说说看。”
“好的，老大。
我觉得啊，秦闲他们如果需要交流信息，他们直接在那个‘游戏’里交流不就完了？
我们部里的那帮子所谓的‘天才’研究了这么久都没能‘黑’进那款‘游戏’里去，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的？
他们傻了才会来线下交流信息。”
麻雀说完便将自己扔进了旁边的沙发上，轻松惬意地吃着番茄味儿的薯片儿。
“咯嘣咯嘣！”耳麦里满是咀嚼的声音。
山猫并不在乎这些细节。
她很清楚自己的手下麻雀是个怎样天才的电脑技术员，眼下这点儿工作完全用不着他全力出手。
更何况这胖子每到认真思考的时候都会食欲大开，在分析情报方面也能提出很多独到的见解。
山猫自己不擅长这些，但她擅长采纳属下的建议：
“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就更不能放松。
谁都不能保证这小子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立刻让我们组下属的成员也赶往那个地点。”
“咯嘣咯嘣，好的……老大，咯嘣咯嘣……”麻雀一边吃着薯片儿，一边用脚趾在沙发上的键盘上操作了几下。
两秒内搞定上司下达的任务。
山猫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到：
“麻雀，你马上查一查其它‘超资深玩家’的状况。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有反常举动。”
也只有这胖子实力高强，才有可能在高手如云的组织内部神出鬼没，“获取”到远超他们权限的机密信息。
“嘿嘿，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放心吧，老大，我已经查过啦!咯嘣咯嘣……”麻雀得意地说道。
有些领导不喜欢属下太聪明，可有些领导却非常喜欢能让自己省心的属下。
山猫就属于后者。
深知她脾气的麻雀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咯嘣咯嘣……老大，大部分‘目标’都没啥事儿。毕竟都是宅男宅女吗……
哦……罗坤城、占星落和佛塔城各有一个‘目标’和普通人打架，都将对方送进了医院……哦哦，其中一个‘目标’还打死了人。
S-15小队的人正忙着给他擦屁股。哈哈哈，他们焦头烂额的表情真有意思。老大，要不要发给你看看？笑死我了……
嘿嘿嘿，老大你别那么严肃吗。
我看看……哦，‘第一目标’去了襄丘城，对科技公司XXX进行了投资……”
麻雀挠了挠头皮：“老大，你说他一个玩家，不好好在家玩游戏。哪儿来的钱到处挥霍啊？”
山猫轻轻摆动手把，超过了一辆汽车，皱眉道：
“不知道。这个人的行为一向古怪。有分析小组认为他是‘游戏’丢出来故意吸引我们注意力的靶子。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高。”
她一心两用，在头盔的全息屏幕上飞快地查看着那家“风俗店”和周围建筑的情报。关键的人和事都如同刀刻一般飞快地印入她的脑海。
一旦有意外发生，她必须确保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手足无措。
接下来她将在自己选定的地点一直监控目标“秦闲”的动态，直到他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迹；或者爆发出足以让她升职加薪的“惊喜”。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游戏的情报人员。但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愿而转移。
秦闲的女邻居，代号“山猫”的探员冷漠地坐在自己的的椅子上玩着两个铁球，身后是被她捏得变形的超重哑铃。
“抱歉，目标突然行动异常。我试图影响他的行动，但没有成功。”
这道歉随意得过分，让人根本感觉不到任何歉意，就好像她才是地位比较高的那个人。
长官微眯双眼，语气不快地说道：“你是不想陪他睡吧？明明有这么简单的方法……”
铁球转动的声音戛然而止，山猫眼神冰冷地看过来：
“想死吗？老东西，说话给我注意点儿！”
哪怕隔着虚拟屏幕，长官也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不……不好。一不小心把她当成了普通的属下。】
他忽视额头瞬间流下的冷汗，强行镇定道：“总……总之，下次给我注意点儿。”
“啊。”铁球转动的声音再次响起，山猫随意答应了一声。
那态度就仿佛在说“好，这次就原谅你了。”
长官非常明智地没有纠结这种细节。
他再次快速查看了一遍秦闲和山猫两人的对话录像，说道：
“你认为秦闲的反应很古怪。
是因为报告里指出他经常有轻浮的发言，但也只停留在口头上而已。
这种侵略性十足的行为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
所以……你判断他的人格受到了那款‘游戏’的污染？”
“对。我感觉是这样。”山猫漫不经心地转着铁球，眼睛里透露出凌厉的杀意——
【秦闲，你小子是第一个敢调戏老娘，还能全身而退的男人。
你最好诚心祈祷，永远不要让我逮到揍你的机会！】
长官后来的话她基本没在听。
无非就是她的判断太过武断，当前的形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轻举妄动，云云。
“我会看住他的。”不等长官抗议的话说出口，山猫便挂断了通讯。
“麻雀，找到人了吗？”她戴上耳麦，对自己的组员说道。
“老大，目标很狡猾。这家伙仿佛知道所有的摄像头死角一样。”一个有些油腻的年轻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但你会找到他的，对吗？”山猫把玩铁球的手依旧很稳。
“嘿嘿，那是当然，老大。”
远在情报局某指挥部的一个鸡窝头胖子在键盘上飞快地操作，双手犹如化为了残影。
他面前的两排六个屏幕上无数数据和画面迅速刷屏，没多久他自制的寻人程序就找到了目标。
“老大，找到了。他真得去夜总会找女人去了！”胖子抱着一个屏幕，瞪大了眼睛。
“秦闲”这牲口竟然熟练地搂住了一个身材爆炸、长相甜美的女郎。看那趋势像是要马上去房间里，发生点儿什么。
“草！”胖子麻雀面目扭曲，都要把自己的胖脸摁进屏幕里了——
【牲口！你真TM的该死！
都是母胎单身的处男，凭啥你突然就有女人了呢？￥%￥%~！】
山猫听着属下作怪的声音，无奈地叹了口气——不用在现场，她都能想象这货是一副怎样丢人的表现。
她扯下自己的仿生人脸面具，卸下束缚自己丰满胸部的布条，换上了一身弹力十足的蓝色牛仔装，然后抓起摩托车钥匙，雷厉风行地出了门。
“麻雀，把‘目标’的坐标发到我的车上。”
她出门后并不走楼梯，而是撑着围栏直接跳楼。
七层楼的高度连让她停滞半秒的资格都没有。
她落地的时候更是悄无声息，仿佛是从墙头轻巧落地的小猫。
这个时间点路上几乎没有人，也不怕任何人发现。
一楼的车库在她面前缓缓打开。
一辆后现代风格的重型摩托自动开了出来。
“好的，老大……”麻雀看见那对狗男女进了房间后就变得有气无力。
他操作了几个按钮，然后看向了自己的第七块儿屏幕——
这种时候，唯有亲爱的小电影儿能安抚他无辜受伤的心灵。
“麻雀，监控好他的位置。注意那家店的周围。也许他是打算在店里和什么人接头。不要粗心大意。”
戴着摩托车头盔的山猫骑着摩托在公路上超速疾驰，快得像是道闪电。
而麻雀……麻雀半天没反应。
山猫额头青筋暴露，声音也变得低沉：“麻雀！你在干什么？”
“哦？”耳麦那边儿的麻雀如同如梦初醒般回了神。他谄媚地说道：
“对不起，老大，我刚去拉了泡屎。嘿嘿，老大你有什么吩咐？”
山猫有些无语——这些臭男人一个个欲求不满却不知道找女朋友，真是够了。
她非常无奈地重复了一遍自己的命令。
“嗯……”麻雀听完却沉思了起来。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山猫对上司态度恶劣，但对有本事的属下那是真得十分包容。
即使质疑她的命令，她也保有足够的耐心。
麻雀却不是那种不知好歹的菜鸟。
他连忙回答到：“老大。我已经在监视了。不过……我个人觉得他不会和什么人接头。”
“哦？”山猫来了兴趣。
她轻松地超过几个夜晚在马路上飙车的二代少爷，饶有兴趣地问到：“说说看。”
“好的，老大。
我觉得啊，秦闲他们如果需要交流信息，他们直接在那个‘游戏’里交流不就完了？
我们部里的那帮子所谓的‘天才’研究了这么久都没能‘黑’进那款‘游戏’里去，还有什么地方比那里更安全的？
他们傻了才会来线下交流信息。”
麻雀说完便将自己扔进了旁边的沙发上，轻松惬意地吃着番茄味儿的薯片儿。
“咯嘣咯嘣！”耳麦里满是咀嚼的声音。
山猫并不在乎这些细节。
她很清楚自己的手下麻雀是个怎样天才的电脑技术员，眼下这点儿工作完全用不着他全力出手。
更何况这胖子每到认真思考的时候都会食欲大开，在分析情报方面也能提出很多独到的见解。
山猫自己不擅长这些，但她擅长采纳属下的建议：
“你说得有道理。但如果真是这样，就更不能放松。
谁都不能保证这小子会整出什么幺蛾子。
立刻让我们组下属的成员也赶往那个地点。”
“咯嘣咯嘣，好的……老大，咯嘣咯嘣……”麻雀一边吃着薯片儿，一边用脚趾在沙发上的键盘上操作了几下。
两秒内搞定上司下达的任务。
山猫这时又想到了什么，吩咐到：
“麻雀，你马上查一查其它‘超资深玩家’的状况。看看他们中有没有人有反常举动。”
也只有这胖子实力高强，才有可能在高手如云的组织内部神出鬼没，“获取”到远超他们权限的机密信息。
“嘿嘿，早知道你会这么问。放心吧，老大，我已经查过啦!咯嘣咯嘣……”麻雀得意地说道。
有些领导不喜欢属下太聪明，可有些领导却非常喜欢能让自己省心的属下。
山猫就属于后者。
深知她脾气的麻雀毫无顾忌地说出了自己的调查结果：
“咯嘣咯嘣……老大，大部分‘目标’都没啥事儿。毕竟都是宅男宅女吗……
哦……罗坤城、占星落和佛塔城各有一个‘目标’和普通人打架，都将对方送进了医院……哦哦，其中一个‘目标’还打死了人。
S-15小队的人正忙着给他擦屁股。哈哈哈，他们焦头烂额的表情真有意思。老大，要不要发给你看看？笑死我了……
嘿嘿嘿，老大你别那么严肃吗。
我看看……哦，‘第一目标’去了襄丘城，对科技公司XXX进行了投资……”
麻雀挠了挠头皮：“老大，你说他一个玩家，不好好在家玩游戏。哪儿来的钱到处挥霍啊？”
山猫轻轻摆动手把，超过了一辆汽车，皱眉道：
“不知道。这个人的行为一向古怪。有分析小组认为他是‘游戏’丢出来故意吸引我们注意力的靶子。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高。”
她一心两用，在头盔的全息屏幕上飞快地查看着那家“风俗店”和周围建筑的情报。关键的人和事都如同刀刻一般飞快地印入她的脑海。
一旦有意外发生，她必须确保自己在任何时候都不会手足无措。
接下来她将在自己选定的地点一直监控目标“秦闲”的动态，直到他回归到正常的生活轨迹；或者爆发出足以让她升职加薪的“惊喜”。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游戏的情报人员。但有时候事态的发展并不以人的意愿而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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