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离少回忆与长恒之战
浅深又梦到小织子妹妹被石化，突地惊醒。这是浅深离开源源村庄后第一次梦见妹妹，心里不安起来。
木丛敲门，告诉浅深离少上主召见。离少将吞吞在外遇柴人重启花灵一事告诉了浅深，浅深很吃惊，连忙问小他是否安全。
离少让浅深放心，他已派木丛暗中保护，确保大家都安全无恙。
“这个柴人是浊荒的大祸患，他居然敢重启花灵，在花灵成人之际剖颅取灵，何等凶残？之前在我浊荒已经祸祸多少人了，现在连不灭之灵的主意都要打，简直太猖狂了！”离少愤愤不平。
听了离少的话，浅深快速整理着思绪：柴人的最终目的是要称霸八荒，浊荒估计只是第一步。玉弥是他重启的花灵，夜想与尼落如此相像，难不成夜想和玉弥和尼落丢失的元神和关系？……
见浅深发呆不回复自己，离少着急地跑过来拉了拉浅深的衣袖，让一起帮忙想想对付柴人的法子。浅深说他需要查阅一些古籍，离少递给浅深一块手印，告诉他浊荒文书馆藏书无数，可随便去。
古籍有关柴人的记载十分有限，再加上他擅长易容，很难判断其行踪。浅深在文书馆发愁。
离少来到文书馆，问浅深进展，浅深摇头。
“上主可否讲讲您当年打败长恒的事。”浅深请离少坐下。
提及当年英雄事，离少立刻来了兴致，和浅深促膝长谈、滔滔不绝。
离少当年经受完炙阳之礼后，直接去找长恒宣战，终因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离少看见另一个自己为自己传渡修为。
离少往浅深身边挪了挪，神秘地说：“当时，另一个自己把我放到一座雪山上，还给我盖了一床雪被。虽然全身是雪，可我一点儿都不冷，还很暖和。再然后，我就听到一位女子的歌声，特别特别优美。我听着歌声，感觉身上的伤痛就一点点消失了。最后，我站起来想看看是哪位女子的时候，歌声停了。雪山上空无一人，只看见一些白色的花，那些花都只有一片花瓣，白得闪闪发亮，花蕊有点淡黄色还有点淡绿色。此物只应天上有，漂亮极了！可惜这花我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了。只到我遇见夜想时，她那精致的脸庞、标致的身段，还有让我怜香惜玉的那种奇妙感觉，顿时觉得我的整个世界又不一样了……”
浅深提醒离少讲重点。
“都是重点，都是重点……”离少让浅深耐心听完：
“我当时特别想近距离看看那些白色的花朵，可我刚走近蹲下去的时候，所有的花顷刻间就消失了。空中出现一老者的声音‘絮絮尘西，拂拂树植，葱葱如生，归归上青。上青生而不灭，为渡众生。’之后我就睡去了，等我醒来就躺在浊荒离宫大门口。我再去挑战长恒的时候就听说他病了，但我们还是打了好几百个回合，最后长恒就在大家面前消散了，啥都没有留下。守护历代浊荒少主的九灵木骑当时就直接飞到了我的身边。就那样，木丛护驾，柴人扶持，我就成为浊荒少主。”
浅深又让离少讲讲柴人这些年都干了些啥，为何会背叛浊荒。
“柴人阴险狡诈，除了与佬主、吞吞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外，我不知道他还有哪些身份。听说他在长恒登位不久就到了离宫，一直辅佐长恒上主，还立过不少功劳。后来被升为浊荒的相官，位仅次长恒上主之下。可当我登位不久，就听说相官不慎中了洗灵厌术，成为无恶不作的佬主。再之后就没在离宫见过他了。浊荒民间有也些传说，说柴人到浊荒前，还有一个名字叫玉旬，但是好像无人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
听到“玉旬”二字，浅深腾地起身，眼神里充满惊讶、疑惑、愤怒，双手紧握着，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离少愣愣地望着浅深，然后用手在浅深面前晃了晃：“没事儿吧？……”
浅深努力地让自己冷静，说要回房一个人待一会儿。
浅深离开后，离少一个人坐在文书馆一堆古籍旁，喃喃自语：“我都还没说完呢。之前那个君子休还说有传闻我飞升上主之前天性凉薄，为打败长恒，以家人性命为赌注，辜负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经受完炙阳之礼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怎么会凉薄呢？嗯……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
闲逛大浊荒好几日，终于回到离宫。玉弥吵着要住姐姐隔壁房间，夜想和尼落热情地为玉弥收拾房屋。玉弥大声对君子休、吞吞和小他说：“以后，姐姐们由我来保护，不许你们随便来打扰我和姐姐们！否则，我让你们好看！”
宫外见识过玉弥的霸道和蛮横，三人不敢多言语，情绪低落地各回各屋。
君子休刚进溯心宫就碰见离少在殿外逗鸟，离少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君子休吓得扑通跪拜。箭速回到房间，君子休躺在床上忧伤地呻吟着：“溯心宫一个大霸王，溯源宫又来了个小霸王。这以后的日子太难了……”
小他跑去浅深房间，把在宫外遇到的事情逐一讲给浅深听。浅深叮嘱小他一定注意安全，小他说自己不会乱跑，让浅深哥哥不必过于担心。
“回来了！回来了！……”离少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突然激动地跑进浅深房间。见小他在，离少赶紧佯装淡定，正正衣冠、清清嗓子。
小他识趣地退下。离少大步流星走到浅深旁边，眉飞色舞地说：“夜想姑娘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关心她才显得不唐突？我现在就想见她……”
浅深看了一眼离少：“听说溯源宫来了一个小霸王，少主想见夜想姑娘，怕是得先见见这个小霸王。”
离少说他已经听说了玉弥那个小家伙性情乖张，但在这离宫容不得他放肆，说罢硬拉着浅深一起去找夜想。
溯源宫内，夜想正和尼落、玉弥一起搭秋千，见离少走过来，赶紧跪拜。离少赶紧让大家都免礼。
玉弥瞅着离少，问道：“我们为何要跪拜你？你是浊荒上主，可是对浊荒做了大贡献吗？”
离少没想到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竟会抛出这等问题，既恼怒又语塞，转而瞅着浅深。
夜想赶紧解围：“浊荒乃八荒要塞，承受极寒之苦。历代浊荒少主为大爱舍小爱，奉承修渡，献于浊荒。离少上主主持浊荒几十载，盛世太平、民间安泰。若无福祉庇佑，便无市井之安乐，自是离少上主的大贡献。”
玉弥嘟着嘴对离少说：“夜想姐姐说你有贡献，便是有贡献了！不过，我们刚刚做秋千，尼落姐姐说她喜欢在秋千上编织上花，可我在这宫里都连朵花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你可是能帮我们找些来？”
“呃，能！能！我安排木丛马上送些过来……”离少说罢，转而看着夜想，欲言又止。
“说了马上安排，为何还不安排？你是不是忽悠小孩儿呢？”玉弥大声补充着，尼落也在一旁使劲点头。
夜想赶紧提醒尼落和玉弥不可无礼。问离少上主到溯源宫所为何事？
离少一时慌乱，不知作为回答，不停地瞅着浅深。
浅深说，离少上主是想邀请大家晚上一起赏月。离少一边不停点头，一边说，对，对，对。
赏月的时候，离少说可以上主的身份满足在场所有人一个愿望，让大家想好后说出来。离少说罢，不停地偷看坐在侧边的夜想。
大家开始讨论要许什么愿望。君子休很激动，他一直想搬去溯源宫，再让玉弥搬到溯心宫，这样可以离两个霸王都远远的。
浅深早就猜到了君子休的心思，一旁暗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离少让大家按座位顺序依次说出自己的愿望。
小他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永远和浅深哥哥一起，不分开！”
吞吞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永远和尼落姐姐、夜想姐姐在一起，保护她们！”
尼落说：“我的愿望是，我们大家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离少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些愿望与自己无关，让重新再想一个。
轮到夜想说愿望，离少充满着期待。
夜想说：“我的愿望是，大家每月都能有一次出离宫游玩的机会。”离少点头，说一定答应。
轮到君子休时，他深吸一口气，不敢直视离少，低着头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搬去溯源宫，和大家一起住。同时，也可以不打扰离少上主……”
离少立刻回答：“溯源宫最后一个房间玉弥住下了，其他空置房间都有别的用途！”君子休秒怂，低头不语。
小他突然补充道：“我想到新的愿望了，就是君子休搬到溯源宫，玉弥搬到溯心宫！”吞吞附和，说自己的愿望和小他一样。
玉弥紧接说：“我的愿望是，不许君子休搬到溯源宫来！”离少掩饰不住地开心，哈哈大笑。
尼落说，玉弥还是个孩童，需要住在溯源宫由姐姐照顾，建议还是让君子休搬到溯源宫一起住。
离少大声回答：“不行！我们要尊重小玉弥的意见！”
未等浅深说愿望，君子休、吞吞、小他便和玉弥嚷嚷着吵了起来。赏月约会不欢而散。
木丛敲门，告诉浅深离少上主召见。离少将吞吞在外遇柴人重启花灵一事告诉了浅深，浅深很吃惊，连忙问小他是否安全。
离少让浅深放心，他已派木丛暗中保护，确保大家都安全无恙。
“这个柴人是浊荒的大祸患，他居然敢重启花灵，在花灵成人之际剖颅取灵，何等凶残？之前在我浊荒已经祸祸多少人了，现在连不灭之灵的主意都要打，简直太猖狂了！”离少愤愤不平。
听了离少的话，浅深快速整理着思绪：柴人的最终目的是要称霸八荒，浊荒估计只是第一步。玉弥是他重启的花灵，夜想与尼落如此相像，难不成夜想和玉弥和尼落丢失的元神和关系？……
见浅深发呆不回复自己，离少着急地跑过来拉了拉浅深的衣袖，让一起帮忙想想对付柴人的法子。浅深说他需要查阅一些古籍，离少递给浅深一块手印，告诉他浊荒文书馆藏书无数，可随便去。
古籍有关柴人的记载十分有限，再加上他擅长易容，很难判断其行踪。浅深在文书馆发愁。
离少来到文书馆，问浅深进展，浅深摇头。
“上主可否讲讲您当年打败长恒的事。”浅深请离少坐下。
提及当年英雄事，离少立刻来了兴致，和浅深促膝长谈、滔滔不绝。
离少当年经受完炙阳之礼后，直接去找长恒宣战，终因寡不敌众身负重伤。在奄奄一息的时候，离少看见另一个自己为自己传渡修为。
离少往浅深身边挪了挪，神秘地说：“当时，另一个自己把我放到一座雪山上，还给我盖了一床雪被。虽然全身是雪，可我一点儿都不冷，还很暖和。再然后，我就听到一位女子的歌声，特别特别优美。我听着歌声，感觉身上的伤痛就一点点消失了。最后，我站起来想看看是哪位女子的时候，歌声停了。雪山上空无一人，只看见一些白色的花，那些花都只有一片花瓣，白得闪闪发亮，花蕊有点淡黄色还有点淡绿色。此物只应天上有，漂亮极了！可惜这花我之后就再也没见着了。只到我遇见夜想时，她那精致的脸庞、标致的身段，还有让我怜香惜玉的那种奇妙感觉，顿时觉得我的整个世界又不一样了……”
浅深提醒离少讲重点。
“都是重点，都是重点……”离少让浅深耐心听完：
“我当时特别想近距离看看那些白色的花朵，可我刚走近蹲下去的时候，所有的花顷刻间就消失了。空中出现一老者的声音‘絮絮尘西，拂拂树植，葱葱如生，归归上青。上青生而不灭，为渡众生。’之后我就睡去了，等我醒来就躺在浊荒离宫大门口。我再去挑战长恒的时候就听说他病了，但我们还是打了好几百个回合，最后长恒就在大家面前消散了，啥都没有留下。守护历代浊荒少主的九灵木骑当时就直接飞到了我的身边。就那样，木丛护驾，柴人扶持，我就成为浊荒少主。”
浅深又让离少讲讲柴人这些年都干了些啥，为何会背叛浊荒。
“柴人阴险狡诈，除了与佬主、吞吞的师父是同一个人外，我不知道他还有哪些身份。听说他在长恒登位不久就到了离宫，一直辅佐长恒上主，还立过不少功劳。后来被升为浊荒的相官，位仅次长恒上主之下。可当我登位不久，就听说相官不慎中了洗灵厌术，成为无恶不作的佬主。再之后就没在离宫见过他了。浊荒民间有也些传说，说柴人到浊荒前，还有一个名字叫玉旬，但是好像无人知道他究竟来自哪里……”
听到“玉旬”二字，浅深腾地起身，眼神里充满惊讶、疑惑、愤怒，双手紧握着，身体也跟着微微颤抖。
离少愣愣地望着浅深，然后用手在浅深面前晃了晃：“没事儿吧？……”
浅深努力地让自己冷静，说要回房一个人待一会儿。
浅深离开后，离少一个人坐在文书馆一堆古籍旁，喃喃自语：“我都还没说完呢。之前那个君子休还说有传闻我飞升上主之前天性凉薄，为打败长恒，以家人性命为赌注，辜负了不少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经受完炙阳之礼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我怎么会凉薄呢？嗯……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
闲逛大浊荒好几日，终于回到离宫。玉弥吵着要住姐姐隔壁房间，夜想和尼落热情地为玉弥收拾房屋。玉弥大声对君子休、吞吞和小他说：“以后，姐姐们由我来保护，不许你们随便来打扰我和姐姐们！否则，我让你们好看！”
宫外见识过玉弥的霸道和蛮横，三人不敢多言语，情绪低落地各回各屋。
君子休刚进溯心宫就碰见离少在殿外逗鸟，离少一个凌厉的眼神杀过来，君子休吓得扑通跪拜。箭速回到房间，君子休躺在床上忧伤地呻吟着：“溯心宫一个大霸王，溯源宫又来了个小霸王。这以后的日子太难了……”
小他跑去浅深房间，把在宫外遇到的事情逐一讲给浅深听。浅深叮嘱小他一定注意安全，小他说自己不会乱跑，让浅深哥哥不必过于担心。
“回来了！回来了！……”离少开心地像个孩子一样，突然激动地跑进浅深房间。见小他在，离少赶紧佯装淡定，正正衣冠、清清嗓子。
小他识趣地退下。离少大步流星走到浅深旁边，眉飞色舞地说：“夜想姑娘回来了，你说我怎么关心她才显得不唐突？我现在就想见她……”
浅深看了一眼离少：“听说溯源宫来了一个小霸王，少主想见夜想姑娘，怕是得先见见这个小霸王。”
离少说他已经听说了玉弥那个小家伙性情乖张，但在这离宫容不得他放肆，说罢硬拉着浅深一起去找夜想。
溯源宫内，夜想正和尼落、玉弥一起搭秋千，见离少走过来，赶紧跪拜。离少赶紧让大家都免礼。
玉弥瞅着离少，问道：“我们为何要跪拜你？你是浊荒上主，可是对浊荒做了大贡献吗？”
离少没想到眼前这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竟会抛出这等问题，既恼怒又语塞，转而瞅着浅深。
夜想赶紧解围：“浊荒乃八荒要塞，承受极寒之苦。历代浊荒少主为大爱舍小爱，奉承修渡，献于浊荒。离少上主主持浊荒几十载，盛世太平、民间安泰。若无福祉庇佑，便无市井之安乐，自是离少上主的大贡献。”
玉弥嘟着嘴对离少说：“夜想姐姐说你有贡献，便是有贡献了！不过，我们刚刚做秋千，尼落姐姐说她喜欢在秋千上编织上花，可我在这宫里都连朵花的影子都没有看见。你可是能帮我们找些来？”
“呃，能！能！我安排木丛马上送些过来……”离少说罢，转而看着夜想，欲言又止。
“说了马上安排，为何还不安排？你是不是忽悠小孩儿呢？”玉弥大声补充着，尼落也在一旁使劲点头。
夜想赶紧提醒尼落和玉弥不可无礼。问离少上主到溯源宫所为何事？
离少一时慌乱，不知作为回答，不停地瞅着浅深。
浅深说，离少上主是想邀请大家晚上一起赏月。离少一边不停点头，一边说，对，对，对。
赏月的时候，离少说可以上主的身份满足在场所有人一个愿望，让大家想好后说出来。离少说罢，不停地偷看坐在侧边的夜想。
大家开始讨论要许什么愿望。君子休很激动，他一直想搬去溯源宫，再让玉弥搬到溯心宫，这样可以离两个霸王都远远的。
浅深早就猜到了君子休的心思，一旁暗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离少让大家按座位顺序依次说出自己的愿望。
小他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永远和浅深哥哥一起，不分开！”
吞吞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永远和尼落姐姐、夜想姐姐在一起，保护她们！”
尼落说：“我的愿望是，我们大家可以永远在一起，不分开。”
离少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些愿望与自己无关，让重新再想一个。
轮到夜想说愿望，离少充满着期待。
夜想说：“我的愿望是，大家每月都能有一次出离宫游玩的机会。”离少点头，说一定答应。
轮到君子休时，他深吸一口气，不敢直视离少，低着头说：“我的愿望是，可以搬去溯源宫，和大家一起住。同时，也可以不打扰离少上主……”
离少立刻回答：“溯源宫最后一个房间玉弥住下了，其他空置房间都有别的用途！”君子休秒怂，低头不语。
小他突然补充道：“我想到新的愿望了，就是君子休搬到溯源宫，玉弥搬到溯心宫！”吞吞附和，说自己的愿望和小他一样。
玉弥紧接说：“我的愿望是，不许君子休搬到溯源宫来！”离少掩饰不住地开心，哈哈大笑。
尼落说，玉弥还是个孩童，需要住在溯源宫由姐姐照顾，建议还是让君子休搬到溯源宫一起住。
离少大声回答：“不行！我们要尊重小玉弥的意见！”
未等浅深说愿望，君子休、吞吞、小他便和玉弥嚷嚷着吵了起来。赏月约会不欢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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