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异象
栾封号是“天马行空”电子文学集团的一位资深责编，他将视线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摘下眼镜点上几滴眼药水。
责编这工作挺费眼睛的。闭目休息了五分钟，再喝口浓茶，继续打起精神浏览积压的工作。
今个轮到他来审核新人们上传的章节。
看着看着，他突然冷哼一声。
入眼是一本名为《小明爱上火》的违禁作品。而这“火”则是一个人。
他鼠标一阵点击，“你号没了。”
继续点开下一篇时，他突然“咦”了一声。
“好狂的书名，倚天是谁?敢屠龙?”
当他看到内容简介时，念叨起来。
“有点意思。”
光是这个书名和简介，他就觉得能过审。要是内容能配得上这样的书名和简介，那就更绝了。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
一开始就给这资深老编辑吸引了进去。
当读到那身穿黄衫的少女，腰悬短剑，身骑一头青驴，饮那桃花酒，念出那句“也只有龙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他。”
栾封号更有兴趣往下看了，他是谁，快出来给我看看。
很快，看完三章后，他隐隐猜出，这本书的主角应该就是这叫张翠山的武当七侠之一。
“过审，加个精品。”
栾封号不忘给这位叫“废柴陈”的新人作者，发去一个催更以及鼓励的私信。
并将这本书收藏在自己的书单之中。继续今天未完成的审核工作。
看了几篇新文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不会是张三丰吧？主角是张三丰的几率也很大。”
“不行不行，这事得和几个老家伙一起探讨探讨。”
不一会，天马行空总部，几个编辑就为这事争论了起来。镖头一家被杀，难道镖头就没有可能是主角?
接着再讨论到“屠龙刀”的下落，以及猜测它的威力，是不是真能一刀咔嚓一头龙。想想都觉得很牛。
……
午饭时间，瀚海高中的食堂热闹起来。
赵甲兵独占一个长桌，说是占，实是没人敢跟他坐一桌。可见他有多么招同学们不待见。
不以为意的赵甲兵理解道:“这就是学霸的待遇。”他这个学霸可不是学业霸主，而是校园小霸王。
吃完一份，再去来一份，再吃，再来，吃着吃着，不知道为什么。赵甲兵忽然觉得自己的饭量不对劲，按理说这副身体本就是一普通少年的身体，饭量却奇大。
“不科学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有同学一瘸一拐来到这一桌坐下。
赵甲兵抬眼一看，乐了，这不是赵补助同学么。
赵补助果然被揍得鼻青脸肿，脸上的雀斑都有些青了。
他当场哭诉起来。
“陈哥儿，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赵甲兵淡定摇头，“不是。”
“……”
赵补助一阵无语，嘿呦嘿呦吃疼地边喝稀饭边好奇询问:
“陈哥儿，怎么一个暑假不见。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我和你们不一样。”赵甲兵难得语重心长。
“不是，陈哥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你以前不这样的。”
“还这么……这么能吃。”
赵甲兵也奇怪:“对啊，我也纳闷。以前打饭我可是挑三拣四的来。哪像今天，端着餐盘就去喊打满，给打菜阿姨都整懵了。”
两个刺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同探讨这个问题。
注意到赵甲兵今天特能吃的人不少，他首次去打饭菜时，那餐盘都冒尖了。
有看不过去的女同学在背后小声说他，“败家子，浪费可耻。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甲兵也回怼了句，“你说的败家子，关我陈平生什么事。”
直到他第三次去加餐，那位一直偷偷注视他有没有吃完的女同学惊了。这位同学是猪妖变的吗?
午饭结束后，回到教室的赵甲兵趁着午休的功夫，继续通过手机吸收这个世界的知识。
没办法，以前的陈平生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对别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不一会，他想起一件事，在搜索栏里输入“鸿雀境境主，陈天英死因”。
他也曾追问过他娘，他老爹的死因，但叶凤翎却是闭口不提。看模样更像是怕他知道后前去寻仇。
搜索栏里搜索到的结果同样是空白一片。
赵甲兵皱眉沉思起来，这次的试炼任务会不会和陈平生的死鬼老爹有关。
“海外？我回忆回忆，那一年他是去哪个国家出差来着。”
“米罗国，对的，就是它。”
接着赵甲兵将米罗国的地图调出来，找到当年老爹出差的地方。
再把这个地方有权有势的家族列出，与陈家有生意往来或是竞争关系的名单出现。
一一浏览这几家的发家史后，赵甲兵微摇头。
“不对等，这几个海外的家族体量，都没陈家的大。恶向胆边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手头的资料太少，赵甲兵也得不出关键结论，只得暂时作罢。
“真是令人抓瞎的试炼！什么都得自己摸索。”
用了下午两节课的时间，赵甲兵大致先了解了下海外诸国的国家结构。发现与7号蓝星的海外诸国也有所不同。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背后都有财阀的影子，他们隐在幕后默默注视并操纵着一切。
放学后，赵甲兵发现，赵补助同学又活蹦乱跳起来。这个世界在医疗技术方面令他眼前一亮。
想着回去后得着手制定下健身计划。
校门口，陈家定制款的魅影z系还是那样的耀眼，高调。
叶凤翎脸上洋溢着笑容，冲小子挥手:
“小平生，猜猜娘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甲兵笑着小跑过去，准备上车再说，却被叶凤翎拦住。
“答不对不许上车。”
“……”
于是他试着道:“红烧排骨?”
“答对了!”
赵甲兵乐道:“娘啊，幼稚鬼。”
四座的超跑后座上，叶凤翎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今天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女孩子给你传纸条写情书。有没有和同学打架，不许打架等等。
赵甲兵捡着一些问题回道:“娘啊，我在学校的威名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哪个女孩子敢看上我，以为我陈少是那种贪恋温柔乡的好色之徒，我邦邦两拳给她打哭。”
给他娘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耳朵一阵笑骂，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
驾驶座上的叶倩也被逗乐了。
只道少爷变化真大，以前可是少年早熟，会偷偷和她讲些荤段子羞羞话。还经常私底下毛手毛脚占她便宜来着。
看来少爷在外经历些挫折和坎坷也不错，能叫人快速成长。
毕竟陈家目前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尤其是从魏家那边交接过来的海外矿山，最近出了点问题。
讨饶了几句的赵甲兵这时注意到，窗外的天空，出现了火烧云。也就是晚霞。
本是很平常的一种自然现象。
但这火烧云的形状，却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路边已经有人注意到这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惊叫声四起。
拍照直播的人多了起来。
赵甲兵也拿出手机录了一段，别人他不知道，但这骷髅头却令自己一瞬间毛骨悚然。
且眉心隐隐发烫。
“今天的晚霞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吓人。”
叶凤翎也注意到这天空晚霞不对劲。
叶倩:“没准是凑巧形成了这个样子。”
……
陈家庄园，占地颇广。
饭后，赵甲兵看了眼仍然挂在天空中的骷髅形晚霞，逐渐皱起眉头。
不对劲，不太对劲。
这晚饭都吃完了，按理说夜幕落下，这晚霞也该没了吧。
可那骷髅头还搁那挂着没散去，且还自带特效发光发亮，就离谱。
恍惚间，赵甲兵心底生出一种错觉，这骷髅头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这么邪乎的?”
搞不懂这种奇怪现象的赵甲兵，拉上窗帘，没再去多想。
回到书桌前开始制定健身计划，至于作业，什么作业，学霸还用得着写作业么。如果学霸还要写作业，那这学霸不当也罢。
至于他的作业，则交给了班上一位胖胖的女同学替他代写。
在他记忆里，这位名叫夏虎妞的同学，家境不并不好。是小地方来的，自身也很努力，考试成绩年级前三从没落下过。
陈平生这鸡贼便私底下以金钱诱之，找她代写作业。周结，每周一千六百八十八，凑个吉利数字。
夏虎妞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只道城里人就是实在。
对于赵甲兵来说，每次看到自己手机里一个多亿的零花钱，他也直呼受不了，拿这个考验老干部，这谁顶得住。就没这么有钱过。
制定好计划后，赵甲兵按照列出的清单，开始网上采购。
多是购买一些高效无副作用的疗伤针剂和营养液。
至于健身器材，陈家庄园自己就有专业的健身室，占地还不小。
平常都是用来为自家培训专职保镖用的。
“啧，这些营养液真是死贵。”
一番购物后，赵甲兵瞧着消失的七百万多万，说不心疼才怪。这还只是一个月的用量。
这样看来一个多亿也顶不了多久。自从陈平生十二岁以后，他娘亲每年都会给他一个亿的零花钱，还不算过年过节封的红包，简直了。
赵甲兵就在想，陈平生这王八蛋把这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废柴，简直太废柴。
至于自己，张口跟他娘要钱?不可能，丢不起他原来那张脸。
况且他是知道的，陈家近些年来树敌过多，情况并不乐观，没准哪天就被别的世家给卷落尘埃。
“得想办法自己搞钱。”
书桌上是一台顶配电竞专用游戏本，桌面上五花八门，都是各大火爆网游的图标。
赵甲兵凭着记忆力，一一点开进那些游戏。
第一款游戏是一个在赵甲兵看来，简单粗糙的射击类游戏，远没CF那般具有可玩性。
就这还有上百万的玩家沉迷其中。
赵甲兵玩了一局，很快就将对面一个一个刀死。然后打出两个字“垃圾”，便退出了游戏频道。
玩游戏若不能指出对方的不足，还玩个什么。
他点开游戏内自带的交易平台，正准备将身上和背包里的极品道具一股脑给放了上去卖了换钱。
但一想，又忍住了。这样做回笼的资金肯定很低，没准还会被那些大型工作室联合起来压价转手。
“那就换个方式。”
他回忆一阵，然后翻开手机拨打电话。开始联系他记忆中那些个给自己代练过，靠谱的氪命代练。
这些代练多是本境人。在鸿雀境这一亩三分地，敢骗陈家大少的家伙，应该还没出生。
……
夜色迷蒙，伴着雾气与湿意。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张林是枪神游戏的代练，曾风光过一时。
年前还曾开了一家小型工作室，但自从那位神豪换了家更大更有名气的代练工作室后。
他这个小型工作室便走上了下坡路，泯然众人。
今天早上，工作室彻底解散，将水电房租结清后，张林手中攥着几张微薄的钞票。
迷茫了。
人生开始迷茫了。
他三十好几的人了，该何去何从。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寻了家小饭馆，烟一支一支的点，酒一瓶一瓶的干。
“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这时，简单的手机铃声，如同喇叭噪音般响起。
他本想挂断，这个时候打来的，应该是家中父母吧。家里缺钱，要供大哥结婚用。
可他如今，怎么可能肩负得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张林正准备挂断。
然后拇指忽然停住。
没敢滑关。
“神豪陈少?”
他顿时一个激灵，突然在酒桌前正襟危坐，小心翼翼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那熟悉的神豪之音，在他耳边响起。
“喂，小林啊，还没睡吧？这号码没换人吧？”
“没没没，是我，没换。陈少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听着。”
“是这样的，枪神这游戏本少越玩越没劲，准备出手。但是呢，没有信得过的人。”
听到这儿时，张林心跳都漏了一拍，忙深吸一口气，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拍了拍胸膛:
“陈少，我这人别的没有，家里地址也给您留过。您要信得过我，交给我操作。”
复又问:“陈少，您那号急着出手吗？”
“急倒是不急，重点是要值回票。”
因为上辈子也接触过不少游戏，赵甲兵知道有些绝版的道具到后面涨幅有多夸张。没准真能把砸进去的钱都给捞回来，这东西跟投资似的。
责编这工作挺费眼睛的。闭目休息了五分钟，再喝口浓茶，继续打起精神浏览积压的工作。
今个轮到他来审核新人们上传的章节。
看着看着，他突然冷哼一声。
入眼是一本名为《小明爱上火》的违禁作品。而这“火”则是一个人。
他鼠标一阵点击，“你号没了。”
继续点开下一篇时，他突然“咦”了一声。
“好狂的书名，倚天是谁?敢屠龙?”
当他看到内容简介时，念叨起来。
“有点意思。”
光是这个书名和简介，他就觉得能过审。要是内容能配得上这样的书名和简介，那就更绝了。
“春游浩荡，是年年寒食……”
一开始就给这资深老编辑吸引了进去。
当读到那身穿黄衫的少女，腰悬短剑，身骑一头青驴，饮那桃花酒，念出那句“也只有龙姐姐这样的人物，才配得上他。”
栾封号更有兴趣往下看了，他是谁，快出来给我看看。
很快，看完三章后，他隐隐猜出，这本书的主角应该就是这叫张翠山的武当七侠之一。
“过审，加个精品。”
栾封号不忘给这位叫“废柴陈”的新人作者，发去一个催更以及鼓励的私信。
并将这本书收藏在自己的书单之中。继续今天未完成的审核工作。
看了几篇新文后，他突然冒出一句，“不会是张三丰吧？主角是张三丰的几率也很大。”
“不行不行，这事得和几个老家伙一起探讨探讨。”
不一会，天马行空总部，几个编辑就为这事争论了起来。镖头一家被杀，难道镖头就没有可能是主角?
接着再讨论到“屠龙刀”的下落，以及猜测它的威力，是不是真能一刀咔嚓一头龙。想想都觉得很牛。
……
午饭时间，瀚海高中的食堂热闹起来。
赵甲兵独占一个长桌，说是占，实是没人敢跟他坐一桌。可见他有多么招同学们不待见。
不以为意的赵甲兵理解道:“这就是学霸的待遇。”他这个学霸可不是学业霸主，而是校园小霸王。
吃完一份，再去来一份，再吃，再来，吃着吃着，不知道为什么。赵甲兵忽然觉得自己的饭量不对劲，按理说这副身体本就是一普通少年的身体，饭量却奇大。
“不科学啊，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时有同学一瘸一拐来到这一桌坐下。
赵甲兵抬眼一看，乐了，这不是赵补助同学么。
赵补助果然被揍得鼻青脸肿，脸上的雀斑都有些青了。
他当场哭诉起来。
“陈哥儿，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赵甲兵淡定摇头，“不是。”
“……”
赵补助一阵无语，嘿呦嘿呦吃疼地边喝稀饭边好奇询问:
“陈哥儿，怎么一个暑假不见。你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你们这些毛头小子，还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吧。我和你们不一样。”赵甲兵难得语重心长。
“不是，陈哥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你以前不这样的。”
“还这么……这么能吃。”
赵甲兵也奇怪:“对啊，我也纳闷。以前打饭我可是挑三拣四的来。哪像今天，端着餐盘就去喊打满，给打菜阿姨都整懵了。”
两个刺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一同探讨这个问题。
注意到赵甲兵今天特能吃的人不少，他首次去打饭菜时，那餐盘都冒尖了。
有看不过去的女同学在背后小声说他，“败家子，浪费可耻。你良心不会痛吗？”
赵甲兵也回怼了句，“你说的败家子，关我陈平生什么事。”
直到他第三次去加餐，那位一直偷偷注视他有没有吃完的女同学惊了。这位同学是猪妖变的吗?
午饭结束后，回到教室的赵甲兵趁着午休的功夫，继续通过手机吸收这个世界的知识。
没办法，以前的陈平生就只知道吃喝玩乐，对别的东西都不感兴趣。
不一会，他想起一件事，在搜索栏里输入“鸿雀境境主，陈天英死因”。
他也曾追问过他娘，他老爹的死因，但叶凤翎却是闭口不提。看模样更像是怕他知道后前去寻仇。
搜索栏里搜索到的结果同样是空白一片。
赵甲兵皱眉沉思起来，这次的试炼任务会不会和陈平生的死鬼老爹有关。
“海外？我回忆回忆，那一年他是去哪个国家出差来着。”
“米罗国，对的，就是它。”
接着赵甲兵将米罗国的地图调出来，找到当年老爹出差的地方。
再把这个地方有权有势的家族列出，与陈家有生意往来或是竞争关系的名单出现。
一一浏览这几家的发家史后，赵甲兵微摇头。
“不对等，这几个海外的家族体量，都没陈家的大。恶向胆边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手头的资料太少，赵甲兵也得不出关键结论，只得暂时作罢。
“真是令人抓瞎的试炼！什么都得自己摸索。”
用了下午两节课的时间，赵甲兵大致先了解了下海外诸国的国家结构。发现与7号蓝星的海外诸国也有所不同。
但有一点是相同的，背后都有财阀的影子，他们隐在幕后默默注视并操纵着一切。
放学后，赵甲兵发现，赵补助同学又活蹦乱跳起来。这个世界在医疗技术方面令他眼前一亮。
想着回去后得着手制定下健身计划。
校门口，陈家定制款的魅影z系还是那样的耀眼，高调。
叶凤翎脸上洋溢着笑容，冲小子挥手:
“小平生，猜猜娘今天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赵甲兵笑着小跑过去，准备上车再说，却被叶凤翎拦住。
“答不对不许上车。”
“……”
于是他试着道:“红烧排骨?”
“答对了!”
赵甲兵乐道:“娘啊，幼稚鬼。”
四座的超跑后座上，叶凤翎叽叽喳喳问东问西。
今天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女孩子给你传纸条写情书。有没有和同学打架，不许打架等等。
赵甲兵捡着一些问题回道:“娘啊，我在学校的威名你又不是不知道。要哪个女孩子敢看上我，以为我陈少是那种贪恋温柔乡的好色之徒，我邦邦两拳给她打哭。”
给他娘气不打一处来，揪着他耳朵一阵笑骂，怎么能这样对女孩子。
驾驶座上的叶倩也被逗乐了。
只道少爷变化真大，以前可是少年早熟，会偷偷和她讲些荤段子羞羞话。还经常私底下毛手毛脚占她便宜来着。
看来少爷在外经历些挫折和坎坷也不错，能叫人快速成长。
毕竟陈家目前的处境确实不容乐观。尤其是从魏家那边交接过来的海外矿山，最近出了点问题。
讨饶了几句的赵甲兵这时注意到，窗外的天空，出现了火烧云。也就是晚霞。
本是很平常的一种自然现象。
但这火烧云的形状，却是一个巨大的骷髅头。
路边已经有人注意到这个栩栩如生的骷髅头，惊叫声四起。
拍照直播的人多了起来。
赵甲兵也拿出手机录了一段，别人他不知道，但这骷髅头却令自己一瞬间毛骨悚然。
且眉心隐隐发烫。
“今天的晚霞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吓人。”
叶凤翎也注意到这天空晚霞不对劲。
叶倩:“没准是凑巧形成了这个样子。”
……
陈家庄园，占地颇广。
饭后，赵甲兵看了眼仍然挂在天空中的骷髅形晚霞，逐渐皱起眉头。
不对劲，不太对劲。
这晚饭都吃完了，按理说夜幕落下，这晚霞也该没了吧。
可那骷髅头还搁那挂着没散去，且还自带特效发光发亮，就离谱。
恍惚间，赵甲兵心底生出一种错觉，这骷髅头一直在注视着自己。
“这么邪乎的?”
搞不懂这种奇怪现象的赵甲兵，拉上窗帘，没再去多想。
回到书桌前开始制定健身计划，至于作业，什么作业，学霸还用得着写作业么。如果学霸还要写作业，那这学霸不当也罢。
至于他的作业，则交给了班上一位胖胖的女同学替他代写。
在他记忆里，这位名叫夏虎妞的同学，家境不并不好。是小地方来的，自身也很努力，考试成绩年级前三从没落下过。
陈平生这鸡贼便私底下以金钱诱之，找她代写作业。周结，每周一千六百八十八，凑个吉利数字。
夏虎妞自然乐得合不拢嘴，只道城里人就是实在。
对于赵甲兵来说，每次看到自己手机里一个多亿的零花钱，他也直呼受不了，拿这个考验老干部，这谁顶得住。就没这么有钱过。
制定好计划后，赵甲兵按照列出的清单，开始网上采购。
多是购买一些高效无副作用的疗伤针剂和营养液。
至于健身器材，陈家庄园自己就有专业的健身室，占地还不小。
平常都是用来为自家培训专职保镖用的。
“啧，这些营养液真是死贵。”
一番购物后，赵甲兵瞧着消失的七百万多万，说不心疼才怪。这还只是一个月的用量。
这样看来一个多亿也顶不了多久。自从陈平生十二岁以后，他娘亲每年都会给他一个亿的零花钱，还不算过年过节封的红包，简直了。
赵甲兵就在想，陈平生这王八蛋把这么多钱都花哪儿去了，废柴，简直太废柴。
至于自己，张口跟他娘要钱?不可能，丢不起他原来那张脸。
况且他是知道的，陈家近些年来树敌过多，情况并不乐观，没准哪天就被别的世家给卷落尘埃。
“得想办法自己搞钱。”
书桌上是一台顶配电竞专用游戏本，桌面上五花八门，都是各大火爆网游的图标。
赵甲兵凭着记忆力，一一点开进那些游戏。
第一款游戏是一个在赵甲兵看来，简单粗糙的射击类游戏，远没CF那般具有可玩性。
就这还有上百万的玩家沉迷其中。
赵甲兵玩了一局，很快就将对面一个一个刀死。然后打出两个字“垃圾”，便退出了游戏频道。
玩游戏若不能指出对方的不足，还玩个什么。
他点开游戏内自带的交易平台，正准备将身上和背包里的极品道具一股脑给放了上去卖了换钱。
但一想，又忍住了。这样做回笼的资金肯定很低，没准还会被那些大型工作室联合起来压价转手。
“那就换个方式。”
他回忆一阵，然后翻开手机拨打电话。开始联系他记忆中那些个给自己代练过，靠谱的氪命代练。
这些代练多是本境人。在鸿雀境这一亩三分地，敢骗陈家大少的家伙，应该还没出生。
……
夜色迷蒙，伴着雾气与湿意。天空下起蒙蒙细雨。
张林是枪神游戏的代练，曾风光过一时。
年前还曾开了一家小型工作室，但自从那位神豪换了家更大更有名气的代练工作室后。
他这个小型工作室便走上了下坡路，泯然众人。
今天早上，工作室彻底解散，将水电房租结清后，张林手中攥着几张微薄的钞票。
迷茫了。
人生开始迷茫了。
他三十好几的人了，该何去何从。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寻了家小饭馆，烟一支一支的点，酒一瓶一瓶的干。
“嘀嘀嘀”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这时，简单的手机铃声，如同喇叭噪音般响起。
他本想挂断，这个时候打来的，应该是家中父母吧。家里缺钱，要供大哥结婚用。
可他如今，怎么可能肩负得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张林正准备挂断。
然后拇指忽然停住。
没敢滑关。
“神豪陈少?”
他顿时一个激灵，突然在酒桌前正襟危坐，小心翼翼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那熟悉的神豪之音，在他耳边响起。
“喂，小林啊，还没睡吧？这号码没换人吧？”
“没没没，是我，没换。陈少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听着。”
“是这样的，枪神这游戏本少越玩越没劲，准备出手。但是呢，没有信得过的人。”
听到这儿时，张林心跳都漏了一拍，忙深吸一口气，稳住，一定要稳住。
他拍了拍胸膛:
“陈少，我这人别的没有，家里地址也给您留过。您要信得过我，交给我操作。”
复又问:“陈少，您那号急着出手吗？”
“急倒是不急，重点是要值回票。”
因为上辈子也接触过不少游戏，赵甲兵知道有些绝版的道具到后面涨幅有多夸张。没准真能把砸进去的钱都给捞回来，这东西跟投资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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