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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谁家还没有几个反骨仔呢

    窦逐北捻起一块微微带着绿色的桂花糕,放入了嘴中。

    “嗯细腻而带着桂花特有的清香,入口即化,好吃!”

    窦逐北眼睛都亮了。

    看着面前这个温柔中带着倔强的女子,他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还是古代好啊!

    这个时代没有拳拳,没有婊砸,相夫教子乃是一个女性的最高操守。

    至于扶弟魔什么的,在这时代简直是七出的大过。

    “辛苦你了!”

    窦逐北捉住柳真儿的手,真诚的感激道。

    “侯爷说的什么话,若不是侯爷,妾身早已不知道是哪里的枯骨一捧了。”

    柳真儿笑了笑,眉宇间虽然还有淡淡的忧愁,但是,这些天里,窦逐北的温柔,倒是抚平了她心尖些许创伤。

    窦逐北夹起一块鱼丸,送入柳真儿口中,倒是让这妮子脸庞通红。

    “我已经与李大哥商量好了,下个月我就要配合着他拿下广西了,到时候,怕是要月余不在琼州,这边的事情我会交给窦老六,内政这边,可就全靠你了!”

    “呀!”

    柳真儿惊呼一声。

    虽然她早已有了思想准备,天下大乱,像侯爷这样英明神武的男儿,是不会厮守孤岛的。

    但是,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她却是没有想到。

    内心里竟然有了一股股失落……

    窦逐北轻笑一声:“若是此战顺利,父亲他老人家当会来琼州小住,到时候,我就请求陛下给我们赐婚。”

    “啊!”

    柳真儿的脸腾的就布满了火烧云。

    她惊呼一声,抽出自己的手,逃也似的跑了……

    嗅了嗅手上余留的清香,窦逐北嘴角微微勾起。

    老婆孩子热炕头,这是每一个男人内心里最大的归属港湾。

    只可惜这个乱世,不允许他就此消沉。

    争霸天下,非是他所愿,奈何造化弄人啊!

    ……

    平南王府。

    年方55岁的尚可喜,正在后院听戏。

    戏台上,白马银枪的赵子龙,正在忠肝义胆的竭力清唱。

    右路统领刘进忠匆匆而来:

    “王爷,不好了,刚刚雷州传来消息,琼州已经被明将窦逐北给夺去了!”

    “什么!”

    尚可喜脸色大变。

    “什么时候的事?”

    “半,半个月前……”

    刘进忠缩了缩脖子。

    “混账!”

    尚可喜怒斥一声,却不想竟然怒气攻心,引发了陈年旧疾。

    “咳咳咳!”

    尚可喜咳嗽一阵,旁边的小侍女,急忙送上蜂蜜柚子茶。

    尚可喜早年在辽东的时候,因为感染了风寒,是以有咳嗽的毛病。

    “让祖泽清过来!”

    祖泽清是祖大寿的三子,与吴三桂那是即姑家表兄弟,又是舅家表兄弟。

    却原来,祖大寿与吴襄两人,互相娶了对方的妹子,玩起了转亲。

    这两人,那是有舅舅没姑父,有姑父没舅舅。

    祖泽清在清廷是很特殊的一个人,此人并没有战功,却因为祖大寿当年给予满清的帮助太大,是以,寸功未立的他,确能坐稳了广州左路统领,身兼高州、廉州、雷州三地的绿营。

    而琼州虽然地处海外,却正在祖泽清的管辖范围之南。

    不多时,醉醺醺的祖泽清过来了。

    “见,见过王爷。”

    一身酒气的他,微微抱抱拳,就算是见礼了。

    祖泽清自然有一股傲气。

    他父亲乃是辽东大将,是搬空了明廷,资助清廷之一,对于清廷来说,他可是大功臣。

    但是,没想到这小小的矿奴,竟然都能做到王爷的位置上,而自家给清廷立了那么大的功劳,却只是一个总兵。

    “贤侄啊,琼州的事情,你可知道了?”

    “知道了啊!”

    祖泽清喷着酒气:“不就是几个小毛贼占了一个小岛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不但知道了,更是早早就知道了!

    窦逐北占据琼州的时候,可是用战船追击琼州守兵,更是炮轰了码头。

    但是……

    这与他何干?

    朝廷惩罚下来了,可不会惩罚他祖泽清!

    天塌了,尚矿奴在顶着呢!

    况且,尚可喜被处分,才对他有利啊!

    要知道,尚可喜若是被裁撤了之后,也就他祖家够实力坐在了平南王的位置上了。

    “你说什么?”

    尚可喜大怒:

    “那是琼州!那是足足一府十二县之地,你竟然说小岛?”

    祖泽清嘴角勾起:“与我何干?此地可非是某辖下所有!”

    “咳咳咳!”

    尚可喜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琼州的确不是祖泽清的管辖之内。

    “那你就坐视?”

    他大怒,若是祖泽清不给一个交代,纵然清廷庇护此人,用此人来分自己的权力,他也说不得要参奏此人一本了!

    年不过二十多岁的祖泽清,嘴角微微勾起:

    “我的平南王哎,你莫不是老糊涂了,我左营手上可没有战船,难道你要儿郎们,泅渡过了琼州?”

    尚可喜不由语塞。

    清廷将祖泽清放在他麾下,这代表的什么意思,是个人就能想明白的。

    对于清廷来说,人家祖家这是“多年”的臣子了,而他,不过是一时失势,这才渡海投降的无奈之举罢了。

    莫看他为清廷立下了莫大的功劳,但是,在清廷眼中,他还真的就是被防备的重点对象!

    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早在四年前就上疏请求放弃藩镇,返回北方了!

    “你,你!”

    尚可喜气的说不出话来。

    祖泽清冷哼一声,广东的势力,复杂着呢!

    别以为你尚矿奴做了平南王,就能独霸广东了。

    别说是尚可喜这样的大权在握之人了,就连他又何尝不是呢?

    他的手下,看似掌握着三府之地,威名赫赫,但是,内部又何尝不是派系林立呢!

    不说朝廷将绿营拆的五零四散了,单单是手下的将领们,都来自十余个势力之中。

    这么复杂的兵将,祖泽清自然知道朝廷是什么心思。

    正因为这样,他从来都不约束手下的军纪,也从来不会与尚可喜尿在了一个壶里。

    惹人猜忌的事情,不是智者所为。

    尚可喜挥手,让祖泽清去了,这家伙在站在这里,他当场就能气的升天。

    “进忠,调动你部水师,逼近琼州!”

    我大哥叫李定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