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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春节

    我记得有一首古诗写的是春节热闹的景象。...

    宋·王安石

    爆竹声中一岁除,

    春风送暖入屠苏。

    千门万户曈曈日,

    总把新桃换旧符。

    小时候有一个春节我有一些记忆,现在我努力的去搜寻记忆深处的这些碎片,但是我还是不能够确定这个春节究竟是在我几岁,不知道是8岁时候的事情,还是9岁时候的事情,还是10岁时候的事情。

    有一次快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贴上了对联,有的家庭贴了门神,有的家庭没有贴门神,那次大婆家和我家就都贴了门神。

    除夕29那天在大婆家吃年饭,我记得更早以前大婆家吃年饭的时候一家人总是热热闹闹,因为大婆家有四个女儿,那么女婿也有四个,再加上外孙,再加上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和哥哥,那可算得上是一大家子人呀,后面我发现来吃年饭的人变少了,可能是有一个两个姑妈去做生意去了,那么四个女儿女婿,过年来吃年饭的时候或许只有三个女儿和三个女婿来来参加。

    我当时就感觉到今年过年的气氛没有往年热闹,因为少了一个姑妈一起吃饭,也少了一个姑爷一起吃饭。

    饭菜还没有熟的时候,我钱虎,还有钱虎的妹妹钱美一起聊天。

    我问钱虎:“你爸爸妈妈去做生意去了吗?”

    钱虎说:“是的,我爸爸妈妈到外地去做生意去了,还有我弟弟他们也把带走了,现在我要和我妹妹在外公外婆家常住了。”

    钱虎的妹妹钱美说:“我是多么想和爸爸妈妈住在一起呀,我多么羡慕弟弟能够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呀!”

    钱虎说:“这个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呀,爸爸妈妈说只要他们在做生意的地方安定下来,他们就会接我们到他们那边去的。”

    钱美说:“哼,我要爸爸妈妈先把我接过去。”

    我们大家正说着起劲,突然大婆说:“维平快去喊你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过来吃饭了。”

    我说:“好的。”

    不一会儿,祖父与祖母,母亲,哥哥都到了大婆家来了,只有父亲还没有到。

    最小的一个姑妈杨德冬说:“德斌哥怎么还没有来,现在都要吃年饭了。”

    母亲说:“他呀,他玩牌去了,可能等一下就会回来的。”

    母亲正说着父亲就回家来了,大婆说:“今天打牌手气怎么样?”

    父亲看样子很高兴,然后得意的举起他的右手,伸出了他的食指和中指,用两个指头比划一下。

    大婆看父亲的那个神态就知道父亲是赢了钱的,所以大婆也没有多问。

    大婆只是说:“来来来,德斌,来吃年饭了。”

    这时我们都围在桌子上一起吃饭了,吃饭的人有大爹,大婆,大爹大婆家大女儿,大女婿一家人,二女儿,二女婿一家人,四女儿,四女婿一家人,以及我们家一六口家人。

    这桌上的菜有许多,有一盘蒸白鲢鱼,有一盘粉蒸肉,有一盘蒸藕,有一碗水煮草鱼,有一盘青椒炒肉丝,有一盘蒸的鸡肉,有一碗虾米汤,还有一碗排骨莲藕汤,一盘糯米元子,一盘瘦肉元子,一碗瘦肉元子汤,反正有许许多多好吃的菜。

    大爹拿出他的白酒,准备给父亲和几位姑爷倒酒,他们都示意自己倒酒,于是大爹就给自己到了一杯酒,大爹自己把酒倒在自己杯子里面之后,然后把酒递给了父亲,父亲先给大姑爷和二姑爷倒满酒,最后给自己倒酒,四姑爷不喝酒,祖父也不喝酒,喝酒的长辈杯中都有酒之后。

    大爹说:“来,我们一起来干一杯。”

    于是父亲,大姑爷,二姑爷都举起了酒杯,喝了一小口,父亲,大姑爷,二姑爷,大爹他们在一起喝酒喝的极其的有兴致,他们一共差不多喝了三瓶白酒,都有些微微的醉意了,大爹又准备开第四瓶白酒的时候,大姑爷拦着了说:“爸,这瓶就就不要开了,我们都差不多都要喝醉了。”

    大婆说:“令水,不要喝得太多,喝得太多伤身体。”

    大爹借着酒劲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喝酒,今天过年我们喝得高兴。我们难得都聚在一起吃饭,喝酒。”

    大婆听了大爹这些糊涂话知道大爹或许是醉了,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所以也没有多和大爹顶嘴。也就自己去吃自己的饭夹自己的菜去了。大婆的三个女儿在场听到了父亲说这些话,心里也不是滋味,只当是父亲酒醉后说的酒话与胡话了,也不去过多去理会这些言语了。

    大爹有些微微的醉意说:“来,一起来吃这糯米元子,品尝一下他大婆的手艺。他大婆也来尝一下你自己做的糯米元子。”

    大爹接着说:“这几年每年过年的时候,钱明和德秋都在,今年他们去做生意去了,还好大家都在家,我们难得能够聚在一起过一个热闹年,来我们喝一杯酒,希望大家都开开心心过大年,也希望钱明与德秋做生意能够赚到钱。”

    父亲也微微有些醉意说:“钱明哥在外面一定会赚到钱的,因为他很能够吃苦耐劳,他临走的时候跟我说着什么的呢?唉,酒醉了,什么都忘记了。”

    母亲听到做生意几个字,眼睛马上灵光起来,而且明显的对这个话题感兴趣,视乎自己马上就能够出去做生意一样。

    母亲说:“如果钱明哥在外面做生意赚到了钱,希望他们能够带带我们,我们也想出去做生意,这几年出去做生意的人越来越多了,在农村的这几亩地已经很难赚到钱了,趁现在国家政策好,我们自己又年轻,还不如出去做生意创一创。”

    父亲说:“你想出去做生意呀,你去吧,你自己去做生意,我可不想去做生意,做生意的钱要是那么好赚,每个人都早就出去做生意了,还记得我们在汉德阳镇打工的情况吗?我们吃的是些什么?和的是一些什么,住的是什么房子呢?还有维平也跟着我们一起受苦,而且根本赚不到一分钱,城里的人个个都又奸又狡,根本不把我们农村人当回事,上班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在利用我们农村人帮他们干活。你说你想出去做生意,你有做生意的经验吗?你有做生意的本钱吗?你知道在外面做什么生意呢?”

    母亲说:“船到桥头自然直,我生意的经验我可以慢慢学,做生意的本钱我可以慢慢攒,做什么生意我可以慢慢打听。”

    父亲说:“现在棉花价格你不是不知道,就是八元一斤,靠种家里的六亩地你能够攒多少钱呢?这是要攒到什么时候呢?靠你那口才还要打听做什么生意,你有那个能力吗?想学别人一样到外地做生意,还想要赚大钱,心如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母亲说:“攒不到钱我可以借钱。”

    父亲说:“向谁借钱呢?你们家有钱吗?还是想去借高利贷呢?”

    母亲刚刚听到做生意的事情,内心深处还升起了一点热情的火苗,被父亲这冷水一泼,刚刚看到的希望变成了失望,最后这失望留在心中久了就变成了绝望,于是母亲对父亲咄咄逼人的话语产生了极大的反感与厌恶。

    母亲说:“是的,是的,这个家全靠你打牌赢钱,下豪子(方言读音,一种部鳝鱼的竹笼子)捕鳝鱼,养家糊口,我们每个人一点功劳都没有,你这些年打牌赢的钱呢?你拿出来给我看看。”

    父亲听见母亲的话句句带刺,而且话里有话,随着酒劲的上头,头脑越发的不清醒了,于是连忙从手中掏出了200元钱。

    父亲说:“我打牌从来是不会输钱的,你看我今天就赢了200元钱。”

    母亲说:“今天你怕是喝醉酒了,胡言乱语起来了,我不想和你说这个话题了。”

    父亲说:“我,我怎么会喝醉酒呢?我没有喝醉酒。”

    母亲说:“我看你输钱的时候,你自己就忘记了,只是记得赢钱的时候了。”

    父亲刚刚要说话去反驳母亲,大姑爷看着情形不妙,于是说:“来德斌,喝酒,喝酒。”

    于是大姑爷,二姑爷,父亲,大爹就举起酒杯喝起酒来。

    春节的菜实在太丰富了,我们这些小孩子都不知道吃那盘菜了,反正这些菜都是平常吃不到的菜,于是我们就大口,大口的吃起这些饭菜来。

    大人们聊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他们说了许许多多的话,他们说话的内容我早已经忘记了,只是记得他们谈得很开心,一会儿大声的说,一会儿又哈哈大笑,一会儿又是喝酒,只是依稀的记得大姑爷喝了一些酒之后,脸就红了。

    祖父和祖母不怎么说话,大婆的话比较多,哥哥也说了一些话,他们说的这些话我已经完完全全的没有印象了。

    我只是听到门外有许许多多的鞭炮声,有许许多多的小孩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很是热闹。

    不一会儿,我们小孩就都吃饱饭了,大人们仍然在桌子上聊的不亦乐乎,酒已经没有喝了,似乎开始喝起了茶来,大婆以及大姑妈也已经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子,盘子了,她们把剩菜留的留,丢的丢,不一会儿就把桌子收拾得干干净净。

    第二天正好是大年三十,这天是在我们家吃的年饭,大婆家的的三个女儿,三个女婿都在自己家里吃年饭,所以这天吃年饭的人就没有昨天热闹,由于昨天父亲的酒实在喝得太多,肠胃有些不舒服,所以这天父亲没有喝酒,而大爹还是按照他多年的习惯喝了一小杯酒,尽管这年饭没有昨天热闹,但是有父母的陪伴,有祖父祖母的陪伴,还有钱虎与钱美两兄妹的陪伴,这年饭也吃得让人十分高兴与开心。

    小时候我最喜欢春节了,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有热闹的气氛,一家人开开心心的一起吃年饭,放了寒假也不用去上学了,至于寒假作业,嗯,先不管寒假作业,先玩一玩了再说。

    春节是人民幸福共和国最重要的节日了,至今我都还记得我过了许许多多让我难以忘却的春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