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意想不到的帮手
“怀特先生，还有副院长！”艾利斯看着眼前的一幕，怔在那里，“不过，唐恺烈是谁？听起来很熟悉，好像见过。”
“没想起来吗？好吧，这个一会再向你解释。”怀特笑了笑，“她是来帮我们的。”晓筠也补充道：“院长已经疯了，我们必须先想办法阻止她，她在伤害每一个病人。”
艾利斯仍然没有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可是……可，我是病人，还是勒普塔的人，你是副院长，真的可以合作吗？”晓筠走了过去，将手中的录音笔交给怀特，递给他一个眼神，“我都明白，但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打架。这支笔，就送给你们了。”他这才放心，上前跟着他们。
“唐……艾利斯，你知道你的室友都得了什么病吗？”怀特带着艾利斯往他的寝室走。
“不知道，红先生他联想能力很强，说话总容易跑题，米歇尔会时不时像另一个人一样，过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白湛感觉挺正常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来自和你一样病人的帮助。院长被阻止之后，他们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环境。”
“是吗……我去找他们？那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们拿到了你室友们的资料，白湛可以保持相对理智的时间较长，也许能在院长那里做个‘二五仔’。米歇尔应该也可以。”
“我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艾利斯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寝室，隔着一条走廊，而米歇尔就站在他们身后。
“啊啊，米歇尔，当然……”
“你现在是谁？”晓筠微微曲腿，到和米歇尔同一水平线的高度，向他问道。
“诶？”
他不就是米歇尔吗？未等艾利斯问出来，怀特打开终端，将艾利斯拉到一边，递给他看。“米歇尔·华斯莱特，罹患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这是什么意思？”
“俗称人格分裂。”
这样啊……艾利斯点点头，再次靠近观察，米歇尔此时的神色好像确实和刚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我是五号，您可以叫我菲泽亚。我擅长数学和编程，如果可以帮到副院长大人，就再好不过了。”
“还好……等等，你说你会编程？”
“是的，我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怀特先生，我有个更好的想法……”晓筠和怀特一番耳语，“是这样的，菲泽亚，你可以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不让你的‘室友们’……”
“人格们就好，我和二号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好，不让你的人格们占据身体吗？”
“只要没有什么危险让二号强行出来保护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拜托你了，菲泽亚。”晓筠带着米歇尔……不，此刻是菲泽亚，穿过走廊，进入楼梯间里的一个小门中。
“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怀特在门前站定，“有情况的话，再进去就好。”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带着和我一样的病人，进控制室？连红先生都不敢贸然进来，副院长大人会被处罚吗？”
“不会的，你相信我。”
艾利斯半信半疑地坐在楼梯上，耳朵贴在门边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键盘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断断续续的键盘声中，多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可以了，按照副院长大人的要求。实现这种功能不算难，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
“这次你真是帮大忙了，菲泽亚。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刚好我也有点累了，要是让米歇尔在这里出来，他估计会被吓到的。”他转身离开了控制室。
艾利斯和怀特见有人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晓筠在里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手心里多了一枚小小u盘。
“我们走吧，我想我们可以做到。”
他们刚走几步，晓筠的终端忽然响了一声，接着便是露娜那放肆的声音：“小霜啊，新来的四个病人我已经抓过来了两个，快过来吧。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好！”她立刻向之前的实验室奔了过去，艾利斯和怀特在后面紧紧跟着。三人跑到实验室外面，晓筠伸手将艾利斯拦在门外，示意他在门外等着，自己和怀特走了进去。
实验室中，比尔和西撒正被五花大绑地躺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浮现夸张笑容的露娜，手里拿着一根有小臂那么长的针，连着导线，她像爱抚儿子一样爱抚着它。晓筠趁机将手心里的u盘插进了仪器的接口中。见晓筠来了，她放下针，拉着她介绍道：“这是我从一个废弃的治疗仪改良成的，我的得意之作！只要插上电，就可以让任何病人变得无害又听话。怎么样？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听一位业内老前辈说过，对付这样的病人，就该这么做。”晓筠接过针头，不顾旁边仪器闪着超标的红灯，一只手背在身后，往比尔的太阳穴扎去。
“他会被电死的！不要——”艾利斯眼角落下了泪，拼命想挣脱怀特的阻拦。然而，在针头贴上去之前，晓筠顿了顿，瞬间，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
“诶？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房间里传来哒哒哒的开关声，“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以及露娜的命令。待到重新亮起的时候，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仪器的红灯变成了绿色。
露娜重新捡起那根针，刚要扎，仪器发出了几下金属摩擦的声音。
她回头用力拍了拍仪器，看到显示屏之后自言自语道：“5毫安？这哪够啊？起码得几十安吧？”她将仪器的旋钮调来调去，数字却没有变化。
“你也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她一句话未完，仪器就蹦出了机械的女声。
“你好，我是住在这里的一个‘病人’。”
“嗯？”
“我在先代院长和病友们的帮助下，面对着阳光，努力往那里靠近。”
“然而，自从你，露娜·奈丽娅来到这里。”
“我和我的朋友就被推向了悬崖边。”
“有人被你电到哭喊求饶。”
“有人为了逃避你的实验，干尽违背人性的事。”
“有人的病情多亏了你变得越来越严重。”
“有人学会带上无害的面具。”
“有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有人离开了这里也无法摆脱你的阴影。”
“还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却都被掩盖。”
“喔，露娜，你还执迷不悟吗？”
“请你告诉我，我面前站着的，是一名医者吗？”
仪器说完，天花板上的广播，手术机器人，一切机械造物都仿佛有了灵魂般重复一句话：
“你是一名医者吗？”
“没想起来吗？好吧，这个一会再向你解释。”怀特笑了笑，“她是来帮我们的。”晓筠也补充道：“院长已经疯了，我们必须先想办法阻止她，她在伤害每一个病人。”
艾利斯仍然没有上前，反而后退几步，“可是……可，我是病人，还是勒普塔的人，你是副院长，真的可以合作吗？”晓筠走了过去，将手中的录音笔交给怀特，递给他一个眼神，“我都明白，但现在最需要的不是打架。这支笔，就送给你们了。”他这才放心，上前跟着他们。
“唐……艾利斯，你知道你的室友都得了什么病吗？”怀特带着艾利斯往他的寝室走。
“不知道，红先生他联想能力很强，说话总容易跑题，米歇尔会时不时像另一个人一样，过后又什么都不记得。白湛感觉挺正常的，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们需要他们的帮助，来自和你一样病人的帮助。院长被阻止之后，他们也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疗环境。”
“是吗……我去找他们？那我该怎么跟他们说呢？”
“我们拿到了你室友们的资料，白湛可以保持相对理智的时间较长，也许能在院长那里做个‘二五仔’。米歇尔应该也可以。”
“我可以帮上你们的忙？”
艾利斯回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寝室，隔着一条走廊，而米歇尔就站在他们身后。
“啊啊，米歇尔，当然……”
“你现在是谁？”晓筠微微曲腿，到和米歇尔同一水平线的高度，向他问道。
“诶？”
他不就是米歇尔吗？未等艾利斯问出来，怀特打开终端，将艾利斯拉到一边，递给他看。“米歇尔·华斯莱特，罹患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这是什么意思？”
“俗称人格分裂。”
这样啊……艾利斯点点头，再次靠近观察，米歇尔此时的神色好像确实和刚见到的时候不太一样了……
“我是五号，您可以叫我菲泽亚。我擅长数学和编程，如果可以帮到副院长大人，就再好不过了。”
“还好……等等，你说你会编程？”
“是的，我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怀特先生，我有个更好的想法……”晓筠和怀特一番耳语，“是这样的，菲泽亚，你可以保证在二十四小时内不让你的‘室友们’……”
“人格们就好，我和二号不一样，我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处境。”
“好，不让你的人格们占据身体吗？”
“只要没有什么危险让二号强行出来保护我，应该是没问题的。”
“那就拜托你了，菲泽亚。”晓筠带着米歇尔……不，此刻是菲泽亚，穿过走廊，进入楼梯间里的一个小门中。
“我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怀特在门前站定，“有情况的话，再进去就好。”
“这样真的没问题吗……带着和我一样的病人，进控制室？连红先生都不敢贸然进来，副院长大人会被处罚吗？”
“不会的，你相信我。”
艾利斯半信半疑地坐在楼梯上，耳朵贴在门边听着里面，不时传来的键盘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里面断断续续的键盘声中，多了一声满足的叹息。
“可以了，按照副院长大人的要求。实现这种功能不算难，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呢？”
“这次你真是帮大忙了，菲泽亚。后面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刚好我也有点累了，要是让米歇尔在这里出来，他估计会被吓到的。”他转身离开了控制室。
艾利斯和怀特见有人出来了，立刻迎了上去，晓筠在里面比了一个ok的手势，手心里多了一枚小小u盘。
“我们走吧，我想我们可以做到。”
他们刚走几步，晓筠的终端忽然响了一声，接着便是露娜那放肆的声音：“小霜啊，新来的四个病人我已经抓过来了两个，快过来吧。实验马上就要开始了。”
“不好！”她立刻向之前的实验室奔了过去，艾利斯和怀特在后面紧紧跟着。三人跑到实验室外面，晓筠伸手将艾利斯拦在门外，示意他在门外等着，自己和怀特走了进去。
实验室中，比尔和西撒正被五花大绑地躺在手术台上，旁边站着浮现夸张笑容的露娜，手里拿着一根有小臂那么长的针，连着导线，她像爱抚儿子一样爱抚着它。晓筠趁机将手心里的u盘插进了仪器的接口中。见晓筠来了，她放下针，拉着她介绍道：“这是我从一个废弃的治疗仪改良成的，我的得意之作！只要插上电，就可以让任何病人变得无害又听话。怎么样？我还是学生的时候，听一位业内老前辈说过，对付这样的病人，就该这么做。”晓筠接过针头，不顾旁边仪器闪着超标的红灯，一只手背在身后，往比尔的太阳穴扎去。
“他会被电死的！不要——”艾利斯眼角落下了泪，拼命想挣脱怀特的阻拦。然而，在针头贴上去之前，晓筠顿了顿，瞬间，整个房间忽然陷入了黑暗。
“诶？怎么回事，停电了吗？”房间里传来哒哒哒的开关声，“看好他们，别让他们跑了！”以及露娜的命令。待到重新亮起的时候，一切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有仪器的红灯变成了绿色。
露娜重新捡起那根针，刚要扎，仪器发出了几下金属摩擦的声音。
她回头用力拍了拍仪器，看到显示屏之后自言自语道：“5毫安？这哪够啊？起码得几十安吧？”她将仪器的旋钮调来调去，数字却没有变化。
“你也不听我的话？你信不信我……”她一句话未完，仪器就蹦出了机械的女声。
“你好，我是住在这里的一个‘病人’。”
“嗯？”
“我在先代院长和病友们的帮助下，面对着阳光，努力往那里靠近。”
“然而，自从你，露娜·奈丽娅来到这里。”
“我和我的朋友就被推向了悬崖边。”
“有人被你电到哭喊求饶。”
“有人为了逃避你的实验，干尽违背人性的事。”
“有人的病情多亏了你变得越来越严重。”
“有人学会带上无害的面具。”
“有人变成一具行尸走肉。”
“有人离开了这里也无法摆脱你的阴影。”
“还有更多的人因你而死，却都被掩盖。”
“喔，露娜，你还执迷不悟吗？”
“请你告诉我，我面前站着的，是一名医者吗？”
仪器说完，天花板上的广播，手术机器人，一切机械造物都仿佛有了灵魂般重复一句话：
“你是一名医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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