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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变故突生

    “好一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

    一阵爽朗而又肆意的笑声在头顶侧上方响起,震得树上的积雪纷纷下坠。

    俩人循声望去,只见那大树之巅,枝丫之上,竟立着一个白色的身影。那人着一袭白色的锦袍,身影随着树枝在风中的摇摆而自然地起伏,轻轻晃动,仿佛也成了那树枝延展出来的一部分。

    笑声未落,一道银色的影子,突然从那人手中窜出,风驰电掣般奔出,只朝拓跋珪袭来。拓跋珪侧身一避,那银影却在半空刁钻地转了个方向,游蛇般滑动着,迅速地缠绕在初语的腰间,扯住她,卷将起来,划过风雪弥漫的夜空,向空中那道白色的身影倒飞回去。

    拓跋珪瞳孔猛地一收,再一缩。

    那银色的影子竟然是一道长鞭。

    他脚下一蹬,身子如同炮仗般,瞬间弹起,直奔空中那道黑色的纤细身影追去。同时,他的长剑,划着一道凌厉的光,向那条银鞭砍去。剑气激荡,震得周围的雪花像是雨滴般像外翻飞。

    “哐当,”剑与鞭相碰,宛如金与石相撞,火花顿时四溅。

    什么材质的鞭子?他的清风剑竟然会砍不断?拓跋珪心头大为惊骇,身影在半空中一转,清风剑影随他动,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椭圆,以奔雷之势,直直地冲那道白色身影而去。

    “好!”那人大笑着喝彩一声,仿佛是寂寞已久的人,突然找到了新奇的吸引他注意力的事一般。

    那鞭子像是长了眼睛般,扯着初语,在空中转了个弯,随着那人跳转着,灵巧地避开了那杀气十足的一剑。

    初语在力道的牵扯之下,身不由己地飞过去,扑进了那人的怀抱。

    “果然是个趣人儿,”撞上初语鼓着的圆圆的冒火的眼睛,那人轻笑一声,吧嗒一声亲在她的脸上。

    拓跋珪怒火中烧,显然,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严重地刺激了他。他出的剑,一剑比一剑快,一剑比一剑寒厉,宛如层层的繁花,一层一层地铺展出去,荡漾开来,仿佛织就了一张密密的死亡之网,朝那人当头罩下。

    那人收起了脸上戏谑的表情,左手搂着初语,右手挥动鞭子。鞭影重重,如同一个巨大的尖锥,迎着那源源不断,越收越紧的剑网,当空破去。

    “砰——”两道力量相撞,雪花裹着碎石,残枝夹杂着枯叶,飞溅四散,逼得人几乎不敢睁眼。

    拓跋珪嘴角溢血,闷哼一声,蹬噔噔地后退三步。

    那人却轻咦一声,连声赞叹,“不错,小子,剑法不错,我在你这个年龄,未必比你强。”

    说罢,他转头对着怀中面露担忧的小人儿,邪魅地一笑。这邪气十足的笑容,配上他经过岁月洗涤的成熟面容,再加上那鬓边两缕随风飞扬的白发,使得初语心中猛地一震。

    这个怪蜀黍,她在此人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的敌意与杀气,却偏偏邪门得让人心底发憷。

    “小丫头,你瞧瞧,你瞧瞧,有两个世间难得的男子对你一心相护。眼前的这个,为了你,明知不可为,却偏偏自不量力地不惜命地与我相博,那边那个,为了你,更是一掷千金,眼都不眨一下。在你心中,究竟谁更重要呢?”说完,还邪魅地朝她眨了眨眼。

    来不及思索这个中年大叔是如何发现自己的女儿身的,初语火冒三丈,她恼怒着硬着脖子嚷道,“关你屁事啊!我说,大叔,你是不是闲得蛋疼,大雪天里,不在自己家里待着,跑出来管别人家的破事。”

    话一出口,她顿觉后悔,可是,说出来的话就像是泼出去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况且后怕也无用。她索性攥紧拳头,一副视死如归的傲娇模样。

    “屁事?大叔?蛋疼?破事?”那人重复着她的话,一字一顿,好看的剑眉拧将起来,眼神阴郁晦涩,像是笼上了一层乌云。

    多少年了,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不怕死地敢在他面前放肆?有趣,有趣,有趣!

    初语输人不输势地瞪着他,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模样。

    “哈哈哈——果然是个有趣的小丫头,我喜欢,我喜欢。”那人张扬地大笑,眼角的皱纹,像是密集的波纹,一圈一圈地荡漾出去。

    “放开她。”拓跋珪擦拭掉嘴角的血,提剑再次杀将过来。

    剑气刚劲凌厉,荡起的气流,像是锋利的刀子在割肉。飘飞的鹅毛雪花像是碰上了一层无形的气墙,纷纷向外四散崩射,宛如剑雨。

    那人却丝毫不受影响,他在张狂的笑声中搂紧身边的小女孩,一个箭步,不避不让,径直迎了上去。那银色的长鞭暴涨而起,幻化成一个巨大的龙口,仿佛挟裹着毁天灭地的强大力量,张嘴咬去。

    鞭与剑再次相撞。

    “噗——”

    拓跋珪一口鲜血如同喷泉般在空中散开,开成了一朵妖艳的血花。人也倒退出去,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沟壑。

    “贺兰——”初语惊叫出声。

    那在一旁静观战局的黑衣骑士,一阵骚动。马儿的蹄子也在雪地里不耐烦地刨着,扬起阵阵的雪花。

    拓跋珪一个手势,他们顿时又安静下来。

    初语的脸苍白如雪。

    “怎么,心疼了?”那人痞痞地一笑,“让我来看看,在你心中,是这个人重要,还是那个人重要。”话语刚落,两柄银色的飞刀从他袖中飞出,割破空气,划过夜空,如同闪电般,直向那全无防备的俩人射去。

    初语的睫毛轻颤,瞳孔猛地一缩,呼吸更是一滞。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突地一震,肚腹里似是有一股热流自丹田而起,宛如地底的喷泉一般,在强大的压力下,冲天般地暴起,直冲向奇经八脉,四肢百骸。

    好!她的内力终于回来了!她心中狂喜,面上却丝毫不显。微微地那人怀里一转,一个轻巧地扭身,整个人宛如泥鳅一般,瞬间滑了出去,身上的披风借势落下。与此同时,她蜷曲的食指突然弹开,一抹粉状物呈直线般直飞向那人口鼻之处。

    那人直觉不好,一个避让,闪身而退,却还是在突然的变故下稍稍慢了一步,有几粒微小的粉末,被他吸入。

    他伸手要抓那狡猾得如同狐狸般的小丫头片子,却不料抓了个空。那个小丫头,金蝉脱壳后,脚底像是生了风,整个人如同一抹轻烟般,窜向空中,几个纵跃,已然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