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入选皇储四
苏哲景不想和拓跋渊继续闲扯，递了一个眼神，挥手示意拓跋渊赶紧开始正题。
拓跋渊接下眼神，对着青年说道：“那好，朕且现在问你些问题，你如实回答。”
青年愣了愣，竭力得调匀心气，两眼直直地望着拓跋渊，尽力不露出任何神色。
“是。”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可从青年的嘴里说出来，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多出的复杂情绪。
“你叫华帝烜？这名字取得有些霸道啊。”拓跋渊饶有兴趣地问着。
闻言，华帝烜毫不在意，骄傲自豪地解释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说完这句话后，华帝烜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时那短暂的迷茫带来的无措之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帝烜继续解释道：“帝者，谛也。王天下之号也。又‘帝青九万里，空洞无一物。’故天空高穹也。烜者，火盛貌。赫兮烜兮，寓意光明。又‘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故盛大显赫也。父母为我取此二字，是希望我能望穹而镇国，烜赫而耀史。”
“嗯，是个好名字。那你家里……”拓跋渊刚到嘴边的话就被旁边传来的低吼声打断。
“行行行，行了，他祖宗十八代都被你查的了个底朝天，你还这查户口一样的问东问西。你就直截了当地问些有用的东西，别问些人尽皆知的问题。真的是，搁这收破烂的吆喝——废话连篇。”苏哲景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拓跋渊问话，十分不耐烦地催促着其赶紧奔入主题。
拓跋渊听了这话，兀自瞪着双眼，看着苏哲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快，喝问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慌什么慌！搞得好像我明天就要退位了一样。瞧瞧你那急不可待的样子。你问还是我问啊？搞清楚你的位子，不要越俎代庖！弄得给你选人似的！现在是我在选人好不好，你管我问什么问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欸，是嘞是嘞，你选人，你多会选人啊，你干脆问，你今天吃了几两菜，几两肉，几两饭，和谁见面，见面说了啥，还会不会再见，接下来准备见谁，准备做什么。嗯！是吧，锦衣卫指挥使！”苏哲景非常鄙视又厌恶的一阵低吼。
“嘿，我说你这人，干啥玩意儿，火气这么大，犯得着吗你？真的是，我不过多问了两句，整的我成特务组织头子了一样。还让不让人问了啊。要不这样，我挪个位，你来坐。”拓跋渊挪开身子，斜靠在凭几上，用余光瞟了几眼苏哲景，脸上摆明写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
苏哲景见状不语，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再次挥手示意，你继续我闭嘴。
华帝烜看着眼前两位位高权重，执掌联邦命运的老人在不正经间斗嘴，不由得笑出了声。
拓跋渊闻声，尴尬地坐正身子，轻咳一声，喝道：“好了不要笑了！严肃点！之前三年来呢，朕和苏相已经对你进行了一番考核，你的品性，能力都经住了我们的考验，朕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你可愿成为皇储，做朕的接班人？”
拓跋渊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在大殿里盘旋着，似乎是在等待何人的回应。
而闻言的华帝烜却是瞬间头脑空白，怔怔地望着拓拔渊。想说话，可那口气又觉着一下提不起来，便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顷，华帝烜的脑子里一下子像开水似的沸腾起来了，像许多小火苗似的跳跃起来了——什么？皇帝刚刚是在问我吗？太不可思议了！我这要被选为皇储了！？我就要做皇帝了的接班人了！？家里祖坟是冒青烟了吗？！天啊，我要光宗耀祖了！感谢爸感谢妈，感谢列祖列宗在天保佑！感谢……
苏哲景和拓跋渊俩人默契地一同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地喝了口茶。
尽管华帝烜没有言语间没有表露出什么，但看着他那张“变化莫测”的脸，二人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轻浮了，到底是轻浮了，还是年轻不稳重啊，往后他这个臭毛病我得给他好好修正修正。”苏哲景略有一丝无奈地说道。
拓拔渊笑呵呵望着华帝烜，似问非问道：“他一路上都这样吗？欸，之前你不是说他很成熟稳重的吗？咋今儿突然变这样了呢？我这一句话给吓傻了？这样子怕是不行哦。”
苏哲景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愤愤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想当年令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武宗皇帝第一次进宫问话，不也是一样的张皇失措吗？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吗？辗转府衙阁台各处学习，练得跟个老油条似的。敏宗皇帝召你入宫的时候，那副老成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装。”
“说谁跟老油条一样！我那是见多识广，能言善辩！”拓拔渊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提高音量，反驳着苏哲景。
苏哲景白眼相看，“扯犊子吗你！牛皮都吹上天了，真不害臊！”
“哎哟，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这跟我玩什么聊斋！”拓拔渊不服气，反过来讥讽起苏哲景。
苏哲景不以为然，转头对华帝烜轻声喊着：“好了帝烜，收一收。皇帝问你话呢，成熟稳重些。”
华帝烜闻言，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第一次入宫面圣，年少轻狂，还请陛下和丞相略迹原情。”说罢，起身弯腰行礼。
苏哲景和拓拔渊见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坐坐坐，不羁之才何错之有。”
见此情形，拓拔渊怕华帝烜真的突然神志不清，贸然决定，继续说道：“这样吧，刚才的问题，你回去考虑考虑再做答复，不必着急。”
那料华帝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愿意！一百个愿意！”
显然，拓拔渊这种和蔼的态度直接拂去了华帝烜心中的忐忑，让其当即下定了成为皇储的决心。
“哦？如此坚定？”拓拔渊单手撑着茶几，相相华帝烜，看看茶杯，反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声音不大却也毫不掩饰华帝烜的气盛。
拓跋渊接下眼神，对着青年说道：“那好，朕且现在问你些问题，你如实回答。”
青年愣了愣，竭力得调匀心气，两眼直直地望着拓跋渊，尽力不露出任何神色。
“是。”
如此简单的一个字，可从青年的嘴里说出来，明眼人都能听出他语气里多出的复杂情绪。
“你叫华帝烜？这名字取得有些霸道啊。”拓跋渊饶有兴趣地问着。
闻言，华帝烜毫不在意，骄傲自豪地解释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
说完这句话后，华帝烜已经调整好了心态。开始时那短暂的迷茫带来的无措之感，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华帝烜继续解释道：“帝者，谛也。王天下之号也。又‘帝青九万里，空洞无一物。’故天空高穹也。烜者，火盛貌。赫兮烜兮，寓意光明。又‘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故盛大显赫也。父母为我取此二字，是希望我能望穹而镇国，烜赫而耀史。”
“嗯，是个好名字。那你家里……”拓跋渊刚到嘴边的话就被旁边传来的低吼声打断。
“行行行，行了，他祖宗十八代都被你查的了个底朝天，你还这查户口一样的问东问西。你就直截了当地问些有用的东西，别问些人尽皆知的问题。真的是，搁这收破烂的吆喝——废话连篇。”苏哲景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拓跋渊问话，十分不耐烦地催促着其赶紧奔入主题。
拓跋渊听了这话，兀自瞪着双眼，看着苏哲景的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快，喝问道：“皇帝不急太监急！你慌什么慌！搞得好像我明天就要退位了一样。瞧瞧你那急不可待的样子。你问还是我问啊？搞清楚你的位子，不要越俎代庖！弄得给你选人似的！现在是我在选人好不好，你管我问什么问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欸，是嘞是嘞，你选人，你多会选人啊，你干脆问，你今天吃了几两菜，几两肉，几两饭，和谁见面，见面说了啥，还会不会再见，接下来准备见谁，准备做什么。嗯！是吧，锦衣卫指挥使！”苏哲景非常鄙视又厌恶的一阵低吼。
“嘿，我说你这人，干啥玩意儿，火气这么大，犯得着吗你？真的是，我不过多问了两句，整的我成特务组织头子了一样。还让不让人问了啊。要不这样，我挪个位，你来坐。”拓跋渊挪开身子，斜靠在凭几上，用余光瞟了几眼苏哲景，脸上摆明写着“我很不爽”几个大字。
苏哲景见状不语，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再次挥手示意，你继续我闭嘴。
华帝烜看着眼前两位位高权重，执掌联邦命运的老人在不正经间斗嘴，不由得笑出了声。
拓跋渊闻声，尴尬地坐正身子，轻咳一声，喝道：“好了不要笑了！严肃点！之前三年来呢，朕和苏相已经对你进行了一番考核，你的品性，能力都经住了我们的考验，朕现在再问你一个问题，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朕。”
“你可愿成为皇储，做朕的接班人？”
拓跋渊的声音不高不低地在大殿里盘旋着，似乎是在等待何人的回应。
而闻言的华帝烜却是瞬间头脑空白，怔怔地望着拓拔渊。想说话，可那口气又觉着一下提不起来，便停在那里，一动不动。
少顷，华帝烜的脑子里一下子像开水似的沸腾起来了，像许多小火苗似的跳跃起来了——什么？皇帝刚刚是在问我吗？太不可思议了！我这要被选为皇储了！？我就要做皇帝了的接班人了！？家里祖坟是冒青烟了吗？！天啊，我要光宗耀祖了！感谢爸感谢妈，感谢列祖列宗在天保佑！感谢……
苏哲景和拓跋渊俩人默契地一同端起桌上的茶杯，缓缓地喝了口茶。
尽管华帝烜没有言语间没有表露出什么，但看着他那张“变化莫测”的脸，二人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轻浮了，到底是轻浮了，还是年轻不稳重啊，往后他这个臭毛病我得给他好好修正修正。”苏哲景略有一丝无奈地说道。
拓拔渊笑呵呵望着华帝烜，似问非问道：“他一路上都这样吗？欸，之前你不是说他很成熟稳重的吗？咋今儿突然变这样了呢？我这一句话给吓傻了？这样子怕是不行哦。”
苏哲景脸色刷地一下变了，愤愤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想当年令人谈虎色变、闻风丧胆的武宗皇帝第一次进宫问话，不也是一样的张皇失措吗？你以为人人和你一样吗？辗转府衙阁台各处学习，练得跟个老油条似的。敏宗皇帝召你入宫的时候，那副老成的样子不知道有多装。”
“说谁跟老油条一样！我那是见多识广，能言善辩！”拓拔渊像是被人揭了老底一般，提高音量，反驳着苏哲景。
苏哲景白眼相看，“扯犊子吗你！牛皮都吹上天了，真不害臊！”
“哎哟，你了不起！你清高！你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都是千年的狐狸，你搁这跟我玩什么聊斋！”拓拔渊不服气，反过来讥讽起苏哲景。
苏哲景不以为然，转头对华帝烜轻声喊着：“好了帝烜，收一收。皇帝问你话呢，成熟稳重些。”
华帝烜闻言，这才察觉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第一次入宫面圣，年少轻狂，还请陛下和丞相略迹原情。”说罢，起身弯腰行礼。
苏哲景和拓拔渊见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坐坐坐，不羁之才何错之有。”
见此情形，拓拔渊怕华帝烜真的突然神志不清，贸然决定，继续说道：“这样吧，刚才的问题，你回去考虑考虑再做答复，不必着急。”
那料华帝烜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用不用！我现在就可以回答，我愿意！一百个愿意！”
显然，拓拔渊这种和蔼的态度直接拂去了华帝烜心中的忐忑，让其当即下定了成为皇储的决心。
“哦？如此坚定？”拓拔渊单手撑着茶几，相相华帝烜，看看茶杯，反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声音不大却也毫不掩饰华帝烜的气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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