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兵戎相见三
说完，拓拔渊又把目光移到了兵部尚书身上：“兵部尚书你刚说，敌暗我明，不宜贸然出兵，要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朕深表同意。可几时能明了？明天？后天？一个星期？一个月？一年？还是说等着别人的百万雄兵，上将千员，人平宅舍，马践庭堂，你才看得清！‘兵贵神速，此兵机也。’这句《孙子兵法》里没有吗？知己知彼你倒是记着一清二楚，那兵贵神速你都忘干净了吗？读书读一半，打仗也只打一半吗？真是笑话！”
拓拔渊的声音由低到高，传到兵部尚书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般那样洪亮骇人。
拓拔渊目光灼灼：“朕且再念一句‘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这话《孙子兵法》里有没有？”
兵部尚书已然被先前拓拔渊的话吓得大汗淋漓，脑袋发懵，现在又被问话，一时间还没省过神来，怔在哪里，没有回话。
拓拔渊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茶碗，狠狠地向金漆基台砸去，碎片迸溅，茶水四洒，“回话！”
台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兵部尚书这才回过神，惶恐地答道：“有！”
拓拔渊冷峻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兵部尚书，“虚食重禄，素餐尸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你们兵部的人，包括连你在内，难道都只会敷衍塞责，得过且过？拿个镜子自个儿瞧瞧你们的模样！肥肠满脑、空腹便便，还有没有个为官的样子！吃的比谁都多，做的事连别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敌人都要到家门口了，你还‘尚且不知’。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尚且不知’，我大军就要日费千金，空耗千里之粮！如此这般内外之费挥霍无度，这仗还没打起来，我们就先力屈财殚，内虚于家了！我问你这‘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的罪责你担待得起吗？你拿什么来担？我鸿蒙联邦国库中的每一分钱，都是万千黎元的辛勤劳作的血汗钱！用都只能用在刀刃上！不是拿来给你搽屁股的！届时民有饥色，野有饿莩，全都拜你‘尚且不知’所赐！你还有什么脸忝居于这庙堂之上高谈阔论？”
拓拔渊的话灌进兵部尚书的耳朵里，就像三九天的寒风，吹在脸上，刀割在心！
少顷，拓拔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从现在起，朕不管你用何方法，派何人，务必尽快摸清敌方虚实，休得怠慢！如若再搪塞敷衍于朕，你就致仕，告老还乡吧！省得在此祸国殃民，蠹害一方！朕看到都烦！”
“致仕”，“告老还乡”，这几个字像从天浇下的冰水，把兵部尚书冷僵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拓拔渊不再理睬兵部尚书，任他兀自发怵，对着户部尚书又说道：“古者明王曰：兵征凶，圣人万不得已而用之。征伐无道，诛杀暴虐。是以《道德经》有云：师之所处，荆棘生焉。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户部尚书方才所言，尚且言之有物、言之有理。然朕以为多谬通方之训，好申一隅之说。朕知道你的难处，你户部管着天下的钱，也管着天下的人。账上的事，你查得紧是对，人口的事，你追得紧也是对。但你借着这个由头，话里话外都在劝朕慎战就是错！是大错特错！是大谬不然！是人云亦云！”
户部尚书闻言大惊失色，只觉拓拔渊锐利的目光把他看得透透的，羞愧之际，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拓拔渊冷眸微眯，眼色森然：“古者明王曰：土地虽广，好战则人彫；邦国虽安，亟战则人殆。彫非保全之术，殆非拟寇之方。故《周礼》有云：有贼贤害民者，则伐之；暴内陵外者，则坛之；野荒民散者，则削之；负固不服者，则侵之；贼杀其亲者，则正之；放弑其君者，则残之；犯令陵政者，则杜之；外内乱鸟兽行者，则灭之。是以诸侯听命，蛮夷宾服也。户部尚书，朕问你，朕念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户部尚书用袖口揩了揩额间的汗水，怯怯地答道：“武虽不可以常用，亦不可以全除。征伐有名，视为正道。”
拓拔渊大喊道：“好！答得好！此番联邦对抗科拉魔星系，我们兴的是仁义之师，伐的是无道之主这。这算不算征伐有名？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回道：“是的是的是的，我联邦师出有名，陛下派遣的就是王者之师。”
拓拔渊双眼霎时间泛着凶光，恶狠狠地望着户部尚书：“那朕可有侈己好大喜功之念，勤兵于远，穷兵黩武之过？”
户部尚书被这威煞吓得魂不附体，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也跟着激烈地抖动起来，惊恐地回道：“没有没有没有！”
拓拔渊乜了户部尚书一眼，继续说道：“孟子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联邦一向以礼相待、以诚相待、以直报怨，此番被逼如此，也是先礼后兵，仁至义尽，无愧我心。多助之至，天下顺之！科拉魔星系仗着有宇廷撑腰，贪惏无餍，忿类无期。寡助之至，亲戚畔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是以孟子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联邦吊民伐罪，四海引领而望，孰不归心？”
说罢，拓拔渊态度稍微缓和了些，道：“然户部尚书对错参半，至少初衷是对的。兵、士、车、甲、粮、胶漆之材、车甲之奉，皆靡费金宝，为损国也。故朕以为，可将三方联军只屯兵在科拉魔星系边境，让科拉魔星系的军队不越雷池一步，最后迫使它罢兵言和即可。如此一来，三方都无需消耗太多，且能敲山震虎，震慑宇廷，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诸位以为如何？”
“我等无异。”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到。
拓拔渊：“既是如此，那事不迟疑，我们再商讨下具体的计划方案。”
拓拔渊的声音由低到高，传到兵部尚书的耳朵里，就和末日审判的号角般那样洪亮骇人。
拓拔渊目光灼灼：“朕且再念一句‘不知军之不可以进而谓之进，不知军之不可以退而谓之退，是谓縻军。不知三军之事而同三军之政者，则军士惑矣。不知三军之权而同三军之任，则军士疑矣。三军既惑且疑，则诸侯之难至矣。是谓乱军引胜。’这话《孙子兵法》里有没有？”
兵部尚书已然被先前拓拔渊的话吓得大汗淋漓，脑袋发懵，现在又被问话，一时间还没省过神来，怔在哪里，没有回话。
拓拔渊猛地抓起茶几上的茶碗，狠狠地向金漆基台砸去，碎片迸溅，茶水四洒，“回话！”
台下的众人都吓了一跳，兵部尚书这才回过神，惶恐地答道：“有！”
拓拔渊冷峻的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兵部尚书，“虚食重禄，素餐尸位！饱食终日，无所用心！你们兵部的人，包括连你在内，难道都只会敷衍塞责，得过且过？拿个镜子自个儿瞧瞧你们的模样！肥肠满脑、空腹便便，还有没有个为官的样子！吃的比谁都多，做的事连别人的十分之一都没有！敌人都要到家门口了，你还‘尚且不知’。你知不知道你一句‘尚且不知’，我大军就要日费千金，空耗千里之粮！如此这般内外之费挥霍无度，这仗还没打起来，我们就先力屈财殚，内虚于家了！我问你这‘国库空虚，入不敷出’的罪责你担待得起吗？你拿什么来担？我鸿蒙联邦国库中的每一分钱，都是万千黎元的辛勤劳作的血汗钱！用都只能用在刀刃上！不是拿来给你搽屁股的！届时民有饥色，野有饿莩，全都拜你‘尚且不知’所赐！你还有什么脸忝居于这庙堂之上高谈阔论？”
拓拔渊的话灌进兵部尚书的耳朵里，就像三九天的寒风，吹在脸上，刀割在心！
少顷，拓拔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从现在起，朕不管你用何方法，派何人，务必尽快摸清敌方虚实，休得怠慢！如若再搪塞敷衍于朕，你就致仕，告老还乡吧！省得在此祸国殃民，蠹害一方！朕看到都烦！”
“致仕”，“告老还乡”，这几个字像从天浇下的冰水，把兵部尚书冷僵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拓拔渊不再理睬兵部尚书，任他兀自发怵，对着户部尚书又说道：“古者明王曰：兵征凶，圣人万不得已而用之。征伐无道，诛杀暴虐。是以《道德经》有云：师之所处，荆棘生焉。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户部尚书方才所言，尚且言之有物、言之有理。然朕以为多谬通方之训，好申一隅之说。朕知道你的难处，你户部管着天下的钱，也管着天下的人。账上的事，你查得紧是对，人口的事，你追得紧也是对。但你借着这个由头，话里话外都在劝朕慎战就是错！是大错特错！是大谬不然！是人云亦云！”
户部尚书闻言大惊失色，只觉拓拔渊锐利的目光把他看得透透的，羞愧之际，脸红得像一个熟透了的大苹果。
拓拔渊冷眸微眯，眼色森然：“古者明王曰：土地虽广，好战则人彫；邦国虽安，亟战则人殆。彫非保全之术，殆非拟寇之方。故《周礼》有云：有贼贤害民者，则伐之；暴内陵外者，则坛之；野荒民散者，则削之；负固不服者，则侵之；贼杀其亲者，则正之；放弑其君者，则残之；犯令陵政者，则杜之；外内乱鸟兽行者，则灭之。是以诸侯听命，蛮夷宾服也。户部尚书，朕问你，朕念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户部尚书用袖口揩了揩额间的汗水，怯怯地答道：“武虽不可以常用，亦不可以全除。征伐有名，视为正道。”
拓拔渊大喊道：“好！答得好！此番联邦对抗科拉魔星系，我们兴的是仁义之师，伐的是无道之主这。这算不算征伐有名？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颤颤巍巍地回道：“是的是的是的，我联邦师出有名，陛下派遣的就是王者之师。”
拓拔渊双眼霎时间泛着凶光，恶狠狠地望着户部尚书：“那朕可有侈己好大喜功之念，勤兵于远，穷兵黩武之过？”
户部尚书被这威煞吓得魂不附体，苍白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手也跟着激烈地抖动起来，惊恐地回道：“没有没有没有！”
拓拔渊乜了户部尚书一眼，继续说道：“孟子曰：域民不以封疆之界，固国不以山溪之险，威天下不以兵革之利。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我联邦一向以礼相待、以诚相待、以直报怨，此番被逼如此，也是先礼后兵，仁至义尽，无愧我心。多助之至，天下顺之！科拉魔星系仗着有宇廷撑腰，贪惏无餍，忿类无期。寡助之至，亲戚畔之。以天下之所顺，攻亲戚之所畔，故君子有不战，战必胜矣！是以孟子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我联邦吊民伐罪，四海引领而望，孰不归心？”
说罢，拓拔渊态度稍微缓和了些，道：“然户部尚书对错参半，至少初衷是对的。兵、士、车、甲、粮、胶漆之材、车甲之奉，皆靡费金宝，为损国也。故朕以为，可将三方联军只屯兵在科拉魔星系边境，让科拉魔星系的军队不越雷池一步，最后迫使它罢兵言和即可。如此一来，三方都无需消耗太多，且能敲山震虎，震慑宇廷，让其不敢轻举妄动，投鼠忌器。诸位以为如何？”
“我等无异。”文武百官异口同声到。
拓拔渊：“既是如此，那事不迟疑，我们再商讨下具体的计划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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