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酒局
次日中午，古芸就跟鲁局长约好时间，去市中心的春兰酒店里和他见面。
自从在兴国酒店的饭局中见鲁局长一面后，古芸就很久没见过他了，可当她想起上次这个外表斯文的老汉醉熏熏时偷偷看她的样子，就觉得非常恶心。
后来听谢杏芳说，鲁局入了干股，算是跟咱们在一条船上战斗了。而钱克海经常往区劳动局跑的，从他的口风看，似乎鲁局长为人还算不错呢。
古芸不知道鲁局长怎么安排中午的见面。也不好意思多问，否则，显得自己太见外了。打电话时候，鲁局长对她说话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特别热情体贴，问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呀，这次让他安排饭局，哎呀，你这个美国藤校出来的才女啊，早该我好好认识一下啦。
平时她见识过太多生意场里衣冠楚楚的利己男人，可谓身经百战了，可是这一次跟鲁局长的邀约，她莫名其妙有点儿不安，于是临行前，忍不住叫春河陪她一起过去。
在春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古芸停好车后，转头看看春河，笑着说，“我一个人上去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呀。”春河开玩笑说，“美女，多陪领导喝几杯。”
“去，才不要呢。”古芸会心微笑。
古芸身穿黑色长裙，白色长袖衬衣。白皙光滑的脸上有浅浅的修眉，嘴唇上不忘抹了一点儿粉色口红，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披散开去，而是在脑后勺扎成一条马尾大辫子，非常干练。
走进酒店地下电梯门口时，春河仔细端详了古芸一会儿，笑说，“你这样子，清水出芙蓉呀。鲁局长见了你，可能有另一种味道来了。”
“你说到哪去了，就会恶心人。”古芸故作生气，忽然笑说，“别老是让领导开车呀，你该学车了，下次你开我了哦。”
古芸按照鲁局长的提示，走进了一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油画的大包间。包间里饭桌上已经上菜了，但没有古芸想象中的人多热闹，只看见一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秃顶男人低着头看手机，显得空荡荡的。
鲁局长见古芸缓步走进来，立刻从椅子里站起来，迎上去，双手抱紧古芸的右手，笑着说，“小古呀，没认错你吧？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古芸也满脸陪笑说，“鲁局长，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呀。”
鲁局长两眼放光，盯着古芸桃花盛开似的精致面容，似乎越来越喜欢了，双手抱住她的手不放，说，“别客气，小古，叫我鲁哥吧。别叫鲁局长了，我喜欢别人叫我鲁哥。”
互相客气了一会儿，鲁局长让古芸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往古芸的碗里不停夹菜，说，“小古，难得一见，今天我好不容易有空出来，喝几杯好不好？”
“呃，呃，我...我不会喝酒。”古芸推辞。
“没关系，我喝白的，你喝红的。红的不醉人。”鲁局长站起身，把一大瓶法国红酒和一只高脚玻璃杯子拿过来，慢慢给古芸斟酒。
喝了一杯红酒下肚后，古芸脸色开始起了红晕，然而鲁局长好像才刚打开话篓子了。
“小古呀，我知道你刚分手了，心情不好，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谁跟你说的？”古芸觉得诧异，鲁局长怎么也知道她的私事。
“哈哈，你这么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美女，能不让人多关心么？”
“鲁局长，过奖了。”
“哎，你又来了。”鲁局长又喝了一小杯茅台，装作特失望的样子，说，“叫鲁哥。”
古芸无语。
鲁局长拍一拍古芸的肩膀，接着说：“你就别伤心了，黄高天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分了是对的。”
“你认识他？”
“玩过几次，哎，那个拼爹的公子呀，就知道什么什么飞…搞得我这老头子，好像是从山里出来的一样。若不是生错时代了，三宫六妾也不够他！”鲁局长连喝了几杯茅台酒水，异常兴奋。
古芸觉得怪怪的，自己没说话，鲁局长竟然先说起黄政，然后一个人大发议论。
“有新对象了吗？”
“没有。”
“现在好男人一大把，你要什么条件的，跟鲁哥说，帮你物色几个。”
“不用了。”古芸淡淡的说。
“要求那么高？我选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么？”
“不是这个意思，鲁局长。”
“哈哈，都不合适？那你看鲁哥如何？做男朋友可以吧，至少比黄政强。”鲁局长似乎醉了，眯着眼睛看古芸。
“你醉了。”古芸提醒鲁局长。
“没醉，没醉，小古，我说真的。”
古芸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来大包间里只有她和鲁局长一对老男少女，已经很尴尬了，而鲁局长一边喝酒一边要她陪他喝，还喜欢聊些让人脸红耳热的事儿，她的心里更慌乱了，止不住脚跟儿发软。她虽然陪过客户喝酒吃饭，但这样孤男寡女的一个包间里喝酒说暧昧的话，还是第一次了。
“鲁局长，嗯，鲁哥。”她想了一想，想转移话题，就说，“去劳动局闹的家福员工，打算怎么处理呢？”
不料鲁局长似乎没听见，又摆手，把刚才话重复一遍，“我没醉，没醉。”然后贴近古芸的脸边，笑说，“你怎么像你爸一样了？说话老是急，就不能用心好好理解别人么？”
“哦，哪里。”古芸笑了笑，“钱总不是我爸。”
“我知道他不是你爸。”鲁局长好像已经知道底细似的，稍稍停了一下，说，“我想他也不会是你爸。可是钱总那方面，比黄政还厉害呀，哈哈。”
“什么意思？哪方面？”古芸见鲁局长疯疯癫癫的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忽然扯起钱克海，很好奇。
鲁局长大笑起来，突然伸出手，隔着裙子捏一捏古芸的大腿，然后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光，说，“你妈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呀。男人出轨，还不是老婆的原因嘛？你也是女人，鲁哥就不用多说了吧，哈哈。”
古芸长那么大了，没见过往她身上乱摸乱碰的陌生男人，如果不是想起今天出门时妈妈看她时候充满期待的目光，她早就狠狠扇这男人一个耳光，摔门而去了。
她觉得有必要忍一忍，不能太激动，于是下意识把椅子往外挪一挪，想让自己距离鲁局长远一点。
鲁局长见古芸没明显抗拒，心里更加高兴了，说：“他当过警察，身体肯定比我硬，我一个坐办公室出来的文弱书生，哎，艳福肯定不如他们呀。人呀有时，有福未必有艳啊！”
古芸挪动椅子才刚坐定下来，忽然听到鲁局长说钱克海当过警察，耳朵里嗡嗡作响，然后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弱弱的问老师：
“钱总当过警察？不是吧，听说他只当过商贸局的领导呀。”
“那是很多年前了，他在BJ当警察时，你鲁哥还是个北漂呢。”
“多少年前？能说清楚点么？”
“大概十几年前吧。小古，你管那么多事干嘛呢。我这是一路和风细雨，他那是大风大浪，情场事业双丰收，唉，幸亏那里，他很懂得照顾我，够兄弟。嘿嘿，他跟你说过了么？”
“说过什么？”
“哎呀，小古，你真笨呀。还是藤校毕业的呢。”
“鲁局长，咱们也快吃饱了，还没说正经事儿呢！”
“小古，这就是正经事儿。”鲁局长笑了，举起酒杯，看看古芸，说，“不说了，不说了，先祝咱俩友情长存，合作愉快吧！”
“去劳动局闹事的那些工人...”古芸急了，干杯时不忘再直奔主题。
“小古，这个放心，来，喝，喝，喝！”鲁局长跟古芸碰杯，仰脖喝光，然后笑咪咪看着古芸脸颊飞红，把一杯子的红酒灌进肚子里去了。
自从在兴国酒店的饭局中见鲁局长一面后，古芸就很久没见过他了，可当她想起上次这个外表斯文的老汉醉熏熏时偷偷看她的样子，就觉得非常恶心。
后来听谢杏芳说，鲁局入了干股，算是跟咱们在一条船上战斗了。而钱克海经常往区劳动局跑的，从他的口风看，似乎鲁局长为人还算不错呢。
古芸不知道鲁局长怎么安排中午的见面。也不好意思多问，否则，显得自己太见外了。打电话时候，鲁局长对她说话就像对待自己的女儿一样，特别热情体贴，问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呀，这次让他安排饭局，哎呀，你这个美国藤校出来的才女啊，早该我好好认识一下啦。
平时她见识过太多生意场里衣冠楚楚的利己男人，可谓身经百战了，可是这一次跟鲁局长的邀约，她莫名其妙有点儿不安，于是临行前，忍不住叫春河陪她一起过去。
在春兰酒店的地下停车场，古芸停好车后，转头看看春河，笑着说，“我一个人上去了，你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打电话。”
“好呀。”春河开玩笑说，“美女，多陪领导喝几杯。”
“去，才不要呢。”古芸会心微笑。
古芸身穿黑色长裙，白色长袖衬衣。白皙光滑的脸上有浅浅的修眉，嘴唇上不忘抹了一点儿粉色口红，一头乌黑的秀发没有披散开去，而是在脑后勺扎成一条马尾大辫子，非常干练。
走进酒店地下电梯门口时，春河仔细端详了古芸一会儿，笑说，“你这样子，清水出芙蓉呀。鲁局长见了你，可能有另一种味道来了。”
“你说到哪去了，就会恶心人。”古芸故作生气，忽然笑说，“别老是让领导开车呀，你该学车了，下次你开我了哦。”
古芸按照鲁局长的提示，走进了一间墙上挂着几幅山水油画的大包间。包间里饭桌上已经上菜了，但没有古芸想象中的人多热闹，只看见一个面相温和的中年秃顶男人低着头看手机，显得空荡荡的。
鲁局长见古芸缓步走进来，立刻从椅子里站起来，迎上去，双手抱紧古芸的右手，笑着说，“小古呀，没认错你吧？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古芸也满脸陪笑说，“鲁局长，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呀。”
鲁局长两眼放光，盯着古芸桃花盛开似的精致面容，似乎越来越喜欢了，双手抱住她的手不放，说，“别客气，小古，叫我鲁哥吧。别叫鲁局长了，我喜欢别人叫我鲁哥。”
互相客气了一会儿，鲁局长让古芸坐到自己的身边，然后往古芸的碗里不停夹菜，说，“小古，难得一见，今天我好不容易有空出来，喝几杯好不好？”
“呃，呃，我...我不会喝酒。”古芸推辞。
“没关系，我喝白的，你喝红的。红的不醉人。”鲁局长站起身，把一大瓶法国红酒和一只高脚玻璃杯子拿过来，慢慢给古芸斟酒。
喝了一杯红酒下肚后，古芸脸色开始起了红晕，然而鲁局长好像才刚打开话篓子了。
“小古呀，我知道你刚分手了，心情不好，一个人也挺孤单的。”
“谁跟你说的？”古芸觉得诧异，鲁局长怎么也知道她的私事。
“哈哈，你这么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美女，能不让人多关心么？”
“鲁局长，过奖了。”
“哎，你又来了。”鲁局长又喝了一小杯茅台，装作特失望的样子，说，“叫鲁哥。”
古芸无语。
鲁局长拍一拍古芸的肩膀，接着说：“你就别伤心了，黄高天那个儿子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分了是对的。”
“你认识他？”
“玩过几次，哎，那个拼爹的公子呀，就知道什么什么飞…搞得我这老头子，好像是从山里出来的一样。若不是生错时代了，三宫六妾也不够他！”鲁局长连喝了几杯茅台酒水，异常兴奋。
古芸觉得怪怪的，自己没说话，鲁局长竟然先说起黄政，然后一个人大发议论。
“有新对象了吗？”
“没有。”
“现在好男人一大把，你要什么条件的，跟鲁哥说，帮你物色几个。”
“不用了。”古芸淡淡的说。
“要求那么高？我选的男人你都看不上么？”
“不是这个意思，鲁局长。”
“哈哈，都不合适？那你看鲁哥如何？做男朋友可以吧，至少比黄政强。”鲁局长似乎醉了，眯着眼睛看古芸。
“你醉了。”古芸提醒鲁局长。
“没醉，没醉，小古，我说真的。”
古芸脑子里一片混乱，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本来大包间里只有她和鲁局长一对老男少女，已经很尴尬了，而鲁局长一边喝酒一边要她陪他喝，还喜欢聊些让人脸红耳热的事儿，她的心里更慌乱了，止不住脚跟儿发软。她虽然陪过客户喝酒吃饭，但这样孤男寡女的一个包间里喝酒说暧昧的话，还是第一次了。
“鲁局长，嗯，鲁哥。”她想了一想，想转移话题，就说，“去劳动局闹的家福员工，打算怎么处理呢？”
不料鲁局长似乎没听见，又摆手，把刚才话重复一遍，“我没醉，没醉。”然后贴近古芸的脸边，笑说，“你怎么像你爸一样了？说话老是急，就不能用心好好理解别人么？”
“哦，哪里。”古芸笑了笑，“钱总不是我爸。”
“我知道他不是你爸。”鲁局长好像已经知道底细似的，稍稍停了一下，说，“我想他也不会是你爸。可是钱总那方面，比黄政还厉害呀，哈哈。”
“什么意思？哪方面？”古芸见鲁局长疯疯癫癫的说话，东一句西一句的，忽然扯起钱克海，很好奇。
鲁局长大笑起来，突然伸出手，隔着裙子捏一捏古芸的大腿，然后拿起酒杯一口气喝光，说，“你妈不是一个合格的女人呀。男人出轨，还不是老婆的原因嘛？你也是女人，鲁哥就不用多说了吧，哈哈。”
古芸长那么大了，没见过往她身上乱摸乱碰的陌生男人，如果不是想起今天出门时妈妈看她时候充满期待的目光，她早就狠狠扇这男人一个耳光，摔门而去了。
她觉得有必要忍一忍，不能太激动，于是下意识把椅子往外挪一挪，想让自己距离鲁局长远一点。
鲁局长见古芸没明显抗拒，心里更加高兴了，说：“他当过警察，身体肯定比我硬，我一个坐办公室出来的文弱书生，哎，艳福肯定不如他们呀。人呀有时，有福未必有艳啊！”
古芸挪动椅子才刚坐定下来，忽然听到鲁局长说钱克海当过警察，耳朵里嗡嗡作响，然后像个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弱弱的问老师：
“钱总当过警察？不是吧，听说他只当过商贸局的领导呀。”
“那是很多年前了，他在BJ当警察时，你鲁哥还是个北漂呢。”
“多少年前？能说清楚点么？”
“大概十几年前吧。小古，你管那么多事干嘛呢。我这是一路和风细雨，他那是大风大浪，情场事业双丰收，唉，幸亏那里，他很懂得照顾我，够兄弟。嘿嘿，他跟你说过了么？”
“说过什么？”
“哎呀，小古，你真笨呀。还是藤校毕业的呢。”
“鲁局长，咱们也快吃饱了，还没说正经事儿呢！”
“小古，这就是正经事儿。”鲁局长笑了，举起酒杯，看看古芸，说，“不说了，不说了，先祝咱俩友情长存，合作愉快吧！”
“去劳动局闹事的那些工人...”古芸急了，干杯时不忘再直奔主题。
“小古，这个放心，来，喝，喝，喝！”鲁局长跟古芸碰杯，仰脖喝光，然后笑咪咪看着古芸脸颊飞红，把一杯子的红酒灌进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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