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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天启录

    闫尘养伤五天之后,再次出现在书院,书院没有人知道他是因为被雷劈而在家养伤,多数都以为他遭受屈辱无颜面对同窗。他淡定地出现在讲室中,好像前几天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一样。同学依然对他指指点点,他懒得搭理他们。

    只是,那些他记忆犹新的同学,椅子总坏,桌子也不牢固,不是摔倒就是滑倒。

    闫尘自从遭受雷击之后,完全变了,他开始逃课,将自己一个人锁在藏书阁。他开始看书,以难以置信的速度。他要寻遍古籍,找到重塑丹田的方法。他认真地从一楼的每一本书看起,从早到晚,不分昼夜。每一本书每一个字,都在他眼中。

    他从书院第一败类变成了书院第一刻苦之人。书院学习向来管理松散,只要是在学习,在不在讲室无关紧要。

    过得几月,林小胖将闫尘叫了回去。叶听雨坐在桌旁,桌子上摆放着几十本的书,闫尘扫了一眼,全是些修习体术的功法。原来当初那些前来拜访的贵胄之所以一夜之间尽数离去,只因叶听雨放出了一句话:“只收练体术的功法。”这不,众人纷纷回去搜罗天下各类修炼体术的功法,一时间导致练体术的功法价格大涨,往往在拍卖会上拍出天价。

    闫尘随手翻了翻,道:“书院有一本残破之书曾经说过,修炼体术的最高法典名为《天启录》,我只要它!”

    于是,《天启录》成了所有寻宝者的目标,那些散落天下的大墓被纷纷光顾,只为寻得早已失传几千年的《天启录》。

    半年后,一位简装男子扣开了茅屋的门。他站在门口,像是一棵树,挺拔有力。

    “你找谁?”叶听雨问道。

    那人回:“找你!”

    “你是谁?”

    “明月!”

    “你从哪里来?”

    “我从黑夜中来。”

    “所为何事?”叶听雨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来人站在门口,竟然让她心神慌乱,就算归真境的莫大师也没有给她这么大的压力。对这样的人,不敢轻易怠慢。

    “来送东西。”

    “什么东西?”

    “天启录!”

    叶听雨一惊,失传几千年的天启录在他手上?

    “天启录真在你手上?”叶听雨问。

    只见一本棕色的书平稳地飞了过来,落在叶听雨手上,而书面上正书着《天启录》三个大字。

    叶听雨一翻,只有半本功法。

    “怎么只有半本?”

    “另一半在禁神司!我会取来!”那人道。

    “你到底是谁?”

    “我来自暗夜!”

    “有什么条件?”

    “没有条件。”那人道。

    “没有条件?”叶听雨吃惊不小,那些四处搜集体术功法的人无外乎是要讨好她罢了。而眼前这位难见面目的自称来自暗夜的男子,竟然愿意将《天启录》拱手相送。

    “为什么?”

    “闫尘是我见过在体术修炼上最有天赋的人,《天启录》就该是他的。”

    他话说完,人已经不在了,连叶听雨也愣住了,她本身修炼脱身功法《后会无期》已经小成,竟然没有看清来人离去的踪迹,速度比她快不止一杯。

    “半年后奉上另一半。”声音从远处传来,只入她一个人的耳朵。

    “暗夜?暗夜是什么?”叶听雨喃喃道。

    第二天,她叫回了闫尘,将《天启录》给了他。

    “哪里来的?”

    “一个叫暗夜的人!”

    “暗夜?”闫尘诧异道。

    叶听雨点点头,也不知道所以然。

    “怎么只有半本?”

    “后半部,半年后送来!”

    “他们的确办得到。”闫尘拿着天启录回了书院。

    又过去了半年,这天,天气晴朗,闫尘已经好长时间没有露面了,他几乎把自己锁在了藏书阁,基本不参加书院的任何课程。只是每次考试的时候,他都以第一名的姿态扫视着众人。无论是术算还是国政还是国文,他都以最高分获得书院的认可,后来,教习们也就不管他了。

    这是他修炼天启录半年之后,第一次出现在墨池。他在墨池跑了一圈之后,其余在墨池跑步的人顿感轻松。

    莫大师精心设置的阵法消失了。没有从外部破坏的痕迹,是阵法本身到了极限。什么叫本身到了极限。莫大师在布下此阵的时候便先行设置了极限。此阵速来遇强则强,但此阵是按照体术最高境界设置的,一当超过限制,阵法无法承受训练者频率,自行奔溃。

    幸好莫大师并不在此处,不然定会气得吐血身亡。他耗费无数心血的练体之阵,被闫尘轻易破毁,让他焉能不气!

    闫尘来到八级院门口,却不见一人。他拉来一名学子打探南宫四少和库伦的下落,才知他们去了麒麟王城。

    闫尘也不多话,出了书院,朝城中行去。麒麟王城位于麒麟山下,曾经是赤国的王城,两千多年前,麒麟山突现麒麟神兽,赤国皇族非要捕获神兽,导致神兽发威,一夜之间,王城变成废墟,从此麒麟王城便成了死城。

    关于赤国位于王城的宝藏流传了两千年。书院每年派出的实践生每年都会前往麒麟王城面对历史,评判功过。

    关于麒麟神兽再次现身的传言已经沸沸扬扬传了一年多了。而在不久之前,被大衍国证实传言非虚。一时间,五洲四海的各大宗派各大家族,甚至一些猎人纷纷前往麒麟山,尤其是修行者,当年赤国皇族一心想抓住麒麟正是为了麒麟之力。关于麒麟之力的记载要追溯到上古时期,它能够帮助修行者突破修行的极限,甚至能够突破通神境,达到未知的境界。

    闫尘在城主府借了一匹好马,麒麟王城离止戈城千里之遥,他本来是打算借城主府的飞行玄兽的,可惜都被骑走了。他只借到一匹好马。自从上次闫尘怒宰食人巨鳄惨遭两次雷劈不死之后,城主府众人对他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声称他是神王转世。别说城主大人已经吩咐过对叶闫二人多加礼待,就算城主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借一匹马,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他纵上快马,朝北行去。他迫不及待地要找到南宫四少和库伦,他要将一年前的耻辱给还回去。半年来,他几乎每天都在深不见底的镜湖修炼天启录,心心念念想着的都是南宫四少和库伦,就算是静心境的高手又怎样?多管闲事的伪君子就该好好地教训一番。

    “朋友,跟了一路了,出来聊两句?”行过百里,来到一处荒僻之处,闫尘如是说道。

    “看来你是修完了半部天启录了。”半道上,突然出现一人,身穿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他就站在不远处,乾坤朗朗,却看不清他的面,总觉得他的脸模模糊糊,似乎覆盖一层虚无缥缈的东西。

    “你是暗夜的人?”闫尘问。

    “你怎么知道?”那人微微吃惊。

    “知道半部天启录的人,怕只有暗夜的人了。”

    “看来你对暗夜还是有些了解的。”

    “书上什么都有。”

    “也对,你在书院藏书阁潜修半年,所有古籍经典被你烂熟于心,止戈书院藏书颇丰,看来还是有关于暗夜的记载,看来我们做的还是不够好。”

    “所为何事?”

    “找你打一架!”那人道。

    “为什么?”

    “我想看看同样修炼了天启录的你强到什么地步竟然将莫老头的阵法都摧毁了!”

    “那就来吧!”

    二人双拳相撞,悄无声息。

    “好!”那人大喝一声,凌空一脚踹在闫尘胸口,闫尘一动不动。

    “好,好,既然是体术,那便看看谁的身体最强!”那人说罢,飞跃而起,那硕大的拳头朝闫尘砸了下来,拳近闫尘,拳外突然聚集一道强大罡气。闫尘见状,冷笑一声,对携千钧之力的拳头毫不在意。

    一声巨响,将闫尘震出五米远。地上,一股滑行的痕迹十分明显。

    “罡气加持下的你也不过如此。”闫尘冷冷道。

    “你竟然突破了体术的最高境界!”那人难以置信,他对闫尘的体术已经有所预料,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已经突破了认知极限。

    “难道体术便真的只有三重境界?”

    “要单论体术,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不论规则,我一招便可杀了你!”

    闫尘心头一紧,那人的话像根针插在他心头。难道修行者真的要高出练体术的一大截?二者真的不可相比?

    “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事实!拿去吧。”那人说罢,闫尘手中多出半本秘籍。他随手一翻,确定是剩余半本天启录无疑。

    “希望他没有看错你……”那人又道。

    “他是谁?”闫尘随口问来,却发现那人已消失无踪了。

    突然,从遥远的天际飞来一物,闫尘稳稳接住,那是一张面具,黑色的面具,纯黑的面具。那人意图已经十分明显,希望闫尘不以真面目示人。

    他冷哼一声,将面具挂在腰间,要不是看那面具做工精良,材质独特,他早就弃而远之了。

    他行过百里,寻了一处僻静山谷,细细将那剩余半部天启录记在心中。他心知,只有存在脑中的东西才不会丢失,特别是重要的东西。

    过得半个时辰,确信天启录已经倒背如流,正欲离开,两道破空之声传来,只见两道人影跃进山谷,站在一处长满杂草的石壁前。一人满头红发,张牙舞爪,一人则一头黄发。二人一人手提一个大的布袋,里面鼓鼓囊囊,装了不少东西。而其中一赤发男子右手里还夹着一名女子。那女子身着紫色的衣物,长发披撒,一动不动。

    黄发男子道:“师哥,还是放了这女子吧,劫色,我们不专业呀。”

    赤发男子瞪了他一眼,道:“谁能想到我们劫财之后辗转两百里?谁能追得上你我二人在这漓洲大陆?这姑娘可标志得紧,我实在是爱不释手,两兄弟好好享受一番,然后……”赤发男子淫秽一笑。

    那黄发男子接着道:“师哥,盗亦有道,我们向来求财不求色,要不你去青楼得了,这良家女子就放了吧?”

    “少废话,这女的我吃定了!你爱玩不玩。”

    说罢,赤发男子扒开杂草,在一处凸起的石头使劲按下,只见一处石壁向后移去,露出一个大洞。二人隐身进了山洞。闫尘觉得有趣,在石门关闭之前,快速进洞。石洞不宽,只够一人行进。他远远跟着,偶尔还能听见前面两人的争论。

    洞中奇黑,闫尘勉强能摸索着前进,转了两个弯,似乎有些光亮透来。一处巨大的石洞出现在眼前。闫尘隐在暗处,看着那二人的一举一动。

    赤发男子将手中女子放在一处铺有兽皮的石台之上,将覆盖在女子脸上的头发理顺,拿着火烛啧啧地欣赏那张脸。

    “果然是个美人呢。”赤发男子抓着他张牙舞爪的赤发来回踱步,心中瘙痒难耐。

    而那黄发男子则将两布袋的东西倒了出来,将金器银器玉器分门别类,放进了不远处的三个洞中。透过光亮,见那三个洞中金光闪闪,里面宝物不少!

    闫尘会心一笑,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狗屎运气。这赤黄二人也是活该倒霉,偏偏藏宝之地被闫尘误打误撞给闯了进来。

    此时,石床上的女子突然醒来,她一脚踢开朝她摸来的手,惊恐的缩在一旁。

    “小女子醒来的早呀,也好,这样才有味道。”赤发男子笑道。

    “你是什么人?”那女子怒道。

    “告诉你也无妨,我们就是威震天下的骷髅山二大王。”赤发男子指着黄发男子道。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你们就是一直逍遥法外的赤老鬼和黄老鬼?这里是骷髅山?”

    赤发男子哈哈大笑,笑声震天,那火烛竟然被他的气息震得四处摇摆。

    赤发男子对正在整理财物的黄发男子道:“师弟,还是你脑子好使,世人都以为我二人的大本营在骷髅山,他们没想到骷髅山只是你我二人放出来的迷雾,师弟好计策啊。”

    黄发男子不发一言,继续整理他的财物。

    “姑娘还有些见识。”

    “你们胆子也够大的,不仅劫我李家的财,连我也敢劫,是不想活了?”那女子狠狠道。

    “姑娘啊,口气不小啊?不知你是李家的什么人呢?我胆子小得很哦。”赤发男子装作一副害怕的样子道。

    “师哥,放了她吧,我们只求财,这次我预感不是很好,总觉得有事会发生。”黄发男子劝道。

    “闭嘴,我现在就好好关爱关爱她,到时候尸体扔到山谷里喂了野狗,就算她是李家的又怎样?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说罢,上前就动手,那女子起始还能回击几下,无奈与赤发男子的差距过大,已经被赤发男抓住了双手,竟然动弹不得。那女子吓得花容失色,大喊救命。

    “你喊,喊大声点,你越喊我越兴奋。”赤发男整个压在那女子身上,他那与众不同的头朝着女子亲去……

    那女子害怕得哭喊起来……

    此时闫尘出了暗处,坐在赤发男子不远处,双手托腮,目不转睛。

    那女子看见,朝他大喊救命。闫尘笑眯眯地看着她,看着压在她身上的赤发男子。

    赤发男突觉不对,寻着女子的目光看去,正看见闫尘盯着他。他迅速跃起,难以置信地盯着闫尘道:“你是谁?怎么在这里?”

    黄发男听见动静,提着一柄刀与赤发男围在正中。

    闫尘悠悠道:“你继续啊,不要停。”

    赤发男道:“你是李家的人?”

    闫尘摇摇头。

    “你是大衍国的人?”

    闫尘摇摇头。

    “你是神卫军的人?”

    闫尘摇摇头。

    “你是赏金猎人?”

    闫尘摇摇头。

    “仇人?”

    闫尘摇摇头。

    “救我!”那女子似乎看见了救命稻草,大声道。

    “有什么好处?”闫尘对着那姑娘问道。那女子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路遇不平拔刀相助本是理所当然,这男子竟然要什么好处?难道自己遇到的并非什么君子?即便不是君子,她也知道当他是一个爱占便宜的好人,便道:“黄金万两!”

    闫尘摇摇头。那女子又道:“五万两!”闫尘又摇摇头,那女子心中一惊,这人看来十分贪财了。

    “十万两!”

    闫尘笑眯眯地摇摇头。

    “姑娘,没看出来吗?他这是要你啊,你以为他是什么侠士?”赤发男冷冷道。那女子闻言一惊,难道他,他也是流氓?

    “你这是想黑吃黑?”黄发男子道。眼前男子能够一声不响来到洞里,还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恐怕来头不小。

    “当然。但我不会杀你们,毕竟是我有错在先,再杀你们就不厚道了。”话说完,黄发男一刀劈了下来,罡风赫赫,想来修为不低。闫尘不避不闪,那刀正砍在闫尘肩头。

    “刀质量不行啊!”闫尘笑道。那黄发男寒毛卓竖,那刀的刀口竟然卷了……

    赤发男见状,集全身罡气于拳头,乘着闫尘分心之际,一拳正中他的心口。那巨大的能量波动在闫尘心口散开,将闫尘从石头上震开了去。

    这一拳果然了得,闫尘翻身而起,道:“你们最强的怕是逃跑的功夫吧?赶快使出来吧。”闫尘道。

    黄发男惊惧更盛,道:“这位公子,洞中财宝分你一半,这姑娘你带走,如何?”

    “师弟!”赤发男大喊道。黄发男瞪了他一眼,也不多话,他这师弟向来稳重,这种事他自然有自己的考量。

    “果然是聪明人。”闫尘拍拍身上的灰尘,走到那女子面前,道:“果然是个美人!”说罢,一掌将那女子拍晕。他抱起那女子便朝洞外走去。

    “你就那么自信我们会给你留一半的财宝?”赤发男问道。

    闫尘回过头来瞟了一眼黄发男,道:“他会的。”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赤黄二人在他眼中什么也不算,他们除了逃跑的功夫不错外,修为其实不高,刚刚突破到通明境界而已。而让他放心的是他看见黄发男看见他挂在腰间的黑色面具,看他那眼神想必是知道面具的来历,这么一想,他便猜测这面具并非随随便便的面具,要不然黄发男也不会害怕到连退两步,差点站立不稳了。

    “师弟,你怎么?”赤发男道。

    “你看见他腰间了面具了吗?”黄发男小声说道。

    “看见了,有什么问题?”

    “那是夜使面具。”

    “夜使?”

    赤发男如雷轰顶,夜使面具?他不相信地道:“你确定?他要是冒充的呢?”

    “这些人向来体术强悍,你看他的体术,连我的刀都伤他不了,那是带了罡气的刀啊,普天之下,除了那个组织能培养这么强的体术之外,还有其他宗派吗?你有听说五洲四海敢冒充夜使的吗?”

    赤发男细思之下,觉得自己师弟所言不虚,急忙道:“赶快收拾东西,留他一半,我们赶快再找个地方。”

    闫尘出了石洞,跨上骏马,又行几里,这才将那姑娘弄醒。她刚一醒来,便看见了带着黑色面具的闫尘。她大惊之下,拔腿便跑。没跑出几步,被闫尘拦腰抱住。

    “姑娘,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呀。”闫尘笑道。

    那女子暗提罡气,对闫尘拳打脚踢,可惜她仅仅大成境界,刚刚能把元气转化为罡气,只是丹田并没有储存多少元气,对闫尘造不成一丝伤害。

    “你,你也是流氓!”

    “我,我怎么是流氓了?”

    “你,你……”那女子本想说他救她只是想干坏事,却又脸皮薄说不出口。

    “我可是救你一命,还保住了你的完璧之身,我不该收点利息?”闫尘说着,在那女子屁股上摸了一把,不管那女子如何反抗,他又贴着她,将她闻了个遍,甚至想好好亲她一下,可惜那面具挡在了中间。

    那女子大呼小叫,直骂臭流氓,闫尘哪里管,手不由自主地袭上她腰部之上……那女子吓得昏厥过去。这一来,闫尘到是懵了,没想到这女子这般激动,等他把她弄醒,她便一个劲的哭。

    闫尘大摇其头,道:“行了行了,我只是收点利息罢了,不会对你怎么样,摸两下有什么?又不会少一两肉!”

    那女子更怒,哭得更伤心了。

    “好了,我走了,你一个人慢慢哭。”闫尘说罢,跃上马背,飞驰而去。那女子见状,朝相反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生怕闫尘又追上来。

    等她跑出几里地以为闫尘已经走了的时候,闫尘突然出现在她身后,捏了她一把屁股,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学乖了,只一个劲大哭。闫尘一点办法没有,哈哈大笑而去。那女子不停地跑,一边跑一边哭,直到很长很长时间之后,确定闫尘没有追来,在看见自家高手的时候,终于停止了奔跑,大声哭着指着那条路,道:“流氓!”

    说罢,昏倒了过去。

    闫尘心情大好,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前行。行不过几里,突觉自己是不是对骷髅山二大王太过信任了?他二人本来就擅长逃跑之术,等他们转移了财宝,自己能奈他们何?他越想觉得越不对,心中懊恼万分,于是,提缰调转马头,朝那藏宝的山谷行去。

    等他到了那山谷,那二大王正已经将所有财宝尽数装了箱,几十个大箱子在十来个脚夫的努力下,已经装上了十二辆马车之上。

    “师兄,等他们的人找上来怎么办?那可是闻之色变的组织啊!”那黄发男害怕道。

    赤发男道:“普天之下,谁还能追得上你我啊,还不是束手无策?”

    黄发男点点头,觉得师兄说没错。

    “你们也真的是够大胆呀!”闫尘悠悠从林中驾马而来。赤黄二人大吃一惊。

    赤发男见事情暴露,手中一柄钢刀朝闫尘扔了过来,叮当一声,刀像是击在铁块之上一般,应声落地。

    “你们就死在这里吧!”闫尘说罢,拳风骤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赤发男击了过去。那赤发男大骇,闫尘速度太快,就算他已经突破到通明境界,反应也稍微欠缺了一些。他仅仅避开了要害,但还是被闫尘击中。

    看似威力不大的一拳,赤发男却如遭锤击,整个左肩连带着手臂疼得提不起来了。赤发男怛然失色,抽出一柄朴刀护在身前。黄发男见罢,提刀袭来,闫尘不躲不避,任刀劈在己身,正当时,黄发男正庭中空,闫尘一脚踢出,正中他的小腹。这一脚势大力沉,踢得他丹田一阵翻江倒海。闫尘见好不收,变拳为抓,抓住黄发男的肩头,自肩直手腕,气势如虹地抓下,黄发男哀嚎连连。闫尘这一抓之力竟然生生将他的手臂骨抓断了。

    闫尘正欲一脚踢死黄发男,突觉背后凉风习习,赤发男朴刀竟朝闫尘裆部砍来,闫尘大惊,稍稍避开了要害,让他心有余悸。不料,一股大力突来,竟然将他拉倒在地,一根绳子套在他的脚上,而绳子的另一边则套在一匹骏马之上。骏马惊走,拖着闫尘跑了十来米。

    原来赤发男出刀想伤他是假,乘机用绳子套住他是真。闫尘被拖出十几米,气急败坏,一只脚死死钉在前方的一处大石上,拉住了飞奔的骏马。他稍得喘息,跳将起来,一把扯断了脚下的绳子。

    等他正要将二人大卸八块扒筋去骨的时候,哪里还有赤黄二人的影子。他狂怒之下,一脚踢爆了跟前的一块石头。

    “你们怎么不跑?给我滚出来!”闫尘见林子里还有十来个脚夫东张西望,大喝道。众人见闫尘召唤,连滚带爬跑了来。

    “你们怎么还不跑?”闫尘又问。

    “回,回大人的话,工钱还没给呢!”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回道。

    “好,现在你们替我干活,那二人给你们什么工钱?”闫尘又问。

    “连人带车,每人二十两银子。”

    “我给你们每人一百两!”闫尘道。

    那几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地看着闫尘。

    “怎么?嫌少啊?”

    那几人连连摇头,道:“太多了,太多了!”

    闫尘又道:“把东西运到四海钱庄,话不要多,否则,就像这石头!”闫尘说罢,一拳将不远处半人高的一块巨石给揍成了碎石。众人见闫尘有如神降,哪里敢多话,乖乖跳上马车,朝最近的城行去。

    闫尘心情大好,坐在马上徐徐跟在车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