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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财奴

    他们出了竹林,来到明国的地界,那是一片树林,逃出来的村民正在林子里休息。“佳佳,小义背了我一路了,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郭阿婆道。佳佳应了一声,他们便找了地方休息。

    佳佳拿出衣物给奶奶盖上,让奶奶靠在她身上,这样比较暖和。

    闫尘坐在他们身旁,不敢睡觉。佳佳他们倒是很快睡着了。阮欣也不敢睡,她总觉得哪里不对,生怕月魔突然再出现。

    “哥,哥,放开……”

    半夜,佳佳突然小声说道。闫尘一惊,以为佳佳醒来了,叫了两声,不见动静。原来是说梦话呢。闫尘盯着佳佳,看她的样子是做噩梦了。

    “哥哥……”佳佳又喃喃道。闫尘抓住了佳佳的手,紧紧握住,这一握,佳佳的神情便缓和多了,也不说梦话了。小时候,她就是这么抓着他睡觉的。

    天很快就亮了。

    佳佳醒来,发现紧紧握着闫尘的手,她吃惊的盯着闫尘的手,有了莫名其妙的感觉。

    闫尘眯着了一会儿,被佳佳一拉,也醒了来。

    “别误会,昨晚是你抓的我的手!”闫尘急忙解释道。

    “紧张什么,我又没说什么!”

    “哎,我刚从明国跑出去,现在又回来了!”闫尘叹息道。

    “要不然我们去投义军吧?”佳佳道。

    “义军?义军收女的吗?”闫尘问。他的确没见过义军中有女兵的,顾问团到是有。

    “我去了不就有了吗?”佳佳道。

    “阿婆怎么办?军队会让你带着一个老人吗?”闫尘道。

    佳佳沉默了,她没有注意,郭阿婆也醒了,只是没有动而已,她听到了佳佳的话,心头一紧。

    “奶奶醒啦?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猎点野物。你在往火里添点柴火,早上冷。”佳佳吩咐道。闫尘点头称是。他立马捡了些柴火,佳佳则带着弓箭在树林里找猎物。

    闫尘担心她出事,很快跟了过去。佳佳则压低身子,寻找猎物。闫尘睁开元神眼,细细查看整片林子,林子里有几只兔子,还有一只在洞里睡觉的穿山甲,穿山甲身旁则有一件宝物,闫尘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一个金壶,那穿山甲正窝在壶里睡觉呢。

    闫尘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此刻才发现元神眼如此有用,不得对月魔有了感激之情。

    “佳佳,你看,这里有个洞。”闫尘叫道。

    “你小声点,把猎物都吓跑了!”佳佳压低声音道。

    “这是个穿山甲洞,洞很新,应该还在洞里!”佳佳道。

    “那别走啊,你走干嘛,这不是现成的猎物吗?”闫尘问。

    “穿山甲洞很多,把你挖死不一定抓得到它!”

    “我就不信我逮不到它!”闫尘抹起袖子,找了个木棍就挖。他早早查看好了穿山甲的洞穴,有三个洞!洞口还挺大,正好可以拖金壶进去。闫尘挖了几下,觉得实在不是办法,于是想了个主意。他找来一些树叶,扯了一些干草,点了起来,然后用烟往洞口熏。他开启了元神眼,注意观察着穿山甲的动静,没多久,它果真被烟熏到,往相反的洞中爬去,闫尘则拿着木棍站在另一个洞口,它一冒头便一棍敲了下去。那穿山甲吃痛,又缩了回去,往另一个洞口爬去,闫尘早在那里等候,又是一棍将其打了回去。

    我可怜的穿山甲啊,就这样被闫尘来回折腾,要不是头上的鳞甲结实,怕是头都敲碎了。闫尘倒是玩心大起,觉得十分有趣。每当穿山甲那尖尖的头露出来的时候,他就笑着一棍子敲下去,心情大好。

    终于,穿山甲在闫尘的打击之下,散失了逃跑的气力和不屈服的气节,它顶着那个金壶,从洞口出来了。这次闫尘没有敲它。

    他笑得前俯后仰,那穿山甲的模样简直了。它顶着那个金壶,往闫尘旁边顶了顶,意思不言而喻,这是要收买闫尘呢。

    闫尘十分配合,将金壶抓在手上。

    “挺识相嘛!”

    那穿山甲直立着,举着前爪,似是在举手投降,这下不光闫尘乐了,连佳佳也跑过来,笑得不亦乐乎。

    这是一只有趣的穿山甲,是一只爱财的穿山甲,凭它盯着金壶那不舍的双眼就可确定,这的确是一只爱财如命的穿山甲。同时,它也是一只可爱的穿山甲。它那金色的鳞片,亮晃晃的。

    “我说你还挺有办法,还真给你逮到了!”佳佳盯着穿山甲道,看她那神情,似是十分喜爱。但是,此刻,穿山甲又变得十分有骨气,对佳佳的殷勤无动于衷。它就盯着闫尘,也不跑。

    “哎呦,你这家伙,盯着这破东西干嘛?”佳佳道。

    “这可不是破东西,这是金壶!金子做的!”闫尘道。

    “什么?金子?”佳佳两眼放光,那东西她可没见过,而且还是这么大一个金壶。佳佳一把抓了过来,细细打量,又用嘴咬了咬。

    那穿山甲双眼转移到佳佳这边来,那眼神,幽怨!

    “寻摸着,你是个财奴啊!”佳佳拍了一把穿山甲的头。

    “哪里有两只兔子!”闫尘指着远处,佳佳放下金壶,弯弓搭箭,射死了一只,另一只慢悠悠的跳开了,佳佳追了过去。

    “看在你上缴赃物的良好表现,我就放你一码,你走吧!”闫尘说着,提起金壶就走。此时,佳佳提着两只兔子回来了。其他村民都走光了,有的投奔了亲戚,有的要去自寻生路。闫尘用佳佳的箭头将兔子开膛破肚,支了架子,烤了起来。他一不留神,看见穿山甲站在他身后,正盯着他腰间的金壶呢。那家伙竟然跟了来,看来它上缴金壶那只是权宜之计,并非心甘情愿。就凭它窝在金壶里睡觉,就知道它有多喜欢金子了。

    闫尘朝它招了招手,那小家伙爬了过来。闫尘一把抓住它,将它放进金壶里,露出一个脑袋来。把它作为宠物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时刻还可以用作紧急食物。

    阮欣他们也打了点野物,烤了吃,他们打猎就方便得多,毕竟是修行者。闫尘他们吃了兔子之后,决定去义军统治的地方。他们一直朝北走。

    这天他们来到光明城。

    光明城已经被义军纳入统治范围。当他们入城的时候看见不少囚车。打听之下才知道,囚车里的人都是光明城的大土财大地主。义军入城之后,成立了临时执政政府,将大地主大土财抓了起来,将他们的土地全部纳入执政政府中。

    而此刻,执政官府门口,无数的穷人没有土地的穷人在大排长队。细细打听之下才知道,他们这是在登记造册,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有几亩地,男人多少女人多少,有几个小孩。统计好这些,据说就会按照户籍人口土地多寡分土地。他们说要让所有百姓有地可种有粮可吃。

    不过这一工作进展得十分缓慢,因为光明城有许多流民,他们来自各个地方,还有的是官奴,这些人他们得回到他们原户籍地进行登记,他们的土地由当地根据实际情况划分。所以,近一个月来,这项工作也没有完成。

    “咦,她怎么在这里?”闫尘小声道。

    “谁?”佳佳寻着闫尘的目光问。

    “你认识她?”佳佳指着正在配合工作的茶花葬道。

    “不认识,认错人了。我去问问小明国的人能不能分到土地。”闫尘走向茶花葬。

    他盯着她,见她双目充血,想来是没有睡好。

    “你有什么事吗?”茶花葬柔声问,她的声音可真好听,光看人光听声音的话,谁又会知道她就是闻名天下的蛇蝎呢?

    “美女,我想问一下,小明国的人能不能分到土地?”闫尘问。

    “你们从小明国来?”

    “是的,我和妹妹,还有奶奶。”

    “你们怎么跑到明国来了?”

    “村长被杀,按照小明律,全村都要陪葬,我们这是逃难到这里了,听说义军对穷苦百姓最好了,所以来投奔。”

    “是这样啊,你们在这边排队吧。咦……”茶花葬盯着闫尘腰间的金壶里的穿山甲,产生了好奇。

    “哦,这个金壶啊,我们在路上看见它的洞,从它洞中挖出来的。”闫尘解释道。

    “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穿山甲呢!”

    “你喜欢?”

    “当然!你们要是”

    “嗯哼!”佳佳来到一旁,嗯哼了一声。闫尘不敢多言,去排队去了。

    等他们登记结束之后,闫尘拿着金壶去了当铺,当了两百两银子。当时,那穿山甲一百个不愿意,抓着金壶就不放,那模样逗得当铺老板啧啧称奇,声称要高价收买此等奇兽,被闫尘拒绝了。最后,闫尘只好强行将它带离了当铺,它可是非常之不愿意。闫尘只好买了一个陶壶给它栖身,开始它也不愿意,被闫尘教训了一顿之后便老实了。不过,对于闫尘的玩逗,它可是半点也不回应,冷着脸,似是在说:还我金壶。

    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之后,佳佳带着闫尘出了城。

    “这些钱给你!”闫尘将银票递给佳佳,佳佳一愣,道:“那是你捡的,自然是你的,干嘛给我!”

    “这是孝敬阿婆的,以报救命之恩。”

    佳佳并没有接,而是拿着剑往山上走。她带着闫尘出来是要去打猎,好找补一些家用,他们来到明国,哪里都要用钱。

    “佳佳,你要是不接,我就,我就死在你面前!”闫尘掐住自己脖子威胁道。

    那穿山甲似乎听懂了闫尘的话,从陶壶里钻出头来,使劲拍它的前爪。佳佳差点笑脱了腰。

    “哎呦,这家伙,那你自己掐死自己吧!”

    “佳佳,你到是无所谓,可阿婆年纪大了,腿脚又不方便,你忍心让她跟着你颠沛流离?这些钱虽然在城里安顿不下来,我们可以在城外村子里置两间房,你也可以靠着打猎生活,这下,不是就安定下来了吗?”闫尘道。

    佳佳犹豫一阵,觉得闫尘说的在理,但又觉得对方与自己非亲非故,为什么给自己这么多钱,难道是……

    她上下打量着闫尘,道:“你是不是想打我主意?”

    “绝对没有,我可是把你当妹妹,要是不嫌弃,我认阿婆做奶奶,我做你哥哥!”

    “想得美!只能做弟弟!我已经有哥哥啦!”

    “我还比你大两岁呢,怎么能做弟弟?不行,绝对不行!”闫尘反对道。她这妹妹小时候就非要争当姐姐,现在也是一样。

    “不行就算了,你拿着你的钱走吧!”佳佳认真道。

    “这……”

    闫尘将心一横,道:“弟弟就弟弟!”

    “好啊,小义弟弟。”

    “那我们去近山的村子看看吧。”闫尘道。

    “好啊,弟弟!哈哈,我有一个弟弟啦,我终于当姐姐啦!”佳佳笑着,奔奔跳跳。闫尘同样露出了笑容。

    他们一路向东,那里靠山。那山绵延不绝,想来猎物不少,离城也不算太远,正适合佳佳靠打猎为生的人。山下有一村子,名为桂树村,因为村子头有一棵上百年的桂花树,因此得名。

    闫尘与佳佳进了村之后,见村里一片祥和,人人脸上挂着笑容,还有人主动和他们打招呼,问他们来干嘛。从村民口中得知,村里只有老李家有多余的几间茅屋,其余人家也并不富裕。

    “大姐,你们怎么这么高兴啊?”闫尘问。

    “当然高兴啦,村里的军户被取消了,军户的田地都分给我们啦,以后不用靠山吃饭了,能不高兴吗?”那大姐回道。

    “义军到过这里吗?”佳佳问。

    “何止到过,还组织全村的人选了一个村长呢,就是老李家,以前的村长是军户,田地都是他们的,现在,和我们一样啦,我们也有田地啦!”

    “那现在赋税还重吗?有没有赎身钱了?”闫尘问道。

    “哪里有什么赎身钱,还免了两年的赋税呢,听说开春还要派人来指导我们种庄稼呢!”大姐高兴得合不拢嘴。

    “看到没有,我说义军都是英雄吧!”佳佳自豪道。

    “你自豪个什么劲!”闫尘冷冷道。

    “你是不知道我们小明国过的什么日子,这里真好!”佳佳道。

    他们敲开了村长家的门。村长是一个皮肤黝黑的男子,双眼炯炯有神。

    “你们找谁?”李村长问。

    “村长,听说你家有多余的茅屋,能不能卖给我们?我们是从小明国逃难来的,没有安生之地,我们是靠打猎为生的,你们村靠近大山,所以来这里买两间房栖身,这是我姐,还有我奶奶。”闫尘道。

    “买房子?”李村长问。

    “是的。”

    “茅屋我是有三间,不过是在山里,离村子也不远,喏,在那儿!”李村长说着,领着闫尘二人来到一处石阶上,指着村尾处道。

    那是一处山洼,除了三间茅房,什么也没有。

    “那地方啊,原来我是准备给我小儿子的,哎,可惜他被明军抓去当苦力,死了。自那以后啊,我就再也没去过那里,你们要是想要,我可以卖给你们。你们要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看看再说,实在对不起,我就不带你们过去了。”

    李村长叹息一声,看着十分伤心,那地方,是他的伤心之地。

    “村长,谢谢啊,我们去看看,再回来商量。”佳佳道。

    二人大喜,往山洼走去。

    三间茅屋久无人打理,院里杂草丛生。二人在屋里转悠一番,觉得十分满意。茅屋其实挺新的,应该才建起几年时间。

    “佳佳,你看怎么样,正房里面有两间房一个客厅,你和奶奶一人住一间,而我呢,住在厢房,这边是厨房和杂物室,多好。除了少些家具,什么都齐全了。”

    “嗯,是不错!”

    二人来到屋旁,这里还有一条小溪流过,水清澈见底,淙淙声十分悦耳。屋后,便是山林。

    二人十分满意,回到村长家中。

    “村长,你打算卖多少钱?”闫尘问道。

    村长的媳妇给闫尘二人泡了杯茶,道:“不瞒二位说,那房子是给小儿子准备的,可惜我那儿子命薄,无福,哎,小儿子走后,我们全家都不去那里了,所以才要卖。”

    “理解,理解,不知道婶婶打算卖多少钱?”闫尘问道。

    村长道:“房子我可以卖给你们,不过这户籍……”

    “村长,我们今天已经在光明城登记了,回头我们找他们说一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佳佳道。

    “那就好,那就好,这房子是我亲手建的,花了一年的时间,你们要是想要,那就一百五十两吧。”村长道。

    “一百五十两?”

    “这房子当年建的时候,木材这些都是我进山一棵一棵扛回来的,也没花什么钱,卖给你们我们有一个要求,一定要好好爱护,不要让它踏了坏了。”村长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我们现在就定了,房子我们要了。”闫尘拿出一张百两银票,和一锭五十两的银子。而村长则拿出了房契和纸笔,写了一份契约。

    双方签字之后,买卖生效。佳佳拿着房契,兴高采烈。

    他们先是进城到执政官府说明了情况,把房契在那里登了记之后,回到客栈将这件事告诉了郭阿婆。

    “阿婆,您认我做孙子吧!”闫尘道。

    “奶奶,我已经认他做弟弟了”佳佳一旁道。

    “胡闹,小义还比你大两岁,要做也只能做你哥哥,怎么能做弟弟呢?”郭阿婆训斥道。

    “谁说比我大就不能做弟弟?”

    “没事,奶奶,她想做姐姐就让她做吧,谁让我欠她呢!”后面一句闫尘说得很小声,佳佳他们都没有听清。

    “奶奶,我们手里还有些钱,明天我们置办了东西,打扫好了房子之后就来接您,您就好好在客栈待着,很快,我们就又有家了。”闫尘道。

    郭阿婆笑得合不拢嘴,平白多了个孙子她高兴,本来她是想多一个孙女婿呢,不过孙子也好。

    时候尚早,佳佳拉着闫尘去置办家具床褥。逛了两个时辰才置办清楚。第二天会有人把家具拉到桂树村。

    闫尘和佳佳第二天早早就去把新家打扫了一番,日过中庭,家具也到了。忙活一天之后,万事俱备,只欠入住。

    闫尘背着郭阿婆来到家门口的时候,佳佳放了三个炮仗,算是庆祝乔迁之喜。

    当晚,佳佳做了一桌子菜,好好庆祝了一番。

    LY城,那场天降冰凌的灾祸之后,顾问团迎来了一位敌人。也可以说是一名客人。

    陈小刀站在义军大营之前,要求求见国祚大人。没有当一回事,当他一招震退奋进的时候,顾问团才如临大敌。

    “我要见忽尔拉!”陈小刀又道。

    吴家兄弟围了上来,与奋进配合,将陈小刀围在正中。

    “你们胆子真大,知道他是谁吗?就敢出手!”赵厉从大营中走了出来。

    “见过总长大人!”奋进三人道。

    “晚辈见过南山君!”赵厉拜见道。此言一出,众人惊慌失措,手都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南山君的威名,四海皆知,最年轻半步神通者,最年轻的神卫,最年轻的五君之一。当年,他以半步神通之境击败两名通神境的不世高手,震赫四海。

    吴家兄弟甚至有些哆嗦,而最紧张的莫过于奋进,刚才陈小刀的一击并不想为难他,不然哪里还有命在。

    “我要见忽尔拉!”陈小刀一字一句道。

    “国祚大人在等你!”赵厉回道。

    赵厉在前面带路,二人来到小尖山巅。

    忽尔拉正站在闫尘的墓碑前沉思。赵厉目的达到,转身离开,山巅,只有忽尔拉和陈小刀两人。赵厉一走,整座小尖山被结界所护,外界看不见也听不见里面的任何声音。

    “你来啦。”忽尔拉轻声道。

    “剑圣大人不该和我说些什么吗?”陈小刀道。

    “比如?”

    “比如,闫尘是不是真的被你斩杀了?”陈小刀道。

    “天下共睹,闫尘被斩于南市!”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可就要开战了!”陈小刀道。

    “这半月来,我可是打发不少人!”忽尔拉转过身来,看着陈小刀。

    “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不必多说,要是闫尘真被你斩了,我的人可就要对义军下手了。”陈小刀目如寒光。

    “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答案?”

    “我不想要什么答案,我只要真相!”

    “真相就真的是你想知道的吗?”忽尔拉道。

    “是!”

    “他不是他!”

    陈小刀嘴角露出了笑容,转身离开。

    三个月后,义军围城。

    五洲四海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将会诞生一个国家,一个新的国家,一个与众不同的国家,一个开创历史的国家。

    明国的王上招来了近十人半步神通者,即便是如此,他们还是败下阵来,义军出现了一位举足轻重的人物。训练有素的义军便是出自他的手,义军总教习南枫,被称为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人,他不仅修为高深,还是世界上最聪明的人。

    明国的义军起义的地点、方式以及所有策略都被他谋算在内,明军的每一步行动,义军的每一次应对,都在战争之前被他算无遗策。之后,他去谋算一件更加机密的事情。而在义军围城的时候,最需要一位通神境之下的人物的时候,他再次出现了。

    义军总教习,南枫。他左颚上垂下一缕白发,是他最明显的标志。他是一名武者,以武入道,二十岁便入半步神通,二十年后,依然是半步神通之境。

    他一人,面对五名半步神通之境,击杀两人,重伤三人。其余半步神通者,不敢下场挑战,修行者之间的较量陷入僵局。

    第五天,义军发起总攻。面对明军的几十门大炮,义军损失惨重。

    大元帅站在远处,看着陷入炮火的义军,心头揪紧。南枫站在他旁边,欧阳和耿直站在他旁边。他手一挥,下了撤兵的命令。

    第八天,明都城头的大炮全部被斩断,出手的不是别人,正是南枫,他是一名武者,却手持神剑,他击败了剩余的半步神通者,一名兵卫也没有倒在他的剑下。

    然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