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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劫匪

    向走廊的尽头走着,虎子盯着王轶手中的枪,突然笑了:“哥们,藏得够深的啊?”

    王轶不太明白,惊讶地看着虎子,虎子晃了一下手中的火铳,接着说:“你那是真家伙吧,比我这个还好,你到底做什么的?”

    王轶没有想到虎子突然问到这把枪的来历,不知如何回答。这把77式手枪是突然出现自己房间的,他怀疑这件事也是沙金海所为,毕竟在这之前,沙金海夜入佟雨的房间,留下了一本古书。

    虎子见王轶没有回答的意思,立即笑了,表现得十分善解人意:“算了,你不愿说就不用说了,反正我看出来了,咱们这几个人中恐怕一个好人都没有。”

    王轶估计虎子把自己与佟雨阿木汗看成盗墓的人了,也难怪,基本算是自己引领着他们来到了这个地下神秘之所的,他当然会怀疑了。

    王轶也懒得辩驳,于是说道:“刚见面的时候当然不能说真话了,我们就是专门替人找一些传说中埋藏的宝藏。”他觉得这么说,至少可以唬一唬面前这个壮汉。

    虎子果然上了套,有些兴奋地问道:“赚钱不?咱们要能离开这里,我跟你们干吧!兄弟我别的没有,就是有胆!”

    王轶有些哭笑不得,却也不好当面反驳,只好说:“先离开这里再说吧!”

    两个人来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间配电室的门半掩着,里面的几个被伪装成配电箱的门都半敞着,尤其是那个装着蛇头人身雕像的箱子,看起来显得十分地诡异。

    王轶走到窗子的前面,伸头向外看了一眼,地上是被火铳打碎的玻璃碎片,他一下子跳上窗台,翻了出去,虎子跟在身后,他身材健硕,但翻窗动作却很灵活。

    来到屋外,王轶低下头仔细看着,虽然是土地,但除了碎玻璃以外,并无脚印:“你开枪后就奔到窗台了?”

    虎子点了点头:“没错,前后不足两秒,这小子跑得真快。”

    王轶猛然想起当初沙金海消失在窗口的那一幕,自己跟到窗口也不足两秒,这小子却人间蒸发了似的,那还是四层楼。难道虎子看到的也是沙金海,沙金海这家伙该不会是传说中的鼓上蚤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贴着房屋的墙壁向后走,便来到了那深坑的边沿。

    深坑的边缘离房屋的外墙之间有一米左右的甬道,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在上面。

    这排军舍的后面并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小门,那是配电室的后门,刚才众人从这后门出来只是草草地看了一眼这深坑,王轶也没有仔细观察,此时走在这甬道上,一边是军舍的墙壁,有三四米高,另一边是那深坑,从下面隐隐地袭来一阵阴风,加杂着恶臭的味道。

    王轶拿手电向下观看着,虎子在旁说道:“刚才不是看过了吗?那黑影肯定不会跳下去的。”

    王轶并没有理他,仔细地观察着深坑的边缘,看起来十分齐整,似乎也有古人修缮过的痕迹,手电光沿着边缘向较远处扫去,这竟然是一个无比巨大的深坑,手电光的尽头还是无法看到深坑的另一边。

    看来,这个蛇镇是依着悬崖深坑而建的,那么,蛇头人身的雕像又是从何而来的呢?

    看到这排房子,王轶可以确信,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定在这里驻过一支要执行特别任务的军队,人数不会太多,但行动一定是隐秘之极。但协助核爆试验的可能性比较小,能在这里驻扎的人数太少。他们会不会也如当年福全一样,真的在寻找长生不老的秘方呢?据说凡是当了高官的人都怕死,哪怕他是个无产主义无神论者。

    但这个任务为什么会停止了呢?只留下了这个空荡荡的军营宿舍,所有资料都被带走,为什么会单单留下那个双鱼古玉?也许那只是一块普通的玉,从事任务的人不会在意的,但也或许有人私藏这块玉,结果临走时却落下了?

    种种猜测萦绕在王轶的心头,但最令他感到迷惑的是,石雕的蛇头人身像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是装在一个铁箱子里,准备带走的,但为什么又没有运走呢?这个东西显然要比那块玉更具有价值,难道也仅仅是个古件,和军队的任务无关,不值得带走?

    军方最后撤离时到底带走了什么呢?

    还有,作为军队,他们又是如何驻扎到这里的呢?尤其在来蛇镇的土路上,竟然还有车辙的印子,把车辆开到地下,这是王轶觉得最不可能的事情。

    虎子显然不知道王轶在想什么,看他站在深坑的边沿陷入沉思,不禁催促道:“走吧,你想什么呢?”

    王轶突然想到了沙金海,他又是怎么和老狼这拨人在一起的呢?

    “我在想你们?”

    “我们?”虎子警惕地看着王轶。

    王轶大着胆子,决定赌一赌:“你们是怎么凑到一起的?反正现在咱们都是同根线上的蚂蚱了,说说也无所谓吧?”

    虎子这个人果然是心无城府,初见时气势汹汹,现在刚经历了几个小时便已经把王轶当作自己人了,当然,他更有炫耀的意思,于是便大笑道:“告诉你也无妨,狼虫虎豹蛇肯定不是我们的真名,你猜得到吧?”

    “当然,为什么用这些绰号?”

    “就为了干这一票,我们正好五个人,用这五种动物相称呼,这是老大的主意,怕不留神给警方留下线索。”看到王轶赞许的目光,虎子更加得意了,接着说道,“老狼和我是兄弟,花蛇是我大嫂,我们手头没钱,琢磨着抢一票,就盯上了运钞车了,那运钞车每天一趟,都要经过极空旷的一条路,一般只有一名司机和两个押钞员,我们都探听好了,枪也准备好了,还有偷来的铲车和一辆逃跑用的面包车,一想还是不保险,最好有个内应,花姐,不,就是大嫂说她能搞定其中一个押钞员,就是豹子,”顿了一下,虎子坏笑道,“我怀疑大嫂和豹子早就认识,说不定是旧情人,反正把豹子搞定了,那天,我开铲车负责将运钞车掀翻,大嫂开面包车负责事成后带我们一起逃走,大哥负责接应豹子,豹子在运钞车掀翻后抢到钱箱,原则上我们也不想杀人,但事情就坏在豹子身上了。”

    “怎么?”

    虎子哼了一声:“这小子胆小,我用铲车将运钞车掀翻后,他竟然没有控制住另一名押钞员,还被人在肚子上开了一枪,我和老大也没别的办法了,就只好杀了司机和那名押钞员,带着豹子坐上了大嫂的面包车。”

    “这里面少了一个人啊?”王轶皱着眉头追问道,这才是他真正要打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