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见证人
走了没有多远，一家便民超市便出现在眼前。
陈千走了进去，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对年已半百的店主夫妇和一个老太太坐在收银台的位置在闲聊着。
陈千并没有理会这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径直地走向货架开始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上许多，在这么小的超市里竟然还有猫沙猫食卖。
陈千挑了一袋最贵的猫沙与一袋海洋鱼味的猫粮，猫哪有不吃鱼的呢，想必玉凤也不会例外的，然后又拿了一袋面包走到收银台。店主夫妇手脚麻利，很快便给陈千结了帐，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正常，但陈千却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对于陈千来说，做了多年的线人卧底，又闯下了一个贼王的绰号，警惕性远超于常人，他对射在身上的目光极度敏感，立即下意识的循着目光斜眼看过去，正在刚才与店主夫妇闲聊的那个老太太。
谭大妈，住在666对门的那个孤独老人，在陈千事先准备的资料中已经有了详细的交代，但她为什么要这样盯着自己看呢？仅仅是因为老年人对新邻居那种好奇的关注吗？
这已经是谭大妈第二次偷偷盯着自己看了，陈千本打算一走了之，但突然之间，他改变了主意，而是转过了头来，回迎着谭大妈的眼神。
看到陈千注意到了自己，谭大妈显然是毫无准备，立即低下了头，脸上呈现出慌乱的神情。
陈千先发制人：“这位大妈，您是不是住在665？”
谭大妈没有想到陈千会主动打招呼，有些吃惊，但最终还是尴尬地点了点头：“是啊，小伙子，你是刚搬到666的吧？”
我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叫我小伙子，陈千心里好笑，说道：“是的，我姓陈，刚租了那房子。”
谭大妈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看上去十分地为难，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店主夫妇的脸上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千：“你住在666？”
陈千坦然地笑了笑：“是的，我今天刚搬来，租的。”
店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急忙冲着老婆使了一个眼色，但她的老婆似乎并没有领会到精神，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会租那套房子呢？”
“怎么了？”陈千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那套房子是凶宅，死过人的。”店主老婆热心地说道，“不信你问谭大姐！”
“你别听她胡说，谁家不死人啊，死了人就不能住了？”店主没有好气地说道。
“废话，病死了，老死了当然没有关系，但那可是一个年轻大姑娘，据说是自杀死的，那可就不一样了。”店主的老婆很不服气。
“多久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店主抱怨道。
店主老婆叹了口气：“是啊，过去十多年了，但感觉就象昨天发生的似的。”
陈千皱起了眉头，故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谭大姐最清楚了，是吧，谭大姐，你就住在对门吗！”店主老婆是个多嘴的婆姨。
谭大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张了张嘴，然后淡淡地一笑：“我知道的比你们也多不了多少。”
“不是说你比警察还早到的现场吗，还是你和房管处的两位师父一起报的案。”
“好象是吧，但我也记不起来了，太久了！”
陈千立即看出谭大妈的眼神中有些闪烁，似乎在故意回避这个话题，难道这位老太太还看到了什么警方并不知道的事情吗？
其实关于刘玉凤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现场是一种什么状态，以及警方是如何处理的，这三个问题陈千早就知道了，老队长曾经对他说过。
但陈千十分清楚，这份资料与自己的判断有很大出入。
依着陈千的回忆，自己当时被吓懵了，逃离了现场，刘玉凤的尸体应该躺在床上，有大片的血渍。但现场纪录却不是这样的，刘玉凤的尸体是被发现在浴室中，在浴池中，同样是大出血，由于浴池的水一直放着，红色的血水都被冲淡了。
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疑问，是有人将刘玉凤的尸体搬进了浴池还是当时刘玉凤并没有死，自己走到了浴池里？由于浴池里的水溢了出来，现场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痕迹，那么，刘玉凤起初并没有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问题是陈千醒来的时候，难道身边这个人到底死没死还判断不出来吗？
陈千觉得即便当时自己的确很慌乱，也不可能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
现在，665房的谭大妈就坐在对面，陈千觉得听听她的说法也是好的。
象谭大妈这种岁数的人，讲述某件事一定会加入许多自己的臆想，但这些臆想中也许就有着意外的线索。
但是，从谭大妈闪烁其辞的表现来看，想从她嘴中得到新的线索几乎不太可能，她在避讳，似乎也在隐瞒着什么。
陈千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追问下去，尤其当着这对店主夫妇更不适合让谭大妈说些什么，过两天再找机会吧！
于是，陈千拎着自己刚买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小超市，他隐隐地感到谭大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离开。
回到家中，陈千找出一个盆来装上猫沙，又找出两个食盆，分别将海洋鱼味的猫粮和水倒了进去。一切准备就绪，陈千大声叫着玉凤的名字，但玉凤却始终没有露头。
难道它真的藏了起来，陈千满屋里寻找了半天，各个角落里都没有玉凤的影子，这令他感到很奇怪，门窗紧闭，玉凤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但它又藏到哪里去了呢！
陈千只好暂时放弃，然后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将面包拿了出来，打开了电视，还是模拟信号的老电视，也许是几年没有动过原因，电视机里一定落上了许多灰，所以屏幕亮起来的同时发出兹兹的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低沉的声音并不大，却似乎有种魔力。出于本能，陈千立即警觉了起来，在这个深夜，谁会来呢？
陈千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站的正是谭大妈，她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身体紧绷着，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陈千却看得出来，谭大妈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犹豫。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呢？
陈千走了进去，店里冷冷清清的，只有一对年已半百的店主夫妇和一个老太太坐在收银台的位置在闲聊着。
陈千并没有理会这三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径直地走向货架开始寻找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情况比他想象的要好上许多，在这么小的超市里竟然还有猫沙猫食卖。
陈千挑了一袋最贵的猫沙与一袋海洋鱼味的猫粮，猫哪有不吃鱼的呢，想必玉凤也不会例外的，然后又拿了一袋面包走到收银台。店主夫妇手脚麻利，很快便给陈千结了帐，一切都显得是那么正常，但陈千却感到十分地不舒服。
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对于陈千来说，做了多年的线人卧底，又闯下了一个贼王的绰号，警惕性远超于常人，他对射在身上的目光极度敏感，立即下意识的循着目光斜眼看过去，正在刚才与店主夫妇闲聊的那个老太太。
谭大妈，住在666对门的那个孤独老人，在陈千事先准备的资料中已经有了详细的交代，但她为什么要这样盯着自己看呢？仅仅是因为老年人对新邻居那种好奇的关注吗？
这已经是谭大妈第二次偷偷盯着自己看了，陈千本打算一走了之，但突然之间，他改变了主意，而是转过了头来，回迎着谭大妈的眼神。
看到陈千注意到了自己，谭大妈显然是毫无准备，立即低下了头，脸上呈现出慌乱的神情。
陈千先发制人：“这位大妈，您是不是住在665？”
谭大妈没有想到陈千会主动打招呼，有些吃惊，但最终还是尴尬地点了点头：“是啊，小伙子，你是刚搬到666的吧？”
我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叫我小伙子，陈千心里好笑，说道：“是的，我姓陈，刚租了那房子。”
谭大妈有些欲言又止，表情看上去十分地为难，竟然说不出一句话来。
店主夫妇的脸上却露出了诧异的表情，睁大了眼睛看着陈千：“你住在666？”
陈千坦然地笑了笑：“是的，我今天刚搬来，租的。”
店主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他急忙冲着老婆使了一个眼色，但她的老婆似乎并没有领会到精神，皱着眉头说道：“你怎么会租那套房子呢？”
“怎么了？”陈千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
“那套房子是凶宅，死过人的。”店主老婆热心地说道，“不信你问谭大姐！”
“你别听她胡说，谁家不死人啊，死了人就不能住了？”店主没有好气地说道。
“废话，病死了，老死了当然没有关系，但那可是一个年轻大姑娘，据说是自杀死的，那可就不一样了。”店主的老婆很不服气。
“多久的事了，还提它干什么？”店主抱怨道。
店主老婆叹了口气：“是啊，过去十多年了，但感觉就象昨天发生的似的。”
陈千皱起了眉头，故意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事谭大姐最清楚了，是吧，谭大姐，你就住在对门吗！”店主老婆是个多嘴的婆姨。
谭大妈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张了张嘴，然后淡淡地一笑：“我知道的比你们也多不了多少。”
“不是说你比警察还早到的现场吗，还是你和房管处的两位师父一起报的案。”
“好象是吧，但我也记不起来了，太久了！”
陈千立即看出谭大妈的眼神中有些闪烁，似乎在故意回避这个话题，难道这位老太太还看到了什么警方并不知道的事情吗？
其实关于刘玉凤的尸体是如何被发现的，现场是一种什么状态，以及警方是如何处理的，这三个问题陈千早就知道了，老队长曾经对他说过。
但陈千十分清楚，这份资料与自己的判断有很大出入。
依着陈千的回忆，自己当时被吓懵了，逃离了现场，刘玉凤的尸体应该躺在床上，有大片的血渍。但现场纪录却不是这样的，刘玉凤的尸体是被发现在浴室中，在浴池中，同样是大出血，由于浴池的水一直放着，红色的血水都被冲淡了。
这里面就产生了一个疑问，是有人将刘玉凤的尸体搬进了浴池还是当时刘玉凤并没有死，自己走到了浴池里？由于浴池里的水溢了出来，现场并没有发现第三个人的痕迹，那么，刘玉凤起初并没有死的可能性更大一些。问题是陈千醒来的时候，难道身边这个人到底死没死还判断不出来吗？
陈千觉得即便当时自己的确很慌乱，也不可能犯下这样严重的错误。
现在，665房的谭大妈就坐在对面，陈千觉得听听她的说法也是好的。
象谭大妈这种岁数的人，讲述某件事一定会加入许多自己的臆想，但这些臆想中也许就有着意外的线索。
但是，从谭大妈闪烁其辞的表现来看，想从她嘴中得到新的线索几乎不太可能，她在避讳，似乎也在隐瞒着什么。
陈千知道，以现在自己的身份不太适合追问下去，尤其当着这对店主夫妇更不适合让谭大妈说些什么，过两天再找机会吧！
于是，陈千拎着自己刚买的东西离开了这个小超市，他隐隐地感到谭大妈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离开。
回到家中，陈千找出一个盆来装上猫沙，又找出两个食盆，分别将海洋鱼味的猫粮和水倒了进去。一切准备就绪，陈千大声叫着玉凤的名字，但玉凤却始终没有露头。
难道它真的藏了起来，陈千满屋里寻找了半天，各个角落里都没有玉凤的影子，这令他感到很奇怪，门窗紧闭，玉凤是不可能跑出去的，但它又藏到哪里去了呢！
陈千只好暂时放弃，然后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将面包拿了出来，打开了电视，还是模拟信号的老电视，也许是几年没有动过原因，电视机里一定落上了许多灰，所以屏幕亮起来的同时发出兹兹的声响。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了，低沉的声音并不大，却似乎有种魔力。出于本能，陈千立即警觉了起来，在这个深夜，谁会来呢？
陈千怎么也没有想到，门外站的正是谭大妈，她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整个人身体紧绷着，仿佛身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处于一种极度紧张的状态。但陈千却看得出来，谭大妈在微微地颤抖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安与犹豫。
为什么会是这样子呢？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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