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安顿
深夜，原本寂静的小镇似是响雷环绕，原本寄居在废弃的赫尔马岱港口周围的一些动物，都被这轰隆声震跑。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什么庞大的魔物经过，但这其实只是士兵们的呼噜声……
这情况并无半点夸张，连续多日的神经紧绷，其实让这些士兵们都没有得到好的休息。
现在已到了目的地，大家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卡西乌斯也不例外。
当晚，原本还感觉精神抖擞的他，在一坐到床边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像泄了气的气球，身体的酸痛和精神的疲惫瞬间将他淹没。
就像是昏倒了一般，他连靴子都没来得及脱去，就已经沉沉睡去，以至于营地里雷动的呼噜声，也没能扰到他分毫。
……
翌日。
卡西乌斯醒来时已是正午，烈日之下，行军帐篷里实在闷热难当。
挣扎起身，卡西乌斯感觉四肢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光是提不起劲，每挪动一步，全身的肌肉都发酸发疼。
他艰难地将自己挪出帐篷。
他的帐篷位于广场的中间位置，与废弃的喷泉相近。
走出帐篷，他发现此处已经聚满了居民和士兵，吵闹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他向帐门口负责站岗一个士兵问道。
“卡西乌斯大人”士兵连忙回答“是这样的，港口周围荒凉破败，居民们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安稳，常有毒虫窜行，更重要的是，居民们出逃时没有带太多粮食，走到今天，基本上也消耗殆尽，顶多撑上一两日，而且现在已是初秋，很多人害怕挺不过这个冬天……”
逃亡路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如生存重要，可现在稍微安顿下来，积压的问题便一下子喷涌而出。
“唔……”卡西乌斯沉吟片刻。
“各位乡亲！”卡西乌斯走上前，来到了此时聚集在驻扎地门口的民众前“请听我说一句！”
“这是谁啊？”
“好像就是现在兵营里的大人物”
“前几天看到的那个怪物听说就是这位大人杀的”
“什么？！那头像小山一样的怪物吗，这么年轻……”
民众吵闹的声音小了点，但仍有人在窃窃私语。
前几日虽然是卡西乌斯带队，但是他只是在队伍前方指导队伍，平日里下达指令也是由士兵代传以及施行，所以很少有认识或是接触他的普通民众。
但他的“事迹”仍然传颂开了。
“请听我说！”卡西乌斯拔高了音量，把民众的声音压了下去。
“我是骑士卡西乌斯，是现在军营里的临时负责人”
“国都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和大家一样，心情都十分沉痛”
“可生活还要继续，大家能跟着我们翻过黑山、尝遍辛苦，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想必是信任老将军，信任我们”
“我和所有引大家来此的士兵们也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特殊时期，希望大家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度难关！”
“大家的困难我也都听说了，首先是衣粮的问题，我今天便会去找黑木要塞的城主借粮草……其次就是周围环境问题，这几日我便会安排人手，专门清理港口周围会妨碍到大家的动物或毒物，但也请各位不要擅自前往深山或是偏远的地方，也不要选择摇摇欲坠的房屋居住”
“此外，我这里还需要一些能人巧匠，帮助或是指导我们改善生活环境”
“大家也看到，我们现在身处港口，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些会织网打渔的人，我会分配给你们人手出航捕鱼，打回来的鱼用作粮食储备……”
“我还需要一些木工，帮助指导修缮房屋……”
“我还需要精通森林狩猎的人……”
“我还需要会医术的人……”
“……”
一道道指令从卡西乌斯口中说出，人群从一开始的议论纷纷，逐渐专心听他讲话。
“我今天就会让人在营帐前搭建一个专门收集以上信息的人，我会尽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但是来报名的人、用特长带给大家帮助的人，我们都会有优先的待遇，最后，我希望能和大家携手度过这个难关！”
说完，卡西乌斯在众人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帐里。
刚拉下帐门，卡西乌斯就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其实已经冒了一身汗。
“刚刚还是冲动了啊，应该再打打草稿再上去”卡西乌斯闭上眼睛，心中即激动又有些后怕。
他从小似乎就有这种“天赋”，说话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有利有弊，好处是这样的做法常常让他脱颖而出，但也因为张口就来，很多事情考虑得并不周到，有些发言就显得有点虎头蛇尾。
这又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所以当他进入帐篷内，就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
“笃、笃……”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卡西乌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还是像保持自己形象。
“卡西乌斯大人，方便我进去吗？”门外是提鲁斯的声音。
“请进！”卡西乌斯想起身去拉开帐帘，但是身体因为酸痛而迟缓，这时提鲁斯就已经进来了。
“我刚刚在远处看到你的讲话了……”提鲁斯笑着说“现在真的有卡西乌斯大人的风范了！”
卡西乌斯不好意思“提鲁斯叔叔，私下您可别这么称呼我了……”
“你的布置已经差不多是面面俱到了，这样，下午我便和你进黑木要塞城里走一趟，不然我怕怀特那个老小子亏待了你，我听说你刚起来，还没吃东西吧，你先吃些东西，我们修整一下就出发吧！“
“我便先去把你说的事情布置一下”
“好的，多谢您了”
提鲁斯走后，卡西乌斯休息了一阵，便走出营帐想找一些东西吃。
提鲁斯的办事效率极高，前后才十几分钟，营地门口便已经支起了用于登记信息的帐篷，并且帐篷前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
简单地吃过一些干粮，卡西乌斯便找上提鲁斯，与他一同进城。
此时是下午，与昨日傍晚进城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
雄伟的要塞并没有昨日黄昏时那般阴沉的感觉，要塞里的街道上也有许多普通居民往来。
许多人看到卡西乌斯与提鲁斯从南门进城，都感到很诧异，驻足议论。
“南门怎么会有人进来，那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该不会是那些恶灵又来骚扰我们了吧”
“唉，这年头什么事都不奇怪，昨天宵禁以后就看到有大队人马往那边去，可能又要开战了”
“害！你们不知道就别瞎说，我孩子是军营里的，昨天他回来和我说，这是都城那边来的人”
“还都城呢，都给人破了，这国家还有国家的样子吗？”
“那不就是来了一群流民吗……我们自己都快吃不饱了，还得养着流民”
……
卡西乌斯听着这些街道上居民的闲言碎语，心情沉重。
一方面是城内人视他们为负担，一方面当地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不知道能不能拿出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卡西乌斯低头思考着，此时已经来到了城中心，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引起了卡西乌斯的注意，
他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昨天傍晚看到的，被黑布遮挡住的巨大物体处，听贝内迪特主教说，这是正在修建的女神像。
此时很多光膀子的工人正在将许多石材木材等东西，运往黑色幕布处。
除了下方的黑色幕布，隐隐可见一些高处幕布的石材，许多人正在外头的架子上对着石材雕刻。
许多穿着白袍的人正在指挥施工，周围还不时有人停下来驻足观看。
卡西乌斯和提鲁斯走到近前，也驻足观看，想知道这么大的工程的修建过程。
“老哥，你说这得修多少个神像啊”提鲁斯向一旁同样驻足观看的中年人问到。
卡西乌斯和提鲁斯只听贝内迪特提起过修建的是女神像，但看这个工程量，便以为是个雕像群。
中年人警惕地看了几眼他们:
“你们就是传言中昨晚刚到要塞的那一批人吧，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是教廷组织修建的女神像，就单个神像，哪有什么很多个”
卡西乌斯看着眼前已经有四五层楼高的黑布，两人感到诧异:“修建这么大一个女神像？”
“嘿！这算什么！教皇说了，要把这个神像修得通天入云，你们现在看到的，还没到计划的五分之一！”
卡西乌斯更惊讶了，连忙追问:“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怎么会有还有多余的财力修这么大的工程？再说怀特将军怎么会允许把神像修在城中央？”
“这……”那个中年人有些犹豫，他四周看了看，确实周围没有穿着白袍的监工，才开口继续:
“嘿！你们不知道，现在教廷可神气了！他们现在占着北方的最肥的土地，这几年战乱，信教的人也多了，现在他们可是富得流油！”
“城主那里也是，粮食、钱、医疗，还有很多事情仰仗着教廷，去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交易，教廷就开始动工修这座神像了”
卡西乌斯了然。
两人再与这位中年人讨教了几个问题，便道别他继续往北走，前往城主府。
“看来教廷才是财主啊，甚至城主以及城里的军队口粮都是教廷给的，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贝内迪特主教借粮食……”
“可昨天又是他提出的将我们送到那荒芜的港口，他的态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罢了，还是先去拜访地主怀特将军吧……”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便已经来到了城北，正前方的府邸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前方白石红瓦的应该就是怀特将军所住的府邸，而面对府邸左手边，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尖顶建筑，那应该便是教廷所在。
白石红瓦的府邸虽然气度不凡，但和远处那个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教廷相比，似乎还是不如。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卡西乌斯以为这里也在修建建筑，但当他放眼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铁匠铺。
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打铁声，卡西乌斯隐隐可以看到几个人围着火炉上蹿下跳。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远的缘故，卡西乌斯竟然觉得那些人比一般人矮上许多。
不由他多想，两人便已走到了城主府前。
不知情的人还会以为是什么庞大的魔物经过，但这其实只是士兵们的呼噜声……
这情况并无半点夸张，连续多日的神经紧绷，其实让这些士兵们都没有得到好的休息。
现在已到了目的地，大家紧绷着的神经一下子就松弛了下来。
卡西乌斯也不例外。
当晚，原本还感觉精神抖擞的他，在一坐到床边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精气神像泄了气的气球，身体的酸痛和精神的疲惫瞬间将他淹没。
就像是昏倒了一般，他连靴子都没来得及脱去，就已经沉沉睡去，以至于营地里雷动的呼噜声，也没能扰到他分毫。
……
翌日。
卡西乌斯醒来时已是正午，烈日之下，行军帐篷里实在闷热难当。
挣扎起身，卡西乌斯感觉四肢如灌了铅一般沉重，不光是提不起劲，每挪动一步，全身的肌肉都发酸发疼。
他艰难地将自己挪出帐篷。
他的帐篷位于广场的中间位置，与废弃的喷泉相近。
走出帐篷，他发现此处已经聚满了居民和士兵，吵闹不堪。
“发生什么事了？”他向帐门口负责站岗一个士兵问道。
“卡西乌斯大人”士兵连忙回答“是这样的，港口周围荒凉破败，居民们昨天晚上休息得不安稳，常有毒虫窜行，更重要的是，居民们出逃时没有带太多粮食，走到今天，基本上也消耗殆尽，顶多撑上一两日，而且现在已是初秋，很多人害怕挺不过这个冬天……”
逃亡路上，所有的事情都不如生存重要，可现在稍微安顿下来，积压的问题便一下子喷涌而出。
“唔……”卡西乌斯沉吟片刻。
“各位乡亲！”卡西乌斯走上前，来到了此时聚集在驻扎地门口的民众前“请听我说一句！”
“这是谁啊？”
“好像就是现在兵营里的大人物”
“前几天看到的那个怪物听说就是这位大人杀的”
“什么？！那头像小山一样的怪物吗，这么年轻……”
民众吵闹的声音小了点，但仍有人在窃窃私语。
前几日虽然是卡西乌斯带队，但是他只是在队伍前方指导队伍，平日里下达指令也是由士兵代传以及施行，所以很少有认识或是接触他的普通民众。
但他的“事迹”仍然传颂开了。
“请听我说！”卡西乌斯拔高了音量，把民众的声音压了下去。
“我是骑士卡西乌斯，是现在军营里的临时负责人”
“国都的消息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我和大家一样，心情都十分沉痛”
“可生活还要继续，大家能跟着我们翻过黑山、尝遍辛苦，背井离乡来到这里，想必是信任老将军，信任我们”
“我和所有引大家来此的士兵们也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特殊时期，希望大家能够助我们一臂之力，共度难关！”
“大家的困难我也都听说了，首先是衣粮的问题，我今天便会去找黑木要塞的城主借粮草……其次就是周围环境问题，这几日我便会安排人手，专门清理港口周围会妨碍到大家的动物或毒物，但也请各位不要擅自前往深山或是偏远的地方，也不要选择摇摇欲坠的房屋居住”
“此外，我这里还需要一些能人巧匠，帮助或是指导我们改善生活环境”
“大家也看到，我们现在身处港口，所以我想我需要一些会织网打渔的人，我会分配给你们人手出航捕鱼，打回来的鱼用作粮食储备……”
“我还需要一些木工，帮助指导修缮房屋……”
“我还需要精通森林狩猎的人……”
“我还需要会医术的人……”
“……”
一道道指令从卡西乌斯口中说出，人群从一开始的议论纷纷，逐渐专心听他讲话。
“我今天就会让人在营帐前搭建一个专门收集以上信息的人，我会尽可能照顾到每一个人，但是来报名的人、用特长带给大家帮助的人，我们都会有优先的待遇，最后，我希望能和大家携手度过这个难关！”
说完，卡西乌斯在众人的目光中回到自己的帐里。
刚拉下帐门，卡西乌斯就松了一口气，瘫软在床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已经其实已经冒了一身汗。
“刚刚还是冲动了啊，应该再打打草稿再上去”卡西乌斯闭上眼睛，心中即激动又有些后怕。
他从小似乎就有这种“天赋”，说话不打草稿，张口就来、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有利有弊，好处是这样的做法常常让他脱颖而出，但也因为张口就来，很多事情考虑得并不周到，有些发言就显得有点虎头蛇尾。
这又是他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所以当他进入帐篷内，就赶紧回想自己有没有说错什么。
“笃、笃……”门外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
卡西乌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他还是像保持自己形象。
“卡西乌斯大人，方便我进去吗？”门外是提鲁斯的声音。
“请进！”卡西乌斯想起身去拉开帐帘，但是身体因为酸痛而迟缓，这时提鲁斯就已经进来了。
“我刚刚在远处看到你的讲话了……”提鲁斯笑着说“现在真的有卡西乌斯大人的风范了！”
卡西乌斯不好意思“提鲁斯叔叔，私下您可别这么称呼我了……”
“你的布置已经差不多是面面俱到了，这样，下午我便和你进黑木要塞城里走一趟，不然我怕怀特那个老小子亏待了你，我听说你刚起来，还没吃东西吧，你先吃些东西，我们修整一下就出发吧！“
“我便先去把你说的事情布置一下”
“好的，多谢您了”
提鲁斯走后，卡西乌斯休息了一阵，便走出营帐想找一些东西吃。
提鲁斯的办事效率极高，前后才十几分钟，营地门口便已经支起了用于登记信息的帐篷，并且帐篷前已经排起了不短的队伍。
……
简单地吃过一些干粮，卡西乌斯便找上提鲁斯，与他一同进城。
此时是下午，与昨日傍晚进城看到的景色截然不同。
雄伟的要塞并没有昨日黄昏时那般阴沉的感觉，要塞里的街道上也有许多普通居民往来。
许多人看到卡西乌斯与提鲁斯从南门进城，都感到很诧异，驻足议论。
“南门怎么会有人进来，那不是早就废弃了吗？”
“该不会是那些恶灵又来骚扰我们了吧”
“唉，这年头什么事都不奇怪，昨天宵禁以后就看到有大队人马往那边去，可能又要开战了”
“害！你们不知道就别瞎说，我孩子是军营里的，昨天他回来和我说，这是都城那边来的人”
“还都城呢，都给人破了，这国家还有国家的样子吗？”
“那不就是来了一群流民吗……我们自己都快吃不饱了，还得养着流民”
……
卡西乌斯听着这些街道上居民的闲言碎语，心情沉重。
一方面是城内人视他们为负担，一方面当地的经济情况并不乐观，不知道能不能拿出多余的粮食给他们。
卡西乌斯低头思考着，此时已经来到了城中心，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引起了卡西乌斯的注意，
他抬头一看已经来到了昨天傍晚看到的，被黑布遮挡住的巨大物体处，听贝内迪特主教说，这是正在修建的女神像。
此时很多光膀子的工人正在将许多石材木材等东西，运往黑色幕布处。
除了下方的黑色幕布，隐隐可见一些高处幕布的石材，许多人正在外头的架子上对着石材雕刻。
许多穿着白袍的人正在指挥施工，周围还不时有人停下来驻足观看。
卡西乌斯和提鲁斯走到近前，也驻足观看，想知道这么大的工程的修建过程。
“老哥，你说这得修多少个神像啊”提鲁斯向一旁同样驻足观看的中年人问到。
卡西乌斯和提鲁斯只听贝内迪特提起过修建的是女神像，但看这个工程量，便以为是个雕像群。
中年人警惕地看了几眼他们:
“你们就是传言中昨晚刚到要塞的那一批人吧，不然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这是教廷组织修建的女神像，就单个神像，哪有什么很多个”
卡西乌斯看着眼前已经有四五层楼高的黑布，两人感到诧异:“修建这么大一个女神像？”
“嘿！这算什么！教皇说了，要把这个神像修得通天入云，你们现在看到的，还没到计划的五分之一！”
卡西乌斯更惊讶了，连忙追问:“现在不是特殊时期吗？怎么会有还有多余的财力修这么大的工程？再说怀特将军怎么会允许把神像修在城中央？”
“这……”那个中年人有些犹豫，他四周看了看，确实周围没有穿着白袍的监工，才开口继续:
“嘿！你们不知道，现在教廷可神气了！他们现在占着北方的最肥的土地，这几年战乱，信教的人也多了，现在他们可是富得流油！”
“城主那里也是，粮食、钱、医疗，还有很多事情仰仗着教廷，去年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交易，教廷就开始动工修这座神像了”
卡西乌斯了然。
两人再与这位中年人讨教了几个问题，便道别他继续往北走，前往城主府。
“看来教廷才是财主啊，甚至城主以及城里的军队口粮都是教廷给的，我是不是应该去拜访贝内迪特主教借粮食……”
“可昨天又是他提出的将我们送到那荒芜的港口，他的态度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罢了，还是先去拜访地主怀特将军吧……”
走了大概有十分钟，他们便已经来到了城北，正前方的府邸也出现在他们面前。
正前方白石红瓦的应该就是怀特将军所住的府邸，而面对府邸左手边，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尖顶建筑，那应该便是教廷所在。
白石红瓦的府邸虽然气度不凡，但和远处那个看起来金碧辉煌的教廷相比，似乎还是不如。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右边传来。
卡西乌斯以为这里也在修建建筑，但当他放眼看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有些破旧的铁匠铺。
叮叮当当的声音似乎是打铁声，卡西乌斯隐隐可以看到几个人围着火炉上蹿下跳。
不知道是不是距离远的缘故，卡西乌斯竟然觉得那些人比一般人矮上许多。
不由他多想，两人便已走到了城主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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