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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离开

    白发女子看见令狐止走远后嘘溜溜几声,几名白衣男子从房舍四周施展轻功经几个起落飞到女子面前,白发女子郑重地说:“你们几个跟着那个前几天就上来的那个人,如果他向外人透露半句这里的情况,就地解决!但是做得干净点,不能让人发现,尤其是天山飞鹰那老儿。”几位男子摆手一揖,白衣女子一挥衣袖,男子呼的一声飞去了。

    令狐止虽说习武十几年,臂力也是练得相当的强,但是毕竟经历这一次重伤况且内伤还没有治好,提起那根原先很趁手的玄铁棍也显得费力了许多。在这大雪纷飞的天山里,令狐止拄着玄铁棍艰难地前行,总觉得自己会被凌冽的冷风、狂暴的大雪吞噬,感觉自己习武了十几年第一次觉得自己的生命是这么脆弱,这么无助。那几名男子一直在令狐止周围,平日里令狐止肯定会发觉他们,但是如今在着寒冷凛冽的环境下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命能不能撑到天山飞鹰那儿,又怎会去理会周围的情况呢。

    其实现下已经一年的尽头了,林桐等九名弟子陆陆续续的从鹰山的九个小山峰回来,王依依在令狐止走的这一年里天天数着日子,无聊的时候就对着枯木发发针,听说林桐九人回来,心想令狐止也回来了,就开心地跑去大架子前迎接,林桐看见依依在在架子下等候着,笑着对依依说:“师妹,想大师哥我啦?”

    “呸,不要脸!”依依做个鬼脸说道:“我等我哥!”

    “你哥?你哪来的哥?”九人都笑着问她。

    “胡子就是我哥,我只认最厉害的当哥,他比你们都厉害!”九人都不服气,冲着依依做了鬼脸就进去向天山飞鹰汇报了。又过了整整七天,令狐止满脸疲倦的走回天山飞鹰那,依依已经在大架子前等了七天,看见令狐止回来了,跑过去大声叫道:“哥!你回来啦!”

    令狐止看见依依后强行欢笑免得让她和宇文轩担心:“妹子,哥回来啦。”

    “哥,你怎么脸色那么差?”说着去扶着令狐止走进去,令狐止摆摆手说:“没事,只是哥练功然后回来的时候耽搁了一下,途中遇到暴雪,所以就累了点。”“哦,那哥你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再去师父那儿。”

    依依又看一看令狐止身上,手上:“哥,我给你的包袱呢?你的手怎么受伤了?”令狐止强打精神:“你的东西我都吃完了,就懒得拿回来了。哎呦习武之人受伤在所难免嘛,干嘛大惊小怪。你自个去练武去,哥不用你搀着。”依依撅了撅嘴:“好吧,哥,我的钢针练得有进步啦,师傅都表扬我,过一阵子我跟你过过招,你要告诉我你在山上都学了什么哟。”令狐止笑着点点了点头,看见依依高兴地跑走再也忍不住,体内一阵冲击,吃力地走回自己的房间。

    那时是白天,弟子都去习武去了,令狐止看见房里没人,赶紧从腰间拿出瓷瓶将一颗药丸服下,在床上打起坐来慢慢吐纳运气,胸中的苦闷才消减了许多。这是,令狐止听见宇文轩的声音:“阿止,阿止。”令狐止赶紧将瓷瓶收入衣内。“呀”一声响宇文轩看见令狐止打坐于床上高兴的走来:“阿止,你终于回来了。大哥看其他那九个人回来都快七天了,还不见你回来,我都急死了。”

    宇文轩看着令狐止额头上豆大的汗滴还有发白的嘴唇,忙问:“你怎么啦?”

    令狐止吃过药完后体内气息暂时抑制住,冲着宇文轩说:“宇文大哥,我没事,只是赶路赶得累了。”

    “哦,那你好好歇息,我去跟师傅说让你休息半个月再去展示你学到的武功,我看你也真累了,要好好休息了。”

    “那有劳宇文大哥了。”宇文轩抱拳出门。令狐止暗暗发愁:“我这样的身体,现在就算再给我一个月也使不起原先的威风啊。罢了罢了,这一个月我是动不了真气,但是我尽量在拳脚剑法上再娴熟点,或许还能低的一两招。”那几位跟着令狐止来到天山飞鹰的男子已经分布在天山飞鹰的各处,观察令狐止的行动,发现他并未暴露女子的行迹,而且那瓶药丸也保护的很好,当下放心了一大截。

    第二天,令狐止出房门开始练习“五禽拳”,虽然动作与壁上的字画一模一样,但是令狐止使得总觉得笨拙些,而且拳头的威力也没有刚学会是那么有力了。天山飞鹰“咳咳”两声清一清嗓子,令狐止这才发现天山飞鹰已经站在旁边看着自己了。

    天山飞鹰当然也将令狐止刚刚练得拳法看在眼里,微微皱起眉头:“阿止,你这是怎么了?拳法怎么使得如此呆滞,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师父。”令狐止作了一揖续道:“弟子前几天因历尽暴雪,身心疲惫,故才……”

    “阿止,你当飞鹰老儿是瞎了吗!你这根本不是伤寒所致”令狐止心里一慌,两股气流又有相冲的迹象,令狐止强行忍住。“我现在暂时不管你怎么样,反正一个月后,我希望你能发挥出你的实力,‘五禽拳’是非常好的一套拳法,而且很适合你,希望你能好好打出这套拳。”说完天山飞鹰离开,四周早已隐蔽好了的男子听见令狐止并没有对天山飞鹰透露。心想这人也是一说到做到的好汉,心下也已暗暗佩服。只见令狐止脸上一阵苦楚,而后慢慢恢复,又继续练起“五禽拳”。

    练了十几天的“五禽拳”令狐止终于能练得有点像原先的效果,但是毕竟内力不能提起,拳头上还是缺了力道,只能以快取胜。令狐止觉得自己的五禽拳也只能练到这个程度,就开始练暗器,虽说他不学发暗器,但是万一其余九人有习暗器的,自己又不能轻易提起玄铁棍,单凭一双肉掌,怎能不受伤?故而也要练习一下接暗器的手法。只是接暗器的步伐和手法比之“五禽拳”灵敏性要求更高,练起一两式已经将令狐止累的满头大汗,虽说体内气息不那么凶恶,但是毕竟重伤刚愈体力尚未恢复如初。令狐止知道自己情况只好每练得一两式就得停下来歇息,虽然练习得很慢但是毕竟每一招式都花了不少心血,使将出来也还是算灵敏的了。令狐止每天练功都练得很晚,身上的伤自然更不会好,也只能每隔三四天就得趁没人的时候服一粒雪莲顺气丸,这样服下一个月后瓷瓶中也只剩下三两颗了。

    一个月后,天山飞鹰召集上鹰山的十名弟子当然也包括了令狐止,其他所有弟子都在武场边观看。天山飞鹰说道:“你们十个在这一年里都学了不少我神龙派的好东西,现在就要在我和师兄弟面前展示一下你们这一年学的东西。”令狐止这一个月内服下了不少雪莲顺气丸,自觉身体内的气息也平静了许多,精神也比之前好很多,心里琢磨:“现在我的功力可能不能与大师兄比,但是也不至于在十个人之中我最差。”当即抖擞精神准备接招。首先与令狐止对招的是习得了双龙棍的封久,他在考核大赛中是第十名,拳棍相交,拳和棍的威力都能发挥到极致,而且天山飞鹰知道令狐止在上山的时候肯定受过伤,也不舍得一上来就把令狐止打趴下去。令狐止习了七八年的少林武功,学了四年罗汉棍本已将棍法的精要都了熟于胸,无论对方使双棍还是单棍在令狐止眼中都是极易拿下的。只见封久圆目一瞪大喝一声,提起双棍使将过来,令狐止双臂划去。封久右手拿棍直取令狐止肋部,左手横扫令狐止中盘。令狐止见状,身子向后一躺,右脚踢飞来扫中盘的一棍,左脚点地,顺势将整个身子往后翻一翻,双手去取封久右棍,封久下盘不稳连人带棍被令狐止的蛟拳扭扯了出去。此时两人分站两边,封久被令狐止扯了过去自然心下不忿,令狐止也耗费了不少体力,自然也暗暗喘着粗气,两人的脸色都是不太好看。“看招!”封久提棍又挥了过去,令狐止深吸一口气提拳迎战。这回封久的双棍使得快了许多,棍花绕着令狐止周围,刮着冷风呼呼作啸。若不是令狐止受伤,令狐止肯定会以虎拳和蛟拳出击,怎会让棍棒进得了身,只是现下行动颇觉不便。天山飞鹰看见令狐止身形略显笨拙,心里暗自踌躇:“阿止到底受了什么伤,竟然会这样。”宇文轩和依依看着令狐止遇险心下暗自着急都想去救他,但是这是比武,旁人不能进去搀和。令狐止也知道自己已入险境,看着漫天雪花,心下一计,挥拳将漫天雪花打得团团转,正是鸡拳中的“鸡飞狗跳”,封久见到漫天雪花绕着他的身子转圈,地上的雪花也被令狐止用脚滑铲的飞起来,看不见令狐止的人,心下一慌,只能继续按照双龙棍的打法来护住自己,令狐止提气抢入雪阵中,犹如鸡啄米般,纵身跃起伸拳狠狠打下封久的脑袋。封久顿时昏厥过去但未致丧命,令狐止心知若不把封久打晕,他必会和自己死缠,自己本来身体有伤不宜久战,而且自知力道不足,下手也不会把人打死故而下狠招。天山飞鹰叹了口气说道:“令狐止的五禽拳确实练得不错,将封久带下去让他醒转过来。”心里想:“如果阿止不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不会出这招的。”来人将封久抬回房休息后令狐止已喘着粗气,宇文轩和依依已经跑过去扶着令狐止。林桐见到令狐止喘着粗气说道:“阿止,今天见你累了,我也不和你打。听说你在山上也学了接挡暗器的俊身法,明天待你休息过后,我们俩来对对招。”依依生气地说:“大师哥,你真不饶人,胡子今天跟人打了一架,你又没打,为何让胡子跟你打,这不公平!”林桐哈哈大笑:“好啊,我今天也来打上一打。”转头向天山飞鹰作了一揖道:“师父,请你给我点一名师弟过招吧。”天山飞鹰见他们俩人又在吵嘴,无奈之下也让林桐与师弟比试,加赛一场。宇文轩和依依也不看林桐,径直将令狐止扶回房间。令狐止看见他两人满脸忧色,安慰道:“我没事,你们接着去看吧。我自己一个人就行了。”

    依依两人不放心,令狐止连劝带推将两人推出房门,见房里四下无人,才将腰间的瓷瓶拿出来,服下一颗雪莲顺气丸,看见瓷瓶中仅剩的两颗,愁眉不展,不知明天与林桐对招是生是死。转念又想,生死由天,没什么好担心的,既然林桐想比,那就竭力比比吧。当即打坐吐纳,调息体内的气息。

    第二天,林桐早早就召集所有弟子和天山飞鹰到武场,兴致勃勃的去请令狐止出来。依依怒道:“大师哥,胡子伤还没好,现在他肯定打不过你,你干嘛还不放过他。”林桐听了一怔:“我没打算取他性命啊,只是过过招而已”令狐止拍拍依依的手,微笑道:“没事的。”转身对着林桐说:“大师哥,请吧!”

    “请!”两人各站武场的对角,林桐作了一揖:“阿止,你学到的暗器手法,就露一手吧。”

    令狐止摆摆手:“大师哥,我只是学接暗器,不学发暗器。”

    “好,那你就接接我发的暗器。”话音未落,几枚脱手镖以呼呼抄令狐止面门打来。令狐止一挥袖袍将镖打落,接着又来十二发脱手镖,分别从前方,后方,右方,左方打来。令狐止只好运起内力转身直上,只听见十二枚镖噔噔噔相碰发出响声,林桐喊道:“阿止,不要一味躲避。”令狐止经过方才一运内力,体内已觉气息开始微微涌动,现下林桐提起内力,快速绕过令狐止四周,发下十六枚镖,逼得令狐止只能接住。令狐止手里无兵器,随手截断树枝,刷刷刷刷四声将镖尽数打落,令狐止登时跪下,用树枝拄着,手捂着胸前,显然气息开始相抵。

    “好,再来”林桐这次只发了两枚脱手镖,但是这两枚脱手镖就像被人控制了一样,两枚镖顺着空中的气流相互撞击,行踪不定,令狐止只能听风辨向,运气空中侧身一翻,提气顺着镖的走向接了过去,运起静禅功,将那两枚到手的脱手镖向林桐打去。虽说令狐止并未学发暗器,但是想学好接暗器就一定先学好发暗器,这一手令狐止自然而然地使了出来,连令狐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发暗器。林桐见镖朝自己飞来,赶紧想躲,但是镖是令狐止运起内劲发的,自然威力和速度都是不一般的,林桐只能保住自己的两只眸子,两枚镖从耳边飞过,割下林桐的两缕头发,林桐吓得呆住了,依依看见令狐止之前一直处于下风,但最后取胜,高兴地跳起来:“胡子赢了,我哥赢了。哈哈,大师哥,你再也不能找我哥麻烦了。”令狐止因为冒死运起内劲,体内两股气息登时相击,在体内翻滚不息,极其难受,用一只手撑住跪在地上,一手抚在胸前,突然喉头一甜“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然后不省人事了。依依和宇文轩本来都替令狐止打赢而高兴,转眼见令狐止吐出一大口血晕了过去,赶紧跑过去,天山飞鹰急忙叫人将令狐止抬回房去,赶紧帮令狐止把脉,一把脉心下一凛:“阿止体内竟然有两股气息在翻腾不息,而且,一股乃纯阳之气一股乃阴柔之气,彼此不相让。”

    眼看令狐止命在旦夕,而自己不能在为他输真气,不然会要了他性命,无奈只能封住廉泉、璇玑两处穴位防止两股气息冲上心脉。天山飞鹰又命人从他房间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拿出几粒小药丸让令狐止服下,依依在一旁照料,过了三天三夜,令狐止终于幽幽醒过来。看见依依在一旁看守着自己,问道:“我还没死吗?”依依看见令狐止醒来,高兴道:“哥,你当然没死,只不过……我叫师父来。”说完依依奔了出去。不一会儿,天山飞鹰赶到,在令狐止手上搭脉,“嗯“了一声,说道:“现在命是救过来了,但是为师只是封住你的穴道,治标不治本啊。除非,除非她在……她一定能治好的……唉。”“不知师父说的是何人?”天山飞鹰回过神来:“哦,没什么事,她是我一个故人,只是几十年不见,也不知道她身在何处。阿止,你必须要寻名医医治,我是没办法的。这样,这是我那位故人留给我的雪莲顺气丸。它能助你调顺内息,但是也是不能根治。”说着掏出一瓶药,令狐止看了,就是白发女子给他的雪莲顺气丸,只是瓶中更多而已。只见天山飞鹰打开一幅画像,说道:“阿止,你只能找到这人,才能治好你。听说她也在这天山,但是……唉找了几十年了,都没找到。看一下天让不让你活下来吧。”

    令狐止看到画中人像,心中一惊“咦”了一声,“怎么了?”天山飞鹰问道。“没、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女子很好看。”“那是自然的。”说完天山飞鹰看向远方早已出了神。画中人正是白发女子,只不过画中女子头发乌黑,但是容貌却与白发女子无异。天山飞鹰回过神来:“阿止,你拿着这幅画卷,去找此人。如果找到,不要说是我天山飞鹰的徒弟,或许……或许她会救你。”令狐止觉得纳闷,只是应了一声。休息几天后,觉得体内气息平稳了许多,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令狐止自然知道画中女子的住处。但是已经答应过白发女子不能说,也就把到嘴里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天山飞鹰敲开令狐止的房门:“阿止,你也不要怪师父狠心你的伤刚平息了一点就让你离开,实系师父这儿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让你出去寻医就是让你在这儿活活等死。”令狐止说道:“我明白,我不会怪师傅你的。”

    “好好好,只盼你能找到她。唉……”天山飞鹰慢慢踱出房门,令狐止这时也收拾好东西,将天山飞鹰给的雪莲顺气丸随身带着跟着天山飞鹰离开。

    依依和宇文轩赶了过来,依依说道:“胡子,你的伤才好了一点点,怎么这就要走。”

    “傻丫头,你哥我的伤根本没好,只是暂时压制住,所以才要赶紧找到好大夫医治我。”

    “那你知道好大夫在哪儿吗?”宇文轩问道。令狐止微笑不语,过了一会说:“我会找到她的,放心吧。”依依啜泣道:“我刚才有一个哥,这又没了。”

    “哈哈,真是个傻丫头,你哥我的伤养好了以后,就回去浪迹江湖,我们若是有缘就一定会相见。再说我认你做我妹妹,你就是我妹妹,就像宇文大哥一样,就算我走了,他还是我宇文大哥。”依依见挽留不了,无奈之下只能让令狐止离开。看着令狐止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大雪之中,宇文轩和依依心里都感到一阵孤独。依依转头看见宇文轩发呆,怒道:“都怪你,你干嘛不留下胡子?”宇文轩不解道:“我说王姑娘,我兄弟走是要去治病的,他光留在这儿能好吗,你能治吗?再说我相信阿止说,我们若是有缘就一定能再见的。”依依哼了一声跑回去了。

    令狐止离开了天山飞鹰处,跟着他的那几名男子也一起离开了天山飞鹰继续跟着令狐止,那几名男子虽然跟踪的很近,但是他们身穿白袍加上当时大雪纷飞,冷风呼啸而过,令狐止一点都没有发觉。

    依依生气地回到了武场,看见林桐正与几名师兄弟在切磋武艺,时而谈笑风生。依依看见林桐那张眉飞色舞的脸气得她满脸通红,心想:“就是因为大师哥才害得胡子重伤,现在还笑得出来?我非得帮胡子出气不可!”想着就一个箭步走到林桐身边不远处,林桐见依依过来,说道:“哟,师妹来啦!你哥走了么?”

    “都是你做的好事。”依依娇声一喝手上马上竖着三根钉,袖子一甩三根钉咻咻咻地朝林桐发过去,林桐一见自知不妙,赶紧侧身躲避,顺势将三根钉接了过去,再定睛一看后惊道:“附骨钉?师妹,你怎么学了如此狠毒的招数?”

    “哼,对付你这种人就是要用附骨钉!”

    “我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不知道,你和胡子比武的时候处处相逼才让胡子身负重伤!”

    “师妹,你好不讲理,他……”话还没说完,天山飞鹰便来到了武场。大声喝止住:“够了,师兄妹在这吵来吵去成什么话!林桐你先过去。”“是,师父。”等到林桐和其他师兄弟都走开了,天山飞鹰跟依依说:“依依啊,阿止不是因为你大师哥才受的重伤,看来他是在上鹰山的时候就受了伤,你就不要怪你的大师哥了。”

    依依急道:“那胡子他能好吗?”

    “唉……为师也不知道哇,这要看他的造化了。”“师父我要学一门狠辣功夫。”

    “你学这干嘛?”依依转着眼珠子,说道:“师父,你天山飞鹰老人家向来行事干脆利落,做徒弟的,武功也不能太柔弱,是不是?”天山飞鹰笑着说:“你这机灵丫头,好吧,为师就教你伏虎擒拿手,怎样?”依依高兴地鼓掌:“好哇好哇!”心里自有打算。

    话说“伏虎擒拿手”虽听起来是一套阳刚之术,不适合女子练习,但其实这套擒拿手法飘忽灵动,并不是以力抗力,而是游走于敌人身旁,让敌人忙于应付伺机找到破绽,或以打穴的方式,或以拳爪钩刮致敌人伤亡。因为依依跟随天山飞鹰多年,对于人体的各处穴位的分布都已是了如指掌,只是打穴手法和力度还不甚了解,经过天山飞鹰一提点这打穴功夫马上就学会了。天山飞鹰再教依依上、下盘功夫,擒拿的手法,过了四五个月,这套“伏虎擒拿手”也就学成了。

    依依知道自己这套擒拿手法已学得差不多,在一天夜里偷偷收拾包袱逃走,打算下山寻找令狐止。她知道令狐止肯定会下山闯荡江湖,这才向天山飞鹰学了一套厉害功夫用以防身下山找令狐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