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担得起吗
皇上对周司宁的这一番论调还算满意，便饶有兴趣的问道：“哦？怎么就蠢不可及了？”
“天子脚下，遑遑帝威，任何作奸犯科之人都难逃陛下圣裁。如何不蠢？”
如此明目涨胆的作死，不蠢吗？皇家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只所以查无所获，那是因为所有刺客被擒，所有证据被收，所有线索都在第一时间就被贺北庭给掐断了。
皇上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周司宁，他觉着周司宁在骂他，可偏生她这番话说得又是如此的义正词严，让他挑不出任何不好的字眼儿来。
御书房中一时之间静默了下来。
从周司宁提出请见时，皇上便已示意孙立着人去请皇后过来御书房，而现下皇后到了。且还站在外面听全了周司宁对七皇子楚煜宸的那番论断。
那一番话，听得张皇后后脖颈直发凉，是她做事不周全了。不论事情成败，若是因此牵累到她的宸儿，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皇上瞥了一眼正在见礼的张皇后，然后对着周司宁说道：“皇后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待张皇后直起身后，周司宁转身行礼道：“臣女斗胆，敢请问皇后娘娘，为何要派人刺杀臣女的兄长？”
张皇后闻言一怔，接着怒道：“放肆！你的兄长遇刺，何敢问到本宫头上来？”
“自然是那些刺客与皇后娘娘有关。”
“周司宁，你胆敢诬蔑本宫！证据呢？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本宫便请陛下治你诬蔑与大不敬之罪，不但你要死，你们周家也脱不了罪。”
“皇后娘娘要证据？臣女若没有证据何敢进宫来请见皇后娘娘，又何敢当着陛下的面来问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确定臣女将证据拿出来后，娘娘担得起这罪名？”
周司宁抬起头，眸光凛凛的逼视着张皇后，将这一刻的气势拿捏的稳稳当当，甚至还刻意压着张皇后几分。
“你……”张皇后气得脸色铁青。她是花了银子雇凶刺杀贺北庭，可她却没有让人刺杀周晏清。她没做过的事情，休想赖到她身上。
原本在她来御书房前，她的心情很是不错。虽然杀手那边没有按照约定及时给她反馈信息，可京中四城的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贺北庭遇刺身死，尸骨无存。
听到这一消息时，她差点儿高兴的跳起来。
不管那件事儿是真是假，贺北庭遇刺身死于她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儿。首先贺北庭一死，周司宁便恢复了自由身，那就可以嫁入七皇子府了。
如今的周司宁可不是当初了，背着一个未嫁先寡的剋夫恶名，再加上身子破败，已经不能再孕育子嗣，若此时她主动提聘，就算是侧妃，周家也不会不应。
比起承诺，还是要扣到自家碗里才更让人安心。
可张皇后正美着时，御书房传话的内侍到了，说皇上请她去御书房。当她从内侍嘴里打听到是周司宁在御书房时，她想到的是周司宁后悔当初的拒婚，迫不及待的要巴上来了。
直到站在了御书房外，听到了皇上的问话和周司宁的答语时，她才惊醒。皇上宣她过来是因为刺客一事，原本她还在心里想着，可能就只是循例问一句。
可现在她才知道，周司宁是捏着证据找上了门来。
思忖再三后，张皇后说道：“周司宁，本宫不知道你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但本宫很明确的告诉你，本宫不曾做过刺杀你兄长的事儿。本宫敢向天发誓，所言不虚。”
她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些杀手在刺杀贺北庭时，将周晏清一并给杀了。可她的确没有买凶刺杀周晏清，若真是因为杀手刺杀贺北庭时周晏清刚好在，那也只能算是他合该短命，与她无关。
这一刻，周司宁确定了，刺杀兄长和林家兄长的人不是张皇后所派。
听完临风说了三桩刺杀的经过后，她心中便存了疑惑。若三拨刺客是同一人所派，为什么刺杀贺北庭的那些人悍不畏死，而刺杀兄长与林家兄长的那些却是见好就收的拔腿就跑？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反过来吗？
所以，那个时候她便猜想，这三拨刺客不是出自同一人。
既然兄长与林家兄长那边的刺客不是皇后所派，而贺北庭又说刺客与皇后有关，那么也就同时确定了刺杀贺北庭的那拨刺客是出自张皇后之手，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张皇后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贺北庭与她定了婚约，那最多会引起张皇后的不满与趁机刁难，却绝不会走到当街刺杀这地步。
毕竟七殿下上次就已经同张皇后将话都说透了，不论是周家还是贺家只会成为他上位的助力，而不会成为阻力。何况，哥哥可正在七殿下手底下做事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皇后不管不顾的对贺北庭下了杀手？
“那么贺北庭呢？皇后娘娘又为什么非要他死？”
“你胡说什么？本宫没有，不是本宫做的。”张皇后一口否认，可就是因为她话接的太快，再加上她那一闪而逝的急切，周司宁已然无比的确定，就是张皇后。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女手上的证据，准确的来说就只能证明刺杀贺北庭的刺客是出自娘娘您的手。至于兄长遇刺一事，只是觉得既是发生在同一天，时间地点又是那般的相近，臣女便多问了那么一句。”
“周司宁！”张皇后此刻有些歇斯底里，虽然心虚周司宁的手上真有实证，却仍是不甘心的咬牙道：“有证据，那便拿出来。”
“皇后娘娘确定要臣女拿出来？”周司宁说道：“臣女只所以当着陛下的面请见娘娘，娘娘就没想过是为何吗？”
张皇后脸上犹豫了，眼底里有了一丝慌，若是没有证据，周司宁又怎敢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说话。
可“周司宁，你捏着不知从何得来的虚假证据，就想冤死本宫，本宫不认！”
张皇后这话一出，无异于不打自招了。
周司宁叹道：“其实臣女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娘娘自己乱了阵脚罢了。臣女是怕皇后娘娘因为憎恶臣女，而迁怒到贺北庭的头上，所以才敢一问。
既然娘娘不认，那臣女便无话可说了。
毕竟贺家满门为守土而战亡，若是惟一存世的遗孤却死在了皇家人的刺杀上，那难免会寒了宣国一众臣民的心。
就是为了七殿下，娘娘想必也不会如此做。”
“天子脚下，遑遑帝威，任何作奸犯科之人都难逃陛下圣裁。如何不蠢？”
如此明目涨胆的作死，不蠢吗？皇家暗卫可不是吃素的，只所以查无所获，那是因为所有刺客被擒，所有证据被收，所有线索都在第一时间就被贺北庭给掐断了。
皇上有些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周司宁，他觉着周司宁在骂他，可偏生她这番话说得又是如此的义正词严，让他挑不出任何不好的字眼儿来。
御书房中一时之间静默了下来。
从周司宁提出请见时，皇上便已示意孙立着人去请皇后过来御书房，而现下皇后到了。且还站在外面听全了周司宁对七皇子楚煜宸的那番论断。
那一番话，听得张皇后后脖颈直发凉，是她做事不周全了。不论事情成败，若是因此牵累到她的宸儿，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皇上瞥了一眼正在见礼的张皇后，然后对着周司宁说道：“皇后已经来了，你有什么话便说吧。”
待张皇后直起身后，周司宁转身行礼道：“臣女斗胆，敢请问皇后娘娘，为何要派人刺杀臣女的兄长？”
张皇后闻言一怔，接着怒道：“放肆！你的兄长遇刺，何敢问到本宫头上来？”
“自然是那些刺客与皇后娘娘有关。”
“周司宁，你胆敢诬蔑本宫！证据呢？你若是拿不出证据，本宫便请陛下治你诬蔑与大不敬之罪，不但你要死，你们周家也脱不了罪。”
“皇后娘娘要证据？臣女若没有证据何敢进宫来请见皇后娘娘，又何敢当着陛下的面来问皇后娘娘，可皇后娘娘确定臣女将证据拿出来后，娘娘担得起这罪名？”
周司宁抬起头，眸光凛凛的逼视着张皇后，将这一刻的气势拿捏的稳稳当当，甚至还刻意压着张皇后几分。
“你……”张皇后气得脸色铁青。她是花了银子雇凶刺杀贺北庭，可她却没有让人刺杀周晏清。她没做过的事情，休想赖到她身上。
原本在她来御书房前，她的心情很是不错。虽然杀手那边没有按照约定及时给她反馈信息，可京中四城的街头巷尾都传遍了，贺北庭遇刺身死，尸骨无存。
听到这一消息时，她差点儿高兴的跳起来。
不管那件事儿是真是假，贺北庭遇刺身死于她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儿。首先贺北庭一死，周司宁便恢复了自由身，那就可以嫁入七皇子府了。
如今的周司宁可不是当初了，背着一个未嫁先寡的剋夫恶名，再加上身子破败，已经不能再孕育子嗣，若此时她主动提聘，就算是侧妃，周家也不会不应。
比起承诺，还是要扣到自家碗里才更让人安心。
可张皇后正美着时，御书房传话的内侍到了，说皇上请她去御书房。当她从内侍嘴里打听到是周司宁在御书房时，她想到的是周司宁后悔当初的拒婚，迫不及待的要巴上来了。
直到站在了御书房外，听到了皇上的问话和周司宁的答语时，她才惊醒。皇上宣她过来是因为刺客一事，原本她还在心里想着，可能就只是循例问一句。
可现在她才知道，周司宁是捏着证据找上了门来。
思忖再三后，张皇后说道：“周司宁，本宫不知道你所谓的证据从何而来，但本宫很明确的告诉你，本宫不曾做过刺杀你兄长的事儿。本宫敢向天发誓，所言不虚。”
她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些杀手在刺杀贺北庭时，将周晏清一并给杀了。可她的确没有买凶刺杀周晏清，若真是因为杀手刺杀贺北庭时周晏清刚好在，那也只能算是他合该短命，与她无关。
这一刻，周司宁确定了，刺杀兄长和林家兄长的人不是张皇后所派。
听完临风说了三桩刺杀的经过后，她心中便存了疑惑。若三拨刺客是同一人所派，为什么刺杀贺北庭的那些人悍不畏死，而刺杀兄长与林家兄长的那些却是见好就收的拔腿就跑？
正常情况下，难道不应该是反过来吗？
所以，那个时候她便猜想，这三拨刺客不是出自同一人。
既然兄长与林家兄长那边的刺客不是皇后所派，而贺北庭又说刺客与皇后有关，那么也就同时确定了刺杀贺北庭的那拨刺客是出自张皇后之手，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张皇后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贺北庭与她定了婚约，那最多会引起张皇后的不满与趁机刁难，却绝不会走到当街刺杀这地步。
毕竟七殿下上次就已经同张皇后将话都说透了，不论是周家还是贺家只会成为他上位的助力，而不会成为阻力。何况，哥哥可正在七殿下手底下做事呢。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张皇后不管不顾的对贺北庭下了杀手？
“那么贺北庭呢？皇后娘娘又为什么非要他死？”
“你胡说什么？本宫没有，不是本宫做的。”张皇后一口否认，可就是因为她话接的太快，再加上她那一闪而逝的急切，周司宁已然无比的确定，就是张皇后。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臣女手上的证据，准确的来说就只能证明刺杀贺北庭的刺客是出自娘娘您的手。至于兄长遇刺一事，只是觉得既是发生在同一天，时间地点又是那般的相近，臣女便多问了那么一句。”
“周司宁！”张皇后此刻有些歇斯底里，虽然心虚周司宁的手上真有实证，却仍是不甘心的咬牙道：“有证据，那便拿出来。”
“皇后娘娘确定要臣女拿出来？”周司宁说道：“臣女只所以当着陛下的面请见娘娘，娘娘就没想过是为何吗？”
张皇后脸上犹豫了，眼底里有了一丝慌，若是没有证据，周司宁又怎敢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说话。
可“周司宁，你捏着不知从何得来的虚假证据，就想冤死本宫，本宫不认！”
张皇后这话一出，无异于不打自招了。
周司宁叹道：“其实臣女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只是娘娘自己乱了阵脚罢了。臣女是怕皇后娘娘因为憎恶臣女，而迁怒到贺北庭的头上，所以才敢一问。
既然娘娘不认，那臣女便无话可说了。
毕竟贺家满门为守土而战亡，若是惟一存世的遗孤却死在了皇家人的刺杀上，那难免会寒了宣国一众臣民的心。
就是为了七殿下，娘娘想必也不会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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