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我随便就好
申时一刻。
安西门缓缓开启。
王大力一家和赵二虎正随着队伍缓缓向城内移动。
因收了赵二虎的米粮，王大力夫妻二人一合计，打算到城里买些酒菜招待一番赵二虎，以示感谢。
不料赵二虎又反客为主，提出要请这一家子到城里下馆子。
夫妻二人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又厚着脸皮又拖家带口往城里赶。
因安西门如今仍在施工，数日前知府衙门便下令，凡辰时、午时、酉时可统一出入安西门。
每次城门开启时间持续半个时辰，其余时间皆封闭施工。
因此若是错过城门开启的时段，则需要再等将近一个多时辰方可再次出入。
“大力兄弟，这叫大西门，穿过这大西门，前方还有一个小西门！”赵二虎犹如一名向导，怀中抱着王大力的小儿子，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王大力一家也是一脸兴奋地看着四周的建筑和景色。
“二虎叔叔，还有多远才能看到好吃的！”王大力的小儿子王福根奶声奶气地问道。
王大力闻言，笑骂道：“你这馋嘴耗儿，岂能让你二虎叔叔破费？！”
赵二虎摸摸王福根的头：“别听你爹的，告诉叔叔，你想吃什么？”
王福根歪着脑袋想了想，留着口水答道：“福根要吃大米粥，就是先前吃的那种浓浓的大米粥！”
赵二虎闻言哈哈大笑。
开什么玩笑，本大爷身怀5两银子的巨款，你小子居然只是想要喝碗粥？
其实也不怪王福根。
一家人一路逃难，别说米粥了，又是就连野菜都没得吃。
恰逢午时，窝棚区的粥厂施粥，王福根看着碗中浓稠得像一碗大米饭的粥食，配上不知名的咸菜后，那叫一个香！
除了自己那碗，还分走了王大力夫妇二人碗中的大半，故此时仍觉得意犹未尽。
“福根，别想那米粥了，待会儿二虎叔请你吃鸡腿！”赵二虎笑道。
王福根顿时猛吞了一口口水......
过了小西门，果真如赵二虎所说，前方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商贩地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福根看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和小吃，兴奋地哇哇大叫。
顶着烈日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几人才来到衡州城最繁华的南北正街。
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诺，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北走，便可回到瞻岳门，也就是咱们清晨出发的北门。”赵二虎指着南北正街介绍道。
“唉，没想到二虎兄弟记性如此之好，兄弟我先前只顾埋头紧跟着那差爷赶路，对城内布局并未太过注意，此时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哈哈，实不相瞒，兄弟我比你先到几日，也曾在这衡州城内闲逛了一番。还有，兄弟我常年混迹于深山野林与那野兽搏斗，对这方位确实颇有天赋！”赵二虎顿时颇有些得意。
赵二虎招呼着王大力一家来到挂了“望湘园”招牌的饭店门前，豪气地挥挥手：
“走，进去尽情地造吧！”
王大力正欲抬步向前，确是被妻子拉了拉衣袖。
“相公，这太铺张了，要不劝劝二虎兄弟，咱们街边对付一碗混沌就行了。”
王大力深以为然，正要上前劝赵二虎，只见那店小二已经两眼放光地迎了上来。
“哎哟，两位准军爷，快里边儿请！”
二人顿时诧异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们当了兵？”赵二虎好奇地问道。
店小二也不隐瞒，笑呵呵地指着二人腰间的木牌答道：
“两位准军爷，这便是二位的身份证明啊！实不相瞒，小店今日已经接待了数十位带着这种腰牌的准军爷了！”
二人顿时恍然！
被店小二迎进殿内，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大力一家六口，加上赵二虎共七人，一共点了七菜一汤，三荤四素。
付账时一共花了700文钱，看的王大力大呼二虎兄破费！
几人又逛了将近一个时辰，购置了一些家当，又雇了一辆马车，这才晃悠晃悠地往安西门而去。
刚出小西门，却是见前方被大量军士封锁起来。
“轰！”
一声炮响，城外顿时惨叫声、喊杀声不断！
城内百姓一惊：“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把总走下城墙对众人喝到：“贼寇来犯，你等勿要在此逗留，速速撤到城内！”
走下马车观望的赵二虎和王大力正欲折返，不料那把总已指着二人，不容拒绝地道：
“你二人，留下守城！”
“啊？！”
“大人，咱们今日刚报名，还未到军营点过卯呢！”赵二虎说道。
“莫要废话，既然拿到腰牌就算是兵了，若你二人胆敢离去，老子可以劈了你们！”那把总喝到。
王大力和赵二虎对视一眼：“怎么办？”
“那就干吧，谁怕谁？！大人，咱们能做什么？”赵二虎道。
“去帮忙搬运木石，运到城墙上！”那把总吩咐道。
王大力见无力回天，只能依依不舍地更家人告别，又交待了婆娘几句，这才随赵二虎向城墙走去。
炮声轰鸣，双方此时正在对轰。
“砰！”
一颗炮弹掉落在孔甲的不远处，两名匪兵瞬间被轰成碎片。
孔甲大怒，心有余悸地吼道：
“对准城门，给老子狠狠地轰！”
“总......大当家的，这城门太过厚实，咱们这炮轰不开啊！”一旁的士兵哭丧着脸道。
孔甲恨恨地将身边一门刚发射了炮弹的虎蹲炮踢翻，大手一挥：
“去，将窝棚抓来的流民剥光衣服，押着他们直接攻城，老子就不信这守城的将领会不顾流民的死活！”
此时刘熙祚已站在安西门低矮的城墙上，看着数百名被剥光衣服的流民被孔甲手下的两千余名匪兵驱赶着往安西门进逼。
顿时怒火冲天，大骂贼寇卑鄙。
“大人，贼寇押着流民来攻城了，怎么办？”一旁的千总问道。
“殿下命令，绝不可让一个贼寇入城，停止开炮，改用弓箭、滚木、落石、金汁，胆敢靠近城门半步的，杀！”
在前有官军，后有贼寇的情况下，被剥光衣服的流民正惊恐地哭喊着。
若是有止步不前的，后面的匪兵便二话不说，直接砍杀。
所以每前进几步，便会有数人倒地，皆是被孔甲麾下匪兵所杀。
“弓箭手，射退他们！”刘熙祚喝到。
“刷刷刷！”
顿时数百人中箭倒地。
有流民，也有孔甲麾下的匪兵。
“大人......”
“放箭！”看着仍在步步紧逼的匪兵，刘熙祚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
“刷刷刷！”
又留了一地的尸体。
孔甲见城墙上的守军将领似乎不吃这套，当即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去窝棚，将那些流民全部抓来，老子就不信邪了！”
看着匪兵缓缓向后退去，那千总欣喜地叫道：“大人，您看，贼寇退了！”
刘熙祚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贼寇恐怕会将窝棚的流民尽数赶到城下！”
那千总闻言，颜色顿时煞白：“这......窝棚可是足足住了上万人呐！”
刘熙祚阴沉着脸，将手中的大刀递给一旁的千户，怒喝一声：“众将听令，留下一千人守城，其余人马随我杀出城去！”
那千户接过大刀，又见刘熙祚两手空空，不由大急：“大人，武器给我，那您用什么？”
刘熙祚闻言，从腰间拔出朱由榔送给他的手枪，咔擦将子弹上膛：“我随便就好！”
..........
安西门缓缓开启。
王大力一家和赵二虎正随着队伍缓缓向城内移动。
因收了赵二虎的米粮，王大力夫妻二人一合计，打算到城里买些酒菜招待一番赵二虎，以示感谢。
不料赵二虎又反客为主，提出要请这一家子到城里下馆子。
夫妻二人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又厚着脸皮又拖家带口往城里赶。
因安西门如今仍在施工，数日前知府衙门便下令，凡辰时、午时、酉时可统一出入安西门。
每次城门开启时间持续半个时辰，其余时间皆封闭施工。
因此若是错过城门开启的时段，则需要再等将近一个多时辰方可再次出入。
“大力兄弟，这叫大西门，穿过这大西门，前方还有一个小西门！”赵二虎犹如一名向导，怀中抱着王大力的小儿子，眉飞色舞地介绍着。
王大力一家也是一脸兴奋地看着四周的建筑和景色。
“二虎叔叔，还有多远才能看到好吃的！”王大力的小儿子王福根奶声奶气地问道。
王大力闻言，笑骂道：“你这馋嘴耗儿，岂能让你二虎叔叔破费？！”
赵二虎摸摸王福根的头：“别听你爹的，告诉叔叔，你想吃什么？”
王福根歪着脑袋想了想，留着口水答道：“福根要吃大米粥，就是先前吃的那种浓浓的大米粥！”
赵二虎闻言哈哈大笑。
开什么玩笑，本大爷身怀5两银子的巨款，你小子居然只是想要喝碗粥？
其实也不怪王福根。
一家人一路逃难，别说米粥了，又是就连野菜都没得吃。
恰逢午时，窝棚区的粥厂施粥，王福根看着碗中浓稠得像一碗大米饭的粥食，配上不知名的咸菜后，那叫一个香！
除了自己那碗，还分走了王大力夫妇二人碗中的大半，故此时仍觉得意犹未尽。
“福根，别想那米粥了，待会儿二虎叔请你吃鸡腿！”赵二虎笑道。
王福根顿时猛吞了一口口水......
过了小西门，果真如赵二虎所说，前方的街道开始热闹起来，商贩地叫卖声此起彼伏。
王福根看着路边琳琅满目的各种商品和小吃，兴奋地哇哇大叫。
顶着烈日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几人才来到衡州城最繁华的南北正街。
只见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诺，沿着这条街一直往北走，便可回到瞻岳门，也就是咱们清晨出发的北门。”赵二虎指着南北正街介绍道。
“唉，没想到二虎兄弟记性如此之好，兄弟我先前只顾埋头紧跟着那差爷赶路，对城内布局并未太过注意，此时更是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哈哈，实不相瞒，兄弟我比你先到几日，也曾在这衡州城内闲逛了一番。还有，兄弟我常年混迹于深山野林与那野兽搏斗，对这方位确实颇有天赋！”赵二虎顿时颇有些得意。
赵二虎招呼着王大力一家来到挂了“望湘园”招牌的饭店门前，豪气地挥挥手：
“走，进去尽情地造吧！”
王大力正欲抬步向前，确是被妻子拉了拉衣袖。
“相公，这太铺张了，要不劝劝二虎兄弟，咱们街边对付一碗混沌就行了。”
王大力深以为然，正要上前劝赵二虎，只见那店小二已经两眼放光地迎了上来。
“哎哟，两位准军爷，快里边儿请！”
二人顿时诧异不已。
“你怎么知道我们当了兵？”赵二虎好奇地问道。
店小二也不隐瞒，笑呵呵地指着二人腰间的木牌答道：
“两位准军爷，这便是二位的身份证明啊！实不相瞒，小店今日已经接待了数十位带着这种腰牌的准军爷了！”
二人顿时恍然！
被店小二迎进殿内，又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王大力一家六口，加上赵二虎共七人，一共点了七菜一汤，三荤四素。
付账时一共花了700文钱，看的王大力大呼二虎兄破费！
几人又逛了将近一个时辰，购置了一些家当，又雇了一辆马车，这才晃悠晃悠地往安西门而去。
刚出小西门，却是见前方被大量军士封锁起来。
“轰！”
一声炮响，城外顿时惨叫声、喊杀声不断！
城内百姓一惊：“怎么回事？”
这时，一名把总走下城墙对众人喝到：“贼寇来犯，你等勿要在此逗留，速速撤到城内！”
走下马车观望的赵二虎和王大力正欲折返，不料那把总已指着二人，不容拒绝地道：
“你二人，留下守城！”
“啊？！”
“大人，咱们今日刚报名，还未到军营点过卯呢！”赵二虎说道。
“莫要废话，既然拿到腰牌就算是兵了，若你二人胆敢离去，老子可以劈了你们！”那把总喝到。
王大力和赵二虎对视一眼：“怎么办？”
“那就干吧，谁怕谁？！大人，咱们能做什么？”赵二虎道。
“去帮忙搬运木石，运到城墙上！”那把总吩咐道。
王大力见无力回天，只能依依不舍地更家人告别，又交待了婆娘几句，这才随赵二虎向城墙走去。
炮声轰鸣，双方此时正在对轰。
“砰！”
一颗炮弹掉落在孔甲的不远处，两名匪兵瞬间被轰成碎片。
孔甲大怒，心有余悸地吼道：
“对准城门，给老子狠狠地轰！”
“总......大当家的，这城门太过厚实，咱们这炮轰不开啊！”一旁的士兵哭丧着脸道。
孔甲恨恨地将身边一门刚发射了炮弹的虎蹲炮踢翻，大手一挥：
“去，将窝棚抓来的流民剥光衣服，押着他们直接攻城，老子就不信这守城的将领会不顾流民的死活！”
此时刘熙祚已站在安西门低矮的城墙上，看着数百名被剥光衣服的流民被孔甲手下的两千余名匪兵驱赶着往安西门进逼。
顿时怒火冲天，大骂贼寇卑鄙。
“大人，贼寇押着流民来攻城了，怎么办？”一旁的千总问道。
“殿下命令，绝不可让一个贼寇入城，停止开炮，改用弓箭、滚木、落石、金汁，胆敢靠近城门半步的，杀！”
在前有官军，后有贼寇的情况下，被剥光衣服的流民正惊恐地哭喊着。
若是有止步不前的，后面的匪兵便二话不说，直接砍杀。
所以每前进几步，便会有数人倒地，皆是被孔甲麾下匪兵所杀。
“弓箭手，射退他们！”刘熙祚喝到。
“刷刷刷！”
顿时数百人中箭倒地。
有流民，也有孔甲麾下的匪兵。
“大人......”
“放箭！”看着仍在步步紧逼的匪兵，刘熙祚不带任何感情地命令道。
“刷刷刷！”
又留了一地的尸体。
孔甲见城墙上的守军将领似乎不吃这套，当即怒不可遏地咆哮道：
“去窝棚，将那些流民全部抓来，老子就不信邪了！”
看着匪兵缓缓向后退去，那千总欣喜地叫道：“大人，您看，贼寇退了！”
刘熙祚摇摇头道：“没那么简单，这贼寇恐怕会将窝棚的流民尽数赶到城下！”
那千总闻言，颜色顿时煞白：“这......窝棚可是足足住了上万人呐！”
刘熙祚阴沉着脸，将手中的大刀递给一旁的千户，怒喝一声：“众将听令，留下一千人守城，其余人马随我杀出城去！”
那千户接过大刀，又见刘熙祚两手空空，不由大急：“大人，武器给我，那您用什么？”
刘熙祚闻言，从腰间拔出朱由榔送给他的手枪，咔擦将子弹上膛：“我随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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