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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七、暗流涌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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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晗清醒后,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空气中充斥着来苏水味道的病房里。

    依稀记得自己送走客人后,只觉得当时胃疼、心慌,双眼发黑,自己晕厥后的情形一无所知。

    江晗望着病床前靠在椅子上打盹的焦濯,从他青色的下巴、凌乱的头发、皱皱巴巴的衣装看得出来,自己昏厥后把他忙个不轻。

    江晗有点尿急,准备下床时,反应灵敏的焦濯一个激灵站起身,看到大哥活生生得坐在床上,顿时眼圈一红。

    哽咽道:“大哥。”这两天可把他吓得不轻,大哥面色苍白、毫无生机的躺在病床上的神态,让他浮想联翩,他们这帮经历生死的兄弟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江晗苍白着脸向他宽心一笑,焦濯赶紧搀扶着江晗朝卫生间走去。

    嘴里絮絮叨叨讲述病情:“哥,你这是胃出血,医生说你得了胃溃疡,又不及时治疗,硬撑着。昨儿个晚上你的血管将破未破时,喝了大量烈酒,胃中的血管扩状充血,导致血管破裂。哥,别这样不管不顾得,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宝贝们怎么办?我们怎么办?”

    看着焦濯揪心难过的神色,江晗右手拍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好了,今后,我注意。”俩人慢腾腾移到病床前,江晗躺到病床上。

    听了江晗的话,焦濯脸上紧绷的脸部稍微松了下来,小心翼翼给江晗盖上被子。

    “哥,伯母和嫂子都不知道你病了,要不,”焦濯征询江晗的意见。

    “别告诉她们,就说我在国外,过几天回去。”江晗发现自己身体格外虚弱,这去趟卫生间都开始冒虚汗了。

    说话间,黎彰提着保温盒走了进来,看见江晗苏醒了,开心道:“江总,可把我们吓坏了。肚子饿了吧。医生说你这几天只能吃流食。”

    黎彰把盛好的米汤端到江晗面前,江晗喝了几口,没食欲,把碗递给黎彰后,安排明天的工作日程。

    自己得躺在病床上,这几天先让黎彰感谢其他辅助工作。

    江晗让黎彰与焦濯俩人回去休息,看着江晗一脸倦容,他俩交待几句离开病房。

    江晗拉了下薄被,望着对面的墙壁,陷入深思。

    昨晚,在酒桌上大家谈起圈子的人物时,那位名叫黄易的戴眼镜男子轻佻的语气评价安心。

    那刻,江晗克制着心中的愤怒,若无其事得仰头喝下了诸葛远“敬他”的不知是第几杯酒了。

    江晗明白,自己与安心隐婚这件事,虽说对安心事业有帮助、给孩子、家庭带来暂时的宁静,但仍有负面影响。

    譬如,不知情的人们会在江晗面前诋毁安心,而他只能选择沉默,爱莫能助。

    黄易语气轻佻,但神色中对安心浓浓的兴趣,让江晗如同吃了苍蝇般,恶心、反感。

    对于安心闭口不谈的初次,从不追问的江晗隐隐感到是让安心不堪的一幕。

    江晗就能感觉得到昔日的安心苍白的可怜,动作举止生涩,那日,安心带着几分愧疚的成分在里面。

    那个无耻得男人究竟是谁?此刻,江晗开始介意此事了。

    几年前,自己恳求昔日领导帮着关注安心的事,领导说了八个字“以静制动,随时还击。”

    安心是自己心尖上的人,是自己的妻,是孩子们的妈,他不会让安心再受伤害了。

    不速之客的到来让一向沉着冷静的江晗失了方寸。

    他躺在病床的第二天早晨,目瞪口呆得望着浅笑吟吟的诸葛远手捧鲜花站在面前。

    病房只剩下他俩人时,诸葛远气定神闲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似笑非笑得盯着江晗看了好一阵。

    已经恢复平静的江晗坦然对视着诸葛远探询的目光,等待对手出手后,自己再应招。

    凭着感觉,江晗知道来者不善。

    诸葛远见自己犀利的目光被江晗不动神色化解,知道江晗并非常人。

    他起身,闲庭信步在病房踱着方步。

    当不知踱了几个来回再次走到江晗病床头时,突然止步开口:“欧阳姐还好吗?”

    江晗没有接话,狐疑的眼神望着盛气凌人的诸葛远,怎么,他认识欧阳予?

    见江晗没有接话,诸葛远再次坐回沙发上,平视着病床上的江晗,自顾自说道:“我家与欧阳家是世交。二十年没见到欧阳大姐了,她还好吗?”

    江晗凝视着诸葛远颇为复杂的眼神,如实相告:“妈妈,很好。我把爸妈接到锦州生活了,我们住在一个小区。二老过得平淡踏实。”

    诸葛远听后,释然一笑,转移话题:“知道吗?如果诸葛家与欧阳家没有断了来往,林渺应该是我的妻子。”

    看着江晗不太相信的神色,诸葛远解释:“这是诸葛家与欧阳家几百年来定下的规矩。按照多年的规矩,诸葛家的长孙要娶欧阳家的长外孙女。林渺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孩,我见过她,你小子艳福不浅。”

    江晗听到诸葛远提到逝去多年的亡妻,神色黯然下来,低着头没有接话。

    诸葛远知道自己的话戳到了江晗伤心处,止住了话题,讪讪道:“江晗,你比我小10岁,算是我小弟了。前天晚上,我没喝醉,黄易说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知道吗?垂涎安心美色的人大有人在,要想保护好她,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强大。”

    诸葛远看着江晗惊愕诧异的眼神,内心不由膨胀了一下,继续说道:“欧阳家与诸葛家几百年的水乳交融,不应该就这么断了。我小叔负欧阳大姐在前,小叔自杀虽是因欧阳大姐嫁人引起,但根子在他自己身上。上辈子的事都过去了,从我们这辈子开始续上吧。”

    江晗听得似懂非懂,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诸葛远定睛打量了江晗片刻,神秘回答:“如今,你是诸葛家与欧阳家和好的唯一契机。”

    说完走到病床前,大哥般亲昵得拍拍江晗的肩膀,叮嘱道:“有事,尽管找我,这是我名片。”

    把名片放到床头柜上,意味深长看了江晗一眼,点点头离开病房。

    江晗拿起精致的名片,想着刚才一幕感到匪夷所思,看来,这事得告诉林梓然二老了。

    诸葛远走出病房,从上衣口袋取出墨镜戴上,大步流星离开医院。

    江晗不知道,诸葛家世代在政界活跃,欧阳家世代在商界打拼。

    几百年来,俩人相辅相成,互相补台,取长补短,因此经过历史长河的冲涤,依旧凌然不倒。

    但欧阳家在上世纪60年代期间几乎全部迁移到海外,诸葛家失去了商界这条经济后盾的之称,这些年来,很多时候撑不开手脚,在司法界政绩不菲,但经济领域上几乎后继无人。

    诸葛家意识到失去了欧阳家经济的支撑,成了诸葛家发展的瓶颈。

    如果诸葛家继续发展开拓,只有再寻找一个可靠的经济后盾在幕后。

    一向谨小慎微的诸葛家明白场上的禁令,一般商人不足以入他们的眼。

    而江晗则是欧阳家的原女婿、欧阳予的义子,几乎可以说是不亚于欧阳家任何一位血缘正宗的晚辈。

    这也是诸葛远听说前夜宴请东道主是江晗,一向不屑于参加这种宴请的他出面的主要原因。

    诸葛远在官场多年,对江晗的为人早就听在耳里,记在心上。

    经过酒场上的试探、今天的接触,看得出来,江晗是个可以信赖之人,为人正直善良、讲义气、重亲情,关键是能长袖善舞、为人玲珑剔透。

    坐在专车上的诸葛远眯着眼算计着,江晗有一对双胞胎儿女,自家儿子也十二岁了,比他家女儿大上个六七岁,自己得往亲家上使劲。

    诸葛远嘴角往上一咧,嘿嘿轻声笑出来,助理小韩从后视镜看着诸葛远熟悉的神色,知道,哪家又被诸葛远惦记上了。

    躺在病床上的江晗莫名其妙打了好几个喷嚏,焦濯赶紧关上窗户,嘟囔道:“大哥,你是不是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