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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子娘娘-3

    乔木见长生最终还是服软,不由窃喜,但这样陌生的感觉却让人心生警惕。为何会为此窃喜?本该无所谓或者态度寻常才对,她毕竟不是真的“钱塘君”!

    难道说钱塘君的魂魄还未离开这具躯壳,而是躲在不知明的某处?乔木皱眉,莫名感到惊悚。尽管半路穿越数次,但只有这次会有莫名情绪涌出,难道说修真世界万物有灵且灵魂强悍,不会轻易消散?

    这么一想,皮肤上升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头发根儿都要竖起来了,与人共用一个身体,已经不是舒服不舒服的问题了,还TM惊悚啊。

    本来悠哉悠哉坐在大柳树上欣赏无限春光,并行使送子娘娘职责、守护游春百姓安全的乔木顿时觉得屁股下的枝丫变成了荆棘,长满了刺,让人坐立不安、无所适从!

    微微闭上眼睛,再次凝神在识海、身体里细细找了一遍,然而仍然一无所获。心情顿时变得低落,止不住的担忧。

    旁边的长生还顶着荷叶嘚啵嘚啵地讲过去数百年的经历,好似许久没有机会开口一样,说个不停,完全没注意到乔木情绪的细微转变。

    乔木并没有打断他,一边哼哼哈哈的回应,一边双眼无神的看着水面,想着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只是偶尔脑中也会一闪,莫非是自己太多疑?

    “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长生良久不见乔木说话,突然停下来疑惑地看着对方,

    乔木机械地点头,淡淡道:“听了,不是说七百八十年前,你把一条开窍的鲤鱼给养起来了吗?还说是我同族。我告诉你根本不是,我是龙鱼,有龙族血脉,而她不过是鲤鱼,跳了龙门才有可能进化为龙族血脉。”

    长生气道:“明明是一百八十年前!你根本没在听!亏我把你当成知己好友,把今天当成老友再会,你,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呜呜呜,我太伤心了。钱塘君,你抛弃了我们的友谊!”

    乔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两人当初都是在钱塘江湖底开窍,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因为都想独占钱塘江,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大打出手,结果谁也奈何不了谁,只好和平共处。印象里,两人只是比邻而居,极少往来,后来更是因蓬莱之行绝交,还真不知道两人何时成了知己良朋?

    长生现在的体型只保持在脸盆大小,黄豆大的圆溜溜眼珠瞪着乔木,里面竟然有说不出的伤心与幽怨。那看乔木如负心人的模样简直见者伤心、闻者流泪。

    乔木看他这个模样,身体一激灵,双手捂住胸口颤声道:“我告诉你长生,鱼和龟是天生的对头,没有未来的,你就是暗恋钱塘君,钱塘君也不会接受你的!”

    长生傻了,他啥时候暗恋钱塘君了,难道数百年不变,钱塘君脑子出问题了?

    不对,看他道场经营的这么好,完全不傻。

    难道……难道是他一直暗恋我,却因为我过去长时间的绝情大受刺激,所以精神错乱?当然,或许也只有面对我长生的时候才会受刺激,表现的这么,嗯,不正常?

    这么一想,双眼中的伤心立马消失不见,变成满满的同情与怜惜。唉,还是个美人,可惜了,我对钱塘君真得没有感觉。

    想着想着,他摇了摇头,不由脱口道:“钱塘君,虽然你是个美人,风华绝代,但是我长生……唉,那都是很好很好的,偏偏我却不喜欢。”说完,还仰天长长叹了口气,又轻轻摇摇头。

    乔木也傻了,这,这似乎哪里不对?眼神上下打量着长生,满是估量。

    青褐色皮肤加龟壳,普普通通的本土草龟,同那些没开窍的几乎一模一样,完全没有特异之处,更是同传说中的玄武一点相似点也找不到。就这个土老帽,竟然还看不上钱塘君?

    这下,内心愤怒了,大声道:“谁暗恋你了,你是不是傻?!瞧你那乡巴佬样儿,拍拍身上,土的掉渣!”

    长生扯着嘴巴,宽容的看着乔木撒泼。没错,就是撒泼,他不止一次在钱塘江上甚至岸边看到,全都是那些窝囊汉子的老婆学到的控制老公的手段,据说还有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修为高深的老婆能想怎么摆布老公就怎么摆布老公,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让他撵鸡他不敢赶狗。

    呵呵,该庆幸没有点头答应钱塘君的表白吗?自己逃脱了耙耳朵的命运!想着想着,长生四十五度仰头望天,眼神忧郁。

    乔木再次压抑住暴揍长生的冲动,眉头紧皱,刚才的愤怒根本不是她的情绪,又是钱塘君?

    抬眼扫过长生的表情和动作,乔木忍不住想笑,感情这老小子还当自己是个情圣?!

    “长生……”乔木忍不住想怼他两句,啥叫自知之明,难道他从来没学过这个词?

    长生一听乔木叫他的昵称,不忍地残忍拒绝:“不要叫我长生,若是你暗恋我。叫我长生,若是你暗恋我。不要叫我长生,若你愿做我的知己。叫我长生,若你愿做我的知己。”

    乔木……乔木从大柳树上跳下,跃到长生的龟壳上,手握着他的脖子,就要痛扁他。

    长生慌了,他从前只听说过“因爱生恨”,莫非,莫非这一出要亲身上演了?哎呀,了不得了。可,可要接受钱塘君做爱人,这个,太熟,下不了手呀。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我钱塘君看上你是的造化,啊呸,不对,我钱塘君什么时候看上你个臭老龟了?我是说……算了,我们谁都没有看上谁,以后谁也不会看上谁,明白了吗?就这样吧。”说着,乔木一个遁光,飞到岸边,不再理长生。

    长生傻傻望着乔木几步消失在踏春的游人中,面容俊美,举止洒脱,不由吸了吸口水,或许,接受钱塘君也没那么难?

    视线里再看不见钱塘君的背影,长生莫名心生惆怅,又一次四十五度仰头望天,眼神忧郁。

    尽管飞快走在人群里,乔木施了神通,并不会与人相撞,也没有人会看到她。

    刚才对长生的情绪起伏不定,再次让她肯定“钱塘君”并没有彻底离去,那样的行为举止可不像她。

    也因此才急急回家,打算好好和钱塘君沟通沟通。

    一回到江边小筑,往蒲团上一坐,乔木就在识海里大喊:“钱塘君,钱塘君?你在吗?我是乔木。”

    连着喊了数十遍都无人回应,乔木恼了,“若是再不出现,我就念经超度你了?”

    还是没人回答。

    乔木眼睛一眯,前世读过的那些金刚经、地藏经、度人经等等脱口而出,随着抑扬顿挫的声音响彻整个空间。

    才念了一会,就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年轻男子声:“莫要念了,怕了你了,乔木是吧?在下正是钱塘君。”

    乔木这才停下,打算将疑问一一问出,比如她怎么来了这里,钱塘君怎么会操纵不了自己的身体等等。

    对于乔木的问题,钱塘君只是道:“借躯壳给你用,我自然会得到回报,无需理会。其余诸事,机缘未到,无需知道,知道了也没用。”

    “那我会在这里呆多久?会不会突然离去?”

    钱塘君笑笑道:“还是那句话,机缘未到。你且放心,只要心诚,万事顺遂。”

    乔木摇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那说点你明白的,比如我们是不是在未来还要公用身体?你不是会念经吗?我听着似乎能洗罪孽,恢复灵魂的纯净。你不妨帮帮我,等我重归轮回,干干净净上路,身体自然就是你的了。”

    乔木不解道:“为什么你想去轮回?还有你明明是送子娘娘,功德加身,为何说负有罪孽?”

    钱塘君不肯多说,在乔木再三的追问下,才含含糊糊道:“送子功德与被人盯上迫害是两码事。”

    “你说的我不是很明白。被谁盯上?”乔木脱口而出。

    钱塘君苦笑道:“当初我刚化形的时候若是有你的警惕心和防备心,也不会要落个身死道消的结局。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乔木似懂非懂、是明非明,正要再问,就被钱塘君不耐烦的拒绝了。

    钱塘君还要求她赶紧念念经,好让他下辈子转生为人,且是资质绝妙、能修行的天生道体。

    对此,乔木耸耸肩,两手一摊,表示只能让他转世为人,其他无能为力。

    钱塘君只好作罢。

    这一晚上,湖边小筑念经声响了一夜,待到天际洒下第一道晨曦,钱塘君已然离去。

    送走钱塘君,乔木顿时放下心来,实在是一体双魂太过诡异,比面对追杀以及生死仇敌还让人害怕。是故,她很不能理解话本里写的那种能和谐相处的两魂。明明外来之魂霸占身体主人的一切,包括亲人、家庭、事业、友情,原来的灵魂竟然还同意分配各自出现的时间,更是与入侵灵魂相处的亲亲密密,简直不可思议。

    走出房门,在院子里伸伸懒腰,这才想到来到这里数日,好像还从没吃过东西。这就是辟谷?太节省时间了有没有?不仅做饭吃饭的时间省了,就连睡觉的时间都能用修行代替,这,这若是在现代社会,工作效率该多高啊,匪夷所思。

    修真世界果然就是这么不科学,乔木摇摇头轻叹。

    能量守恒,至于不吃饭怎么维持身体的消耗,乔木表示可以吃香火供奉,而且空气中的特殊能量姑且称之为灵气完全可以代替食物产生的能量,且质量更高、更清洁。

    突然之间,乔木有些明白道士为何“呼吸沆瀣兮餐朝霞”,感情餐霞食气是因为里面的特殊能量!只可惜,这种能量不是谁都可以吸收的,毕竟质量太高,需要有相应的法门,那就是修炼功法!

    “法不轻传”难道还是因为怕特殊能量太少,人人都能吸食,天地就供应不过来吗?

    说到吃东西,乔木还没吃过信众给的供奉呢,总觉得不够新鲜不够干净。

    甩甩头,将这些杂七杂八的纷乱想法甩开,站在院中修炼。

    这江边小筑除了隐匿阵,自然少不了聚灵阵,能吸纳、提纯、凝练空气中的特殊能量灵气以用作修行。瞧瞧,不过个把时辰,随着灵气浓度变高,雾霭云霞齐聚,将小筑团团围绕,犹如仙境洞府。

    钱塘江自然是一处风水宝地,要不然不会诞生这许多能开窍的生灵,比如钱塘君,比如长生,比如长生养的鲤鱼!

    至于此界有没有鲤鱼跳龙门,乔木摊手,不知道啊,就是钱塘君这条龙鱼还未必能化龙,何况鲤鱼乎?

    等将院中积聚的霞霓全部吸光,空气都为之一新。

    此时,春日暖阳已然升起,柔和的春光洒满整个小院,若不是院中种满花草,乔木都要忍不住化成原型晒太阳了。

    要不是想到晒太阳,乔木几乎忘了自己身体的原型是条龙鱼,水生动物!

    想到能在水里自由自在,还能在陆上生活,她感慨万分,果然修道有成好啊,连本身的弱点都能全部克服。难怪都追求成神呢,有如此多好处。

    没有弱点的妖神,这也太可怕了,岂不是武力值比正经道士、和尚还高?这会的道士、和尚似乎都是脆皮,修炼的只是法术,并没有炼体。脆皮相较妖神的皮,孰强孰弱,不堪想象啊。万一两者对战,结局显而易见。

    这一刻,乔木深深怀疑此界天道对修行的人类不友好。

    不过这种不友好也有道理,人类本性中的贪嗔痴造成的怨气在天地间久久不散,人口还越来越多,说不定是天道无法全部净化所造成的怨念。

    呃,至于人口越来越多,不会是“送子”的锅吧?嘶——乔木有些想得多了。

    “钱塘君,君君,我来了,快放我进去。”隐匿阵外突然传来大呼大叫的声音。

    乔木不由因对方口中的一句“君君”肉麻地抖了抖肩,我去,是不是该庆幸那只臭龟没有喊“钱钱”或者“小钱钱”?自己不是金钱啊。

    被打断了思绪,乔木颇为不爽,被这么肉麻的一叫就更加不爽了,也不知道这家伙厚着脸皮来做什么。

    原谅乔木,这会她完全把长生上岸求和以等待化形机缘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该说是贵人多忘事吗?

    对,这么说完全没错,妖神自然是贵人,而那么多信众的祈求、心愿要一一处理是不是很忙?

    “君君,君君,快放我进去,找到这儿,快把我累死了。”长生再次大喊。

    乔木无奈,传音让他从阵法的生门进来。

    长生一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才来到院中,都等得乔木不耐烦了。

    “怎么这么慢?还真是龟速。”乔木朝长生翻了个白眼说。

    长生轻轻吹气,将嘴里含着粉色芍药送向钱塘君,谄笑道:“君君,我知道你最喜欢粉色芍药了,跑了好远才采来送给你。”

    乔木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心里却暗自吐槽,原来从昨天到现在这么久才出现,感情不知道去了哪里采花去了。一句话,还真是龟速。不过,又转念一想,奇怪地问,“为什么要给我送花?”她真得不想和长生再纠结究竟是谁暗恋谁、谁接受谁的破事。

    长生讪笑道:“昨天口气太生硬,惹你生气了,实在对不住。这个算是赔礼吧。”

    乔木微笑:“说实话。”

    “咳,你不是已经答应让我在这里等贵人吗?难道就因为我拒绝你了,就要反悔?”长生圆圆的小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还带点愤然。

    乔木拍了拍额头:“哦,差点忘了,行,你就住这里慢慢等吧。”

    长生冷哼一声:“什么叫慢慢等,哼,他应该已经出现了,只是还不知道究竟是谁,再哪里落脚。”停顿了一下,又道,“等找到他,哪怕抱着他的腿跪下,也要央求他满足我的缘法。”

    乔木疑惑地看着四脚着地的老龟,脑中还在想象他是如何才能抱着别人的腿央求,难道是前肢抱着?

    长生想象着贵人的模样,应该是个白发白须、仙风道骨的老头吧?应该骑着白鹤,手来拿着拂尘,说不定还跟着一个童子。

    老神仙还可能化为道士,在送子娘娘庙前的广场上摆摊测字算卦。对了,一天仅限三卦。多了,哪怕给银子也不会给人算。就是这么有性格。

    乔木见长生对着院中唯一一棵罗汉松发呆,知道又在脑补,转身走出远门,出去找吃的去了。

    记得神庙前的广场有卖烧饼、馄饨、粢饭团的,正好去瞧瞧。

    抬头望望日头,已经巳正,时间过得真是飞快,乔木感慨。

    来到广场上,果然已经有不少摊贩出摊,原来今天十五,是个大集市,来的信众、游人自然会更多。

    想到信众那些乱七八糟的祈求,乔木有些头疼,忍不住抚额。许多未婚少女的祈求竟然是希望将来的婆婆能像送子娘娘一样心慈,还有寂寞的妇人暗暗祈求有神君能暗中与她相会!

    “公子,要来碗大馄饨吗?荠菜肉的。”挑着馄饨担子的年轻老板拦住乔木,热情地招呼。

    乔木点点头:“那就来碗大馄饨。”

    老板将挂在担子上的小板凳拿下,又将折叠小桌放好,才转身煮馄饨。

    乔木看了看,原来是用煤炉煮的。这把她惊到了,忍不住开口问道:“老板,这黑煤你是从哪里买到的?”

    老板年纪大约二十六七岁,长相英武,像是行伍出身,听客人这么问,就笑道:“是朋友从大运河码头买到的,据说是山西运来的。”

    乔木了然的点点头,没想到现在就已经烧煤了,完全忘了这是个修真世界。

    “公子,您的馄饨。”老板将一碗馄饨放在乔木面前,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

    乔木用调羹舀了一个,放进嘴里,轻轻一咬,鲜嫩的荠菜配上新鲜的猪肉,荤素搭配,比例恰到好处,味道鲜美,满口都是春天的气息。

    “老板,你这馄饨绝了,世间难寻。”连吃了大半,乔木竖着大拇指赞道,“不知老板怎么称呼,可经常来此摆摊?”以前没见过啊。

    英武青年笑道:“在下楚阳,刚从军中退伍,喜下厨、好美食,就做点吃食来卖。”

    她于是问道:“这位老板,家中可是独子?有无成家?”

    楚阳奇怪的看了这位公子一眼,满心不解,这是在打听自己的底细?可至于嘛,也就吃一碗馄饨的交情?不过,或许是对方生的容貌过于俊美,很难拒绝对方的问题,他便实话实话道,“家中父母双亡,有两位兄长俱已成家,在下因为刚从边疆归来,尚未来得及成亲。”

    “这么说你家不缺男丁传续香火?”乔木放下调羹,微笑道。

    楚阳摇摇头:“两位兄长家中各有三子两女,楚家确实人丁兴旺。”

    乔木笑容更真切了:“那这么说,若是有人肯出大代价请你入赘,你会愿意?”

    “入赘?”楚阳愕然,摇头道,“这……在下从未想过。不过,若是姑娘的确合心意,在下会考虑。”

    “不错。”乔木微笑颔首,“不是顽固迂腐之人。既然如此,本座便赐你一桩良缘。”说到这里,她站起身来,微笑道,“三日后,去余杭北城梧桐里门口有棵桂花树的那家门口等。巳正时分,若是有人出门寻医,你便称手里的药能治好这家病人的顽疾。”

    “药?”楚阳眼里尽是茫然,等低头看向手掌,不知何时,一个小瓷瓶正静静躺在那里。

    等回过神来,再次抬头看向乔木所在的地方,发现空空如也,哪里还有来吃馄饨的俊美青年?

    “难道是送子娘娘显灵了?”他自嘲一笑。不过又觉得这种可能不大,心中疑惑更甚,自己只是个小人物,不至于引起神灵的关注吧?

    四处打量一番,还是没有那位年轻人的影子。又拉着旁边卖发簪的摊贩问:“这位小哥,你刚才看到吃馄饨的那位客人了吗?”

    摊贩奇怪地看着他,满脸不解:“客人?带着孙子的婆媳俩?不是付账走了吗?”

    楚阳刚要张嘴细问,忽又想到了什么,咧嘴一笑,顺着对方的话道:“是啊,只给孙子一个人买了碗馄饨。小儿子大孙子,婆婆的命根子,这话还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