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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吃醋

    月离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气愤的事,明明就是他的地盘,现在他居然做不了主了,有没有搞错?比月离更加伤心的人,就是抬着他的几个奴才,跟着像月离这么没有出息的主人,他们的运气真是不好,受苦受累就不说了,耳朵还特别可怜。可怜的耳朵被主人和水公子的声音折磨着,明天估计可能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奴才的苦瓜脸,月离是没有看见,月离若是看见了,又该有生气了,好像天底下所有的人都和他过不去。月离最伤心的就是,兰水芙房间里面忽然多出来的男人,男人的气质举世无双,颇有英雄气概,一看就知道非池中之物,他却不知道江湖上什么时候多出了这一号人。

    月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生气,是气兰水芙没有让他进房间?还是生气兰水芙房间里的男人?还是生气兰水芙身上的九龙玉佩会落到别人的手里?他自己都糊涂了,心里微微有些酸楚,有一种无名的烈火在心里燃烧。他快要疯掉了,如果他手中有一把火,一定要把兰水芙的房间点燃,烧的一干二净,什么都不留下。

    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里面的人,特别是那个野男人,“野男人?”月离忽然被自己脑子里冒出来的名字惊骇了一跳,他怎么会想到这么好的一个名字?对对对!就是野男人,无心无名,连从什么地方来的都不知道的人,不是野男人是什么?“呵呵呵......”月离像傻瓜一样怪笑了几声,听在耳朵里毛骨悚然,几个奴才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主人疯了。

    应该离疯掉不远了,他们家里自从来了水公子后,就没有太平过。主人整天疯疯癫癫的,真搞不懂主人为什么对水公子这么好?水公子是一个男人,虽然长得不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是一个翩翩美少年。可惜又不是女人,用得着像一条狗一样围着水公子转来转去吗?

    房间里的兰水芙听见月离怪里怪气的笑声。气就不打一处来,“狐狸,你在外面干什么?还让不让人休息了?有点道德好不好?你快点滚回去,有多远就滚多远,别在门口守着了,我要休息了。”兰水芙使劲打了一个呵欠,今天她可是累坏了。在大街上溜达了一圈,教训了一个叫明猪儿的混蛋,又狠狠地打了月离一顿,说不累是假的。

    想吵想闹明天再说。今天她不奉陪了,月离如果实在是不想走,就在外面守着吧,大不了在外面唱一晚上的歌。兰水芙的眼皮不停打架,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天塌下来大不了就把她埋了,明天一早她就从坆墓里爬出来。

    月离悄悄吩咐奴才,把兰水芙房间里的窗户打开,然后他就从窗户里翻进去。月离翻窗户的动作非常敏捷。根本就看不出是受过伤的样子,几个奴才无力的翻了几个白眼,摊上这样的主人,真是他们的福气。

    丰之尘冷冰冰地看着月离从窗户上翻进去,什么话也不说,默默地看着就行了,月离的所作所为真是让他无语,非常无语。在三国的帝王之中,月离是最不靠谱的,没有莫冷稳重,没有星枢城府深,感觉就像是一个没脸没皮的泼皮无赖。芙儿形容的非常准确,有时候越离像一只狐狸,有时候像一条狗。

    月离进房间的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桌子边的丰之尘,他笑嘻嘻地主动打了一声招呼,他是“浩月别院”的主人,主人是应该主动招呼客人。“喂!野男人你还没有休息呀?是不是在等我呀?嘿嘿嘿!开个玩笑。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野男人野男人这么叫你吧?多不好听呀!”月离应该给丰之尘难堪,目的就是要丰之尘生气,越生气越好。

    丰之尘微微一笑,一点儿也不再乎月离对他的称呼,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自己用过的名字没有几百种,至少也有几十种之多,什么样的名字他没有叫过?怎么叫他都可以的,他无所谓,月离想要他生气,他就不上当。

    “我是兰水芙的哥哥,但是不是她的亲哥哥,更不是她的义兄花残叶,是哥哥,你明白吗?你想怎么叫我都可以。”丰之尘直截了当的说出来他和兰水芙之前微妙的关系,在三国民间,男女爱人之间可以用哥哥妹妹相称,丰之尘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告诉月离自己和兰水芙的关系非同寻常。月离若是聪明的人,就能从他的话中听出话里有话,有些东西只可意会不可言传!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哦?原来是芙儿的哥哥呀?既然你是芙儿的哥哥,那么就是我的哥哥了,我以后就叫你哥哥好了。”月离的脸皮不是一般厚,比墙厚他故意扭曲丰之尘的意思,想当哥哥可以呀!他以后就跟着兰水芙叫他哥哥,看他怎么下台。

    “你是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我怎么敢跟你称兄道弟?我脑袋上的嘴巴还想再多吃几年饭,我打算明天就带芙儿离开‘浩月别院’。我的芙儿太调皮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我会好好说一说她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浩月国的皇帝陛下,她有些地方做的太过分了。”丰之尘像踢皮球一样,把月离踢得老远,远到看都看不见。

    “野男人,你够狠!”月离在心里偷偷骂了一句,想把他甩掉,门都没有,眼前这个野男人一定是想拿兰水芙身上的九龙玉佩,自己又岂能让他如愿以偿?开玩笑!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九龙玉佩里的藏宝图,他志在必得!

    “哥哥你说哪里话呀?芙儿喜欢住在‘好月别院’就让她住下吧!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哥哥你也可以住在‘浩月别院’里,等将来我给你找一个好姑娘,成家立业,荣华富贵一辈子,儿女满堂,开枝散叶......”

    “哈哈哈......”丰之尘爽朗的哈哈大笑。差点连眼泪都笑出来了,月离说话实在是太有趣了,想象力够丰富。几十年之后的事他都想到了。他怎么看怎么觉得月离有些像街上的媒婆,见到什么人都想把他们凑在一块。猫和狗可以配对吗?鸡和鸭能在一起吗?月离是不是管得太多了?他在怕什么?丰之尘心里微微一动,不动声色地看着月离。

    “呵呵呵......”月离看着丰之尘在笑,自己也跟着干笑了几声,两个各怀鬼胎的人彼此试探,如果说月离是一只狐狸,那么丰之尘就是一只老狐狸。官场上的事,丰之尘不如月离。在江湖上,月离就不如丰之尘了,丰之尘的江湖阅历非常丰富,江湖上的一切勾当他都了如指掌。月离擅长伪装自己。每天都戴着面具生活,时间一久,他都忘记了自己的本来面目是什么了,假作真时真亦假!

    人生本来就是一个大舞台,你下台后他又来。来来去去的人非常多,没有一个人自始至终陪着自己,自己的舞台上只有自己,别人正是无意间出入了你的舞台,说声抱歉又离开。无赖的时候。就坐在自己的舞台上看别人舞台上唱大戏,所以!每个人来到这个人世间,都是孤独的,孤家寡人一个,孤苦伶仃一辈子。

    “哥哥是什么时候认识芙儿的?”

    “很久了!”

    ......

    两个人唧唧歪歪东一句西一句,胡扯一通,就像是多年未谋面的老朋友一样,兰水芙躺在门口的小床上呼呼呼睡大觉,在梦中回到了家里,看见了妈妈和另一个兰水芙快快乐乐生活在一起,她的眼睛湿润了。回不去了吗?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妈妈!妈妈你不要我了吗?妈妈等等我......”清晨随着兰水芙的一声惨叫,她慢慢从睡梦中醒来,天空怱然大亮,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除了她自己。兰水芙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良久才回忆起刚才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可怕的噩梦。兰水芙已经有很久没有梦见自己的母亲了,是不是母亲生病了?兰水芙急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人生最悲哀的事情莫过于此。

    红彤彤的太阳高高挂在天上,兰水芙用手背擦干了自己的眼泪,她相信另一个兰水芙会好好照顾她母亲的,信人不疑,疑人不信!早晨的太阳把无边无际的天空照耀得灿烂辉煌,把大地山川映射得如同黄金世界,透过窗户照进了房间里面。美,太美了,兰水芙从来没有觉得阳光如此可贵,把她心中的阴霾一同散去,世界是美好的。就连这初生的太阳,照在人的身体上,也是暖洋洋的,如此令人陶醉。

    兰水芙觉得自己是刚刚从鬼门关里活着出来的,不是第一次梦见母亲了,每一次都令她非常熟悉,每一次她都以为自己会出不来了,她的梦境里藏有莫大的玄机。会是谁在操控着她的梦境呢?不要让她知道是谁在她的梦境里动了手脚,要不然她一定要活剐了他。

    兰水芙喋喋不休咒骂不停,天庭里的闪电小仙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前不久他第一次替父亲闪电老仙出来做法,要劈杀蛇精,他知道那是他立功的好机会。可谁知道,是那个缺德货把铜镜放在楼顶,他本来是要杀藏在楼底地下泥土里的蛇精,闪电却被铜镜吸了去。午时已过,不能再施法了,天啦!五百年才有这样一次机会,却白白浪费了,冤枉啊!为了这件事,他父亲闪电老仙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他为了将功补过,时常关心兰水芙的生活。

    闪电小仙关心人的方法很特别,就是在兰水芙的梦境中加入一些她母亲在现实生活中的一些生活场景。但不是每一次他都在兰水芙梦境里添加兰水芙母亲的事情,只有当兰水芙母亲出了什么事的时候,他才会在兰水芙的梦境里添加场景,他是将功补过,在做好事。奇怪!为什么每次做完好事之后,他的耳朵就特别发烫?奇哉怪也!

    人间的兰水芙正坐在床上咒骂他,他的耳朵想不发烫都难,闪电小仙对此百思不得其解,忍不住跑去问自己的父亲闪电老仙。闪电老仙得知事情的始末,气的差点用闪电劈死闪电小仙。他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缺心眼的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话要说好听的,做事之前要多加考虑,凡事只捡好的说。

    明明就知道兰水芙和她母亲分别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承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闪电老仙使劲敲打了几下闪电小仙的头,真是一个混账东西。生离死别是所有人不愿承受的痛,无论肌肤划伤口的小痛.还是心灵被划伤的大痛.大家总是可能掩盖它去忽视它,因为大家都能承受,但是!生离与死别却是一个人难以接受的残酷现实.无论你是否能够承受生离与死别,它总是折磨一个人的所有感情。直至剩下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

    闪电老仙无力地看着傻乎乎的儿子,他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平时用闪电劈死的鬼魅妖邪太多了,所以才让他生出了这么一个傻了吧唧的儿子?报应啊!报应啊!闪电老仙狂笑一声。飞身离开天庭,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去劈杀妖邪去了。自己就是一个劳碌命,闪电小仙他是指望不上了,后继无人啊!

    闪电小仙诧异地看着自己父亲离去的背影,抓了抓头上金黄色的头发。纳闷极了。玉帝明明吩咐父亲带着自己实习,父亲为什么不带着他去?对了!父亲一定是怕自己抢了他的风光,算了!算了!俗话说得好,老小老小,人越老就越小气,自己大仁大义,就不和父亲一般见识了。

    闪电老仙是不知道闪电小仙心里的想法,他如果知道的话,一定会吐血而亡。

    生离死别是最痛苦的事情,它带来的是人们对心灵轻轻的柔捏,它虽只渴望牵绊你一丝情愫,但是令你饱尝煎熬之痛,思情之痛是令兰水芙伤心欲绝的事情。唉!兰水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准备到窗户边去享受一下阳光,欣赏一下朝霞,无意间看见她房间里的窗户居然不见了,惊得兰水芙猛地一下从床上跳起来,一个箭步就冲到窗户边查看。

    果然!她没有看错,窗户真的不见了,不知道是那个缺德货偷去了,奇怪!兰水芙回头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查找了一遍,没有发觉少了什么东西,难道窗尸是金子做成的吗?盗贼的心里真够变态的。兰水芙打从心里鄙视偷窗户的人,房间里的宝贝不要,专捡烂木头......

    兰水芙在心里唧唧歪歪了老半天,忽然听见外面有说话声,说话的声音非常小,又比耳语要大声一点,似乎是怕影响到什么人休息,说话的时候故意压低了声音。好人!好修养!兰水芙暗暗在心里夸奖了几句。现在有礼貌有修养的人不多了,会是谁呀?

    随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兰水芙推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当她看见正在院里说话的两个人时,瞬间就在风中凌乱了,就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样,傻愣愣地站在门口。这?这?这是什么情况?是自己眼睛花了吗?还是自己根本就没有醒?噩梦!肯定是噩梦!老天爷啊!快用闪电劈死我吧!求求你了。

    闪电小仙第一时间收到兰水芙的请求,他没有办法帮助兰水芙实现心愿,他慢慢转过身子,露出后背上一个大大的“禁!”字。他现在已经被禁用闪电了,对不起!对不起!闪电小仙伤心地哭了,为没有帮兰水芙完成心愿,他心里难受。后来闪电老仙得知情况后,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撞墙了,可惜没有撞死,因为用力过猛,把房子给撞塌了。

    兰水芙都快要把眼睛揉红了,才确定她自己没有看错,坐在院子里休息闲聊的两个人,真的是哥哥丰之尘和那只臭狐狸。他们两个人风马牛不相及,一个挂在天上一个住在人间,太阳和月亮一样远的距离,怎么会在一起?

    “芙儿,你什么时候醒的?我们怕吵着你,就坐在外面说话。早晨天凉,多穿一点衣服,小心感冒了。”月离一边说一边脱下自己身上的锦袍,笑吟吟地走到兰水芙身边,想亲自给兰水芙把衣衫披上。他是第一次亲自侍候别人穿衣,动作有点生硬,态度满是热情,笑的比鲜花还烂灿,只差没有摇尾巴了。

    兰水芙冷冰冰地上下打量了月离一眼,在心里咒骂道,这厮果然是在装病,她非常后悔,为什么昨天晚上要用拳头揍月离呢?早知道就找一根木棍抽打月离,自己的手也不至于现在还在疼,兰水芙径直走向丰之尘,趴在丰之尘的后背上,撒娇地说:“哥哥,我饿了!我们到外面大街上找点什么东西吃,好不好?我想吃糕点。”

    “早上要吃清淡一点,不要伤到胃。”月离嬉皮笑脸跟在兰水芙的身后,刚才的事他就当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发生。手中拿着自己的锦袍,屁颠屁颠跟在兰水芙的屁股后面,为兰水芙马首是瞻,不穿他的锦袍可以,没有问题。院子里的凳子太凉了,他可以用锦袍给兰水芙垫坐,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妥。

    丰之尘和兰水芙两个人非常有默契,直接就把月离当空气,仿佛院子里只有他们兄妹俩,“芙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哥哥带你出去吃。我记得西街有一家糕点房,里面的糕点不错,要不我们去试一试味道怎么样,好吃就多吃一点。”丰之尘宠溺地揉了揉兰水芙的头发,兰水芙的发丝软软的,手惑非常不错,丰之尘得意地朝月离抬了抬眉毛。

    月离的肺都要气炸了,可恶的东西,一对“狗男女”,既然敢当着他的面**,无视他的存在,是可忍孰不可忍!月离差点就把牙齿咬烂了,强压住了自己内心的熊熊烈火,用力在脸上挤出了一丝贱贱的笑容。“带上我一起去吧!我身上有银子,我可以请客,你们兄妹俩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怎么样?”

    "不怎么样!你身上的银子都是我的,你拿什么请客呀?"兰水芙白了月离一眼,正好她身上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伸手一把抓住月离的衣领,冷赠飓地说:"孤狸,身上还有多少银子,全都拿出来,如果你胆敢少拿一文钱,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孤狸窝。""好好好!我全都给你,我的银子都是你的,我的人也是你的,求求你带上我好吗?"月离从怀中掏出所有的银票,双手毕恭毕敬地递给兰水芙。兰水芙右手抢过锒票,左手使劲想抽月离一耳光,月离闪电般地躲开了,他经常被兰水芙抽耳光,早就提防兰水芙会卸磨杀驴。幸好他身手敏捷,要不然就中招了,丰之尘冷厉地瞪了月离一眼,他心里不太高兴,有点吃醋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