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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第二十六回

    善言曰:

    饶人不是痴汉,痴汉不会饶人。

    书接前文。却说秦王殿下得了老皇王口谕,教密查邸报之事。他心内亦是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却不知此事如何应对。思想道:“皇兄却如何做得这等事?朝中何人有此权谋,竟做出此等事来!真令人好生费解!”便急召石星海兄弟二人,前来商议此事。

    这里石家兄弟入得帐来,开口道:“不知兄长所为何事?却急召兄弟前来。”那秦王殿下即开口道:“二位贤弟!眼下有一桩要紧事,不知是真是假!父皇教我密查此事。此事机密,我思想也只有二位贤弟,可以担此重任。却不知二位贤弟意下如何?”

    那黄毛虎石真,极是憨直,即开口道:“大哥说哪里话,我兄弟二人义不容辞,必然鼎立相助大哥便是。却说是甚么事?”

    那秦王殿下,即刻出得帐来,观看四周,又入得帐来,低声道:“二位贤弟,此事极是机密,切不可走漏得半点风声。”

    那石星海亦低声道:“兄长,但说是甚么事,我二人必然机密得。”那秦王殿下,即刻低声,将此事之来龙去脉,去脉来龙,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告诉了一番。

    那石家兄弟二人听罢,亦是大吃一惊,不知此事却如何是好。那石星海即开口问道:“敢问兄长,此事却教我兄弟二人如何?”那秦王殿下即道:“只须贤弟二人,乔装旧时模样打扮,一路入得青州去,探查此事如何,再来回报便是。”

    那黄毛虎石真,即开口道:“大哥,这有何难?我二人秘密前去,打探得消息便回。”那秦王又道:“贤弟二人须是小心才是。眼下军情紧急,须是小心在意,快去快回得方好。”

    那石星海即道:“兄长所言甚是,我兄弟二人,即刻便去。早去早回,打探得消息,便来回报兄长。”这里即刻辞了秦王殿下,回至自家大帐,换了轻身打扮,携带了些散碎银两。即刻出得大营,够奔青州而来。

    却说石家兄弟二人,这一路够奔青州地方而来。穿州过府,晓行夜宿,所过之地尽说是先皇驾崩。国丧期间,百日内不得奏乐,四十九日内,不得屠宰,一月内禁止嫁娶。

    却说这日,来至在一家客店之内。他兄弟二人,商议道,此事怕是不假。又商议道,此事绝非是真。你道为何?他石家兄弟二人,眼见得那老皇王陛下,见在白虎关下,却如何驾崩得?见了眼前此事,也只是哭笑不得。

    那黄毛虎石真憨直,他道:“哥哥,这老皇王陛下明明活着,如何却驾崩得?活人却如何看得那旁人,给自己办国丧不成?岂不是好笑?”

    那石星海也只得苦笑道:“兄弟禁声,此事机密,小心隔墙有耳。莫说,莫说。忒莽撞了些。”那黄毛虎石真,即憨笑道:“哥哥说得是,忒莽撞了些,莽撞了些。”至夜深人静,兄弟二人安歇。不提。

    却说那朝廷邸报,先皇驾崩之事,却又是为何?书中交代,此事确是非比寻常。若说是真,却也是真,若说是假,却也是假。怎见得?若说是真,那监国太子成王殿下,新帝登基,举了国丧便是真。若说是假,那老皇王见在白虎关下,却如何驾崩得,便是假处。正如那前人所说:“假作真时真亦假,真作假时假亦真。”

    书归正传。却说那朝廷内,监国太子成王殿下,是何许人物?果不一般,怎见得?有赞为证,赞曰:

    身在朝堂为太子,成王殿下为尊。生来帝子是龙孙,文压曹子建,武赛玉麒麟。争奈谗言生挑衅,怎甘终日称臣。他本是当朝篡逆第一人,只落得身抛荒野外,尸骨俱无存。

    却说这日,监国太子成王殿下,上了早朝,百官参见,却接得边防急报。那急报写道,老皇王中得辟律攘红奸计,驾崩于白虎关外凤凰山上,尸骨无存。秦王殿下,亦是不知去向。那监国太子成王殿下,并百官闻得此报,俱是大惊不已。

    百官慌乱,这里商议道,先皇驾崩,臣民失其君父,当举国丧。那里又商议道,朝廷不可一日无主,敢请监国太子殿下,即刻登基才是。那里又道,即请太子殿下登基,待国丧事毕,挥师百万讨伐辟律攘红,以报先皇之仇。百官再三劝进,监国太子方才应了,即刻登基为新帝。又举了国丧,朝廷邸报即刻飞至地方而来。

    却说这石星海并石真兄弟二人,乔装打扮,晓行夜宿。不几日,入得青州城来。行在大路之上,远远看见自家门首有官兵站立,二人心内大惊。那石星海即道:“兄弟,切记小心,不可乱说话。待我上前打探。”那黄毛虎石真,知此事机密,即刻应了。

    却说他二人,即刻上得前来,问道:“敢问大哥,这宅邸是何人府上,我兄弟二人讨口水喝。”那把门的官兵,即道:“此是秦王府将官,石星海石大官人处。我等奉了官府之命,在此护持,不可乱闯。却如何与你讨得水喝!速速离去!”

    那石星海即问道:“却是甚么官府差事?如何却讨不得一碗水喝?还望大哥通融通融。”那官兵即道:“我等奉命而来,却不知是何事。速速去了罢!莫要妨碍我等公务!”那石星海思量,此事绝非等闲。他兄弟二人,也只得先行自去了。不提。

    却说入得夜来,那石星海之妻辛氏,正在佛堂之内,对着一尊观世音菩萨画像,虔诚祷告。只听得那辛氏道:“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南无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

    她心内又默默祷告:“保佑我夫君石星海,并叔叔伯伯,早早平安归来。也保佑我儿石天心,无灾无难,多福多寿。善信叩首。”

    她那里正自虔诚念诵,却忽听得院内有响动之声。那辛氏思想道:“莫不是我儿天意醒转来?”即刻出得佛堂来观看,却见四下无人,依然是静悄悄,无有半点音声。便开口道:“是谁人在院内走动?”

    毕竟不知向后事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