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新谋
天辅山主帐内。
方司行端坐在刚刚造好的木案前，听着陈时的汇报。
“老大，自从五天前我们劫营袁军，你命我们在易京城和周围散布救出俘虏的消息后，这几日不少瓒军跑出易安城来投奔我们。
附近的不少其他零散山贼也慕名而来，现在我们手下的士兵已经有三千之多。”
方司行点点头，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易京城内部人心离散是早已发生的事实，现在听说有人愿意不顾性命前往营救战俘还收容他们难免不动心。
当然，袁军对天辅山不针对的态度也是他们的有利条件，对于这些逃兵来说，算是暂且摆脱了被围困之忧愁。
更何况他派去散播消息的本就是公孙瓒的旧部下，说服力不言而喻。
从一百人到三千人，变化可以说天翻地覆。
方司行虽然高兴，但还是居安思危，在这个群雄并起的乱世，这小小三千人可不够他安身立命，说好听点现在自己只不过从山贼变成了大山贼。
“兵器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投降来的人有瓒军的铁匠，他们自带了不少武器。现在不仅人手一把，日后我们也可以自己炉灶生产。
马匹差不多五百，老大你吩咐的骑兵训练也被提上了日程。”
方司行点头，陈时翻着手中的账目，继续念道，
“当务之急是山寨实在太小，住下这些人已经不易，粮草少得可怜，撑不过半月。”
他合上账目，面容明写着忧虑，显然粮草问题的窘迫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方司行挥挥衣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无妨，半月内，这两点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陈时默不作声思索半晌，
“恕我眼拙，老大可有什么其它门路？”
方司行笑道：
“何必看的太远，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上一次从袁绍公孙瓒两家得了大利，这次不妨再插一脚。”
“恐怕这次袁绍会有所防备，不好再次下手。”
方司行摇摇头，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人要学会变通，况且现在时机未到。”
两人正言间，张丑，杜衍二人一同进入了主帐。
“大哥。”
“主公。”
方司行挥手，示意堂下三人坐下。很快有侍卫搬上桌子，端上水茶——
人多起来后到底是像样些，一些没能力拾起的规矩现在也逐渐有了。比如方司行多了数个近身侍卫和仆从。
当然他不是很习惯这种颐指气使的感觉，平时还是更信任张丑。
“张兄，我先说吧！”
杜衍匆匆饮尽茶水，恭敬起身站在了堂前。
“回禀主公，属下打探到的易京城的情况和主公说的完全吻合。袁绍施压愈来愈重，军心离散，已经到了有近半数人劝公孙瓒弃城而逃的程度。”
方司行毫不意外，虽然自己的插脚改变了三国演义里原本的世界线，但是公孙瓒按兵不动，对被困属下无动于衷的事实却没变，失去人望是迟早的事。
甚至他这股袁绍以外势力的加入还加快了这一进程。
“可曾听闻公孙瓒作何打算？”
“属下无能，只听得他要固守等袁军粮草耗尽自己退去。”
“不必自责，做得很好。”
方司行笑而不语，杜衍落座，急性子的张丑立刻站了起来。
“大哥，你交代咱们兄弟的事情早就办完了！兄弟们里本来就有附近的樵夫，对这路段熟的很，怕咱粗心大意漏下什么，又仔细摸了一遍，这易京城附近的大路小路全都画在这图里了！”
他呈上地图，学着杜衍的样子毕恭毕敬回到了座位。
“大哥，我这脑袋榆木疙瘩一块，但是有些事儿不知道又心里刺挠，你要这地图有啥用，能不能给我讲讲？”
“正有此意。”
方司行摊开地图，正襟危坐。
“杜衍说了，袁绍最近攻城势大，我没少去观察战况，在我这个不通战争的局外人眼里，这袁军因为疲劳过度也漏了不少次破绽。”
“这公孙瓒久经沙场不可能这些东西看不出来，他要死守，等袁军萌生退意，却又不抓住这种机会——杜衍，你带兵打仗也经验不少，我且问你，”
“像这种不急于小打小闹的对手，他一般在谋划什么呢？”
杜衍思索良久，最后谨慎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我的经验和愚见，这种情况敌人多半是准备决战一击致命，正在养精蓄锐。”
“没错。但是你也说了，瓒军人心离散，没有战意，根本不支持决战的条件，那么那种情况既能让其士气大振，又可以倾巢出动不顾一切呢？”
“属下明白了！定然是有援兵来助，才能提起士气，里应外合！”
方司行心中欣慰，暗道这杜衍不愧是正规军出身啊……
“所以我料定这公孙瓒必然是打算求援，所以才令张丑摸清附近路线，提前等待他送信。”
三国演义上公孙瓒就是在此时求助张燕，最后被袁绍半路截杀，半生基业付之东流。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抓住那个送信的小狗腿子，让公孙瓒这个家伙被袁绍揪出来，咱们从中获利？”
张丑难得大彻大悟，当即跃跃欲试。
“我为什么要阻拦他送信，我是叫你护送他送信啊。”
方司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大哥你对公孙瓒有什么爱好？”
“……”
方司行又一次忍住了拖下去砍了的冲动。
“天时地利人和，公孙瓒只占其一，倘若无人援助，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袁绍吞并，到时候他一家独大，也就能腾出时间来收拾我们。
但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们两方打得越久，损失越多，我们就越安全，可以获得利益就越多。
所以既然公孙瓒想请救兵，我们就帮他请，这样才不会被袁绍轻易击垮。”
“懂了！我们就帮公孙瓒呗？”
张丑又又又懂了。
“你傻吗？”
方司行再次用目光关爱白痴。
“我们当然要帮袁绍啊。公孙瓒和他的救兵加起来袁绍不一定吃得消，但只要我们在它们夹击袁军时，偷袭公孙瓒老家——
不仅可以占据他的家底还能救下袁绍卖个人情，岂不美哉？”
简而言之就是当个老六。
而且，方司行还想靠会儿袁绍的大腿，自己再怎么狮子搏兔，短时间内势力的壮大也有限。
而袁绍吞并公孙瓒后还会有弟弟袁术的箱子舔一舔，在官渡之战前无疑就是北方老大，自己找这么个靠山何乐不为？
而且相当方便后面配合曹老板再次当波老六。
至于为什么投资袁绍而不是公孙瓒？
拜托，书里明确交代那袁绍可是虐了公孙瓒，问出这种问题就像是问为什么不帮袁绍而是曹操一样可笑啊！
方司行端坐在刚刚造好的木案前，听着陈时的汇报。
“老大，自从五天前我们劫营袁军，你命我们在易京城和周围散布救出俘虏的消息后，这几日不少瓒军跑出易安城来投奔我们。
附近的不少其他零散山贼也慕名而来，现在我们手下的士兵已经有三千之多。”
方司行点点头，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易京城内部人心离散是早已发生的事实，现在听说有人愿意不顾性命前往营救战俘还收容他们难免不动心。
当然，袁军对天辅山不针对的态度也是他们的有利条件，对于这些逃兵来说，算是暂且摆脱了被围困之忧愁。
更何况他派去散播消息的本就是公孙瓒的旧部下，说服力不言而喻。
从一百人到三千人，变化可以说天翻地覆。
方司行虽然高兴，但还是居安思危，在这个群雄并起的乱世，这小小三千人可不够他安身立命，说好听点现在自己只不过从山贼变成了大山贼。
“兵器的问题也得到了解决，投降来的人有瓒军的铁匠，他们自带了不少武器。现在不仅人手一把，日后我们也可以自己炉灶生产。
马匹差不多五百，老大你吩咐的骑兵训练也被提上了日程。”
方司行点头，陈时翻着手中的账目，继续念道，
“当务之急是山寨实在太小，住下这些人已经不易，粮草少得可怜，撑不过半月。”
他合上账目，面容明写着忧虑，显然粮草问题的窘迫已经到了一定程度。
方司行挥挥衣袖，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无妨，半月内，这两点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陈时默不作声思索半晌，
“恕我眼拙，老大可有什么其它门路？”
方司行笑道：
“何必看的太远，羊毛出在羊身上，既然上一次从袁绍公孙瓒两家得了大利，这次不妨再插一脚。”
“恐怕这次袁绍会有所防备，不好再次下手。”
方司行摇摇头，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
“人要学会变通，况且现在时机未到。”
两人正言间，张丑，杜衍二人一同进入了主帐。
“大哥。”
“主公。”
方司行挥手，示意堂下三人坐下。很快有侍卫搬上桌子，端上水茶——
人多起来后到底是像样些，一些没能力拾起的规矩现在也逐渐有了。比如方司行多了数个近身侍卫和仆从。
当然他不是很习惯这种颐指气使的感觉，平时还是更信任张丑。
“张兄，我先说吧！”
杜衍匆匆饮尽茶水，恭敬起身站在了堂前。
“回禀主公，属下打探到的易京城的情况和主公说的完全吻合。袁绍施压愈来愈重，军心离散，已经到了有近半数人劝公孙瓒弃城而逃的程度。”
方司行毫不意外，虽然自己的插脚改变了三国演义里原本的世界线，但是公孙瓒按兵不动，对被困属下无动于衷的事实却没变，失去人望是迟早的事。
甚至他这股袁绍以外势力的加入还加快了这一进程。
“可曾听闻公孙瓒作何打算？”
“属下无能，只听得他要固守等袁军粮草耗尽自己退去。”
“不必自责，做得很好。”
方司行笑而不语，杜衍落座，急性子的张丑立刻站了起来。
“大哥，你交代咱们兄弟的事情早就办完了！兄弟们里本来就有附近的樵夫，对这路段熟的很，怕咱粗心大意漏下什么，又仔细摸了一遍，这易京城附近的大路小路全都画在这图里了！”
他呈上地图，学着杜衍的样子毕恭毕敬回到了座位。
“大哥，我这脑袋榆木疙瘩一块，但是有些事儿不知道又心里刺挠，你要这地图有啥用，能不能给我讲讲？”
“正有此意。”
方司行摊开地图，正襟危坐。
“杜衍说了，袁绍最近攻城势大，我没少去观察战况，在我这个不通战争的局外人眼里，这袁军因为疲劳过度也漏了不少次破绽。”
“这公孙瓒久经沙场不可能这些东西看不出来，他要死守，等袁军萌生退意，却又不抓住这种机会——杜衍，你带兵打仗也经验不少，我且问你，”
“像这种不急于小打小闹的对手，他一般在谋划什么呢？”
杜衍思索良久，最后谨慎的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以我的经验和愚见，这种情况敌人多半是准备决战一击致命，正在养精蓄锐。”
“没错。但是你也说了，瓒军人心离散，没有战意，根本不支持决战的条件，那么那种情况既能让其士气大振，又可以倾巢出动不顾一切呢？”
“属下明白了！定然是有援兵来助，才能提起士气，里应外合！”
方司行心中欣慰，暗道这杜衍不愧是正规军出身啊……
“所以我料定这公孙瓒必然是打算求援，所以才令张丑摸清附近路线，提前等待他送信。”
三国演义上公孙瓒就是在此时求助张燕，最后被袁绍半路截杀，半生基业付之东流。
“所以大哥的意思是让我们抓住那个送信的小狗腿子，让公孙瓒这个家伙被袁绍揪出来，咱们从中获利？”
张丑难得大彻大悟，当即跃跃欲试。
“我为什么要阻拦他送信，我是叫你护送他送信啊。”
方司行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大哥你对公孙瓒有什么爱好？”
“……”
方司行又一次忍住了拖下去砍了的冲动。
“天时地利人和，公孙瓒只占其一，倘若无人援助，用不了多久就会被袁绍吞并，到时候他一家独大，也就能腾出时间来收拾我们。
但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他们两方打得越久，损失越多，我们就越安全，可以获得利益就越多。
所以既然公孙瓒想请救兵，我们就帮他请，这样才不会被袁绍轻易击垮。”
“懂了！我们就帮公孙瓒呗？”
张丑又又又懂了。
“你傻吗？”
方司行再次用目光关爱白痴。
“我们当然要帮袁绍啊。公孙瓒和他的救兵加起来袁绍不一定吃得消，但只要我们在它们夹击袁军时，偷袭公孙瓒老家——
不仅可以占据他的家底还能救下袁绍卖个人情，岂不美哉？”
简而言之就是当个老六。
而且，方司行还想靠会儿袁绍的大腿，自己再怎么狮子搏兔，短时间内势力的壮大也有限。
而袁绍吞并公孙瓒后还会有弟弟袁术的箱子舔一舔，在官渡之战前无疑就是北方老大，自己找这么个靠山何乐不为？
而且相当方便后面配合曹老板再次当波老六。
至于为什么投资袁绍而不是公孙瓒？
拜托，书里明确交代那袁绍可是虐了公孙瓒，问出这种问题就像是问为什么不帮袁绍而是曹操一样可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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