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修斯节
后面的几天，赵文又去了一趟黑市，想要找神秘巫师求教。
但对方没有再出现。
关于他一夜修成法网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肯定不能暴露…不然会引起对方注意。
赵文接下来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找寻所要吸收的魔力…艾斯德尔城内的确有一片墓地陵园，他去看了一眼，能够感知到一些死气，但异常稀薄，几乎无法摄取。
并非他前世看到的电影或小说，只要有大片的尸骨，就适合巫师修炼。
如此一来，没有现成的地方，只能自己创造。
死气之地，还需要他一点点研究。
…
剥皮教会在城中的一处隐秘据点。
一栋废弃荒宅。
从外面看犹如闹鬼的庄园。
赵文扣响了铁门，一位驼背秃顶的老者从一旁的凉亭内走出，将门打开。
此人是教会安排在这里的守卫。
老者身上长满了脓包和疥疮，看起来很恶心，这里一般不会有人靠近。
“嘿嘿嘿…奥斯丁大人，您真是比传闻中更加英俊神武…有您这样的强者在，即便是像老头我这样的教众，都倍有安全感…我们与夜行者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您出现之前，还从未让他们吃过这么大的亏。”老者在前带路，将赵文领进别墅，搓着双手，拍马屁道。
露出一口黑牙。
屋内到处挂满了蛛网，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哪怕是白天，房间里的光线都十分阴暗，使得墙上挂着的壁画，还有一些人体骨架状的装饰物，乍看起来，很是瘆人。也难怪会有闹鬼传言…估计就是教会有意宣传，避免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流窜至此。
脚踩在地板上吱呀作响，惊动了一群老鼠从身前跑过。
“你叫什么？”
赵文问道。
“多米尼，奥斯丁大人。”老者眼睛一亮，勤快的回答着。
“嗯。”
赵文点了点头。
这守卫的实力大约在黑铁级，从体态上看，职业似乎也是刺客…像这种人，在教会内有很多，譬如亨利。
他们都是奉教会之命，履行一些职责，平时并不参与任务或行动，但地位也和一般的信徒不同，算是组织的核心人物。
最近几天，夜魔审判团果不其然对教会内的一些重要人员发动了突袭，有几位长老的住处遭到入侵和损坏，不过因为事先转移了阵地，所以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教会这边守株待兔，杀了不少夜行者。
这一切自然归功于奥斯丁穆尔。
且他宰了夜魔审判团，审判长麾下最厉害的穿越者汉特一事，也经由主教之口传了出去，现在教会内部对于赵文都高看一眼。
他的地位和其他长老们的死士，已经拉开了差距。
“大人，您里面请！”片刻，走进一处房间，多米尼推开一个书架，露出暗门，躬身道。
赵文跨步而入。
这座府邸，实际上就是教会用来行刑之地。
里面关押着很多叛徒，包括一些敌对势力的人员，还有涉及旗下产业，闹事欠债的交易对象等。
沿着石阶盘旋向下，一片地下空间随之出现，放眼瞧去，到处摆放着的，都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一些赵文从未见过。
地下的空气有些燥热，燃烧着不少灶火，有信徒将囚犯绑在木桩上，不断扬起手中的刺鞭进行拷打…这还是轻的，有一些处刑者的惨状，让人无法直视。
甚至已经看不出人样儿…但还活着。
见到赵文，教众们纷纷行礼，强者无论在哪里，都受人尊敬。
赵文看到了前方坐着一张大椅，翘着二郎腿，神态享受，食用果盘的长老埃文。
没有像往常一样披着人皮袍，这里实在太热了。
长老坦胸露乳，两百多斤的身躯往那一堆，形似一座白花花的肉山。
他正是负责教会刑法的长老。
“奥斯丁，见过长老。”赵文行至近处，躬身行礼。
胖子提溜着一串葡萄往嘴里塞，见他出现，动作一停，眼睛成了两条细线，笑眯眯道：“是奥斯丁啊…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赵文应付着。
接着，观向几米外，一个被悬吊起来的血人。
弗里曼！
此时，弗里曼体表的皮肤已经尽数被剔除，皮下的肌肉和纤维完全暴露出来，双肩被穿了铁钩。身上流出的鲜血，在地面汇成一滩…但因这里温度过高，早就干涸。
赵文秘术解刨大成，一眼就看出，弗里曼还活着…只是意识模糊，神志不清了。
“来人…让他清醒一下。”埃文长老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教众拎着一桶水上前，猛地泼在了弗里曼身上。
下一秒，弗里曼浑身冒起白烟，一双突起而失焦的眼珠怒睁，发出刺耳的嚎叫，剧烈的挣扎晃动。
是沸水！
赵文眼皮一跳。
“奥斯丁，你来得正好，我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你和我一同欣赏下吧。”长老说道。
“是。”
赵文站定一侧。
片刻，有几人带着工具走来，将蜂蜜一点点涂抹到了弗里曼身上，然后放出大量虫蚁，使得弗里曼的血肉顷刻间爬满了一层密集的‘黑色外衣’。
“啊啊啊啊啊！”
“杀…了我…求求你…”
“我…”
弗里曼发出微弱的哀求。
“是不是很精彩？像这种胆敢背叛教会的蠢货，我已经不止处理过一次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埃文长老张开一缕眼缝，闪着寒芒。
旋即口风一转，看向赵文，“奥斯丁，其实几位长老中，我也是最早关注你的…只是可惜，你的侍主不是我！这次是帕姬那个女人捡了便宜，不然无论如何，你也落不到她的手上，以你的天赋和能力，跟在那个女人身边就是浪费…”
前者话没说完，赵文便感激道：“多谢长老抬爱！”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求长老帮忙的。”
“噢？我还以为你是来看弗里曼的…呵呵，你想让我帮什么？”
胖子问道。
“我听说这里死掉的尸体都会火炼烧灰，不知能不能交由我来处置？”赵文道出目的。
“尸体？你要这些尸体做什么？”
“修行秘术解刨。”
赵文解释着。
“解刨这门秘术，最好还是拿活体来练手最佳，死人的尸体，只是让你们在初学解刨时，对身体结构和器官有个了解。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不需要了吧？”埃文长老说道。
“我的解刨秘术才堪堪入门而已，长老过誉了。”
“解刨的修炼难度远在人皮伪装之上，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门，真不愧是穿越者中的天才…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答应你。”胖子笑道。
“多谢埃文长老。”
“奥斯丁…以目前主教大人对你的重视程度，如果你在某人身边待着不如意，是可以向他提出转嫁侍主的要求…现在的情况和之前还不同，那时的你，虽然也受重视，但尚没眼下这个份量，现在…我相信主教大人不会拒绝的。那个女人在我们当中，实力最弱，平日里还要浪费不少时间和贵族们周旋，根本没空关心你，她能对你的指点少之又少…我手上收藏了不少刺客职业的战技，甚至一些禁术，对你的帮助可不是一星半点，你好好考虑一下。”
“是。”
赵文应道。
继而，又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
出了宅园，走在街上，赵文思考着，根据巫师学徒手册上的描述，尸体只是孕育死气的养料，他现在还欠缺制造可吸收魔力的手段，必须还要和黑市里的神秘巫师接触一下。
冒着一些风险。
慢慢的，途经城区。
赵文抬头，发现最近几天，街上的气氛热闹不少，人流也明显加大了。
虽与两个异端组织的暴动收敛有一定关系，但街上的人比几个月之前还要多。
路面上时而会看见不少平民，在搭建一个个台架子。
有点类似篝火堆。
“这是做什么？”他拉住一名行人，指了指不远处忙活的人群，问道。
“过几天就是修斯节了。”
后者古怪的打量他一眼：“这可是鲜血王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也是大帝瑟冈缇推翻修斯人的统治，重建王国的日子！每到这一天，人们都会上街，将提前搭建好的假人台烧毁，欢呼庆祝，或朝假人泼一些污秽之物，以表人们对修斯一族的痛恨。现在很多店铺，都卖有画着修斯人丑恶嘴脸的假人，你也可以买现成的…”
“……”
赵文沉默了。
经其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前身，从小到大，每到这个节日时，都会被母亲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因为，这对修斯一族而言，是耻辱的一天，也是他们的祭日。
小孩子会拿小一点假人或布娃娃，用针去扎，朝假人吐口水等等，成年人则是上街去烧假人…可见在改朝换代之前，修斯一族给这个国家的百姓带来了多大的阴影。
人们对修斯一族，深恶痛绝。
这个节日的盛大程度，就和上辈子过年是一样的。
赵文感觉很奇妙…因为他就是修斯人。
修斯一族的后裔。
也兴许是唯一一个。
但因为是穿越者，并非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所以…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生气或愤怒。
只是好奇…当年的修斯一族，到底作恶多端到了什么程度，会在法雅大陆臭名昭著。
但对方没有再出现。
关于他一夜修成法网的事情，太过惊世骇俗，肯定不能暴露…不然会引起对方注意。
赵文接下来需要思考的是，如何找寻所要吸收的魔力…艾斯德尔城内的确有一片墓地陵园，他去看了一眼，能够感知到一些死气，但异常稀薄，几乎无法摄取。
并非他前世看到的电影或小说，只要有大片的尸骨，就适合巫师修炼。
如此一来，没有现成的地方，只能自己创造。
死气之地，还需要他一点点研究。
…
剥皮教会在城中的一处隐秘据点。
一栋废弃荒宅。
从外面看犹如闹鬼的庄园。
赵文扣响了铁门，一位驼背秃顶的老者从一旁的凉亭内走出，将门打开。
此人是教会安排在这里的守卫。
老者身上长满了脓包和疥疮，看起来很恶心，这里一般不会有人靠近。
“嘿嘿嘿…奥斯丁大人，您真是比传闻中更加英俊神武…有您这样的强者在，即便是像老头我这样的教众，都倍有安全感…我们与夜行者的冲突，不是一天两天了，在您出现之前，还从未让他们吃过这么大的亏。”老者在前带路，将赵文领进别墅，搓着双手，拍马屁道。
露出一口黑牙。
屋内到处挂满了蛛网，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哪怕是白天，房间里的光线都十分阴暗，使得墙上挂着的壁画，还有一些人体骨架状的装饰物，乍看起来，很是瘆人。也难怪会有闹鬼传言…估计就是教会有意宣传，避免一些无关紧要的人流窜至此。
脚踩在地板上吱呀作响，惊动了一群老鼠从身前跑过。
“你叫什么？”
赵文问道。
“多米尼，奥斯丁大人。”老者眼睛一亮，勤快的回答着。
“嗯。”
赵文点了点头。
这守卫的实力大约在黑铁级，从体态上看，职业似乎也是刺客…像这种人，在教会内有很多，譬如亨利。
他们都是奉教会之命，履行一些职责，平时并不参与任务或行动，但地位也和一般的信徒不同，算是组织的核心人物。
最近几天，夜魔审判团果不其然对教会内的一些重要人员发动了突袭，有几位长老的住处遭到入侵和损坏，不过因为事先转移了阵地，所以没有什么损失，反倒是教会这边守株待兔，杀了不少夜行者。
这一切自然归功于奥斯丁穆尔。
且他宰了夜魔审判团，审判长麾下最厉害的穿越者汉特一事，也经由主教之口传了出去，现在教会内部对于赵文都高看一眼。
他的地位和其他长老们的死士，已经拉开了差距。
“大人，您里面请！”片刻，走进一处房间，多米尼推开一个书架，露出暗门，躬身道。
赵文跨步而入。
这座府邸，实际上就是教会用来行刑之地。
里面关押着很多叛徒，包括一些敌对势力的人员，还有涉及旗下产业，闹事欠债的交易对象等。
沿着石阶盘旋向下，一片地下空间随之出现，放眼瞧去，到处摆放着的，都是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刑具，有一些赵文从未见过。
地下的空气有些燥热，燃烧着不少灶火，有信徒将囚犯绑在木桩上，不断扬起手中的刺鞭进行拷打…这还是轻的，有一些处刑者的惨状，让人无法直视。
甚至已经看不出人样儿…但还活着。
见到赵文，教众们纷纷行礼，强者无论在哪里，都受人尊敬。
赵文看到了前方坐着一张大椅，翘着二郎腿，神态享受，食用果盘的长老埃文。
没有像往常一样披着人皮袍，这里实在太热了。
长老坦胸露乳，两百多斤的身躯往那一堆，形似一座白花花的肉山。
他正是负责教会刑法的长老。
“奥斯丁，见过长老。”赵文行至近处，躬身行礼。
胖子提溜着一串葡萄往嘴里塞，见他出现，动作一停，眼睛成了两条细线，笑眯眯道：“是奥斯丁啊…你怎么来了？”
“过来看看。”
赵文应付着。
接着，观向几米外，一个被悬吊起来的血人。
弗里曼！
此时，弗里曼体表的皮肤已经尽数被剔除，皮下的肌肉和纤维完全暴露出来，双肩被穿了铁钩。身上流出的鲜血，在地面汇成一滩…但因这里温度过高，早就干涸。
赵文秘术解刨大成，一眼就看出，弗里曼还活着…只是意识模糊，神志不清了。
“来人…让他清醒一下。”埃文长老打了一个响指，立马有教众拎着一桶水上前，猛地泼在了弗里曼身上。
下一秒，弗里曼浑身冒起白烟，一双突起而失焦的眼珠怒睁，发出刺耳的嚎叫，剧烈的挣扎晃动。
是沸水！
赵文眼皮一跳。
“奥斯丁，你来得正好，我想出了一个好点子…你和我一同欣赏下吧。”长老说道。
“是。”
赵文站定一侧。
片刻，有几人带着工具走来，将蜂蜜一点点涂抹到了弗里曼身上，然后放出大量虫蚁，使得弗里曼的血肉顷刻间爬满了一层密集的‘黑色外衣’。
“啊啊啊啊啊！”
“杀…了我…求求你…”
“我…”
弗里曼发出微弱的哀求。
“是不是很精彩？像这种胆敢背叛教会的蠢货，我已经不止处理过一次了，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埃文长老张开一缕眼缝，闪着寒芒。
旋即口风一转，看向赵文，“奥斯丁，其实几位长老中，我也是最早关注你的…只是可惜，你的侍主不是我！这次是帕姬那个女人捡了便宜，不然无论如何，你也落不到她的手上，以你的天赋和能力，跟在那个女人身边就是浪费…”
前者话没说完，赵文便感激道：“多谢长老抬爱！”
“其实…我这次来，是想求长老帮忙的。”
“噢？我还以为你是来看弗里曼的…呵呵，你想让我帮什么？”
胖子问道。
“我听说这里死掉的尸体都会火炼烧灰，不知能不能交由我来处置？”赵文道出目的。
“尸体？你要这些尸体做什么？”
“修行秘术解刨。”
赵文解释着。
“解刨这门秘术，最好还是拿活体来练手最佳，死人的尸体，只是让你们在初学解刨时，对身体结构和器官有个了解。以你现在的水平，应该不需要了吧？”埃文长老说道。
“我的解刨秘术才堪堪入门而已，长老过誉了。”
“解刨的修炼难度远在人皮伪装之上，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入门，真不愧是穿越者中的天才…好吧，既然你开口了，我就答应你。”胖子笑道。
“多谢埃文长老。”
“奥斯丁…以目前主教大人对你的重视程度，如果你在某人身边待着不如意，是可以向他提出转嫁侍主的要求…现在的情况和之前还不同，那时的你，虽然也受重视，但尚没眼下这个份量，现在…我相信主教大人不会拒绝的。那个女人在我们当中，实力最弱，平日里还要浪费不少时间和贵族们周旋，根本没空关心你，她能对你的指点少之又少…我手上收藏了不少刺客职业的战技，甚至一些禁术，对你的帮助可不是一星半点，你好好考虑一下。”
“是。”
赵文应道。
继而，又寒暄了几句，便转身离开。
…
出了宅园，走在街上，赵文思考着，根据巫师学徒手册上的描述，尸体只是孕育死气的养料，他现在还欠缺制造可吸收魔力的手段，必须还要和黑市里的神秘巫师接触一下。
冒着一些风险。
慢慢的，途经城区。
赵文抬头，发现最近几天，街上的气氛热闹不少，人流也明显加大了。
虽与两个异端组织的暴动收敛有一定关系，但街上的人比几个月之前还要多。
路面上时而会看见不少平民，在搭建一个个台架子。
有点类似篝火堆。
“这是做什么？”他拉住一名行人，指了指不远处忙活的人群，问道。
“过几天就是修斯节了。”
后者古怪的打量他一眼：“这可是鲜血王国一年一度最盛大的节日，也是大帝瑟冈缇推翻修斯人的统治，重建王国的日子！每到这一天，人们都会上街，将提前搭建好的假人台烧毁，欢呼庆祝，或朝假人泼一些污秽之物，以表人们对修斯一族的痛恨。现在很多店铺，都卖有画着修斯人丑恶嘴脸的假人，你也可以买现成的…”
“……”
赵文沉默了。
经其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自己的前身，从小到大，每到这个节日时，都会被母亲关在家里闭门不出。
因为，这对修斯一族而言，是耻辱的一天，也是他们的祭日。
小孩子会拿小一点假人或布娃娃，用针去扎，朝假人吐口水等等，成年人则是上街去烧假人…可见在改朝换代之前，修斯一族给这个国家的百姓带来了多大的阴影。
人们对修斯一族，深恶痛绝。
这个节日的盛大程度，就和上辈子过年是一样的。
赵文感觉很奇妙…因为他就是修斯人。
修斯一族的后裔。
也兴许是唯一一个。
但因为是穿越者，并非这具身体的真正主人，所以…见到这种情况，也不会生气或愤怒。
只是好奇…当年的修斯一族，到底作恶多端到了什么程度，会在法雅大陆臭名昭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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