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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卷中篇

    ……

    翠竹横生,碧绿如玉,欲涎淋漓,长达五丈余尺的翠竹肆意而长。一条蜿蜒的小河安静地躺在其中,清澈见底,池地不时地有几条火红色的金鱼游过,随着河水缓缓地向外游游去……

    竹林深处,高大成荫的翠竹将一由翠竹所筑的竹屋盖住,阳光透过竹叶中细小的缝隙,洒在竹屋的厅中。竹屋周围被一周木桩有序的拦住,而在竹屋外院的空旷之处,竟有凡间农物在此耕作,此处正是祁涟仙君住所,淡静优雅。

    河旁,一抹眼影正弯腰将手中的木桶放入河中温柔的舀起,不带丝毫浪花,此副小心翼翼的模样煞是可爱。那抹艳影纤细的玉手中提着一个与其娇躯体型明显不和的木桶,穿梭在鹅卵石覆盖着的竹林小路,来来回回,惹得她额头香汗大出,衣袖拭去,再欲提着盛满水的木桶向竹屋踏着磕磕绊绊的鹅卵石走去。

    砰的一声,木桶打落在地,其中的河水哗的一声尽数流出,浸涧在此片土地。

    “嘶~”一声痛吟声响起。“好痛”

    刚到两里之外的祁涟仙君望见此景,忽地一声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现,已至痛吟声之处半跪下来,速度之迅,顿时犹如刮起一阵狂风,惹得一路不少竹叶飘散在空中,好一会儿方才落至小路。

    “怎能如此不小心?”半跪在那抹艳影几寸处的祁涟仙君察看伤口,是约两寸的伤口。祁涟仙君望着眼前仙娥光滑的腿上正缓缓流出的鲜血,目光凌厉,一股仙君的威严从其体内散发而出。

    “啊?对不起仙君,娇儿让仙君担心了。”娇儿仙娥略显委屈地小声道,虽说腿上受了点伤,但其所言的言语中难以掩饰的喜意已经暴露了她内心的心情。显然,祁涟仙君的关心足以使她忘却腿上的疼痛。

    “流血了,本仙君不是告诉过你,不让你干这些体力活吗?”祁涟仙君带有几分责怪的语气,斥责道。祁涟仙君虽嘴上是在斥责娇儿仙娥,但其中的关心不言而喻。祁涟仙君眼眸盯着娇儿仙娥,一旁的手在光滑的腿上伤口处,轻轻一抹,娇儿仙娥只觉腿上一阵清凉后,伤口不但不再流血,而且毫无疤痕的消失不见了。感受到腿上变化后,娇儿仙娥便慌忙欲起身行礼答谢:“娇儿谢谢……啊……”话还未说完,娇儿仙娥便只觉方才受伤的腿一阵酥软,眼看娇躯便要向祁涟仙君怀中倒去。就在娇儿仙娥心中大喊闯祸了的一际,祁涟仙君双臂一揽,娇儿仙娥便在自己大声的喊叫声中腾空飞起,持续的嚎叫声顿时惊起竹林中的莺鸟乱飞。“啊……”就在娇儿仙娥一直嚎叫不见停时,一声略显惊讶的语气传入耳中,“行了,别嚎了,再嚎下去,本仙君的耳朵都要被你嚎聋了。”听得此声,娇儿仙娥方才停住嚎叫,睁开眼来,一副面如冠玉,英俊到极致的侧颜映入眼帘,这不正是祁涟仙君吗?此时祁涟仙君的脸上略显粉红,邪魅的眼眸正眼神怪异的侧看着一旁。娇儿仙娥顺着目光看去,只见两只宛如蛇一般缠绕在其脖子的玉臂,看见这幕,娇儿仙娥面如潮红,心中暗想“死定了死定了,这下真的死定了,我竟然抱了仙君……”

    就在娇儿仙娥心中大呼死定了的时候,祁涟仙君也一直左臂托住娇儿仙娥的双腿,右臂托住娇儿仙娥的香肩,向竹屋走去。在这途中,娇儿仙娥的脑袋紧紧地贴在祁涟仙君的胸口,,面如潮红的聆听着从其中传出的一阵阵强有力的心跳声……

    “好羞涩。”就在娇儿仙娥心中一直暗想死定了的时候,一股臆想的心思从心底涌出,此时,娇儿仙娥面如桃花般潮红,此想一涌现而出,娇儿仙娥的脑袋更是往头旁的胸膛钻了几下,此时的娇儿早已忘却那令自己拘束注重的繁文缛节,双臂更是紧紧地圈住祁涟仙君的脖子。

    “吱……”竹门被一阵推力推开,发出吱吱的声响。祁涟仙君抱着娇儿仙娥一层层地踏过竹阶,走至竹塌前,将娇儿仙娥小心翼翼的放在竹塌上,不料娇儿仙娥紧紧圈住祁涟仙君脖子的双臂,不肯松开。

    此时,距离娇儿仙娥不到一寸之距的脸庞,已完全黑了下来。“娇儿……”听到祁涟仙君隐隐有几分怒意的声音,顿时惊醒了娇儿仙娥。娇儿仙娥下意识地慌忙松开双臂,起身跪在竹塌上,脑袋深深的贴在竹塌上,急忙道:“仙君,娇儿错了,娇儿知错了。”祁涟仙君看着跪在竹塌上双眸逐渐泛红的娇儿仙娥,双手一挥,娇儿仙娥便又是猛的眼黑,睁开眼后,自己便又是躺在了竹塌上。“娇儿,我要离开几日,在我离开的这些日子里,你就睡在这竹塌上,将厅内清扫干净,不得有丝毫灰尘。对了,如若你有要事,便去红尘宫找红颜仙子,说你是我的仙娥,她会助你。”祁涟仙君说完此话,便转身离去。听得这些话,娇儿仙娥滚烫的脸颊顿时苍白起来,慌忙起身欲追,转头却又撞进一带有自己身上香味的胸膛,娇儿仙娥微怔,随即猛地抱住,失声道:“不要,仙君不要离开娇儿……”

    软玉入怀,祁涟仙君也是稍怔,感受到怀中散发阵阵芳香的娇躯阵阵颤动,掩不住地哭泣声响彻竹屋内……

    片刻中后,怀中的娇躯才逐渐停住泣声,祁涟仙君低头一看才知,原来竟是昏了过去,祁涟仙君也是叹了一声,将娇儿仙娥抱起重新放至竹塌上,衣袖一挥,厅内书案上的毛笔与一张泛黄的纸张便腾空向祁涟仙君飞去,停在祁涟仙君眼前。毛笔在纸张上挥挥洒洒的游动着,三息过后,毛笔又返飞到书案上,而纸张被祁涟仙君放到了娇儿仙娥脑袋的一旁,其随后轻轻的用衣袖拭去娇儿仙娥脸上哭的稀里哗啦的泪水,叹了一声,转身消失不见,未察觉到眼前娇躯的玉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不着痕迹。

    盏茶功夫过后,安详躺在竹塌上的娇躯轻轻起身,转手便拿起榻上的纸张,双眸盯着眼前泛黄的纸张,好一会儿方才放在自己胸前,双眸望向窗外的竹林,红润的嘴唇轻轻呢喃:“我等你回来。”

    ……

    魔界入口,阴风刺骨。

    魔界入口在一处深渊内,深渊深不见底,在深渊中隐隐有不少冤魂哀鸣,声音及尖,扰人心神。在其内部,渊内有着各种怪石,由于长期受阴风吹刮,变得奇形怪状,大眼一看,竟都是一张张人类的脸,不过,这可不是真正的人脸,不过这些怪石也和真实的人脸相差无几,仔细看,渊内的人脸怪石,很像人类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眼珠外凸,嘴巴张得极大,仿佛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一样。深渊整体呈眼眶形状,只不过是放大了数万倍后的,深渊最深处有一约十尺狭长纤细的紫黑色裂缝,若是常人,定是望不得,也定不会待在这般诡异之处。

    而此时,一身着深紫华袍的男子站在悬崖边处,深紫华袍在其身凸显尊严高贵,而其华袍宽松的袖口处有一朵白丝绣饰的牡丹,极为精细,就连牡丹内的花蕊也绣的栩栩如生,阵风刮来,随风而扬。霎时,男子腰间挂着的半环形玉佩大方白晕,将此男子笼罩在内,罩外的阴风顿时被隔绝起来,此佩呈白色,呈半环鱼头状,仿佛太极内的阳极,此佩全名为:参商。

    参商乃存在于天界二十四星宿之外,虽有星宿之名,但无二十四星宿的作用。参宿方位在西,商宿方位在东,在外人看来,此两宿就是相隔十万八千里,此生此世也不会相遇。但在祁涟仙君登入天界之时,忽生异象,大放辰彩,惊动天界各路仙君,其光彩竟是生生的将凡界和妖魔二界造成百年白昼的异象,也在那时,妖界又知晓了一位强大的仙君,魔界又多的一位强敌,祁涟仙君,在当时,凡界并未有人类,倘若不是如此,恐怕此象足足可以毁灭凡界。而在当时天界内,仙君并不多,但无不一个都可以称的威震魔界一方的人物,即便如此,在面对那般异象时,也不无面露呆滞:在凡妖魔三界形成百年白昼之后,参商两宿小心翼翼的向对方靠近,在相互吸引的过程中,宛如黑洞一般,将天界一半有余的辰星吸纳入各其体内,只不过可惜了那二十四星宿,被参商双宿硬生生地吸得只剩寥寥辰彩,在天界望去也是和微微闪烁的辰星相差无几。此景在刹那间完成,而参宿最终在天帝以及各路仙君呆滞心疼的注视下各化为半环形的鱼头状相接的环形玉佩,商宿化为流星飞向祁涟仙君腰间,而参宿宛如流星一般,向北方坠落。

    温玉入掌,定眼看去,商为阳,晶莹剔透,仔细瞧去,其中好似有液体欲涎淋漓一般;就在祁涟仙君打量着掌内这个不知缘由玉佩之际,一声咔嚓声突地在祁涟仙君脑海响起,仿佛被缔结了什么契约一样,此后参商的商宿缓缓流出辰力与祁涟仙君体内的仙力缓缓交融,大助祁涟仙君之后的仙为,只不过玉佩的另一半,参宿,却不知所踪。

    而此佩的主人正低着头,面露哭色的盯着紫黑色裂缝。此人正是祁涟仙君,此时距其离开天界已过近半天,若不是靠着天帝给的线索,饶是祁涟仙君也不会找的到魔界入口,其实也不怪祁涟仙君,天帝给的方位并不准确,其给的也是数十万年前的。而且凡界不同天界,凡界沧海桑田,尘归尘,土归土,早已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