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察觉
回到房间，林峥随意洗漱了一番，便准备上床休息了。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谁？”
“公子，是我。”
“陆凡啊，进来吧。”
陆凡推门而进，恭敬俯首道：“打扰公子休息了。”
林峥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没关系，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来找我。”
陆凡连忙点头道：“属下家里出了些事，需要赶紧回去处理，事出突然，属下也只能冒昧前来通禀公子。”
“原来是这样，嗯，那事不宜迟，你快回去吧。”林峥了然道。
“可是庄主这边......”陆凡得到答复，并没有着急离开，似乎还有些顾虑。
“我爹身体没什么大碍，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且去忙你的事。”
“多谢公子！”陆凡闻言，随即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其实，陆凡刚才是想说，那天圣教老者如果去而复返怎么办？
但是他转念一想，那等人物，如果真的心怀歹意，转土重来，他便是留在这里，也根本无济于事，还是收起这份多余且无用的担心罢了。
事实上，他之前也在雁云山顶，一直隐在暗处，将那时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在那天圣教老者突起发难时，便随时准备施展禁术，以命换命了。
只不过那天圣教老者身法速度实在太快，所以才让他未及出手。
还好公子临危不乱，见识深广，躲过一劫。
陆凡走后，林峥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眼微阖，倒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运功吐纳。
而是心思百转，先想了一会儿事情，仿佛要将一些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导致格外模糊不清、散乱复杂的线头一一牵起。
他眼神明晦不定，嘴里念念有词。
“天圣教......十万大山......本命蛊......永安四十五年......秦教主......”
“西昆仑......南天门......七宗......天人老祖......海外真仙......”
“天山玉皇顶......洞庭玉璧......凤凰巢......麒麟洞......”
“前朝余孽......郑怀安......南陈......赵沉舟......”
“......”
林峥思虑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似乎千头万绪，让他有些头疼。
但很快，他眼中便闪过一道精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罢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就从天圣教开始吧。”
他轻声自语了一句，然后长呼出一口气，接着便开始认真地呼吸吐纳，运气周天起来。
随着这门最初级的吐纳呼吸法缓缓运转，林峥全身的血液，筋骨，皮膜，肌***窍，都开始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振动起来，仿佛随着潮汐一般起伏着，暗合周天运行之数，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玄而又玄的妙谛。
呼吸之间，随着自然之息吸进，代谢废气呼出，林峥的身体周围像是生出了无数个细小的风洞，无数肉眼看之不见的“炁”开始在这些风洞中穿梭流动起来。
......
因为林景陌强行动用裂天剑气这门一品上的绝世剑技，身体亏空得厉害，所以不得不在雁云山继续休养。
为此，顾青弦老掌门不惜将府库中无数珍贵至极的灵丹妙药，奇珍异草都统统取了出来，并亲自为他找来了医术高明的医师。
林景陌原本不愿让顾老如此大费周章，但是盛情难却，也只好由着别人了。
毕竟就像顾老掌门说的。
“都是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个什么？”
“而且你这可是在我雁云山出了事，你不把伤在我这儿养好，我会让你走？”
“也就是我家平远没回来，不然他要是知道你能在我这儿多待些日子，肯定也会很高兴，说不定还能陪你也喝两盅！”
老人对亲近之人，从来情感真挚，慷慨大方。
于是，林峥也便陪着父亲，安心在雁云山住下了。
平日里，他除了不急不忙地吐纳修炼，增进修为，便是到雁云山的藏书阁去看看书了。
不过他看的，都不是楼上那些武学典籍，内功心法，而是楼底基本上无人问津，甚至蒙上灰尘的一些杂书、闲书，大抵是讲些各地风物、四方食事的生活类科普类读物，或者是讲些神神鬼鬼，虚无缥缈，光怪陆离的志异杂谈小说。
他看书极快，一目十行，往往像是随意翻了几页，便将书合上放下，了然于心。
所以雁云山藏书阁楼底的这些堆积如山，五花八门的杂书，没过多久便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如此看书，倒是引得雁云山一众门人纷纷侧目，不过没人敢当面议论就是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主，身世不凡，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将成为他们雁云山的姑爷。
所以不管他行为举止如何怪诞，如何与常人不同，都不是他们能随意指摘的，众人皆心照不宣。
只不过大多数人看着这个一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还“装模作样”看书，却只看些无用闲书的公子哥，心中恐怕都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然后不自觉地会为自家大小姐感到不值。
以至于林峥即便看书专注，也不时会听到些似有若无的叹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这天，又在藏书阁呆了小半日，林峥才终于放下手中一本看起来颇为老旧的古籍，用手撑住脖子，稍微扭了扭，然后踏步离开，准备回房去了。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在经过一个院落时，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内力波动。
他心念微动，单脚轻轻一跺地面，整个人便翩然而起，仿佛一片树叶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上。
他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将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貌美女子正提着一把长剑，于小院中步罡踏斗，辗转腾挪，施展出一招招凌厉无比的剑术。
她脚步轻盈，身形极快，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仿佛一只穿花蝴蝶。手中长剑如臂使指，灵动迅捷，挥出一道道剑光，如水银泻地。
当然正是顾芊柔顾姑娘在舞剑了。
林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满是柔光，心里却不自觉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大概，跟秋音一般，也是六品。”
“不知道她俩现在若是交手，谁胜算更大些？”
“这门剑法，别的不说，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当然了，想来还是因为顾姑娘人长得好看......”
“嗯，这一剑递出便比较好了，但还不够，太慢了。”
“嗯......等等！”
忽然，林峥像是察觉到什么，瞳孔骤缩！
可就在这时，突然有敲门声响起。
“谁？”
“公子，是我。”
“陆凡啊，进来吧。”
陆凡推门而进，恭敬俯首道：“打扰公子休息了。”
林峥不置可否地摇摇头，“没关系，是有什么事吗，这么晚了来找我。”
陆凡连忙点头道：“属下家里出了些事，需要赶紧回去处理，事出突然，属下也只能冒昧前来通禀公子。”
“原来是这样，嗯，那事不宜迟，你快回去吧。”林峥了然道。
“可是庄主这边......”陆凡得到答复，并没有着急离开，似乎还有些顾虑。
“我爹身体没什么大碍，你尽管放心好了，你且去忙你的事。”
“多谢公子！”陆凡闻言，随即头也不回，快步离开。
其实，陆凡刚才是想说，那天圣教老者如果去而复返怎么办？
但是他转念一想，那等人物，如果真的心怀歹意，转土重来，他便是留在这里，也根本无济于事，还是收起这份多余且无用的担心罢了。
事实上，他之前也在雁云山顶，一直隐在暗处，将那时发生的一切都看在眼里，甚至在那天圣教老者突起发难时，便随时准备施展禁术，以命换命了。
只不过那天圣教老者身法速度实在太快，所以才让他未及出手。
还好公子临危不乱，见识深广，躲过一劫。
陆凡走后，林峥盘膝坐在床榻上，双眼微阖，倒没有第一时间开始运功吐纳。
而是心思百转，先想了一会儿事情，仿佛要将一些因为时间过于久远而导致格外模糊不清、散乱复杂的线头一一牵起。
他眼神明晦不定，嘴里念念有词。
“天圣教......十万大山......本命蛊......永安四十五年......秦教主......”
“西昆仑......南天门......七宗......天人老祖......海外真仙......”
“天山玉皇顶......洞庭玉璧......凤凰巢......麒麟洞......”
“前朝余孽......郑怀安......南陈......赵沉舟......”
“......”
林峥思虑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按了按眉心，似乎千头万绪，让他有些头疼。
但很快，他眼中便闪过一道精光，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
“罢了，来而不往非礼也，就从天圣教开始吧。”
他轻声自语了一句，然后长呼出一口气，接着便开始认真地呼吸吐纳，运气周天起来。
随着这门最初级的吐纳呼吸法缓缓运转，林峥全身的血液，筋骨，皮膜，肌***窍，都开始以一种奇特的节奏振动起来，仿佛随着潮汐一般起伏着，暗合周天运行之数，有着种种不可思议、玄而又玄的妙谛。
呼吸之间，随着自然之息吸进，代谢废气呼出，林峥的身体周围像是生出了无数个细小的风洞，无数肉眼看之不见的“炁”开始在这些风洞中穿梭流动起来。
......
因为林景陌强行动用裂天剑气这门一品上的绝世剑技，身体亏空得厉害，所以不得不在雁云山继续休养。
为此，顾青弦老掌门不惜将府库中无数珍贵至极的灵丹妙药，奇珍异草都统统取了出来，并亲自为他找来了医术高明的医师。
林景陌原本不愿让顾老如此大费周章，但是盛情难却，也只好由着别人了。
毕竟就像顾老掌门说的。
“都是一家人，你还跟我客气个什么？”
“而且你这可是在我雁云山出了事，你不把伤在我这儿养好，我会让你走？”
“也就是我家平远没回来，不然他要是知道你能在我这儿多待些日子，肯定也会很高兴，说不定还能陪你也喝两盅！”
老人对亲近之人，从来情感真挚，慷慨大方。
于是，林峥也便陪着父亲，安心在雁云山住下了。
平日里，他除了不急不忙地吐纳修炼，增进修为，便是到雁云山的藏书阁去看看书了。
不过他看的，都不是楼上那些武学典籍，内功心法，而是楼底基本上无人问津，甚至蒙上灰尘的一些杂书、闲书，大抵是讲些各地风物、四方食事的生活类科普类读物，或者是讲些神神鬼鬼，虚无缥缈，光怪陆离的志异杂谈小说。
他看书极快，一目十行，往往像是随意翻了几页，便将书合上放下，了然于心。
所以雁云山藏书阁楼底的这些堆积如山，五花八门的杂书，没过多久便被他看了个七七八八。
他如此看书，倒是引得雁云山一众门人纷纷侧目，不过没人敢当面议论就是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这个主，身世不凡，而且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也将成为他们雁云山的姑爷。
所以不管他行为举止如何怪诞，如何与常人不同，都不是他们能随意指摘的，众人皆心照不宣。
只不过大多数人看着这个一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还“装模作样”看书，却只看些无用闲书的公子哥，心中恐怕都还是颇有些不以为然，然后不自觉地会为自家大小姐感到不值。
以至于林峥即便看书专注，也不时会听到些似有若无的叹息，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这天，又在藏书阁呆了小半日，林峥才终于放下手中一本看起来颇为老旧的古籍，用手撑住脖子，稍微扭了扭，然后踏步离开，准备回房去了。
不过在回去的路上，在经过一个院落时，他却忽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他忽然感受到一股内力波动。
他心念微动，单脚轻轻一跺地面，整个人便翩然而起，仿佛一片树叶般悄无声息地跃上了旁边的一棵梧桐树上。
他站在树上，居高临下，将整个院子一览无余。
只见一位身着红衣的貌美女子正提着一把长剑，于小院中步罡踏斗，辗转腾挪，施展出一招招凌厉无比的剑术。
她脚步轻盈，身形极快，瞻之在前，忽焉在后，仿佛一只穿花蝴蝶。手中长剑如臂使指，灵动迅捷，挥出一道道剑光，如水银泻地。
当然正是顾芊柔顾姑娘在舞剑了。
林峥饶有兴致地看着，眼中满是柔光，心里却不自觉开始品头论足起来。
“大概，跟秋音一般，也是六品。”
“不知道她俩现在若是交手，谁胜算更大些？”
“这门剑法，别的不说，看起来倒是挺好看的。”
“当然了，想来还是因为顾姑娘人长得好看......”
“嗯，这一剑递出便比较好了，但还不够，太慢了。”
“嗯......等等！”
忽然，林峥像是察觉到什么，瞳孔骤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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