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顺藤摸瓜
大学毕业了，离到新岗位报到还有一阵子，张浩宇就地找了份临时工作，暑期培训班老师，暂住在了别浪家里。
而别浪，这几天一直奔波于各处招聘现场，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网上投递的求职简历，也全部石沉大海。
这天，别浪从住处出来，发现此前跟踪自己的两个家伙，正在楼梯口张望，见到他下楼，顿时背转身去！
别浪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不知又是何时暴露了行踪。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就阴魂不散啦呢？自己已经做得这么小心了，新的住处还是暴露了！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田奇方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债主的人？
自己的新住处，到底已经暴露了多久？
他们就这么一天跟踪，到底有意欲何为？
怀着这些疑问，别浪大吼道，你们有完没完？对，就是说你们两个黄毛呢！
跟踪者确认目标在向他们喊话，拔腿就跑，别浪飞奔着追了上去。他已经横下一条心，了不起就是个自投罗网，鱼死网破，天天被人跟踪的日子，他不要再过了！
跟踪者朝菜市场拥挤的巷子逃窜，别浪紧追不舍，簸箕、担子掀翻了一地，鸡笼子也被打翻了几个，鸡毛满天飞，小摊贩破口大骂。
这两个盯梢的，还真是霉到了家，居然选择了一条死路！因为，这里是个死胡同！追逐了不到三百米，一堵二十米的高墙，挡住了去路。
那两个小混混，转过身，背靠着墙，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别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别浪先前已顺手抄了一根扁担，此刻扛在肩上，狰狞地笑着，耀武扬威，缓缓走向了二人。
要论追逐，这两个混混显然不是别浪的对手，要知道，别浪在篮球场上，打的可是首发小前锋。
几个小摊贩和买菜的人，驻足围观，期待着一场好戏。
别浪已经扬起扁担，停在了一米开外，俯视着两个盯梢者。
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同时扑通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别浪，浪少饶命！浪少饶命！
期待中的以一敌二，期待中的激情鏖战，竟然变成这般滑稽的场景，别浪有些失望，围观者也是扫兴地鄙夷。
说，是谁让你们跟踪老子的？别浪盛气凌人道。
浪少！我们哥俩也是奉命行事，绝对没有半点要伤害你的意思！还求浪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俩当个屁给放了！其中一个高点儿的求饶道。
这家伙，脸上还有旧伤，已经结了血痂，是此前在西源大学与护校队员争执，挂的彩。
另外一人，显然是在刚才的这番追逐中受了伤，脸上有几道血印子，额头上糊着鸡毛，迎风招展。
别他娘的废话！回答老子的问题！别浪有些按捺不住，暴躁地吼叫道。
矮点儿的小混混，慌忙解释道，浪少，是田总让我们跟踪你的！
田总？田奇方？别浪继续追问。
死大头！贪生怕死地家伙！田总一再交代，不能暴露不能暴露，我看你是不想要工钱了吧？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高个子怒声责备矮个子。
这个被唤作死大头的矮个子不服气，回怼道，你就知道怪我！刚才我就说，不要选这条巷子，你偏不听！自以为是！老子早就受够你了！还有，老子不叫大头，老子有名字的，老子叫黄文斌！
我槽！要不是你爹有交代，老子早就不想带你一起干了！笨得像头猪！被唤作大头的高个子也怒了。
二人吵着吵着，居然撕打起来，脸上俱是血肉模糊，那叫一个凶狠，那叫一个卖力，简直不忍直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别浪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用扁担将两人分开，正色道，别他妈转移注意力，快说，田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你们跟踪我？不然老子就告你们跟踪、侵犯隐私，送你们进号子！
也许是害怕别浪真的报警，二人停止了纠缠，高个子坦白道，其实田总到底是谁，我们也不清楚。是田总手下一个叫吴爽的大哥，让我们盯着你的，每天一百块工钱，我们哥俩也是为了讨口饭吃，还求浪少放过！
吴爽这个名字，别浪闻所未闻。他继而追问道，那田奇方又是谁？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高个子显得很老实。
自称黄文辉的矮个子委屈地说，上次在学校，老子就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偏不听，跟丢了被扣了半个月的工钱不说，还被揍了一顿！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选了这么一条死路，又搞砸了！老子早就说了，老子干不了盯梢这活儿，你就是不听！还他妈名侦探柯南，真他妈恶心！当初，你骗老子说西源城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早知道这么难，打死老子，老子都不来了！
说着，竟然摸起了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哭能解决问题吗？这他妈才来几天？男儿有泪不轻单，百斤不绕，愈坐愈勇，读书时你没学过吗？奥对了，老子才想起来，你初中都没混毕业！垃圾！高个子数落着矮个子，自己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别再让我撞到你们，不然我就真报警了！别浪丢了手里的扁担，转身离去。他这人，心有点儿软，见这两个家伙哭哭滴滴的，也有些触景生情，于心不忍。
这几日，他用脚步丈量了西源城的大街小巷，吃了无数的闭门羹，他才知道，莫大一个城市，要某一份职业，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尤其是像他这种不学无术，没有一技之长，顶着大学生头衔，眼高手低的职场小白，更是不受用人单位的待见。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住处，洗掉了浑身的尘土，拨了魏鹏程的电话。
此前，魏鹏程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他查了一下，里面余额为五万块，花一千多买了个华为触屏手机，充了两百块话费。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就像瞎子、聋子，实在不方便。
他找张浩宇要了魏鹏程的号码，目前他就只打算跟张浩宇、魏鹏程联系，所以通讯录里，就只存了两个号码。
魏鹏程的叔叔在公安局上班，据说还是个什么队长。别浪委托魏鹏程帮忙，查一下吴爽、田奇方这两个人是谁。
魏鹏程爽快答应，须臾就回了消息。
一共查到了西源地区有三个吴爽，其中两个还是十岁以下的幼儿。
另一人是夷江区人士，二十八岁，初中文化，身份证号码XXX，未婚，财源滚滚商贸公司法人代表。公司注册地为夷江区滨江路47号，注册资金100万。联系电话XXX。
吴爽曾两次因妨碍社会治安，被行政拘留。
田奇方，则查无此人。
别浪不得不佩服，魏鹏程的叔叔办事就是牢靠，查得如此详实。
魏鹏程提醒，这家伙有过案底，多半不是个善茬，让别浪没事不要招惹他，自己多加小心，有事随时联系。
别浪嘴上答应着，手上却已在电脑上点开地图，一番搜索，锁定了滨江路47号，居然与父亲的西海集团就跟着一条小巷子。
当即下楼，坐上公交，去到了目的地。
西海集团的办公大楼，楼顶上“西海集团”四个镀金大字，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巨幅广告牌，显示此楼大量写字楼正在招租，联系人吴经理，电话XXX。
别浪对了一下，与魏鹏程查到的吴爽号码一致。
同时，原本干净的幕墙玻璃上，琳琅满目挂上了许多招牌，各种商贸公司、旅行社、培训班、健身房。
西海集团的破产，新的资本的入驻，一切都是那么迅速。别浪不禁感叹，如果父亲见到这一幕，将会是怎样的心情啊？
看来，这个吴爽十有八九就是个跑腿的小喽啰，替人办事的角色。当然，有少量债务或连带债务，可能性也是有的。你见过哪个大老板公布电话亲自招租的？
小巷子那边，滨江路47号的门牌号很清晰，是一栋有些年代的低矮单元房，一共七层，财源滚滚商贸公司的招牌，挂在三楼，破了一道口子，迎风招展。这招牌，可真够俗的，俗到了家。
别浪拾级而上，来到了三楼，门虚掩着，别浪敲了两声，里面有人答应请进，他便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这里的装修还算比较新，格子办公桌排列整齐，有三个西装革履的员工正在盯着电脑工作。一个女子起身给别浪倒水，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别浪说找吴爽吴总。
另一个男员工站起来，打量着别浪，解释说吴总已调走了，不在这边负责了，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倒水的女子解释道，这是我们杨经理，您是要办理讨债业务，还是金融信贷业务？
看来，是一家追债放债的公司。别浪胡乱说，我和吴总是朋友，多年不见了，以为他还在这里呢，寻思来找他聊聊天，叙叙旧。
这样啊。你贵姓？我帮你联系吴总。那个杨经理热情地问道。
免贵姓别，别浪。别浪坦然道。他知道，吴爽既然能够雇人盯梢，就一定认识他。要见吴爽，其实并不难，只要亮明身份即可。
杨经理很明显地楞了片刻，热情地招呼别浪坐，然后带上门，出去打了个电话。
再进来时，关上门，笑容满面对别浪道，我已联系吴总，他在外面处理点儿事情，半小时之内赶回来，您先坐一会儿。
别浪点头应允，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想，居然关上了门，难道是怕我跑了？老子专门找上门来，如果不会到真身，就没打算轻易离开！
而别浪，这几天一直奔波于各处招聘现场，一直没有找到工作。网上投递的求职简历，也全部石沉大海。
这天，别浪从住处出来，发现此前跟踪自己的两个家伙，正在楼梯口张望，见到他下楼，顿时背转身去！
别浪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不知又是何时暴露了行踪。这两个家伙，怎么还就阴魂不散啦呢？自己已经做得这么小心了，新的住处还是暴露了！
这两个家伙，到底是田奇方的人，还是其他什么债主的人？
自己的新住处，到底已经暴露了多久？
他们就这么一天跟踪，到底有意欲何为？
怀着这些疑问，别浪大吼道，你们有完没完？对，就是说你们两个黄毛呢！
跟踪者确认目标在向他们喊话，拔腿就跑，别浪飞奔着追了上去。他已经横下一条心，了不起就是个自投罗网，鱼死网破，天天被人跟踪的日子，他不要再过了！
跟踪者朝菜市场拥挤的巷子逃窜，别浪紧追不舍，簸箕、担子掀翻了一地，鸡笼子也被打翻了几个，鸡毛满天飞，小摊贩破口大骂。
这两个盯梢的，还真是霉到了家，居然选择了一条死路！因为，这里是个死胡同！追逐了不到三百米，一堵二十米的高墙，挡住了去路。
那两个小混混，转过身，背靠着墙，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看着别浪，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别浪先前已顺手抄了一根扁担，此刻扛在肩上，狰狞地笑着，耀武扬威，缓缓走向了二人。
要论追逐，这两个混混显然不是别浪的对手，要知道，别浪在篮球场上，打的可是首发小前锋。
几个小摊贩和买菜的人，驻足围观，期待着一场好戏。
别浪已经扬起扁担，停在了一米开外，俯视着两个盯梢者。
两个小混混对视一眼，同时扑通跪在了地上，可怜巴巴地望着别浪，浪少饶命！浪少饶命！
期待中的以一敌二，期待中的激情鏖战，竟然变成这般滑稽的场景，别浪有些失望，围观者也是扫兴地鄙夷。
说，是谁让你们跟踪老子的？别浪盛气凌人道。
浪少！我们哥俩也是奉命行事，绝对没有半点要伤害你的意思！还求浪少大人不计小人过，就把我俩当个屁给放了！其中一个高点儿的求饶道。
这家伙，脸上还有旧伤，已经结了血痂，是此前在西源大学与护校队员争执，挂的彩。
另外一人，显然是在刚才的这番追逐中受了伤，脸上有几道血印子，额头上糊着鸡毛，迎风招展。
别他娘的废话！回答老子的问题！别浪有些按捺不住，暴躁地吼叫道。
矮点儿的小混混，慌忙解释道，浪少，是田总让我们跟踪你的！
田总？田奇方？别浪继续追问。
死大头！贪生怕死地家伙！田总一再交代，不能暴露不能暴露，我看你是不想要工钱了吧？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高个子怒声责备矮个子。
这个被唤作死大头的矮个子不服气，回怼道，你就知道怪我！刚才我就说，不要选这条巷子，你偏不听！自以为是！老子早就受够你了！还有，老子不叫大头，老子有名字的，老子叫黄文斌！
我槽！要不是你爹有交代，老子早就不想带你一起干了！笨得像头猪！被唤作大头的高个子也怒了。
二人吵着吵着，居然撕打起来，脸上俱是血肉模糊，那叫一个凶狠，那叫一个卖力，简直不忍直视。
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别浪是又好气，又好笑。他用扁担将两人分开，正色道，别他妈转移注意力，快说，田总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派你们跟踪我？不然老子就告你们跟踪、侵犯隐私，送你们进号子！
也许是害怕别浪真的报警，二人停止了纠缠，高个子坦白道，其实田总到底是谁，我们也不清楚。是田总手下一个叫吴爽的大哥，让我们盯着你的，每天一百块工钱，我们哥俩也是为了讨口饭吃，还求浪少放过！
吴爽这个名字，别浪闻所未闻。他继而追问道，那田奇方又是谁？
这个我们真不知道！高个子显得很老实。
自称黄文辉的矮个子委屈地说，上次在学校，老子就说不要冲动不要冲动，你偏不听，跟丢了被扣了半个月的工钱不说，还被揍了一顿！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你又选了这么一条死路，又搞砸了！老子早就说了，老子干不了盯梢这活儿，你就是不听！还他妈名侦探柯南，真他妈恶心！当初，你骗老子说西源城到处都是发财的机会，早知道这么难，打死老子，老子都不来了！
说着，竟然摸起了眼泪，嚎啕大哭起来。
没出息的家伙！哭能解决问题吗？这他妈才来几天？男儿有泪不轻单，百斤不绕，愈坐愈勇，读书时你没学过吗？奥对了，老子才想起来，你初中都没混毕业！垃圾！高个子数落着矮个子，自己也禁不住哭了起来。
别再让我撞到你们，不然我就真报警了！别浪丢了手里的扁担，转身离去。他这人，心有点儿软，见这两个家伙哭哭滴滴的，也有些触景生情，于心不忍。
这几日，他用脚步丈量了西源城的大街小巷，吃了无数的闭门羹，他才知道，莫大一个城市，要某一份职业，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容易。
尤其是像他这种不学无术，没有一技之长，顶着大学生头衔，眼高手低的职场小白，更是不受用人单位的待见。
他闷闷不乐地回到了住处，洗掉了浑身的尘土，拨了魏鹏程的电话。
此前，魏鹏程给了他一张银行卡，他查了一下，里面余额为五万块，花一千多买了个华为触屏手机，充了两百块话费。这个时代，没有手机就像瞎子、聋子，实在不方便。
他找张浩宇要了魏鹏程的号码，目前他就只打算跟张浩宇、魏鹏程联系，所以通讯录里，就只存了两个号码。
魏鹏程的叔叔在公安局上班，据说还是个什么队长。别浪委托魏鹏程帮忙，查一下吴爽、田奇方这两个人是谁。
魏鹏程爽快答应，须臾就回了消息。
一共查到了西源地区有三个吴爽，其中两个还是十岁以下的幼儿。
另一人是夷江区人士，二十八岁，初中文化，身份证号码XXX，未婚，财源滚滚商贸公司法人代表。公司注册地为夷江区滨江路47号，注册资金100万。联系电话XXX。
吴爽曾两次因妨碍社会治安，被行政拘留。
田奇方，则查无此人。
别浪不得不佩服，魏鹏程的叔叔办事就是牢靠，查得如此详实。
魏鹏程提醒，这家伙有过案底，多半不是个善茬，让别浪没事不要招惹他，自己多加小心，有事随时联系。
别浪嘴上答应着，手上却已在电脑上点开地图，一番搜索，锁定了滨江路47号，居然与父亲的西海集团就跟着一条小巷子。
当即下楼，坐上公交，去到了目的地。
西海集团的办公大楼，楼顶上“西海集团”四个镀金大字，已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巨幅广告牌，显示此楼大量写字楼正在招租，联系人吴经理，电话XXX。
别浪对了一下，与魏鹏程查到的吴爽号码一致。
同时，原本干净的幕墙玻璃上，琳琅满目挂上了许多招牌，各种商贸公司、旅行社、培训班、健身房。
西海集团的破产，新的资本的入驻，一切都是那么迅速。别浪不禁感叹，如果父亲见到这一幕，将会是怎样的心情啊？
看来，这个吴爽十有八九就是个跑腿的小喽啰，替人办事的角色。当然，有少量债务或连带债务，可能性也是有的。你见过哪个大老板公布电话亲自招租的？
小巷子那边，滨江路47号的门牌号很清晰，是一栋有些年代的低矮单元房，一共七层，财源滚滚商贸公司的招牌，挂在三楼，破了一道口子，迎风招展。这招牌，可真够俗的，俗到了家。
别浪拾级而上，来到了三楼，门虚掩着，别浪敲了两声，里面有人答应请进，他便小心翼翼地钻了进去。
这里的装修还算比较新，格子办公桌排列整齐，有三个西装革履的员工正在盯着电脑工作。一个女子起身给别浪倒水，问他有什么事需要帮助。
别浪说找吴爽吴总。
另一个男员工站起来，打量着别浪，解释说吴总已调走了，不在这边负责了，有什么事找我也是一样！
倒水的女子解释道，这是我们杨经理，您是要办理讨债业务，还是金融信贷业务？
看来，是一家追债放债的公司。别浪胡乱说，我和吴总是朋友，多年不见了，以为他还在这里呢，寻思来找他聊聊天，叙叙旧。
这样啊。你贵姓？我帮你联系吴总。那个杨经理热情地问道。
免贵姓别，别浪。别浪坦然道。他知道，吴爽既然能够雇人盯梢，就一定认识他。要见吴爽，其实并不难，只要亮明身份即可。
杨经理很明显地楞了片刻，热情地招呼别浪坐，然后带上门，出去打了个电话。
再进来时，关上门，笑容满面对别浪道，我已联系吴总，他在外面处理点儿事情，半小时之内赶回来，您先坐一会儿。
别浪点头应允，然后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心想，居然关上了门，难道是怕我跑了？老子专门找上门来，如果不会到真身，就没打算轻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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