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弱者的攻击
看着唐怡欣和于小美走远，别浪情绪有些低落，于小美让她再次勾起了过往的回忆。
时间也差不多要四点半了，再这么发传单，意义也不是很大。反正也没人监督，正巧有台公交到站，别浪跃了上去。
回家放好传单，洗了个澡，换掉汗湿的衣服，秦源打来电话，说五点半在分别处碰头，汇总一下今天发传单的情况。
别浪懵了，也怒了，这都啥情况？要你牵头，也就是名义上的而已，发个传单，还碰头汇总情况？简直是搞笑！
但是，都是实习业务员，也算是同事，别浪不想跟秦源争吵，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已经顺着滨江大道，发到夷江二中这边来了，五点半赶不过来了，要不我口头给你汇报下我这边的情况？
秦源略微停顿一番，继而很坚持原则，略带批评地说，我给你划的区域是滨江大道右侧，你干嘛跑到夷江二中那边去了？你这是擅自脱岗！我也就不给廖主管说，但你还是先尽快赶过来，我们还是要把今天的情况汇总一下，我来给廖主管汇报！
实在不好意思，秦牵头，我晚上有约了！别浪尽量压制着心里的火气，一口回绝了，然后挂了电话。
秦源今天的行径，确实让他刮目相看。这两日相处，秦源都是唯唯诺诺，什么事都愿意多干一点，哪里想到，竟然是个掌控欲如此强的家伙。
其实，平心而论，掌控欲强也没关系，但秦源就太过了点，完全不给别人留余地。别浪心想，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不一会儿，张浩宇打来电话，他已在培训班办好交接，准备直接去约定地点，让别浪也自己去，莫管他。
晚饭约在西源大学外的一个馆子，名为常聚酒家。
别浪来到时，马娅已等候在门口，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二人进去，在预定的位子落座，张浩宇随即到来。
别浪略微疑惑地问，马支书今儿有什么好事，要请我们吃饭？
算是散伙饭吧！马娅笑道，我明天就要去石云镇报到了，小学开学还有两个星期，但学校好像有紧急任务。
你去石云小学了？别浪有些惊讶，毕竟石云镇是夷江区最远的一个乡镇，进城都要两个小时。
马娅不无自豪地说，是的啊！石云镇穿洞小学，名字怪有意思的。去支教三年，也算是圆自己一个教师梦。
这回轮到张浩宇兴奋了，马支书，我代表穿洞村九千父老乡亲，感谢你支持我家乡的教育事业！
你是穿洞村的啊！给我科普下穿洞村的情况吧！马娅兴高采烈。
说到自己的家乡，张浩宇顿时侃侃而谈，从穿洞村的来历，到国土面积、人口规模、产业布局，再到著名地名，如数家珍。
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直到服务员上菜，问喝点什么，才被打断了。
三人都面临人生的大转折，心情都不平静，特别是两个男人心中有块垒，于是别浪提议，要了一瓶白酒。是西源本地产的西源大曲，八十一瓶，五十二度。
菜已上齐，酒已满上三人略讲仪式感，先碰了个杯，一起走了一个，然后边聊边自由发挥。
张浩宇和马娅，都是第一回喝白酒，高度酒入口，辛辣如刀，从舌尖一直到胃部，荡气回肠，大呼过瘾。
一边喝一边聊着，一杯二两酒下肚，马娅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两颊绯红，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声音很大。
她请客，所以总想着要舍命陪君子，还要再喝，被别浪和张浩宇劝住。二人把剩下的酒对半分，只略微给马娅意思了一钱。
马娅谈兴很浓，嘟囔道，别浪我跟你说，易珊也跟我一块儿支教，你可得求我，不然我天天欺负她！
这个闲事婆，又开始管闲事，别浪很不爽，懒得搭理她，和张浩宇聊着天，任由马娅自说自话。不一会儿，马娅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饭后，别浪和张浩宇把马娅送回住处，一起步行回家的路上，聊起了女人。
张浩宇随口问道，浪哥，觉没觉得马支书好像对你有意思？
去你的！那个男人婆！她就是易珊的代言人。要不是看她人还不错，老子才懒得吊她！别浪吐槽道。
浪哥，你老爸有消息没有啊？张浩宇道。
别浪不想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宇子，你跟你女朋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该办的事办了没？
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觉得以前是喜欢玲儿，但现在是爱！张浩宇深情地说。
没睡就是喜欢，睡了就是爱。我的翻译对不对？别浪坏笑着说。
张浩宇傻笑着，不置可否，默认了别浪的解释。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重播着与李玲的缠绵，他想李玲了，既有心理上的，更有生理上的。
沉浸了片刻，张浩宇充满好奇地问别浪，浪哥，你的第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别浪回忆了一阵，茫然摇头。他对女人的生理记忆，全部停留在了易珊身上，再想不起之前的滋味，他觉得自己太可悲了，心情有些烦闷。
张浩宇见别浪情况有些不对，心知是自己的话题，勾起了别浪的坏情绪。于是开导道，浪少，我听他们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不妨试试！
老生常谈！老子才不是情种呢！现在的我，对女人已经失去了兴趣！别浪嗤之以鼻，违心地说。
张浩宇坏笑着道，叫我看，嘴上越是无所谓的，心里越是有所谓，有本事你晚上说梦话别叫易珊的名字啊！
靠！老子从来不说梦话的！别浪震惊了，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他和张浩宇住在一起，虽然房间不同，但二人睡觉都没有关发房门的习惯，有时也会在沙发上睡一晚，整个房子本就比较紧促，如果说梦话那一定是听得很真切的。所以张浩宇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自己怎么会对易珊念念不忘呢？这他妈的不是疯了吗？他可以确定，现在的自己不爱易珊，连喜欢都谈不上了。
他把一切归咎于生理冲动，心说，也许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脑子里这个想法闪过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唐怡欣，然后快速掐灭了自己的念头。
接下来两天，别浪很自由，上午、下午各发一两个小时传单，其余时候都是自由支配。秦源也再没打过电话。
连续两天下午，都在打篮球，没有陈小军在场，别浪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笑傲整个球场。别浪，竟然有些怀恋与陈小军的对决了。
两天半的传单期结束，回到售楼部，又一个实习业务员不干了，只剩下别浪、秦源和张晓丽三个实习业务员。
这样一来，原本的五选二，变成了三选二。
这秦源倒还真的很阴险，这两天竟然与张晓丽达成了同盟，排斥起别浪来。
首先，秦源和张晓丽主动给廖峰汇报过去几天的情况，发了多少份传单，累计加班多长时间，向多少市民进行了详细解说，等等。
然后，是告别浪的状，说他如何擅离职守，如何消极怠工，不无添油加醋之处。
别浪听到了，只是冷笑，都懒得理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打小报告的家伙。
廖峰作为售楼部的负责人，听到有情况反应，例行公事，找别浪交谈，了解情况。
别浪呵呵一笑，对廖峰说，峰哥，关于秦源诬陷我的事，我不想做任何解释，这纯属浪费时间！就算我真的消极怠工，又有什么问题？干房产销售，不是靠按时打卡就可以的！
廖峰面露意外之色，意味深长地问，那你觉得要靠什么？
别浪毫不谦虚地说，我觉得，西源春晓这个楼盘，靠传统的促销模式，恐怕难以打开销售局面。新城正处于崛起前夜，目前春笋都还埋在地里，能够洞察到笋尖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短视的。
别浪的话，让廖峰眼里冒着惊喜的光芒。
别浪继续阐述道，除了西源城，我们的视野，或许更应该扩宽至县城和夷江的乡镇！那些规划未来三至五年进城，有购房欲望但资金又不是太多的人，最有可能被我们绝无仅有的低价吸引！再就是那些以投资为目的的业主。
发散思维！逆向思维！我看你天生就是搞销售的料，嗅觉简直是太灵敏了！你的想法，我也会及时给公司反应，调整策略，组建销售团队，进军县城和乡镇！我有信心在两个月内啃下这块硬骨头！廖峰大喜，别浪的想法，有很多都与他这几天的思考不谋而合。
谈话就此结束，压根儿没追究所谓擅离职守的事。然后，廖峰便回办公室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源和张晓丽一起，彼此吃着对方便当盒里的菜，亲密交谈，像一对情侣。
别浪在一旁吃着泡面，想到今天下班后，得去买点新品种了，老坛酸菜面都要吃吐了。或者买个饭盒，每天带便当来，无非是头天晚上操点儿心。
正在别浪思索着午饭问题时，秦源和张晓丽走了过来。
秦源将两个便当盒丢在别浪面前，趾高气昂道，廖主管吩咐，让我和晓丽抓紧整理一下资料，你把便当盒洗一下！
别浪装作没听见，站起来往一旁走。秦源掉了面子，恼羞成怒，追上来拉住别浪的衣摆，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话，听不到吗？
从没打过架的别浪，竟然随手抄起一把高脚凳，转身居高临下砸了下来。
时间也差不多要四点半了，再这么发传单，意义也不是很大。反正也没人监督，正巧有台公交到站，别浪跃了上去。
回家放好传单，洗了个澡，换掉汗湿的衣服，秦源打来电话，说五点半在分别处碰头，汇总一下今天发传单的情况。
别浪懵了，也怒了，这都啥情况？要你牵头，也就是名义上的而已，发个传单，还碰头汇总情况？简直是搞笑！
但是，都是实习业务员，也算是同事，别浪不想跟秦源争吵，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已经顺着滨江大道，发到夷江二中这边来了，五点半赶不过来了，要不我口头给你汇报下我这边的情况？
秦源略微停顿一番，继而很坚持原则，略带批评地说，我给你划的区域是滨江大道右侧，你干嘛跑到夷江二中那边去了？你这是擅自脱岗！我也就不给廖主管说，但你还是先尽快赶过来，我们还是要把今天的情况汇总一下，我来给廖主管汇报！
实在不好意思，秦牵头，我晚上有约了！别浪尽量压制着心里的火气，一口回绝了，然后挂了电话。
秦源今天的行径，确实让他刮目相看。这两日相处，秦源都是唯唯诺诺，什么事都愿意多干一点，哪里想到，竟然是个掌控欲如此强的家伙。
其实，平心而论，掌控欲强也没关系，但秦源就太过了点，完全不给别人留余地。别浪心想，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不一会儿，张浩宇打来电话，他已在培训班办好交接，准备直接去约定地点，让别浪也自己去，莫管他。
晚饭约在西源大学外的一个馆子，名为常聚酒家。
别浪来到时，马娅已等候在门口，兴高采烈地打招呼。二人进去，在预定的位子落座，张浩宇随即到来。
别浪略微疑惑地问，马支书今儿有什么好事，要请我们吃饭？
算是散伙饭吧！马娅笑道，我明天就要去石云镇报到了，小学开学还有两个星期，但学校好像有紧急任务。
你去石云小学了？别浪有些惊讶，毕竟石云镇是夷江区最远的一个乡镇，进城都要两个小时。
马娅不无自豪地说，是的啊！石云镇穿洞小学，名字怪有意思的。去支教三年，也算是圆自己一个教师梦。
这回轮到张浩宇兴奋了，马支书，我代表穿洞村九千父老乡亲，感谢你支持我家乡的教育事业！
你是穿洞村的啊！给我科普下穿洞村的情况吧！马娅兴高采烈。
说到自己的家乡，张浩宇顿时侃侃而谈，从穿洞村的来历，到国土面积、人口规模、产业布局，再到著名地名，如数家珍。
噼里啪啦说了一箩筐，直到服务员上菜，问喝点什么，才被打断了。
三人都面临人生的大转折，心情都不平静，特别是两个男人心中有块垒，于是别浪提议，要了一瓶白酒。是西源本地产的西源大曲，八十一瓶，五十二度。
菜已上齐，酒已满上三人略讲仪式感，先碰了个杯，一起走了一个，然后边聊边自由发挥。
张浩宇和马娅，都是第一回喝白酒，高度酒入口，辛辣如刀，从舌尖一直到胃部，荡气回肠，大呼过瘾。
一边喝一边聊着，一杯二两酒下肚，马娅已经有了八分醉意，两颊绯红，说话也开始大舌头，声音很大。
她请客，所以总想着要舍命陪君子，还要再喝，被别浪和张浩宇劝住。二人把剩下的酒对半分，只略微给马娅意思了一钱。
马娅谈兴很浓，嘟囔道，别浪我跟你说，易珊也跟我一块儿支教，你可得求我，不然我天天欺负她！
这个闲事婆，又开始管闲事，别浪很不爽，懒得搭理她，和张浩宇聊着天，任由马娅自说自话。不一会儿，马娅便趴在桌上，睡着了。
饭后，别浪和张浩宇把马娅送回住处，一起步行回家的路上，聊起了女人。
张浩宇随口问道，浪哥，觉没觉得马支书好像对你有意思？
去你的！那个男人婆！她就是易珊的代言人。要不是看她人还不错，老子才懒得吊她！别浪吐槽道。
浪哥，你老爸有消息没有啊？张浩宇道。
别浪不想谈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宇子，你跟你女朋友发展到什么程度了？该办的事办了没？
反正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我觉得以前是喜欢玲儿，但现在是爱！张浩宇深情地说。
没睡就是喜欢，睡了就是爱。我的翻译对不对？别浪坏笑着说。
张浩宇傻笑着，不置可否，默认了别浪的解释。他的脑海里，一遍一遍重播着与李玲的缠绵，他想李玲了，既有心理上的，更有生理上的。
沉浸了片刻，张浩宇充满好奇地问别浪，浪哥，你的第一个女人，是什么感觉？
不记得了。别浪回忆了一阵，茫然摇头。他对女人的生理记忆，全部停留在了易珊身上，再想不起之前的滋味，他觉得自己太可悲了，心情有些烦闷。
张浩宇见别浪情况有些不对，心知是自己的话题，勾起了别浪的坏情绪。于是开导道，浪少，我听他们说，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便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你不妨试试！
老生常谈！老子才不是情种呢！现在的我，对女人已经失去了兴趣！别浪嗤之以鼻，违心地说。
张浩宇坏笑着道，叫我看，嘴上越是无所谓的，心里越是有所谓，有本事你晚上说梦话别叫易珊的名字啊！
靠！老子从来不说梦话的！别浪震惊了，装作若无其事地说。
他和张浩宇住在一起，虽然房间不同，但二人睡觉都没有关发房门的习惯，有时也会在沙发上睡一晚，整个房子本就比较紧促，如果说梦话那一定是听得很真切的。所以张浩宇说的，十有八九是真的。
自己怎么会对易珊念念不忘呢？这他妈的不是疯了吗？他可以确定，现在的自己不爱易珊，连喜欢都谈不上了。
他把一切归咎于生理冲动，心说，也许是该找个女朋友了。脑子里这个想法闪过的一瞬间，他想起了唐怡欣，然后快速掐灭了自己的念头。
接下来两天，别浪很自由，上午、下午各发一两个小时传单，其余时候都是自由支配。秦源也再没打过电话。
连续两天下午，都在打篮球，没有陈小军在场，别浪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笑傲整个球场。别浪，竟然有些怀恋与陈小军的对决了。
两天半的传单期结束，回到售楼部，又一个实习业务员不干了，只剩下别浪、秦源和张晓丽三个实习业务员。
这样一来，原本的五选二，变成了三选二。
这秦源倒还真的很阴险，这两天竟然与张晓丽达成了同盟，排斥起别浪来。
首先，秦源和张晓丽主动给廖峰汇报过去几天的情况，发了多少份传单，累计加班多长时间，向多少市民进行了详细解说，等等。
然后，是告别浪的状，说他如何擅离职守，如何消极怠工，不无添油加醋之处。
别浪听到了，只是冷笑，都懒得理论。他生平最恨的，就是这种打小报告的家伙。
廖峰作为售楼部的负责人，听到有情况反应，例行公事，找别浪交谈，了解情况。
别浪呵呵一笑，对廖峰说，峰哥，关于秦源诬陷我的事，我不想做任何解释，这纯属浪费时间！就算我真的消极怠工，又有什么问题？干房产销售，不是靠按时打卡就可以的！
廖峰面露意外之色，意味深长地问，那你觉得要靠什么？
别浪毫不谦虚地说，我觉得，西源春晓这个楼盘，靠传统的促销模式，恐怕难以打开销售局面。新城正处于崛起前夜，目前春笋都还埋在地里，能够洞察到笋尖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因为绝大部分的人都是短视的。
别浪的话，让廖峰眼里冒着惊喜的光芒。
别浪继续阐述道，除了西源城，我们的视野，或许更应该扩宽至县城和夷江的乡镇！那些规划未来三至五年进城，有购房欲望但资金又不是太多的人，最有可能被我们绝无仅有的低价吸引！再就是那些以投资为目的的业主。
发散思维！逆向思维！我看你天生就是搞销售的料，嗅觉简直是太灵敏了！你的想法，我也会及时给公司反应，调整策略，组建销售团队，进军县城和乡镇！我有信心在两个月内啃下这块硬骨头！廖峰大喜，别浪的想法，有很多都与他这几天的思考不谋而合。
谈话就此结束，压根儿没追究所谓擅离职守的事。然后，廖峰便回办公室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秦源和张晓丽一起，彼此吃着对方便当盒里的菜，亲密交谈，像一对情侣。
别浪在一旁吃着泡面，想到今天下班后，得去买点新品种了，老坛酸菜面都要吃吐了。或者买个饭盒，每天带便当来，无非是头天晚上操点儿心。
正在别浪思索着午饭问题时，秦源和张晓丽走了过来。
秦源将两个便当盒丢在别浪面前，趾高气昂道，廖主管吩咐，让我和晓丽抓紧整理一下资料，你把便当盒洗一下！
别浪装作没听见，站起来往一旁走。秦源掉了面子，恼羞成怒，追上来拉住别浪的衣摆，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说话，听不到吗？
从没打过架的别浪，竟然随手抄起一把高脚凳，转身居高临下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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