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攀高枝
这日下午，张浩宇正在码字，周子龙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隔空喊话道，浩宇，西林主任和郑姐安排，晚上一起吃饭，带你见个美女，下班了我们一起。
刘主任和郑姐这是要给浩宇介绍对象的节奏啊！哎！可惜了！吴迪调侃道。前几天，他刚推荐到街道任副主任，目前任职手续正在办理，所以暂时还留在区政府办。
你这贪心的家伙，娃娃都两岁了，未必你还想去相亲莫？有同事打趣道。
吴迪无耻地说，你这是什么逻辑？结婚了，未必就不能找个红颜知己？
那你要问问你丈母娘答不答应咯！周子龙坏笑着打趣道。
吴迪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不再答话。这也难怪，他的丈母娘，是原副区长，刚刚退居二线，改任非领导职务，他能得到提拔，自然要归功于他丈母娘的。
李原跟吴迪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也还在办公室。听闻同事要给张浩宇介绍对象，憋着嘴，冷嘲热讽道，以小张现在的段位，估计刘主任介绍的，不是副市长的姑娘，都是首富的姑娘！
经历了上次的不愉快，李原一直耿耿于怀，想要打击张浩宇。要不是自己正在提拔的紧要关头，他恐怕不会这般忍让。
张浩宇不想理会这厮，周子龙却有些看不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李局长，你今天得罪了我们张主任，就不怕他到时候给你挖坑吗？
有道理，有道理！以后求教张主任以及各位主任的时候还多着呢，我们这些被撵走的孩子，还是低调点为好！吴迪话中有话，提醒李原道。
吴迪与李原，关系谈不上好不好，都是关系户，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但李原这么奚落张浩宇，他有点儿为张浩宇鸣不平。
调侃玩笑止于此，一下午大家都各忙各的。
区长在外地考察，没有紧急材料，下班后，周子龙带着张浩宇，拦了辆的士，来到了约定地点，鼎食汇餐馆。
此餐馆，是西源城比较有名的特色菜小馆子，也是公务接待定点餐馆，生意兴隆。在此聚会的，都或多或少与政府机关有点儿关联。
周子龙和张浩宇最先到了预定的包房，十座的桌子，周子龙安排了菜品酒水，餐馆老板娘热情而客气。
周子龙对张浩宇叮嘱道，一会儿随便点儿，多和女孩子说说话，培养培养感觉。
好的！张浩宇点头答应着，心里却感觉怪怪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相亲。
须臾，刘西林和郑芳到来。郑芳是个大炮嘴，噼里啪啦很活跃。刘西林水平比较高，总是找一些典故之类的，和郑芳抬杠，房间里一下热闹起来。
小张，今儿你可要好好表现，为了给你牵这个线，我们刘主任可是连侯副区长的活动都推了哦，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啊！郑芳对张浩宇道。
刘西林立即抬杠，郑科长，你这是抬举我，分明是侯副区长不带老刘玩儿，被你这么一说，领导还没我们浩宇面子大了！
刘主任，郑科长说得也不全错。办公室的干部职工，哪个不晓得，为了职工的利益，您刘主任始终是冲在第一线的？在您的眼里，服务职工绝对是高于服务领导的！周子龙给刘西林戴高帽。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这是要把老刘架在火上烤哇！我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刘西林嘴上这么说，但脸色看得出还是很受用的。这个社会，谁又不爱听奉承话呢？
郑芳语重心长对张浩宇说，小张啊，对待女娃家，嘴巴要甜一点，要哄人家开心！你看我们刘主任，那就是通过甜言蜜语，把嫂子哄到手的，多跟刘主任学着点！
刘西林正色道，叫我说嘛，不要给浩宇这么大压力。现在的社会，年轻男女一起吃个饭，一起约个会什么的，太正常了。也不要过于功利，一切随缘才好！你们就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人家小张到底是什么标准，有些什么要求，都还不知道呢，凭什么我办的青年才俊，就非得要讨好人家？
刘主任，这话留着，待会儿在饭桌上说比较合适。郑芳坏笑着打趣道。
好了好了，估计客人也要到门口了，我们还是稍微安静下，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呢！刘西林提醒道。
几人稍微消停了些，不再谈论这些话题，以免客人正好进来，听见了就尴尬了。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半，对方一行三人迟到了十分钟。
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已经五十有余，另一女则二十几三十岁的样子，最大的特点是胖，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体重至少在一百三往上。
除了胖，再就是长得不好看，脸有些像充了气的，五官比较粗糙，皮肤很黑。
也许是因为人胖且不好看的原因，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像是穿了别人的衣服，而且给人一种没有穿整齐的感觉。
说实话，看到此女的一瞬间，张浩宇的心都凉了。这么大张旗鼓的介绍对象，不会就是这个女的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要找个好看的老婆，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
男的，从穿着打扮和走路姿势来看，应该也是政府系统的，有那种端着架子的范儿。
三位被安排在了上座，胖女孩被刻意安排跟张浩宇坐到了一起。
刘西林坐在主宾系，给双方介绍。原来，这男的是西源市政府办的副秘书长，原来是西源市人事局的副局长。
对方介绍，那个中年女同志，是西源市人事局的科长。胖女孩，则是西源市人事局的工作人员，名叫胡琴芳。
然后，就开始觥筹交错，刘西林是游刃有余，收发自如，搞得席间其乐融融。
张浩宇不爱说话，胡琴芳更不爱说话，加上胡琴芳又不喝酒，二人几乎是零交流。
郑芳跟胡琴芳的母亲应该比较熟，一直在问胡琴芳母亲在最近在干什么之类。还不忘人为制造机会，让张浩宇跟胡琴芳交流，但显然效果不咋地，因为张浩宇对她不来电嘛。
在周子龙和郑芳的一再指导下，张浩宇给三位客人敬酒，因为嘴笨，纯粹就是为了敬酒而敬酒，没有任何花言巧语作为催化剂，面对别人的夸奖也显得有些词穷，说话结结巴巴，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这也难怪，张浩宇本来就不善于交流，加之入职也才一个多月，尚未出席过这种应酬，经验太少。
还好有刘西林巧舌如簧，妙语如注，在一旁帮张浩宇打圆场，缓解气氛。
而且，刘西林、周子龙跟副秘书长有很多共同话题，既有工作上的探讨，也有生活上的交流，聊得很投机。
这也让这聚餐，更像是上下级办公室间的联谊，而不是什么相亲，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郑芳也发挥她的特长，跟人事局的两个女同志聊得火热，成功打开了胡琴芳的话匣子。女人到了一起，总归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的。
唯独张浩宇，显得有些多余了，除了喝酒时，笨手笨脚地举杯，然后一次一次地尬敬，其余时候都在发呆，看手机。
最后，他们竟然扯了三个多月小时，一共喝了四瓶酒，才依依不舍地散场。周子龙他们三人，得有一斤的样子，张浩宇大概八两，郑芳和科长一人一两。
周子龙喝醉了，几次对着张浩宇耳语，浩宇你自己好好把握，市委常委、政法高官的亲侄女！
刘西林和副秘书长状态还好，张浩宇也还好。刘西林跟副秘书长是熟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二人结伴步行，先走一步。
周子龙挽着张浩宇的肩膀，东倒西歪地，囫囵耳语道，浩宇，真的要好好把握！老婆，不是娶到家里看的，而是能帮到你的！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留个联系方式，以后私下里约约人家，感情嘛，都是一步步慢慢培养的！
郑芳挽着科长的手，同时吆喝着，把周子龙也弄到了跟前，打了个车一起走了。
临走，郑芳还一再暗示，年轻人啊，晚上在亲水走廊走走路，锻炼锻炼身体，看看夜景，蛮不错的！
很显然，这是在给张浩宇和胡琴芳制造机会了。
两人独处，胡琴芳的脸瞬间通红，低着头小声说，那我回去了，再见！
呃，我送你吧，我们去亲水走廊散散步？张浩宇硬着头皮说。
那好吧，我正好住在夷江公园。胡琴芳的脸更红了，声音低得像蚊子。
二人步入亲水走廊，此时人已绝少，路灯光显得有些冷清。
行进了许久，胡琴芳打破沉默，你酒量还不错啊！
我不会喝酒，感觉有点儿醉呢。张浩宇回答道。
你是区长秘书？写材料很辛苦吧？胡琴芳继续发问。
张浩宇尴尬地笑笑，区长秘书是周主任，我参与写材料，水平不够，赶鸭子上架而已。
又是一阵沉默，已走到了夷江公园。
胡琴芳停住脚，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她抬头看了张浩宇一眼，夜色下的她，有些显老，起码看得出三十五岁，更显得不好看了。
想起周子龙醉后的叮嘱，张浩宇继续微笑着说，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
接下来，张浩宇微笑着与胡琴芳互留了电话号码，作别胡琴芳，独自步行回家。
他的脑海中，胡琴芳的老态，与李玲的青春活力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
市委常委、政法高官的亲侄女！
你自己好好把握！
老婆，不是娶到家里看的，而是能帮到你的！
......
周子龙醉意朦胧的话，一遍一遍在张浩宇的耳畔重播。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张浩宇情不自禁地拔腿就跑，像一匹受惊的野马。
刘主任和郑姐这是要给浩宇介绍对象的节奏啊！哎！可惜了！吴迪调侃道。前几天，他刚推荐到街道任副主任，目前任职手续正在办理，所以暂时还留在区政府办。
你这贪心的家伙，娃娃都两岁了，未必你还想去相亲莫？有同事打趣道。
吴迪无耻地说，你这是什么逻辑？结婚了，未必就不能找个红颜知己？
那你要问问你丈母娘答不答应咯！周子龙坏笑着打趣道。
吴迪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不再答话。这也难怪，他的丈母娘，是原副区长，刚刚退居二线，改任非领导职务，他能得到提拔，自然要归功于他丈母娘的。
李原跟吴迪是一样的情况，所以也还在办公室。听闻同事要给张浩宇介绍对象，憋着嘴，冷嘲热讽道，以小张现在的段位，估计刘主任介绍的，不是副市长的姑娘，都是首富的姑娘！
经历了上次的不愉快，李原一直耿耿于怀，想要打击张浩宇。要不是自己正在提拔的紧要关头，他恐怕不会这般忍让。
张浩宇不想理会这厮，周子龙却有些看不惯，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李局长，你今天得罪了我们张主任，就不怕他到时候给你挖坑吗？
有道理，有道理！以后求教张主任以及各位主任的时候还多着呢，我们这些被撵走的孩子，还是低调点为好！吴迪话中有话，提醒李原道。
吴迪与李原，关系谈不上好不好，都是关系户，有种井水不犯河水的意思。但李原这么奚落张浩宇，他有点儿为张浩宇鸣不平。
调侃玩笑止于此，一下午大家都各忙各的。
区长在外地考察，没有紧急材料，下班后，周子龙带着张浩宇，拦了辆的士，来到了约定地点，鼎食汇餐馆。
此餐馆，是西源城比较有名的特色菜小馆子，也是公务接待定点餐馆，生意兴隆。在此聚会的，都或多或少与政府机关有点儿关联。
周子龙和张浩宇最先到了预定的包房，十座的桌子，周子龙安排了菜品酒水，餐馆老板娘热情而客气。
周子龙对张浩宇叮嘱道，一会儿随便点儿，多和女孩子说说话，培养培养感觉。
好的！张浩宇点头答应着，心里却感觉怪怪的，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相亲。
须臾，刘西林和郑芳到来。郑芳是个大炮嘴，噼里啪啦很活跃。刘西林水平比较高，总是找一些典故之类的，和郑芳抬杠，房间里一下热闹起来。
小张，今儿你可要好好表现，为了给你牵这个线，我们刘主任可是连侯副区长的活动都推了哦，你可不能辜负他的一片良苦用心啊！郑芳对张浩宇道。
刘西林立即抬杠，郑科长，你这是抬举我，分明是侯副区长不带老刘玩儿，被你这么一说，领导还没我们浩宇面子大了！
刘主任，郑科长说得也不全错。办公室的干部职工，哪个不晓得，为了职工的利益，您刘主任始终是冲在第一线的？在您的眼里，服务职工绝对是高于服务领导的！周子龙给刘西林戴高帽。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这是要把老刘架在火上烤哇！我就是一个混饭吃的！刘西林嘴上这么说，但脸色看得出还是很受用的。这个社会，谁又不爱听奉承话呢？
郑芳语重心长对张浩宇说，小张啊，对待女娃家，嘴巴要甜一点，要哄人家开心！你看我们刘主任，那就是通过甜言蜜语，把嫂子哄到手的，多跟刘主任学着点！
刘西林正色道，叫我说嘛，不要给浩宇这么大压力。现在的社会，年轻男女一起吃个饭，一起约个会什么的，太正常了。也不要过于功利，一切随缘才好！你们就噼里啪啦说了这么多，人家小张到底是什么标准，有些什么要求，都还不知道呢，凭什么我办的青年才俊，就非得要讨好人家？
刘主任，这话留着，待会儿在饭桌上说比较合适。郑芳坏笑着打趣道。
好了好了，估计客人也要到门口了，我们还是稍微安静下，不然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吵架呢！刘西林提醒道。
几人稍微消停了些，不再谈论这些话题，以免客人正好进来，听见了就尴尬了。
约定的时间是六点半，对方一行三人迟到了十分钟。
一男两女，其中一个女的已经五十有余，另一女则二十几三十岁的样子，最大的特点是胖，不到一米六的身高，但体重至少在一百三往上。
除了胖，再就是长得不好看，脸有些像充了气的，五官比较粗糙，皮肤很黑。
也许是因为人胖且不好看的原因，什么衣服穿在身上，都像是穿了别人的衣服，而且给人一种没有穿整齐的感觉。
说实话，看到此女的一瞬间，张浩宇的心都凉了。这么大张旗鼓的介绍对象，不会就是这个女的吧？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想要找个好看的老婆，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啊！
男的，从穿着打扮和走路姿势来看，应该也是政府系统的，有那种端着架子的范儿。
三位被安排在了上座，胖女孩被刻意安排跟张浩宇坐到了一起。
刘西林坐在主宾系，给双方介绍。原来，这男的是西源市政府办的副秘书长，原来是西源市人事局的副局长。
对方介绍，那个中年女同志，是西源市人事局的科长。胖女孩，则是西源市人事局的工作人员，名叫胡琴芳。
然后，就开始觥筹交错，刘西林是游刃有余，收发自如，搞得席间其乐融融。
张浩宇不爱说话，胡琴芳更不爱说话，加上胡琴芳又不喝酒，二人几乎是零交流。
郑芳跟胡琴芳的母亲应该比较熟，一直在问胡琴芳母亲在最近在干什么之类。还不忘人为制造机会，让张浩宇跟胡琴芳交流，但显然效果不咋地，因为张浩宇对她不来电嘛。
在周子龙和郑芳的一再指导下，张浩宇给三位客人敬酒，因为嘴笨，纯粹就是为了敬酒而敬酒，没有任何花言巧语作为催化剂，面对别人的夸奖也显得有些词穷，说话结结巴巴，氛围显得有些尴尬。
这也难怪，张浩宇本来就不善于交流，加之入职也才一个多月，尚未出席过这种应酬，经验太少。
还好有刘西林巧舌如簧，妙语如注，在一旁帮张浩宇打圆场，缓解气氛。
而且，刘西林、周子龙跟副秘书长有很多共同话题，既有工作上的探讨，也有生活上的交流，聊得很投机。
这也让这聚餐，更像是上下级办公室间的联谊，而不是什么相亲，有些喧宾夺主的味道。
郑芳也发挥她的特长，跟人事局的两个女同志聊得火热，成功打开了胡琴芳的话匣子。女人到了一起，总归是有聊不完的话题的。
唯独张浩宇，显得有些多余了，除了喝酒时，笨手笨脚地举杯，然后一次一次地尬敬，其余时候都在发呆，看手机。
最后，他们竟然扯了三个多月小时，一共喝了四瓶酒，才依依不舍地散场。周子龙他们三人，得有一斤的样子，张浩宇大概八两，郑芳和科长一人一两。
周子龙喝醉了，几次对着张浩宇耳语，浩宇你自己好好把握，市委常委、政法高官的亲侄女！
刘西林和副秘书长状态还好，张浩宇也还好。刘西林跟副秘书长是熟人，同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二人结伴步行，先走一步。
周子龙挽着张浩宇的肩膀，东倒西歪地，囫囵耳语道，浩宇，真的要好好把握！老婆，不是娶到家里看的，而是能帮到你的！我们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留个联系方式，以后私下里约约人家，感情嘛，都是一步步慢慢培养的！
郑芳挽着科长的手，同时吆喝着，把周子龙也弄到了跟前，打了个车一起走了。
临走，郑芳还一再暗示，年轻人啊，晚上在亲水走廊走走路，锻炼锻炼身体，看看夜景，蛮不错的！
很显然，这是在给张浩宇和胡琴芳制造机会了。
两人独处，胡琴芳的脸瞬间通红，低着头小声说，那我回去了，再见！
呃，我送你吧，我们去亲水走廊散散步？张浩宇硬着头皮说。
那好吧，我正好住在夷江公园。胡琴芳的脸更红了，声音低得像蚊子。
二人步入亲水走廊，此时人已绝少，路灯光显得有些冷清。
行进了许久，胡琴芳打破沉默，你酒量还不错啊！
我不会喝酒，感觉有点儿醉呢。张浩宇回答道。
你是区长秘书？写材料很辛苦吧？胡琴芳继续发问。
张浩宇尴尬地笑笑，区长秘书是周主任，我参与写材料，水平不够，赶鸭子上架而已。
又是一阵沉默，已走到了夷江公园。
胡琴芳停住脚，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她抬头看了张浩宇一眼，夜色下的她，有些显老，起码看得出三十五岁，更显得不好看了。
想起周子龙醉后的叮嘱，张浩宇继续微笑着说，那我们留个联系方式，以后常联系！
接下来，张浩宇微笑着与胡琴芳互留了电话号码，作别胡琴芳，独自步行回家。
他的脑海中，胡琴芳的老态，与李玲的青春活力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
市委常委、政法高官的亲侄女！
你自己好好把握！
老婆，不是娶到家里看的，而是能帮到你的！
......
周子龙醉意朦胧的话，一遍一遍在张浩宇的耳畔重播。
心里一万头草泥马狂奔，张浩宇情不自禁地拔腿就跑，像一匹受惊的野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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