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貌合神离
经历了上一次醉酒的事情，郭晓娟对张浩宇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虽然批评起来，依然还是毫不留情，但多了一种信任和亲切。
领导增加了对你的信任，那势必就会给你安排更多的事情，这倒是苦了张浩宇，压力甚至比以前更大了，因为领导的期望值，也在无形中飙升了。
反倒是跟线的副主任刘西林，比以前自由得多了，很多事情，郭晓娟都直接安排张浩宇来协调。
刘西林自然是开心，还跟张浩宇开玩笑说，自己年纪大了，脑子也生锈了，是该让年轻人多担当点儿了。
同事们，都会开张浩宇跟领导的玩笑，女领导男秘书，大家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沉闷的工作之余，调节调节气氛，在政府机关也比较正常。
但当一个玩笑，被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地强调时，当事人难免会受到心理暗示。
郭晓娟如此年轻貌美，只要是个男人，难免都会多看她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更何况，张浩宇因为工作的原因，与这么一个大美人朝夕相处，如果没有想入非非的瞬间，那倒真不正常了。
很多时候，长时间的加班加点，连轴转的会议、活动，让张浩宇感觉有些透支了。每每身心俱疲的时候，他就会想一想郭晓娟那娇好的面容，以及窈窕的身姿，然后就满血复活。
领导虐他千百遍，他待领导如初恋。这种臆想，也算是一种宣泄途径吧，不至于产生逆反情绪。
这天，是岳父白瑞平的生日，张浩宇早上就来到了郭晓娟办公室。
郭晓娟正在看文件，张浩宇又送了一些非紧急文件，然后吞吞吐吐道，郭副区长，我想请示下您，下午下班后可不可以请一下假？
下班了怎么能叫请假？你不需要请示我的啊！郭晓娟笑着说，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下班时间，不用请假，但如果领导安排有任务，那还是照样不能下班。如果有材料，那还好点儿，晚上熬个夜也能完成。但如果有公务接待，或者私人聚会要带张浩宇，那就不是加班这么简单的事了。
张浩宇如实禀告道，给您报告，今天岳父过生日，一家人约了在一起吃个饭。
那这是大事，岳父不比父亲，怠慢不得！陪老丈人多喝两杯！郭晓娟笑着说，手头有什么事自己安排好。
谢谢您！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张浩宇答应着。
郭晓娟好像并不很忙，继续闲聊道，这么年轻就已成家立业，真不错！老婆在哪里高就啊？你坐呗！这么站着，未必还想长个子啊！
张浩宇不好意思地坐在了郭晓娟对面，如实回答道，老婆在西源外国语学校管财务，遇到对的人，就结婚了，领导见笑了。
听说你是石云镇的，爹妈都是农民，又是独生子女，从农村走出来，不容易啊！跟着我，工作压力大不大啊？郭晓娟很关切地问道。
张浩宇嘿嘿笑着，压力肯定还是大的，主要自己有点儿笨手笨脚的，怕服务不到位，达不到领导的要求。
大家对你的评价都还蛮高的，搞联络嘛，也是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我觉得你最近进步蛮快的。当然，考虑问题还要再全面、细致一点！在一起同事，也是一种缘分，我平时对你批评多，不说刀子嘴豆腐心嘛，反正绝对没有害之心。郭晓娟真诚地说。
张浩宇回答道，其实，您对我的包容，我自己也是感受得到的。跟您一起学习，我自己感觉，还是取得了很大进步的！
大家都说，郭晓娟是个工作狂，要求近乎于苛刻，你我同事这么久，你觉得我很苛刻吗？郭晓娟话锋一转，带有一种旁敲侧击的意味。
张浩宇被突然袭击，一时有些慌了神，快速组织着语言，回答道，郭副区长，我只听有领导评价，您是一个实干家，作风严谨，富有斗争精神，不是那种和稀泥的领导，倒没听说其他的评价。
浩宇同志，我觉得你刚才就有点儿和稀泥的意思。作为我的联络员，你给我提供信息，不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郭晓娟表情有些严肃地看着张浩宇。
张浩宇心里七上八下，努力保持着平静，笑着解释道，我是确实没有听到过其他的评价。当然，也可能因为我是您的联络员，大家不会当着我的面来评价您。
是吗？郭晓娟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浩宇，此刻的她，与一个普通的少妇，没有任何区别。
张浩宇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我理解，郭副区长这么年轻有为，下属更多都是干了几十年工作的老同志，和稀泥惯了，在郭副区长这里挨了批评，难免会有心里不平衡的时候，发两句牢骚什么的，这也正常！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是违心的。那些人何尝是发两句牢骚？他曾听到多个郭晓娟分管领域的科级干部，吐槽郭晓娟要求太高。有些人的言语，甚至很不敬，带有对女性的侮辱之意。
比如，说郭晓娟是靠出卖色相上位啊，跟谁谁谁有不正当关系啊，装作务实实际狗屁不通啊，十足一个泼妇啊等等。
但是，这些话怎么能如实禀告？一则郭晓娟听了，肯定大怒。二则，她如果继续追问，都是谁说的，那不就让张浩宇成了告密之人？郭晓娟大抵不可能与人对质，他这个转述着，倒有可能成为郭晓娟怒气宣泄的口子。
短暂的沉默后，郭晓娟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有什么信息和情况，不管与工作有关无关，都可以及时给我分享，情报灵通，才会耳聪目明嘛！
得令！张浩宇答应着，出了郭晓娟的办公室。还有中心有余悸的感觉。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自己如实说了听到的那些刺耳的话，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所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都是扯淡，这个社会上，谁不想听好话？所谓的忠言逆耳利于行，那都是对君子而言的，但这个社会上，又有几人称得上是君子？
郭晓娟已经批准，张浩宇忙碌了一天，把手头要紧的事都处理妥当。
下午下班后，郭晓娟准时离开办公室。她一般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不多，即是待在办公室，也没有准时下过班，今天算是开了洋荤。
张浩宇快速打扫了一下郭晓娟的办公室，然后直奔西源明珠酒店，晚上一家人约了，在此为白瑞平庆生。
六十五岁大寿，也算是个整数，亲朋好友凑了三桌，魏鹏程也来了，跟白瑞平正聊得火热，白瑞平的眼里充满了对魏鹏程的满意。
客人差不多到齐了，白瑞平宣布道，今儿难得鹏程不加班，陪姑父好好喝两杯，把客人们陪好！
魏鹏程觉得有些不合适，张浩宇这个当女婿的，明明在场，他这个当内侄的被顶在前面，算是怎么回事？让人家张浩宇怎么想？
他连忙拉住了张浩宇，对白瑞平道，姑父，浩宇平日里工作这么忙，今天您六十五岁大寿，浩宇难得下个早班，喝酒他自然是主力军，我就凑个数而已！
他不行！一个办事员，不懂喝酒的这些规矩！你年轻有为，是夷江区公认的未来之星，你来主持，再合适不过！白瑞平坚持道。
张浩宇觉得脸上无光，尴尬地附和道，鹏程哥你就别客气了，今天你来主持，是当仁不让！
说话间，白瑞平已安排喝酒的人坐了一桌，令张浩宇跟白富丽坐在了女人堆里。
亲戚们都打趣张浩宇，怎么不陪老丈人喝一杯。张浩宇只得谎称自己不能喝酒，陪大家喝点儿饮料，搞搞后勤保障很合适。
白富丽吐槽道，你的酒量，都是留着和你那些同事喝的，哪里会陪这些人喝？他一天就是他的同事不得了！
张浩宇心里很不爽，但又无法发作，不再言语，闷声吃菜。
这晚，白瑞平喝醉了，拉着魏鹏程的手说，鹏程啊，干革命工作，最关键是要吃的亏。你现在这么年轻，就是团委副书记，前途一片大好，一定要记住，吃亏是福！我们这一家子，就指望你以后出席了，跟着沾沾光了！
魏鹏程也有了几分醉意，指了指正在收拾桌上酒水的张浩宇，姑父！浩宇现在苦是苦了点儿，但迟早是要下去当领导的。他在领导身边工作，起点高，见多识广，他日定然是栋梁之才！
他不行！格局太小，脾气又不好，不堪大任！白瑞平连连摇头，毫不客气地否定道。
您这话，让我觉得很震惊！浩宇的脾气还不好，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脾气好的人了！魏鹏程有些义愤填膺。
白瑞平将手搭在魏鹏程肩上，口齿不清地说，鹏程啊，以后出息了，还是要时不时来看看我和你姑姑！哪一天我和你姑姑走投无路了，指不定还要来投奔你呢！
姑父这个玩笑就开大了！魏鹏程感觉到，白瑞平今天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岳父的话，张浩宇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宴席散了，白富丽开车，带着父母、魏鹏程和另一个亲戚先走了，张浩宇独自步行回家。
待他回去，白瑞平夫妇已经睡了，白富丽在卧室玩手机。张浩宇打扫了里里外外的卫生，洗了个澡，回到卧室。
白富丽板着脸责备道，今儿我爸过生日，你这表现太差了，你还不如不来呢！
张浩宇不想争吵，钻进被窝。
你到旁边小屋睡去！臭死了，又不缺水，洗个澡就只把身上打湿一下，邋遢鬼！白富丽无比嫌弃地吼道。
张浩宇不言不语，去了旁边的小屋。他辗转反侧到凌晨一点多，
自从上回打了白富丽一耳光，白富丽就不准他再碰她了。
领导增加了对你的信任，那势必就会给你安排更多的事情，这倒是苦了张浩宇，压力甚至比以前更大了，因为领导的期望值，也在无形中飙升了。
反倒是跟线的副主任刘西林，比以前自由得多了，很多事情，郭晓娟都直接安排张浩宇来协调。
刘西林自然是开心，还跟张浩宇开玩笑说，自己年纪大了，脑子也生锈了，是该让年轻人多担当点儿了。
同事们，都会开张浩宇跟领导的玩笑，女领导男秘书，大家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在沉闷的工作之余，调节调节气氛，在政府机关也比较正常。
但当一个玩笑，被一遍一遍的重复，一遍一遍地强调时，当事人难免会受到心理暗示。
郭晓娟如此年轻貌美，只要是个男人，难免都会多看她两眼，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更何况，张浩宇因为工作的原因，与这么一个大美人朝夕相处，如果没有想入非非的瞬间，那倒真不正常了。
很多时候，长时间的加班加点，连轴转的会议、活动，让张浩宇感觉有些透支了。每每身心俱疲的时候，他就会想一想郭晓娟那娇好的面容，以及窈窕的身姿，然后就满血复活。
领导虐他千百遍，他待领导如初恋。这种臆想，也算是一种宣泄途径吧，不至于产生逆反情绪。
这天，是岳父白瑞平的生日，张浩宇早上就来到了郭晓娟办公室。
郭晓娟正在看文件，张浩宇又送了一些非紧急文件，然后吞吞吐吐道，郭副区长，我想请示下您，下午下班后可不可以请一下假？
下班了怎么能叫请假？你不需要请示我的啊！郭晓娟笑着说，是家里有什么事吗？
虽然是下班时间，不用请假，但如果领导安排有任务，那还是照样不能下班。如果有材料，那还好点儿，晚上熬个夜也能完成。但如果有公务接待，或者私人聚会要带张浩宇，那就不是加班这么简单的事了。
张浩宇如实禀告道，给您报告，今天岳父过生日，一家人约了在一起吃个饭。
那这是大事，岳父不比父亲，怠慢不得！陪老丈人多喝两杯！郭晓娟笑着说，手头有什么事自己安排好。
谢谢您！工作上的事情，我会安排好的！张浩宇答应着。
郭晓娟好像并不很忙，继续闲聊道，这么年轻就已成家立业，真不错！老婆在哪里高就啊？你坐呗！这么站着，未必还想长个子啊！
张浩宇不好意思地坐在了郭晓娟对面，如实回答道，老婆在西源外国语学校管财务，遇到对的人，就结婚了，领导见笑了。
听说你是石云镇的，爹妈都是农民，又是独生子女，从农村走出来，不容易啊！跟着我，工作压力大不大啊？郭晓娟很关切地问道。
张浩宇嘿嘿笑着，压力肯定还是大的，主要自己有点儿笨手笨脚的，怕服务不到位，达不到领导的要求。
大家对你的评价都还蛮高的，搞联络嘛，也是一个相互适应的过程，我觉得你最近进步蛮快的。当然，考虑问题还要再全面、细致一点！在一起同事，也是一种缘分，我平时对你批评多，不说刀子嘴豆腐心嘛，反正绝对没有害之心。郭晓娟真诚地说。
张浩宇回答道，其实，您对我的包容，我自己也是感受得到的。跟您一起学习，我自己感觉，还是取得了很大进步的！
大家都说，郭晓娟是个工作狂，要求近乎于苛刻，你我同事这么久，你觉得我很苛刻吗？郭晓娟话锋一转，带有一种旁敲侧击的意味。
张浩宇被突然袭击，一时有些慌了神，快速组织着语言，回答道，郭副区长，我只听有领导评价，您是一个实干家，作风严谨，富有斗争精神，不是那种和稀泥的领导，倒没听说其他的评价。
浩宇同志，我觉得你刚才就有点儿和稀泥的意思。作为我的联络员，你给我提供信息，不应该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郭晓娟表情有些严肃地看着张浩宇。
张浩宇心里七上八下，努力保持着平静，笑着解释道，我是确实没有听到过其他的评价。当然，也可能因为我是您的联络员，大家不会当着我的面来评价您。
是吗？郭晓娟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浩宇，此刻的她，与一个普通的少妇，没有任何区别。
张浩宇组织了下语言，继续道，我理解，郭副区长这么年轻有为，下属更多都是干了几十年工作的老同志，和稀泥惯了，在郭副区长这里挨了批评，难免会有心里不平衡的时候，发两句牢骚什么的，这也正常！
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是违心的。那些人何尝是发两句牢骚？他曾听到多个郭晓娟分管领域的科级干部，吐槽郭晓娟要求太高。有些人的言语，甚至很不敬，带有对女性的侮辱之意。
比如，说郭晓娟是靠出卖色相上位啊，跟谁谁谁有不正当关系啊，装作务实实际狗屁不通啊，十足一个泼妇啊等等。
但是，这些话怎么能如实禀告？一则郭晓娟听了，肯定大怒。二则，她如果继续追问，都是谁说的，那不就让张浩宇成了告密之人？郭晓娟大抵不可能与人对质，他这个转述着，倒有可能成为郭晓娟怒气宣泄的口子。
短暂的沉默后，郭晓娟若有所思地点头，有道理！有什么信息和情况，不管与工作有关无关，都可以及时给我分享，情报灵通，才会耳聪目明嘛！
得令！张浩宇答应着，出了郭晓娟的办公室。还有中心有余悸的感觉。他无法想象，如果今天自己如实说了听到的那些刺耳的话，现在会是怎样的情形。
所谓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都是扯淡，这个社会上，谁不想听好话？所谓的忠言逆耳利于行，那都是对君子而言的，但这个社会上，又有几人称得上是君子？
郭晓娟已经批准，张浩宇忙碌了一天，把手头要紧的事都处理妥当。
下午下班后，郭晓娟准时离开办公室。她一般在办公室待的时间不多，即是待在办公室，也没有准时下过班，今天算是开了洋荤。
张浩宇快速打扫了一下郭晓娟的办公室，然后直奔西源明珠酒店，晚上一家人约了，在此为白瑞平庆生。
六十五岁大寿，也算是个整数，亲朋好友凑了三桌，魏鹏程也来了，跟白瑞平正聊得火热，白瑞平的眼里充满了对魏鹏程的满意。
客人差不多到齐了，白瑞平宣布道，今儿难得鹏程不加班，陪姑父好好喝两杯，把客人们陪好！
魏鹏程觉得有些不合适，张浩宇这个当女婿的，明明在场，他这个当内侄的被顶在前面，算是怎么回事？让人家张浩宇怎么想？
他连忙拉住了张浩宇，对白瑞平道，姑父，浩宇平日里工作这么忙，今天您六十五岁大寿，浩宇难得下个早班，喝酒他自然是主力军，我就凑个数而已！
他不行！一个办事员，不懂喝酒的这些规矩！你年轻有为，是夷江区公认的未来之星，你来主持，再合适不过！白瑞平坚持道。
张浩宇觉得脸上无光，尴尬地附和道，鹏程哥你就别客气了，今天你来主持，是当仁不让！
说话间，白瑞平已安排喝酒的人坐了一桌，令张浩宇跟白富丽坐在了女人堆里。
亲戚们都打趣张浩宇，怎么不陪老丈人喝一杯。张浩宇只得谎称自己不能喝酒，陪大家喝点儿饮料，搞搞后勤保障很合适。
白富丽吐槽道，你的酒量，都是留着和你那些同事喝的，哪里会陪这些人喝？他一天就是他的同事不得了！
张浩宇心里很不爽，但又无法发作，不再言语，闷声吃菜。
这晚，白瑞平喝醉了，拉着魏鹏程的手说，鹏程啊，干革命工作，最关键是要吃的亏。你现在这么年轻，就是团委副书记，前途一片大好，一定要记住，吃亏是福！我们这一家子，就指望你以后出席了，跟着沾沾光了！
魏鹏程也有了几分醉意，指了指正在收拾桌上酒水的张浩宇，姑父！浩宇现在苦是苦了点儿，但迟早是要下去当领导的。他在领导身边工作，起点高，见多识广，他日定然是栋梁之才！
他不行！格局太小，脾气又不好，不堪大任！白瑞平连连摇头，毫不客气地否定道。
您这话，让我觉得很震惊！浩宇的脾气还不好，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脾气好的人了！魏鹏程有些义愤填膺。
白瑞平将手搭在魏鹏程肩上，口齿不清地说，鹏程啊，以后出息了，还是要时不时来看看我和你姑姑！哪一天我和你姑姑走投无路了，指不定还要来投奔你呢！
姑父这个玩笑就开大了！魏鹏程感觉到，白瑞平今天有些不正常。似乎有万语千言，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岳父的话，张浩宇听在耳里，记在心里，很不是滋味。
宴席散了，白富丽开车，带着父母、魏鹏程和另一个亲戚先走了，张浩宇独自步行回家。
待他回去，白瑞平夫妇已经睡了，白富丽在卧室玩手机。张浩宇打扫了里里外外的卫生，洗了个澡，回到卧室。
白富丽板着脸责备道，今儿我爸过生日，你这表现太差了，你还不如不来呢！
张浩宇不想争吵，钻进被窝。
你到旁边小屋睡去！臭死了，又不缺水，洗个澡就只把身上打湿一下，邋遢鬼！白富丽无比嫌弃地吼道。
张浩宇不言不语，去了旁边的小屋。他辗转反侧到凌晨一点多，
自从上回打了白富丽一耳光，白富丽就不准他再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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