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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补缺知府

    景顺六年冬距离李兆成为林黛玉老师已经一年之多。

    这一天林如海用过晚膳,过来看看,林如海远远的打个手势,守门的人没敢出声。

    林如海悄悄的走到房门口,就听林黛玉带着哭腔说:“行了吧?这总行了吧?”紧接着就传来李兆冷冰冰的一句:“不行。”

    林如海扒门缝儿往里一看,只看到李兆的背影,他站在桌子前面弯着腰。

    仔细一看,看明白了来李兆正用手把着林黛玉的手在写字。林如海偷看了半天,都快忍不住了你要不要脸呀?我女儿还没嫁出去呢,你就牵着她的手这不毁我女儿清名吗。

    林如海刚要推门,恰好李兆直起了身子,他一边轻轻的捶腰,一边盯着林黛玉:“别哭了,不就多罚了你几篇字吗?让你罚回来,好不好?我也是为你好,精益求精你只要最后这几个字不犯错误,我也写几篇字,让你检查,你说不合格我就重写,好不好?”

    “你说的?”林黛玉扬起头,抹把眼泪,恨恨的盯着李兆。

    李兆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林黛玉撅着嘴喊道:“我罚你写到天亮!”

    开玩笑,真让你挑出毛病来,我李某人还要不要面子?

    林黛玉低头开始认真的写字了,李兆静静的站在他的身边看着,而林如海还在一边弯着腰偷看。

    很快林黛玉就写完了,她兴奋的把笔搁下,腾的一下站起来:“该你了。”

    “好,你读书吧。”

    “那我读的时候,你给我讲讲意思呗”

    这娘们儿不像好人呀,这是让我分心呀。

    林黛玉拿过出来书,读了起来。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子曰:‘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

    “停,你给我说一下‘道之以政’那段话该怎么理解。”李兆写着字,还能分心提问,不是我提你吗?说着眼睛直往纸上飘,那意思表达得清清楚楚,她就盼着李兆出错呢。

    我先听一下你的理解我才能讲。

    林黛玉撇了撇嘴,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孔子说:‘用强权手段、法制禁令来管理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老百姓只能免于犯罪受惩罚,却没有了廉耻之心;用道德引导百姓,用礼制去统一百姓的言行,不但懂得廉洁是非,而且从心里归服。’”

    “嗯,你觉得他说的对吗?

    “圣人说的当然对了。”林黛玉不假思索的答道:“治国当然是要以德治国,用德行感召人,用德行引导人,让天下人都以德立身,自然就国泰而民安了。”

    “嗯,想法不错,想的真美,那为什么他说对,你就觉得他对呢?从来如此便就是对的吗?说着趁机丢下了笔。

    “哦,那什么是对的?”

    李兆微微一笑:“治国当然是依法治国,德只能是提倡,我们可以以德立身、以德立学、以德施教、以德育德,绝不可能是以德治国。”

    “道德只能约束君子,约束不了小人。而天下众生,你说是君子多还是小人多?肯定是小人多吧?我们治国管的就是小人,靠道德消灭小人是不可能的,管理小人要用规矩。”

    林黛玉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哦,我说叔叔怎么给我制定了这么多涝子规矩,原来是把妹妹我当做小人了。”

    “咳咳胡说八道什么?”李兆抬手敲了林黛玉的脑壳一下“你听叔叔说,管一个人的话,用拳头就行,只要你打得过他,就能让他服你,不听话就揍。管一群人,得用规矩,出错就罚。管一国人,得用制度,恩威并施。”

    林黛玉低头看看手里的书:“可是圣人说要以德治国啊。”

    “圣人说的只是一种远景,是一个美好的愿望。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目标,朝着它的方向努力。圣人说的并不是一种事实,你懂吗?”

    林黛玉把《论语》往前一递,不服气的说:“可是这都是圣人说的啊。”其实林黛玉并不是不服气这个道理,只是不服气跟她说这个道理的人。

    “你想我们用强权手段、法制禁令来管理百姓,使用刑法来约束他们,尚且做不到让百姓全都免于犯罪,我们若是放弃律法的限制,一味单纯的用道德引导行为,用礼仪去规范言行,天下是不是大乱了?”

    “不对,这句话明明就是说应该以德治国。”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对待君子,我们可以道之以德,齐之以礼,对待小人,我们就要道之以政,齐之以刑。”

    “那你的意思说,我是小人喽。”

    “嘎吱”林如海推开房门,迈步走了进来。

    “父亲。”林黛玉一头扑进林如海的怀里,李世民轻轻搂住了她

    “大人。”李兆躬身一揖。

    “你们在做什么?”你如海笑呵呵的往里走,林黛玉抢着告状:“老师罚我写字,还考我背书。”

    哦,是吗?你先出去,我在这里训诉他。

    嗯父亲。

    “李兆,这是我为你写的举荐信,你拿着他随着玉儿去京城找荣国府贾政大人,他会为谋取一份差事的。”

    林如海将已经写好了的信交到了李兆的手中,并对着李兆开口说道。

    “多谢林大人。”

    李兆拿起了林如海拿给推荐信,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对着林如海道谢道。

    这一年来李兆每日与林黛玉朝夕相处,教导林黛玉读书断文,两人在一块也是日久生情。

    这不林如海刚刚还发现了两人的手把手写字现在准备把李兆给打发走。

    虽然林如海也非常欣赏李兆的才华,但毕竟他是个被贬的罪臣。

    林大人,我与林小姐两情相悦。

    还请林大人答应让林小姐嫁给我。”

    “您放心,只要让林小姐嫁给我,我这一生一定不会让林小姐受一点苦一点委屈的。

    “现在你只不过是一个进士而已,还是被贬的进士抛开进士的身份你只是一个穷苦书生…”

    “玉儿从小锦衣玉食,生活起居都需要不下四个丫鬟照顾着。

    以你现在的情况如何能给玉儿幸福?

    如何做到在没有我的救济下不让玉儿吃苦受委屈?”

    林如海听李兆这么说,顿时气急,他虽然看好李兆只不过是看好李兆的未来。

    可是未来如何谁又会知道呢。

    就算是当今先帝驾崩,李兆能更进一步了,但下一代君主会宠信于他吗?会对他委以重任吗?

    万一李兆在以后一事无成,那他女儿岂不是就要跟着遭受一辈子的罪嘛。

    “林大人,一年,只需要给我一年多了时间用来证明。

    如果一年之后我不能让您满意的话,我再也不提娶林小姐之事。”

    “一年?你可知道我的要求很高的。

    你最起码得要比知府还大。

    一言为定。

    “好,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只要你能达到,我就把玉儿嫁给你。

    最后就是林如海与林黛玉的谈话谈完之后,便随李兆,一同入了京。

    景顺六年十一月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未免有些太迟了。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冬天,飘飘茫茫的大雪给古老的开封城裹上了银装,来往于城中的人都一无例外的戴着斗笠,穿着蓑衣,在深达一尺的雪中艰难跋涉,曾经人来人往的官道上,马车也已经不可通行了。号称“人口上百万,富丽甲天下”的开封,因着这严酷的天气,便是连那河之上,也缺少了以往的热闹与喧嚣。

    林黛玉随李兆一同入了京又行了半日,忽见街北蹲着两个大石狮子,三间兽头大门,门前列坐着十来个华冠丽服之人。正门却不开,只有东西两角门有人出入。

    正门之上有一匾,匾上大书“敕造宁国府”五个大字。黛玉想道:“这必是外祖之长房了。”想着,又往西行,不多远,照样也是三间大门,方是荣国府了。却不进正门,只进了西边角门。

    那轿夫抬进去,走了一射之地,将转弯时,便歇下退出去了。后面的婆子们已都下了轿,赶上前来。另换了三四个衣帽周全十七八岁的小厮上来,复抬起轿子。众婆子步下围随至一垂花门前落下。众小厮退出,众婆子上来打起轿帘,扶黛玉下轿。

    林黛玉扶着婆子的手,进了垂花门,两边是抄手游廊,当中是穿堂,当地放着一个紫檀架子大理石的大插屏。

    转过插屏,小小的三间厅,厅后就是后面的正房大院。正面五间上房,皆雕梁画栋,两边穿山游廊厢房,挂着各色鹦鹉、画眉等鸟雀。

    台矶之上,坐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他们来了,便忙都笑迎上来,说:“刚才老太太还念呢,可巧就来了。”

    于是三四人争着打起帘笼,一面听得人回话:“林姑娘到了。”

    黛玉方进入房时,只见两个人搀着一位鬓发如银的老母迎上来,黛玉便知是他外祖母。

    方欲拜见时,早被他外祖母一把搂入怀中,心肝儿肉叫着大哭起来。当下地下侍立之人,无不掩面涕泣,黛玉也哭个不住。一时众人慢慢解劝住了,黛玉方拜见了外祖母。

    当下贾母一一指与黛玉:“这是你大舅母,这是你二舅母,这是你先珠大哥的媳妇珠大嫂子。”黛玉一一拜见过。贾母又说:“请姑娘们来。今日远客才来,可以不必上学去了。”众人答应了一声,便去了两个。

    不一时,只见三个奶嬷嬷并五六个丫鬟,簇拥着三个姐妹来了。第一个肌肤微丰,合中身材,腮凝新荔,鼻腻鹅脂,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第二个削肩细腰,长挑身材,鸭蛋脸面,俊眼修眉,顾盼神飞,文彩精华,见之忘俗。

    第三个身量未足,形容尚小。其钗环裙袄,三人皆是一样的妆饰。

    黛玉忙起身迎上来见礼,互相厮认过,大家归了座。

    众人见黛玉年貌虽小,其举止言谈不俗,身体面庞虽怯弱不胜,却有一段自然的风流态度,便知他有不足之症问:“常服什么药,如何不急为疗治?”黛玉道:“我自来是如此,从会吃饮食时便吃药,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

    贾母道:“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

    一语未了,只听后院中有人笑声,说:“我来迟了,不曾迎接远客!”黛玉纳罕道:“这些人个个皆敛声屏气,恭肃严整如此,这来者系谁,这样放诞无礼?”

    心下想时,只见一群媳妇丫鬟围拥着一个人从后房门进来。这个人打扮与众姑娘不同,彩绣辉煌,恍若神妃仙子一双丹凤三角眼,两弯柳叶吊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丹唇未起笑先闻。

    黛玉连忙起身接见。

    贾母笑道,“你不认得他,他是我们这里有名的一个泼皮破落户儿,南省俗谓作‘辣子’,你只叫他‘凤辣子’就是了。”

    黛玉正不知以何称呼,只见众姐妹都忙告诉他道:“这是琏嫂子。”

    黛玉虽不识,也曾听见母亲说过自幼假充男儿教养的,学名王熙凤。黛玉忙赔笑见礼,以“嫂”呼之。这熙凤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量了一回,仍送至贾母身边坐下,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

    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像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

    随后又问婆子们:“林姑娘的行李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早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

    贾母因问黛玉念过什么书。黛玉向旁指了指道:“这位是我先生,刚把我教会了我四书五经。”黛玉又问姐妹们读何书。贾母说道:“读的是什么书,不过是认得两个字,不是睁眼的瞎子罢了!”说完又道“你那先生,随你来干什么?”

    林黛玉连忙解释道,贾母这才知道说着快把政老爷给请过来。

    不一会儿贾政就到了。

    贾政看到李兆有些惊讶道:是你,那个被贬的御史中丞。

    李兆这才插上话尴尬一笑道:正是在下,想不到贾大人还记得在下,这是林大人写的信还请一看。

    彼时贾政已看了妹丈之书,急忙请入相会。

    又知道李兆颇有能力且这自己最喜读书人,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让他对自己感激涕零。况又系妹丈致意,因此优待李兆,更又不同,便竭力内中协助。

    题奏之日,轻轻谋了一个复职候缺,不上两个月,金陵应天府缺出,便谋补了此缺,拜辞了贾政,和黛玉择日上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