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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龙大人的小女巫4

    苍穹暗淡,星光渐隐。

    “咕噜噜噜~”

    朝岁肚子不争气的发出隐忍的暗示。

    她仰望着他的眼睛清澈明亮,眸中漾起的光点像风吹过河水时荡起的波纹。

    而秦野点了点她的脑袋瓜,把她偷偷翻出来的面包举得高高的。有那么一瞬,当她黑亮的眼珠停止滚动,定定地看着他时,他屏住了呼吸。像是千万个鼓在胸膛奇响,也像是内心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

    “你!过分啦!”

    朝岁气鼓鼓的叉着腰,腮帮子圆润的好像一只屯坚果的仓鼠。

    可恶!崽崽居然比她高!看来要好好调教啦!

    秦野勾了勾嘴角,盯着鼓起来的腮帮子,强忍住去戳的渴望,“求我,求我就给你。”

    朝岁抱胸,杏圆的大眼睛瞪着他,满脸震惊。

    自己家小黑龙崩人设了吧!

    “做梦!”

    “咚咚咚~”

    耳畔是节奏清脆而缓慢有礼的敲门声。

    秦野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请进。”

    眼珠落却在少女身上。

    这时。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进来了,手捧着一个盖着砂锅的银盘,轻轻放在桌子上,右手掀开盖子,蒸腾的热气混合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扑面而来。然后对秦野恭敬道,“大人慢用。”

    少女见状,偷偷挪动小腿,正准备扑上去吃,就感觉自己被拎在半空,小腿扑棱了几下,她看向“罪魁祸首”。

    而“罪魁祸首”正挑着眉,嘴角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求你!”

    少女“气势汹汹”地说道。自以为很凶,落在男人眼里,就是小奶猫顶着一个老虎帽子,对他说,我敲凶哒~

    半个小时后。

    朝岁揉着鼓起的小肚子,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弹,思绪放空。她蹭在沙发上的头发有些乱了,耳侧的发圈摇摇欲坠。

    秦野看见了,揉了揉朝岁的头,并认真地将它重新别好。

    男人的气息喷吐在朝岁耳畔,是好闻的薄荷味。

    夜幕一垂,月亮的脉搏就贴近大地。

    朝岁早早就钻进被窝里,秦野看着缩进被子里的一团,笑意更浓,佯装睡着了,伸手一揽,一团温香软玉入怀。

    朝岁的困意随着秦野靠近的气息,渐渐消失殆尽。她看了看身侧的男人,男人似乎睡着了。他的眉型很好看,像天神留下的一弯残月。

    她是天使引导并馈赠的礼物,像缪斯带来立柱的风景和桂冠的味道。

    一个个噩梦,窃走了秦野心口被咬碎的星光。

    时间序轮的马达,悄无声息地把城堡逼近了黑暗。夜滋生出满目的冷漠,灯盏在诱骗残存的感情。

    飘忽的蝙蝠缠绕着无尽的夜幕,海鸟的呜咽惊醒遥远的岁月。——是褪尽嫣红的血液,一朵朵苦笑,荡漾圈圈迷离,破译成苍白的星语。

    一只黑色的乌鸦从预言师掌心飞起,却找不到栖息的地方,它化作带翼的精灵,融入夜色中,委身于掐掉幽梦的夜下。

    他听见,预言师说,“这个孩子,会给国家带来灾难。他不是国王的孩子,他身上流淌着恶龙的血液。”

    一个个所谓贵族在徐徐乐音中,又一次伸展,以喧闹的方式咒骂着小小的他。

    推敲光点后面隐约的预言,他拼命嘶吼的声音被众人无情地搅成了团团曲线。

    又是一个噩梦。

    平日温柔亲和的王后神色诡异,手里拿着一瓶绿色的毒液,毒液晶莹剔透,反射过来阳光,却似乎早已刺穿一个孩子薄薄的事物。

    最后的一个梦。

    是小小的他被绑在祭台上,他的身体上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还有十分明显的鞭笞过的痕迹。

    阳光发霉,蒸腾预言师眼神里的得意。

    火舌被点燃,在整齐又滚圆的火中,膨胀极致。

    一个个鸡蛋,一片片菜叶,砸在他的脸上。

    他依旧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就像披着正义外衣的人不明白,他为什么不求饶。

    正义的代表、邪恶的化身,难道这些从一出生就注定了吗?

    就仅仅凭预言师的一句话,就决定了是非善恶吗?

    然而,他们更加没有想到,这些罪恶,才是唤醒恶龙的关键。

    火,高擎着无尽的庄严,斩断无尽的索取。而他们无不呼声叫好。

    每往火塘里添一根柴禾,火就兴奋地吐出一长串句子。

    他们在兴奋的欢呼。

    突然,立于上方的贵族,脸上染着深深的厌恶还没有来得及收敛,眸中就涌起一团团恐惧。

    火焰如大地的喉舌,他用赤诚喂养,火借势咆哮张狂。他在炼狱中淬炼微笑。语气的碎片缓缓落地,如恶魔的诅咒。

    “既然你们如此想要祭祀,那就继续吧——”

    既然全世界都厌恶、憎恨他,那他就随心所欲做一回恶龙吧!

    也许是上天畏惧他的破坏力,他后来也有了美梦啊。

    梦中。

    他是白衣少年,旖旎的风华从步伐中倾泻。而他在追赶着一个白衣少女。那个少女在呼唤着什么,似乎是他的名字。可他怎么也看不清少女的面容。

    但少女会冲他撒娇,也会叉腰生气,他仅仅只用一颗糖就哄好了。

    后来,他见到她从月光中向他走来,似乎就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

    他此生唯一的光。

    ……

    天霁,阳光撒在宫殿上,不同于月光的始终清醒、诡异,阳光在活蹦乱跳中迷茫——

    朝岁伸了伸懒腰,氤氲的雾气在眼眶里打转,活像一只慵懒的猫儿。

    她刚刚洗漱完毕,一堆女仆就鱼贯而入,为朝岁拿来了一堆衣物首饰。

    一个小时后。

    朝岁身穿墨绿色的长裙,线条干脆利落,裙子上的刺绣小花俏皮可爱。浓密的鱼骨裙摆,仙气又立体。

    裙摆如舞会上的回旋曲,在复古暗红的织花地毯上,柔柔铺开。他的心跳与钙质的沉积,垒起超然的空间和绚丽的色彩。然后款款入座。

    管家认真地铺好餐巾,按顺序摆起餐具,餐具间不超过0.5厘米,三只杯成平衡支线,与餐台的对角平衡。

    她拿着刀和叉还有筷子,愣住了,似乎在思考怎么用,然后盯着秦野,准备观察一下。

    他忽地笑了,是笑她的可爱。他的眼睛弯成新月,里面装满了繁星,他站起身,少女隔着瞳中氤氲的雾气,他已经站在她眼前,像迷雾丛中突然出现的星火。

    他单手将她搂入怀中,凝视着她,低声道:“我教你。”

    吐息蹭过她的耳际,如飞鸟振翅苏醒,他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