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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玫瑰之刺

    清晨七点!

    喇叭花:欢迎来到九云农场,开始种田了哟!

    秦九翻开第四十四页。

    奇异农产名:玫瑰之刺!

    底语:【别动】。

    秦九朗诵注解,字字入心。

    玫瑰之刺的种子母体是心脏,任何元兽的心脏都可。

    秦九蹲下身,摸着小九的额头,说:“小九,最近吃了我多少缸美味?”

    小九一听,耳朵耷拉,趴在地上。

    汪嗯嗯......

    秦九说:“该付饭钱了吧?掏出你的心脏付账。”

    汪嗯嗯嗯......

    小九迅速刨坑,钻进岩土,只露出尾巴。

    岩土上长出一根真正的狗尾巴草,在风中晃荡。

    秦九默默笑,走到逍遥湖旁边,朝湖里甩入玄元阵,抓到一只脚掌般大小的逍遥湖鱼,掏出鱼心,把它粘附在玄元阵上飘浮在空中,被风吹了十余分钟,再被彩虹冰冻了半个小时,又被彩虹火烧成灰烬。

    那些灰烬渐渐聚成一片形如桃花的玫瑰之刺种,小九若缩小到灰尘那么大,飘到玫瑰之刺种上,它便犹如落到一片陡峭的崇山峻岭之中。玫瑰之刺种上布满了尖刺。

    它缓缓飘向寻位岩土,那儿已经挖好一个坑,正等着它悠然自得地飘入,然后被岩土埋葬。玫瑰之刺种上的刺对岩土无效,岩土不痛,把它淹没。

    玫瑰之刺的浇巫是彼岸蓝泪。它是一种奇珍异宝,世间罕有,逍遥森林里找不到,找遍千山万海都找不到。小九肚里的云上洞天里有彼岸蓝泪。

    秦九说:“小九,彼岸蓝泪。”

    汪。

    小九吐出它。

    彼岸蓝泪悬浮在空中,犹如氢气球般大小。彼岸蓝泪的中心位置浮有一块白色碎心,大概有九百道裂痕。

    它的底部刚接触到玫瑰之刺种的寻位岩土时,它瞬间被吸入土里。玫瑰之刺种顿时萌芽,从岩土里冒出一座赤紫的锥形山丘,山丘上布满尖刺,刺尖上穿有一块红烧鹅腿。

    满山丘的尖刺,满山丘的鹅腿。

    小九这回学聪明了,见到尖刺不敢碰鹅腿,蹲在山丘旁流口水。

    秦九笑着走近山丘,拔下一根鹅腿,提到小九嘴边,说:“吃吧,只要不碰刺,鹅腿还是挺美味的。”

    汪!

    小九一口吞下鹅腿,想用舌头卷鹅腿又怕碰刺,只好朝秦九吠叫。

    秦九懒得用手抓鹅腿,甩出一些玄元阵粘附在鹅腿上,让它们悬飞到小九的嘴边。

    小九又饱餐一顿,满山丘的鹅腿都进了小九的雾源之境里。

    山丘上只剩下尖刺,谁碰谁痛。

    秦九不敢碰,小九也不愿碰。

    秦九还在等,还在等尖刺上绽放无刺的白玫瑰。小九还在等,还在等秦九动身动手动锅烹饪几十缸美味。刚才那满山丘的鹅腿仅仅只是开胃菜,小九还想吃更多美味。

    突然,山丘上的尖刺,有两根,飞离山丘。一根刺中秦九的额头,一根刺中小九的耳朵。

    秦九即刻提醒小九,说:“小九,别动!”

    “这刺有另一个名字,叫一步炸!”

    “你动一步,轰,你动就会少一只耳朵,我动就没了额头。”

    听到这话,小九不敢轻举妄动,僵硬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九也像根木头,不敢抬腿向前向后。

    汪!

    小九叫一声。

    秦九说:“等白玫瑰盛开,我们身上的刺会自动消失。”

    “别急,慢慢等机缘自来!”

    等了一个小时,又有几根刺飞离山丘,刺中秦九的肩膀,刺中小九额头。

    痛也不能动。

    等了三十多个小时,秦九被刺成刺猬,小九也被刺成刺猬。

    秦九说:“小九,还能忍吗?”

    汪!

    秦九说:“再坚持坚持,机缘一定会自来。”

    秦九浑身都是一步炸,他不能动,除了等待机缘自来,也别无他法。

    几天后,机缘来了。

    一滴绀蓝色的翼露从逍遥森林里飞来,落在布满尖刺的山丘上。翼露渗入山丘,片刻之后,尖刺吐露芬芳,刺尖上绽放出一朵朵白玫瑰。

    秦九不再是刺猬,小九不再是刺猬,他们身上的尖刺都化成了花瓣随风飘向逍遥湖,那些花瓣,有些花瓣一直在空中飘荡没有落到地上的趋势,有些花瓣碰触到水面就变成湖面上的白天鹅,犹如湖面上的白舟荡起微微涟漪。

    有些花瓣飘到更远处去了,不知它到底准备飘往哪里去,或许,连花瓣自己也不曾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欣赏花瓣的人,目送花瓣的人,祝福花瓣的人更加不知道。

    秦九从山丘上摘下一朵白玫瑰,放入农圣元典第四十四页,白玫瑰与书页同色,它融入书页后,奇异农产名和底语,那些字眼先变成白色的,转而幻变成白天鹅的羽毛,风一吹,羽毛起飞了,它们没有飘向逍遥湖,而是飘向海。它们一接触到海水就再次幻变,从白天鹅羽毛变成白鲸,在蔚蓝的海水里游舞。

    它们要去往哪里?它们不知海有多深多阔。

    书页失去字,一片空白,第四十四页成为一张雪白的废纸。它自行折纸,折成白玫瑰的模样,再自行撕下,飞离农圣元典,它没有飘向逍遥湖,没有飘向海,它飘向天空,与白云同高,与白云同白。

    白云不断地改变形状,一会儿像这个,一会儿像那个,它一直保持白玫瑰的模样,犹如一艘玫瑰船在云端飞翔,别问它有什么渴望,它的渴望就是永远飘荡在云上,不像云只像白玫瑰的模样。即使太阳落下夜幕来,它依旧没有从云上落下漂浮在海上,它迎着月光在云之上。

    秦九没有仰望,不知该看向何方,只知看向云皎树,睡在云皎树下,醒在云皎树下。在云皎树下,秦九总有美梦。小九总蹲坐在总做美梦的秦九身旁,静悄悄地没有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