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大团圆后的离别
秦九来到白色沙滩上朝巨大的一号船挥去一股彩虹元气把船焚烧。熊熊火焰把周边的海水映衬得多彩绚烂。
半小时后，火焰熄灭，一号船消失不见，海面上漂荡着一些船的残骸。
秦九早已回到云皎树下靠着树，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今天最想要什么？鸿霄阁！
秦九走到海边原先鸿霄阁悬浮的地方，翻开农圣元典，捏起一枚元之种朝白色岩土扔去，元之种落地便立刻幻变生长。很快，一座崭新且云白的鸿霄阁映入秦九的双眼，几乎和以前那种鸿霄阁一模一样。
秦九从白色岩土上飞起落到鸿霄阁的门廊上，小九尾随在后面。他轻轻推开门走入鸿霄阁里，发现这座新的鸿霄阁与之前那座有什么区别，新鸿霄阁的墙壁上没有一片花。
虽然墙壁少了花也就少了许多韵味，不过，秦九见到熟悉的鸿霄阁依旧眉开眼笑，因为云特喜欢鸿霄阁。旧鸿霄阁是云用九百九十九朵白云亲手搭建的，秦九没有那样的属性能力无法从天上扯下云做成鸿霄阁，通过元之种的方式重建鸿霄阁是秦九最佳的选择。
秦九欣赏完鸿霄阁里面的风景后走到门前，站在门前，说：“小九，怀念吗？”
汪！
小九点点头。
秦九站在门前凝望大海。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秦九的眼帘里，他皱起眉。
那人飞悬停在秦九的面前，冲秦九严肃地说：“九弟，原来你藏在这里，躲了好几年吧。”
秦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离开。”
那人说：“怎么，几年不见，连你七哥都不认了？”
秦九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请你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七哥说：“九弟，五姐病危，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再拍一张全家照。回去吧，一起合个影，之后随你去哪。”
秦九说：“我与玄元家族早已一刀两断，恩断情绝。五姐的临终愿望与我何干。”
秦九转过身，面对鸿霄阁门，背对七哥。
七哥说：“我们兄妹九人，谁对你最好，最呵护你？你可别忘记你是五姐一手带大的。毕竟，母亲死得早，五姐犹如母亲般合乎你，就因为你最小，所以最疼惜你。现在，她快要没了，虽说借口要合影，我们兄妹几个人都明白，其实就是想见见你。难不成，你要五姐死不瞑目？”
秦九说：“我再说一遍，我和玄元家族早已一刀两断，毫无瓜葛。”
秦九眼睛湿润。
七哥说：“可是，你能忘记五姐对你的好吗？你能忘记五姐吗？你流淌的不是玄元家族的血吗？”
秦九说：“我不姓玄元，我姓秦。”
七哥说：“你以为你改姓就不是玄元家族的人吗？行，我也不劝你回归玄元家族，只希望你和我走一趟，圆五姐一个临终愿望。”
秦九用彩虹火把眼泪燃烧掉，转身质问七哥，说：“五姐怎么会突然命在旦夕？她明明还很年轻。”
七哥说：“一言难尽，玄元家族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怕你厌烦。”
秦九说：“玄元家族怎么了？”
七哥说：“遭遇灭顶之灾。”
秦九紧张地说：“到底怎么了？”
七哥说：“你不是和玄元家族毫无瓜葛吗？”
秦九说：“我只是一时好奇问问，你不愿回答就算了，请回吧。”
七哥说：“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们玄元家族的主要势力都集中在玄元舰队上，这点，你是知道的。前不久，玄元舰队被围攻，伤亡惨重，只有少许的船突出重围，五姐就是在突围时身受重伤，从此病卧不起，渐渐虚弱濒死。”
秦九说：“玄元舰队，实力足够称霸一方，怎么会被围攻重伤？”
七哥说：“你好几年不问世事吧，海洋势力格局几年前就变了。曾经强大的玄元舰队日渐示弱，尤其你，哎，九宗舰队作为玄元舰队的左臂，你解散九宗舰队，变相削弱了玄元舰队，这才落得如今狼狈的处境。你呀，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整个玄元舰队。”
秦九说：“我，谁叫那个老不死的害死云。我恨他。”
七哥说：“可我们兄妹八人没有害云，你看现在，玄元舰队面临毁灭之灾。你有一半的责任。”
秦九说：“我承认，九宗舰队脱离玄元舰队确实会削弱它的实力，但是，不至于弱到惨败的下场吧？即使没有九宗舰队，玄元舰队以及它的右臂阵元舰队，依旧强大无比。我还小的时候，玄元舰队没有九宗舰队这只左臂，依旧可以称霸一方。”
七哥说：“你也说了，是你小时候。这些年，其他舰队纷纷强势来袭，全都在竭尽全力慢慢变强。你倒好，突然带领九宗舰队脱离玄元舰队，直接削弱它三分之一的实力。你看现在，五姐因此重伤，玄元舰队以及阵元舰队此时此刻都在激战。我们兄妹九人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个，不知有多少玄元家族成员将葬身大海。你恨父亲确实有恨他的理由，可是，其他兄妹是无辜的。”
秦九说：“我......”
七哥说：“我也不指望你重建九宗舰队，跟我走一趟，让五姐见你最后一面吧。”
秦九说：“我，我没脸见五姐。”
秦九又转过身。
七哥说：“其他兄妹都理解你的举动，从未怨恨你，只是偶尔小小埋怨几下。从未有责怪你的意思。”
秦九说：“七哥，让玄元舰队沦落至此，我有责任。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七哥突然欣喜地笑着说：“你愿意跟我回去一同战斗，拯救玄元舰队？”
秦九说：“那个家，我不愿回。不回，我也能帮你解救玄元舰队。”
七哥说：“怎么救？”
秦九说：“你稍等。”
秦九虚画一圈玄元阵，让它与地平行，然后咬破手指，用混入彩虹元气的血虚画灵唤咒符，把灵唤咒符贴入玄元阵里瞬间爆发出许多束光芒朝天空急速飞去，其中一束顿时就窜入小九的体内。
几分钟后，空无凤凰率先出现在九云农场的上空盘旋着，鸣叫着。
随后，陆续有神禽圣兽从远处急速赶到九云农场附近，有的在空中盘旋，有些潜在海水里，有些直接站在九云农场上，也有些停悬在鸿霄阁附近。
半小时左右，除了死去的鸿浩鲸王以及一直尾随秦九的百变萌犬，其他三十四神禽圣兽都汇聚在九云农场周边。
沙滩附近海域上还漂有十船友徒，二弟背着两把剑，其中一把就是秦九送给他的彩虹剑，也从远处赶到九云农场落在秦九的身旁，三妹身上则配有一把七情剑还有一把古琴，它们都悬浮在三妹的身后。
秦九对三妹说：“三妹，这次解围，你别去，让二弟带着十船友徒和三十四神禽圣兽跟随我七哥去解救玄元舰队。”
三妹默然点头，面带微笑。
秦九随后对二弟说：“这回，拜托了。”
二弟说：“有彩虹剑相助，保证完成任务，九哥。”
秦九微笑着拍了拍二弟结实的肩膀，随后飘浮到十船友徒前，说：“分隔多年，你们未散，我秦九一声召唤，你们急速赶来，这份情谊，秦九铭记在心，感谢各位。”
不久后，三十四神禽圣兽、十船友徒和二弟一起跟随七哥消失在九云农场周边海域上。临走前，七哥告诉秦九：“五姐在斓翎岛。”
九云农场上就只剩下秦九、三妹和小九。
秦九和三妹依旧站在鸿霄阁前。
三妹率先说话：“九哥，这农场临海傍湖，林声风声浪声皆呗，挺诗意。”
秦九说：“云应该会和你一样称赞它。”
三妹说：“云嫂的冰棺在哪？我祭拜一下她。”
秦九说：“她和五妹在一起。”
三妹说：“五妹也没了？”
秦九说：“四弟也没了。”
三妹默默地擦拭掉眼泪，继续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九说：“这种事，晚点告诉你总比早点告诉你好。你的心敏感，听到五妹和四弟的事情必定十分悲伤。”
三妹说：“以前，我或许会被悲伤消耗过多的精力。现在有了七情剑，我比以往愉快许多倍。”
三妹利用元气操控七情剑朝自己挥了几下消除悲伤烦愁之类的消极情感。
秦九说：“愉快就好。”
三妹说：“带我去祭拜一下云嫂、四弟和五妹吧。”
秦九一边带着三妹前往云皎树，一边说：“你云嫂成了一棵树，五妹就葬在树下，至于四弟没有坟墓，倘若要说有，整片大海都是他的坟墓。”
三妹说：“让四弟的骨灰融入海，这挺契合他的心性和梦想。”
秦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九和三妹落到云皎树下，指着五妹的坟墓说：“这就是五妹，而这树叫云皎树就是你云嫂。”
三妹悬浮在空中，用元气把古琴飘浮到自己身前，弹奏着哀戚的送魂曲，和秦九曾经拿白玉箫吹奏的是同一首曲子。
十九分钟后，琴声消散，古琴被收起，三妹擦拭掉自己的眼泪，秦九用彩虹火焚烧掉自己的眼泪，小九用爪子揩拭掉眼泪。
秦九说：“三妹，你的梦圆了吗？”
三妹说：“我的梦变了。”
秦九说：“以前的梦不再追求吗？”
三妹说：“以前的梦不再是我现在渴求实现的梦。”
秦九说：“为什么突然改变梦想了？”
三妹说：“因为七情剑。它彻底改变我的心境，让我看世界的视角截然不同的，梦也就自然变了。”
秦九说：“新的梦想是什么？”
三妹说：“余生陪在你身旁，为你弹琴，和你听浪。”
秦九说：“梦挺美，我支持你。”
三妹说：“你愿意让我陪你？”
秦九说：“过去那段闯荡汪洋的时光里，你我不是一路闯荡过来的吗，一直陪着彼此。”
三妹说：“这回，我想要更多，想要另一种陪伴。”
秦九说：“三妹，不早了，你是留在九云农场，还是现在就离开？”
三妹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选择离开。”
秦九说：“我送你一程吧，正好要去斓翎岛。”
三妹说：“行。”
秦九说：“小九，起航。”
小九闻声就变大，飞悬到秦九身旁。
秦九说：“三妹，请。”
三妹跳上小九的背，秦九随后也跳上去，三妹主动稍微挨近秦九。
小九飞离九云农场，飞到几百海里外。
秦九说：“小九，停下。”
小九立即停止飞动，停悬在空中。
秦九说：“三妹，月光正好，是时候再分别。”
三妹迎着月光星光突然抱住秦九的脖子，随后又放开，说：“九哥，保重。”
她背后的七情剑飞悬到她的脚下。她不再御琴而飞，而是御剑而飞，很快就消失在秦九的目光下。
秦九目送完三妹之后，说：“小九，斓翎岛。”
小九随即朝斓翎岛奔去。
......
斓翎岛上，一口湖旁临时建起几顶帐篷。
在一顶嫣红的帐篷里，床上躺着一位虚弱的女人，身旁除了两位年轻的侍女，没有其他人。
她就是秦九的五姐，也是因为父亲的阻碍至今未婚，如今奄奄一息，其他兄妹都在海洋上冒险激战，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在五姐的身旁。
突然，帐篷门帘被一阵风吹动。小九落在帐篷前，秦九跳到门前推开门帘走到床前。两位侍女见秦九即刻微笑施礼，秦九挥手示意她们保持安静。
秦九站在床前凝望着那个苍白的女人，眼眶湿润地喊道：“姐！”
五姐眯开眼，见到秦九后嘴角努力地挤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努力动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要喊一句九弟，没能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突然，努力挤出的微笑从脸上消失，五姐没了。
秦九跪在床前，无声落泪。
两位侍女悲戚地啜泣。
......
九云农场上，一只狗降落在云皎树下。
秦九从狗背上跳到树旁，靠着云皎树，望着月亮，回忆着那些五姐呵护他的美好时光。
半小时后，火焰熄灭，一号船消失不见，海面上漂荡着一些船的残骸。
秦九早已回到云皎树下靠着树，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今天最想要什么？鸿霄阁！
秦九走到海边原先鸿霄阁悬浮的地方，翻开农圣元典，捏起一枚元之种朝白色岩土扔去，元之种落地便立刻幻变生长。很快，一座崭新且云白的鸿霄阁映入秦九的双眼，几乎和以前那种鸿霄阁一模一样。
秦九从白色岩土上飞起落到鸿霄阁的门廊上，小九尾随在后面。他轻轻推开门走入鸿霄阁里，发现这座新的鸿霄阁与之前那座有什么区别，新鸿霄阁的墙壁上没有一片花。
虽然墙壁少了花也就少了许多韵味，不过，秦九见到熟悉的鸿霄阁依旧眉开眼笑，因为云特喜欢鸿霄阁。旧鸿霄阁是云用九百九十九朵白云亲手搭建的，秦九没有那样的属性能力无法从天上扯下云做成鸿霄阁，通过元之种的方式重建鸿霄阁是秦九最佳的选择。
秦九欣赏完鸿霄阁里面的风景后走到门前，站在门前，说：“小九，怀念吗？”
汪！
小九点点头。
秦九站在门前凝望大海。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秦九的眼帘里，他皱起眉。
那人飞悬停在秦九的面前，冲秦九严肃地说：“九弟，原来你藏在这里，躲了好几年吧。”
秦九说：“你来这里做什么？请你离开。”
那人说：“怎么，几年不见，连你七哥都不认了？”
秦九说：“你到底来这里做什么？请你离开，否则，别怪我不念兄弟情。”
七哥说：“九弟，五姐病危，临终前唯一的愿望就是一家人再拍一张全家照。回去吧，一起合个影，之后随你去哪。”
秦九说：“我与玄元家族早已一刀两断，恩断情绝。五姐的临终愿望与我何干。”
秦九转过身，面对鸿霄阁门，背对七哥。
七哥说：“我们兄妹九人，谁对你最好，最呵护你？你可别忘记你是五姐一手带大的。毕竟，母亲死得早，五姐犹如母亲般合乎你，就因为你最小，所以最疼惜你。现在，她快要没了，虽说借口要合影，我们兄妹几个人都明白，其实就是想见见你。难不成，你要五姐死不瞑目？”
秦九说：“我再说一遍，我和玄元家族早已一刀两断，毫无瓜葛。”
秦九眼睛湿润。
七哥说：“可是，你能忘记五姐对你的好吗？你能忘记五姐吗？你流淌的不是玄元家族的血吗？”
秦九说：“我不姓玄元，我姓秦。”
七哥说：“你以为你改姓就不是玄元家族的人吗？行，我也不劝你回归玄元家族，只希望你和我走一趟，圆五姐一个临终愿望。”
秦九用彩虹火把眼泪燃烧掉，转身质问七哥，说：“五姐怎么会突然命在旦夕？她明明还很年轻。”
七哥说：“一言难尽，玄元家族的事情，我也不想多说，怕你厌烦。”
秦九说：“玄元家族怎么了？”
七哥说：“遭遇灭顶之灾。”
秦九紧张地说：“到底怎么了？”
七哥说：“你不是和玄元家族毫无瓜葛吗？”
秦九说：“我只是一时好奇问问，你不愿回答就算了，请回吧。”
七哥说：“我还是告诉你吧。我们玄元家族的主要势力都集中在玄元舰队上，这点，你是知道的。前不久，玄元舰队被围攻，伤亡惨重，只有少许的船突出重围，五姐就是在突围时身受重伤，从此病卧不起，渐渐虚弱濒死。”
秦九说：“玄元舰队，实力足够称霸一方，怎么会被围攻重伤？”
七哥说：“你好几年不问世事吧，海洋势力格局几年前就变了。曾经强大的玄元舰队日渐示弱，尤其你，哎，九宗舰队作为玄元舰队的左臂，你解散九宗舰队，变相削弱了玄元舰队，这才落得如今狼狈的处境。你呀，为了一个女人，毁了整个玄元舰队。”
秦九说：“我，谁叫那个老不死的害死云。我恨他。”
七哥说：“可我们兄妹八人没有害云，你看现在，玄元舰队面临毁灭之灾。你有一半的责任。”
秦九说：“我承认，九宗舰队脱离玄元舰队确实会削弱它的实力，但是，不至于弱到惨败的下场吧？即使没有九宗舰队，玄元舰队以及它的右臂阵元舰队，依旧强大无比。我还小的时候，玄元舰队没有九宗舰队这只左臂，依旧可以称霸一方。”
七哥说：“你也说了，是你小时候。这些年，其他舰队纷纷强势来袭，全都在竭尽全力慢慢变强。你倒好，突然带领九宗舰队脱离玄元舰队，直接削弱它三分之一的实力。你看现在，五姐因此重伤，玄元舰队以及阵元舰队此时此刻都在激战。我们兄妹九人不知道还要伤亡多少个，不知有多少玄元家族成员将葬身大海。你恨父亲确实有恨他的理由，可是，其他兄妹是无辜的。”
秦九说：“我......”
七哥说：“我也不指望你重建九宗舰队，跟我走一趟，让五姐见你最后一面吧。”
秦九说：“我，我没脸见五姐。”
秦九又转过身。
七哥说：“其他兄妹都理解你的举动，从未怨恨你，只是偶尔小小埋怨几下。从未有责怪你的意思。”
秦九说：“七哥，让玄元舰队沦落至此，我有责任。我愿意承担这个责任。”
七哥突然欣喜地笑着说：“你愿意跟我回去一同战斗，拯救玄元舰队？”
秦九说：“那个家，我不愿回。不回，我也能帮你解救玄元舰队。”
七哥说：“怎么救？”
秦九说：“你稍等。”
秦九虚画一圈玄元阵，让它与地平行，然后咬破手指，用混入彩虹元气的血虚画灵唤咒符，把灵唤咒符贴入玄元阵里瞬间爆发出许多束光芒朝天空急速飞去，其中一束顿时就窜入小九的体内。
几分钟后，空无凤凰率先出现在九云农场的上空盘旋着，鸣叫着。
随后，陆续有神禽圣兽从远处急速赶到九云农场附近，有的在空中盘旋，有些潜在海水里，有些直接站在九云农场上，也有些停悬在鸿霄阁附近。
半小时左右，除了死去的鸿浩鲸王以及一直尾随秦九的百变萌犬，其他三十四神禽圣兽都汇聚在九云农场周边。
沙滩附近海域上还漂有十船友徒，二弟背着两把剑，其中一把就是秦九送给他的彩虹剑，也从远处赶到九云农场落在秦九的身旁，三妹身上则配有一把七情剑还有一把古琴，它们都悬浮在三妹的身后。
秦九对三妹说：“三妹，这次解围，你别去，让二弟带着十船友徒和三十四神禽圣兽跟随我七哥去解救玄元舰队。”
三妹默然点头，面带微笑。
秦九随后对二弟说：“这回，拜托了。”
二弟说：“有彩虹剑相助，保证完成任务，九哥。”
秦九微笑着拍了拍二弟结实的肩膀，随后飘浮到十船友徒前，说：“分隔多年，你们未散，我秦九一声召唤，你们急速赶来，这份情谊，秦九铭记在心，感谢各位。”
不久后，三十四神禽圣兽、十船友徒和二弟一起跟随七哥消失在九云农场周边海域上。临走前，七哥告诉秦九：“五姐在斓翎岛。”
九云农场上就只剩下秦九、三妹和小九。
秦九和三妹依旧站在鸿霄阁前。
三妹率先说话：“九哥，这农场临海傍湖，林声风声浪声皆呗，挺诗意。”
秦九说：“云应该会和你一样称赞它。”
三妹说：“云嫂的冰棺在哪？我祭拜一下她。”
秦九说：“她和五妹在一起。”
三妹说：“五妹也没了？”
秦九说：“四弟也没了。”
三妹默默地擦拭掉眼泪，继续说：“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秦九说：“这种事，晚点告诉你总比早点告诉你好。你的心敏感，听到五妹和四弟的事情必定十分悲伤。”
三妹说：“以前，我或许会被悲伤消耗过多的精力。现在有了七情剑，我比以往愉快许多倍。”
三妹利用元气操控七情剑朝自己挥了几下消除悲伤烦愁之类的消极情感。
秦九说：“愉快就好。”
三妹说：“带我去祭拜一下云嫂、四弟和五妹吧。”
秦九一边带着三妹前往云皎树，一边说：“你云嫂成了一棵树，五妹就葬在树下，至于四弟没有坟墓，倘若要说有，整片大海都是他的坟墓。”
三妹说：“让四弟的骨灰融入海，这挺契合他的心性和梦想。”
秦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秦九和三妹落到云皎树下，指着五妹的坟墓说：“这就是五妹，而这树叫云皎树就是你云嫂。”
三妹悬浮在空中，用元气把古琴飘浮到自己身前，弹奏着哀戚的送魂曲，和秦九曾经拿白玉箫吹奏的是同一首曲子。
十九分钟后，琴声消散，古琴被收起，三妹擦拭掉自己的眼泪，秦九用彩虹火焚烧掉自己的眼泪，小九用爪子揩拭掉眼泪。
秦九说：“三妹，你的梦圆了吗？”
三妹说：“我的梦变了。”
秦九说：“以前的梦不再追求吗？”
三妹说：“以前的梦不再是我现在渴求实现的梦。”
秦九说：“为什么突然改变梦想了？”
三妹说：“因为七情剑。它彻底改变我的心境，让我看世界的视角截然不同的，梦也就自然变了。”
秦九说：“新的梦想是什么？”
三妹说：“余生陪在你身旁，为你弹琴，和你听浪。”
秦九说：“梦挺美，我支持你。”
三妹说：“你愿意让我陪你？”
秦九说：“过去那段闯荡汪洋的时光里，你我不是一路闯荡过来的吗，一直陪着彼此。”
三妹说：“这回，我想要更多，想要另一种陪伴。”
秦九说：“三妹，不早了，你是留在九云农场，还是现在就离开？”
三妹说：“你的意思，我明白，我选择离开。”
秦九说：“我送你一程吧，正好要去斓翎岛。”
三妹说：“行。”
秦九说：“小九，起航。”
小九闻声就变大，飞悬到秦九身旁。
秦九说：“三妹，请。”
三妹跳上小九的背，秦九随后也跳上去，三妹主动稍微挨近秦九。
小九飞离九云农场，飞到几百海里外。
秦九说：“小九，停下。”
小九立即停止飞动，停悬在空中。
秦九说：“三妹，月光正好，是时候再分别。”
三妹迎着月光星光突然抱住秦九的脖子，随后又放开，说：“九哥，保重。”
她背后的七情剑飞悬到她的脚下。她不再御琴而飞，而是御剑而飞，很快就消失在秦九的目光下。
秦九目送完三妹之后，说：“小九，斓翎岛。”
小九随即朝斓翎岛奔去。
......
斓翎岛上，一口湖旁临时建起几顶帐篷。
在一顶嫣红的帐篷里，床上躺着一位虚弱的女人，身旁除了两位年轻的侍女，没有其他人。
她就是秦九的五姐，也是因为父亲的阻碍至今未婚，如今奄奄一息，其他兄妹都在海洋上冒险激战，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在五姐的身旁。
突然，帐篷门帘被一阵风吹动。小九落在帐篷前，秦九跳到门前推开门帘走到床前。两位侍女见秦九即刻微笑施礼，秦九挥手示意她们保持安静。
秦九站在床前凝望着那个苍白的女人，眼眶湿润地喊道：“姐！”
五姐眯开眼，见到秦九后嘴角努力地挤出一抹惨淡的微笑，努力动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她想要喊一句九弟，没能从嘴里挤出这几个字眼。
突然，努力挤出的微笑从脸上消失，五姐没了。
秦九跪在床前，无声落泪。
两位侍女悲戚地啜泣。
......
九云农场上，一只狗降落在云皎树下。
秦九从狗背上跳到树旁，靠着云皎树，望着月亮，回忆着那些五姐呵护他的美好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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