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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知晓茅山,决心前去

    九月末六盘山中秋意已经开始从庄稼蔓延到漫山遍野中来,远处山坳坳里那粗壮的老柿子树,又一次挂起高高的朱红色“宝石”,蔓延到山坡上,秋菊和鸡冠争相地铺满山坡,就连脚下的葱绿草地也明白了秋意。

    棱子吃过午饭,牵着羊晃晃悠悠地来到私塾地对面的山坡上,边放羊,边研究着新到手的书籍,等待着老王的下班。棱子越看越新奇,越看越着迷,简短的文字,却有如此作用,“雝雝鸣鴈,旭日始旦——天高地阔,秋高气爽,一群大雁合鸣着从头顶飞过,太阳才开始从东边慢慢升起。”聊聊几字却好像写出了整个秋季。对于先人的细腻文笔,棱子也难免有些欣喜。

    没过多长时间,只见王德顺慢慢丛屋中走出,离老远便看见棱子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溜着羊。看到这位好兄弟,德顺也不由得笑出声来,想是应该又挂念棱子的野味了。想着便加快了脚步。

    “棱子兄弟,想我没,走到我家去喝些小酒,前些月刚酿的桂花酒,想来应该花香四溢了”,

    “嘿嘿,前几天挖地里的土豆疙瘩,忙的焦头烂额,这几天我可是一只山鸡都没有抓到哦”

    “棱子兄弟说笑了,就算什么都不拿,你到我那里还没酒喝”,王德顺看了一眼,只得遗憾地笑了。

    “说的也是,行,让我把羊送回家,就去,正好有些事想要问问你”,棱子牵着小母羊迅速离去。

    “哎,兄弟之间怎么能光想着野味呢,在这珠山林海之中有几人能和我一起畅饮呢?,赶紧回去准备些下酒菜,和我这兄弟喝上几杯”,想着想着心里就多了些落寞,也许这就是饱经风霜人的通病吧!

    还没吃饱的三只小羊,眼看就要被牵回家,“这才出来多久啊!草才吃了两口,胃才填了八成。”我的嫩草,我草,我草,我草”,三只小羊不停地朝着棱子,和王德顺,咩咩直叫,嘴里还不忘再啃口嫩草。棱子怎么会不知道这几个小家伙的心事,肯定又是想被踹了,棱子上去就是朝小公羊屁股给了一脚,三只小羊立马安静下来,快速地再啃一口草。

    回到家中,安排好几只小羊,拿了些房檐上晒得泥鳅干,和一些土豆,便往隔壁村去了。“说是什么都不用拿,可自己有些问题想要询问,两手空空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来到敬德村东头的山坡上,离老远就看到竹屋上升起了袅袅炊烟,老王在厨房做着饭菜,还不忘哼着小戏曲。

    “来老王,这是我自己种的土豆疙瘩,别嫌弃,这是晒得鱼干,待会你炒炒下酒吃”。

    “行你放那把,赶紧过来给我烧火”。

    两人忙了一会,几个小菜就被端上桌上,老王又跑屋里,抱了两坛,他所说的桂花酿,两口入喉,一股清香溢于满口之间,虽然没有杜鹃红那么烈,但也别有一番滋味,喝的棱子直呼过瘾。不得不说,老王这酿酒的手法确实有点东西。

    酒后饭饱,棱子对于心中的疑惑也问了起来,“不知道,德顺兄可知道这珠山林海之中可有一个叫茅山的地方”。

    “茅山!你怎么知道的”,老王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棱子说道。

    “棱子也不想隐瞒什么,”便把遇见老许的事掐头去尾地讲了一遍。

    “你把那本书拿给我看看”,棱子从兜里掏出那本薄薄的《诗经》。

    老王只是扫了一眼,便肯定了,“看来就是他,不过他怎么就看上你了,你也不是什么天生道骨,道源深厚啊!”老王望着棱子那憨憨的模样有些想笑。

    “你认识老许,那个算命的”,棱子有些惊讶地问道。

    “打过些许交到”老王缓缓答道。

    “不知可对茅山有所了解”,棱子随后问道。

    “那是当然,年轻时有幸一览”。老王有些怀念地回道。

    “那有什么好的吗?棱子有些好奇。

    老王嘿嘿一笑“有你读不完的书,平常永远见不到的人,拜不完的神,总之能到此就会有些不一样的收获,但是此去路途遥远,而它的踪迹又飘忽不定,难以寻觅,更处于珠山海林深处,兽主称王之地,已不是人域这般和平稳定,途中危险无比。不知道他让你这普普通通的小子前去不知是何用意,也不知是福是祸”。

    棱子一听,竟开始有些憧憬起来,读不完的书,单此一条就已经令他心神所往,迷迷糊糊了,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畏首畏尾,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追寻吗?”探寻先贤哲思,领悟人生真谛。”棱子一脸慷慨激昂的样子。

    “多谢德顺兄弟的解惑,我已决定入山寻密,为人生添些精彩的回忆”,棱子有些决然地说道。

    对此老王也没多说什么。不知道我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望着眼前可以把酒言欢的兄弟,老王这样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