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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擒公子晏

    玄晏听到伯仁此言微咳了两声笑吟吟地说道,“今日才知这乾国军师是名女子,倒是新奇。”

    “不过杜大帅,你这“胜智囊”的军师也不过如此呀。”

    杜佚语气不善,“公子晏?玄国不是率军十万从徊洲北上吗,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五万玄军北上不错,但这和我带着十万大军来截堵你有何冲突?”

    杜佚被他这话一惊,“十万大军北上攻打徊洲,五万大军给了我,你还有十万大军能调来此处截堵我?”

    “不错。”

    “二十五万大军……你居然藏得如此之深。”

    “杜大帅这话说得,我玄国不过是力图自保而已,什么藏不藏的,大帅这话说得不中听。”

    “再说我本就不喜欢打打杀杀的,只要你们投降,我自然也愿意是留你们性命一条。”

    伯仁心底盘算着两军对垒的胜算,“图谋自保?公子晏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唉…玄国君主更迭一直频繁,朝野动乱,此事人尽皆知,玄国一弹丸弱国出此下策也是实属无奈啊。”

    “你敢拿五万大军做饵,你告诉我这是弹丸弱国?”

    “你拿五万大军和云梯作饵就是为了引我攻冀缠住乾军主力后你能腾出手来北攻乾国京都,乾国一灭你就能吞下两国广地,若是我今日攻下冀国自立新王,那你便会立马转攻肃州,吴国无将,我军新立,只要你掐住肃州这咽喉之地,我等届时也必定全部自降。”

    “这招草灰蛇线,伏脉千里,叫人看了不得不拍手称快。”

    “好灵活的脑子,倒是有点“胜智囊”的味道了。”

    “不过可惜你还是吃了我的饵,用我玄军攻城现在就来不及把他们从乾军堆里剔出来吧,这要是开战,他们可就成了我手中钢针,胡乱在你军阵中扎上一下就连结阵你们都会做不到,胜负悬殊,何必开战。”

    “今日尔等皆为我案上鱼肉,不如归降留其性命,杜大帅,你看如何呢?”

    杜佚皱着眉头没有答话。

    伯仁扶了下头上因为奔波而快要掉落的玉簪,“公子晏这话听了让人有些想要发笑。”

    “您大手一挥送了五万精兵我自然要物尽其用,一开始我就将他们调在前部冲杀,早就损伤过万,这钢针利不利还得另说呢。”

    “况且你真以为玄国多年韬光养晦无人察觉?灭申一战你们敢虎口夺食占了浣下郡不过意在试探罢了,可你猜猜为什么乾国放弃了南下玄国反而转头跑去攻打隔山隔水的冀国?”

    玄晏似乎觉得伯仁这话有点意思,想了想,从袖袋里掏出了一颗黄糖扔进嘴里笑意盈盈的听着,“这我得好好洗耳恭听。”

    “你拿云梯与五万精兵做饵是大气,可乾国之阔可是愿把整个浣下郡拿来做饵,让你以为乾国对玄国并无贪求,引你漏出那狐狸尾巴。”

    “没想到你这般急不可耐的拿出了多年藏实的兵力想一举灭乾,真是可惜,我军也早有准备,此处往北九里,有我军藏匿的后援精骑十万,不然我军此处为何会兵力不足十五万,若是真要开战,那我倒想问问太子晏,你敢吗?”

    黄糖在玄晏嘴里滑动了几个来回,没有立马回答伯仁的话,伯仁却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的动作心跳得飞快,玄晏将黄糖转置后槽牙处后停顿了一下,随后便用力地咬碎开来,“如此看来是不愿意降了,十万精骑而已有何不敢的。”

    伯仁拉动了手中的燧弹,燧弹升空炸出一片赤色烟雾。“我已拉响信号,你还有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

    玄晏咀嚼了两下将黄糖吞进了肚里,漏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的笑容,“我可不敢信“胜智囊”的空口白话,所以……全体听令,绞杀乾军,一个不留!”

    避无可避那就只有一战了,伯仁也抽出了马背上的长剑,今日她不做躲在背后搅弄风云的黑手,她要与这天下男子一般,战一次沙场浴血,看一次烽火连天。

    伯仁会武但并不精通,胡霜见伯仁竟冲杀在前,心中担忧却不阻拦,只是更加的努力护着伯仁。

    玄晏兴致极高又抛了颗黄糖入口,一幅慵懒做派的说道,“今日取杜佚、伯仁头颅者,我赏黄金百两,食邑万户!”

    玄军兵甲充足精力旺盛,而乾军刚刚同冀军打了一仗此刻早就兵困马乏,伯仁剑尖染血思量间立马喊道:“集结兵力往北突围。”

    伯仁喊完就看向了身后的红衣男子,那万军丛中唯一不着甲的男子也有所察觉的与伯仁对视了一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别看我,当初真正效忠我的申家军精锐早就死在了祉下一战,活下来的这五万申兵,他们管不管我的死活我自己都不确定。”

    伯仁心中一空,一群怕死的兵,怎么可能会回来救旧时的主,现在眼前也别无他法,往北突围走入胥岭深处才是他们的活路,届时就算玄军追来也还有那群散落的申军搅浑玄军的视线。

    玄晏身侧的侍卫华诩看着往北突围的乾军心中有些动摇,原本这伯仁所说北面十万精骑他只是怀疑真假,如今伯仁所做似乎真有十万精骑在北面与他们接应一般。

    “主子。”

    玄晏猜到华诩要说什么,但并不作回应,他不管十万精骑是真是假,现在开战他就不打算回头考虑什么了,一心只要将整个乾军截留在此,宏图大业,功在今日!

    两军血战乾军依旧落了下风,单声冠一戟划开玄国盾甲兵围杀,不想又有一批盾甲兵补上,屡次冲阵无果单声冠便知今日情形恐怕只得破釜沉舟才有一线生机。

    “少主,我等前来助你!”

    此音传来就见玄乾交战的北面冲出一彪人马,这看得马上的红衣男子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这些申国遗兵竟还有人真愿意再认他这个申家少主。

    伯仁见有援兵相助脸色也并未好上半分,据她目测这五万申兵只到了一万,可这一万申兵还不如不来,来了反倒让玄晏知晓了她此前说的十万精骑是胡诹。

    玄晏见真有北面援兵过来先是害怕可随后就松了口气,“不必留手了,速战速决。”

    伏于高岗上的李壬看着又冲出一彪乾军后乾军也没有立马出围,反而有不敌之意,见此情景的李壬内心是窃喜的,在此坐观龙虎斗,等到最后能收个渔翁之利,岂不快哉。

    李壬喜意还未道出,韩丕白就先开了口,“李壬,你可看到了马上那个锦衣男子了?”

    “看到了。”

    “认识?”

    “不认识,不过我猜他这衣装气度过于浮华想来应该是玄国的太子,金玉娇郎公子晏。”

    “那好,等会我举刀为信,众将掩护我杀至公子晏处,你替我拦住他身侧两个近卫,我去生擒他。”

    李壬一下没反应过来,明明等两军厮杀惨败之时再做出手是最好的选择,可韩丕白却选择现在出手,他心中并不认可,内心挣扎几下后还是应声。

    他既尊韩丕白为主,那便要一切从其命,不可多言。

    韩丕白似乎明他心中所想一般开口解释道:“如今乾军肯突然放弃唾手可得的荆水城,最大的可能只能是乾国事变。”

    “现在玄国在此围剿乾军应是早有计划,可前面乾军被我军消耗兵力,现在与玄军对上定然讨不到好处,我们若等他们战至后期玄国得胜,凭我们七千兵马定然也拿不下玄晏,只能趁乾军还有能力和玄军拖战的时候突袭玄军。你明白了吗?”

    韩丕白这话里面隐去了他从鹦鹉那里得来的消息,他现在对李壬还不够信任,半是真诚半是防备。

    李壬见韩丕白愿意解释,就问出了心中所惑“可将军,我们为何是要助乾国,趁此机会咬下一口肉来不是更好?”

    “咬下来容易,吞下去可就难,冀国不强,此时夺肉容易让两国止戈,反过来对付我们,我们七千人马不必多此一举惹来祸患,唯一的办法就是助乾,此地若是归属了玄国,日后就是与玄交战,而我们对玄国军情兵力一无所知,这样一来玄晏比杜佚更难对付。”

    “李某听将军安排。”

    其实韩丕白不向李壬解释,李壬对于韩丕白的命令也会照应不误,可现在韩丕白没有把他当作寻常的手下,愿意调教他,李壬的内心是喜盛的,庆幸自己没有跟错人。

    随后韩丕白立刀拍马一骑冲去,李壬一众随其左右护住韩丕白杀至玄军内部,玄晏两近卫见韩丕白意图玄晏,连忙挥戟拦人,李壬陌刀横扫逼两人退步与他相战,三人缠斗一块。

    韩丕白抓住时机拉紧缰绳侧腰下坠一刀砍断了玄晏坐下马蹄,玄晏一惊,马断双蹄后将玄晏震落,玄晏翻滚几下后稳住身形往后逃去,韩丕白回腰松了缰绳,踏马一跃飞身截住了玄晏的后路。

    玄晏拔出随身佩剑接了韩丕白一招,韩丕白见他不逃,左手出刀攻其面门左脚攻其下侧,玄晏顾上难顾下,顾下难顾上,几招内就被韩丕白挑飞长剑,韩丕白也是没想到玄晏竟然不会武,刚放下松懈时一暗器瞬发,韩丕白迅速侧避,右腰护甲还是被划破,玄晏趁此逃遁。

    玄晏还未庆幸得逃就见韩丕白欲要追上,只得再次扣动腕间暗器,数十袖箭齐发,韩丕白停步腾身躲避,玄晏见韩丕白被压下速度想趁此逃奔,可刚走三步,横刀乍现一下从后而来,架在了他脖颈旁。

    韩丕白见玄晏终于不动了,极速的欺身卸下玄晏腕间暗器后大呼“玄国太子玄晏已被生擒,玄军速降。”

    玄军听此,不少将士停了打斗,军心动摇。

    反倒是玄晏看着面前的韩丕白笑容不减,随韩丕白之后喊道:“众军不必顾我,速绞乾军,此乃军令!得胜重赏!”

    说完他还掏了掏袖中没有被韩丕白丢出的黄糖,想要再来一颗,韩丕白却怕他又掏暗器立即横刀靠紧向他示威,玄晏无奈停了手,他嬉笑道:“这位将军,擒我无用,军令已下,今日必灭乾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