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霓虹
凉山的飞机降落在群岛机场上。
他们一下飞机，旁边有一个白人在迎接。
“这边走，先生。”
凉山冲他点点头，拍了拍沈飞，示意他跟上。
这时候还不到中午，日头正上，边上是一片浅浅的绿意，植被盖不住脚下潮湿的土壤。
“我们去哪？”
“去坐车。”
“去坐车？”
“是的，穿梭时空的列车。”凉山一笑，“别担心，很安全。”
沈飞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同他走了一阵。
跨过几个小丘陵和一座山，地势回归平坦。
那白人把他们领到一艘船的旁边。
船在粼粼的海波上起伏，几座岛屿点缀在远处，海水的颜色很深。
凉山带着沈飞上了船，那人没有跟着。
渔船很小，只有一个驾驶室。
凉山和沈飞没有进去，凉山趴在护舷板上吹风，沈飞随处找了扶手，站着发呆。
在深色的海洋上航行了一阵子，船只停靠在另一处高山岛屿脚下的一处简陋的码头旁。
那里依然有人接应。
凉山和沈飞随那人从一条隧道进入了山体。
山里有一个谈不上大的掩体措施，主要内容是一个金属方舱，周围有人在忙碌，见凉山带着沈飞来到这里也都面露喜色。
他们目视凉山和沈飞进入了方舱，又看着方舱的门关闭。
控制台上的负责人发送了一条请求。
等方舱的门再开启时，已不见了凉山和沈飞二人的踪迹。
整个设施内一阵欢呼。
……
“怎么样，还适应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沈飞摇了摇头。
“先别站起来，”凉山说着倒是率先从座椅上站起来了。“来，抓着我的手。”
沈飞抓上他的手。
“站起来试试？”
沈飞很轻松的站了起来，对凉山的行径不解。
凉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走吧，我们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
“医务室，你陷入一场噩梦里，我们刚刚才把你从幻境中唤醒。”
沈飞点点头，“我怎么不记得了？”
凉山笑一笑，“噩梦就是这样，醒来就记不得的。”
沈飞又点点头，他看着凉山，对这人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们先去另一边检查一下，确保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好不好？”
“好。”
凉山一路上笑得很甜，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
沈飞则是打量着四周洁白光滑的墙壁和头顶的白色灯带。
这些方形通道都很规矩，所有弯角都是直角，围在当中的方形区域就是一个个的功能区。
这一层并不大，沈飞在拐了两个弯，通过一扇自动门以后，看到一扇窗。
窗外是一轮巨大的夕阳映在海弯中的水面上，这一层真的很高。沈飞从这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对面几乎是所有楼的楼顶，大小的基站，也有的楼就是光秃秃的平顶，或者带着几个起降区的平台和花园，总中心开始，朝四周走低。
这些楼宇一直向下延伸，直到被其他相对低矮的楼的楼顶挡住，消失在沈飞的视线里。
‘那边就像一座山。’沈飞想，‘一阶一阶的，黑压压一片。’
又跟着凉山下了一层楼，他和凉山一同到了一间如同地球上凉山家中的检查室一般的室内。
凉山看着沈飞，沈飞倒没什么反应，想的还是刚才窗外的夕阳。
凉山又安了一点心。
“到床上躺下吧。”
“这是干嘛的？”沈飞问。
“一个检查身体的仪器，别担心，我不会害你。”凉山笑笑。
“奥。”沈飞知应了一声，就上去躺好。
凉山启动了仪器，看了看结果。
确实一切正常，以这里的标准也是一切正常。
不过么，这里的破机器能看出来什么。
凉山心里笑道，你们没机会知道他有多么有趣了。
“走吧。”凉山和沈飞起身。
凉山带着沈飞乘电梯上楼。
凉山按了一下57层。
电梯上行。
‘这么高的楼，顶层居然只有五十七吗？’沈飞看着电梯按键上的一排数字，心里想。‘明明刚才层高也没有很高。’
他和凉山一下电梯就被拦住了。
“研究员，你想带他去哪？”
一个穿着一身战术装备的人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带他来顶层的收发室看看。”
“在收到放离通知前，我们不能释出任何一名来自转换室的人员。”
凉山笑一笑，“通向停机坪的路只有那两条，我只是被要求带他到高地。”
那名战术人员皱了皱眉，“你没有接到这样的指令。”
“指令是方便接触太空的地方。”
那人眼神离开他们一会，又转回来，点点头。
凉山于是带着沈飞就走。
不过他并没带沈飞到收发室，而是餐厅。
他指了指那些沈飞不认识的菜肴。
“尝尝？”
沈飞也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饿了。
沈飞于是去盛了半盒肉排，两勺不知道是什么泥和两夹子青菜。
凉山一直跟着他，等他盛完了，偏头问凉山道：“刚才我加的这些都是能吃的吧？”
凉山憋着笑点点头。
凉山找了一处位置坐下，餐厅很空，一个个方桌上都没人。
沈飞开始大快朵颐这些陌生的东西，但是他拿勺子和叉子的动作又很熟练。
凉山就默默的看着，也不吱声。
沈飞吃的并不快，在他将要解决最后一块肉排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这里，也有牛吗？”
凉山大笑起来，“有，当然有，不过长得不是非常相似，到时候你自己去看看。”
沈飞点了点头。
“我不会是得了什么失忆症吧？你还骗我！”
“不是，你那些记忆有些不是本地信息，编译的时候出错了吧。”凉山的笑容稍微淡了点，“吃完吧，有人要来找事了。”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两个战术人。
“研究员，请你带他去楼下，他的家人乘坐的飞船在附近的小行星带被拦住了，我们需要他帮忙寻找陷落在小行星中的他的家人。”
沈飞冲着凉山摇摇头，“我不愿意。”
凉山冲着那两人道，“你们也听见了吧，他不愿意。”
“事关重大，请执行指令。”
两人说着就去抓沈飞。
那两人的动作很快，比沈飞更快，但是没快过凉山的枪。、
这是沈飞在柜子里挑的那把手枪。
有一人反应不及，被打爆了头颅，另一人见状就来抓凉山，而沈飞已经抓起那把只有两个刺的叉子，捅进了那人的后颈。
“马上走。”
凉山在前，沈飞跟随，餐厅的位置离出口很近，他们冲出门的时候，这一层的楼梯门正被暴力打开。
可惜已经晚了，凉山和沈飞来到了地面。
一架飞行器停在前方的停机坪上，大量的仿生警察朝着凉山和沈飞的反方向涌入了门口。
沈飞一抬头，包围他的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只有头顶一小片是通向天空的亮。
凉山拍了拍看呆了的沈飞。
“走了，以后有机会。”
沈飞点点头。
飞行器的门关闭，升空，刚才的门口被抛在脚下，很快，那些楼也被抛在脚下。
沈飞往窗外看，正是他刚才在那扇假窗里看见的景色。
山般的高楼根根林立，像瀑布一般的往周围流淌。他不曾看见的光景则是到处的霓虹、灯柱和如同飞虫在楼宇间游走的飞行器。这些楼的对面是一弯海，海面映着一轮巨大的夕阳。
他们一下飞机，旁边有一个白人在迎接。
“这边走，先生。”
凉山冲他点点头，拍了拍沈飞，示意他跟上。
这时候还不到中午，日头正上，边上是一片浅浅的绿意，植被盖不住脚下潮湿的土壤。
“我们去哪？”
“去坐车。”
“去坐车？”
“是的，穿梭时空的列车。”凉山一笑，“别担心，很安全。”
沈飞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同他走了一阵。
跨过几个小丘陵和一座山，地势回归平坦。
那白人把他们领到一艘船的旁边。
船在粼粼的海波上起伏，几座岛屿点缀在远处，海水的颜色很深。
凉山带着沈飞上了船，那人没有跟着。
渔船很小，只有一个驾驶室。
凉山和沈飞没有进去，凉山趴在护舷板上吹风，沈飞随处找了扶手，站着发呆。
在深色的海洋上航行了一阵子，船只停靠在另一处高山岛屿脚下的一处简陋的码头旁。
那里依然有人接应。
凉山和沈飞随那人从一条隧道进入了山体。
山里有一个谈不上大的掩体措施，主要内容是一个金属方舱，周围有人在忙碌，见凉山带着沈飞来到这里也都面露喜色。
他们目视凉山和沈飞进入了方舱，又看着方舱的门关闭。
控制台上的负责人发送了一条请求。
等方舱的门再开启时，已不见了凉山和沈飞二人的踪迹。
整个设施内一阵欢呼。
……
“怎么样，还适应吗？身体有什么不舒服？”
沈飞摇了摇头。
“先别站起来，”凉山说着倒是率先从座椅上站起来了。“来，抓着我的手。”
沈飞抓上他的手。
“站起来试试？”
沈飞很轻松的站了起来，对凉山的行径不解。
凉山长舒了一口气，笑道，“走吧，我们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
“医务室，你陷入一场噩梦里，我们刚刚才把你从幻境中唤醒。”
沈飞点点头，“我怎么不记得了？”
凉山笑一笑，“噩梦就是这样，醒来就记不得的。”
沈飞又点点头，他看着凉山，对这人有一些熟悉的感觉。
“我们先去另一边检查一下，确保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好不好？”
“好。”
凉山一路上笑得很甜，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开心。
沈飞则是打量着四周洁白光滑的墙壁和头顶的白色灯带。
这些方形通道都很规矩，所有弯角都是直角，围在当中的方形区域就是一个个的功能区。
这一层并不大，沈飞在拐了两个弯，通过一扇自动门以后，看到一扇窗。
窗外是一轮巨大的夕阳映在海弯中的水面上，这一层真的很高。沈飞从这扇窗户可以看到远处对面几乎是所有楼的楼顶，大小的基站，也有的楼就是光秃秃的平顶，或者带着几个起降区的平台和花园，总中心开始，朝四周走低。
这些楼宇一直向下延伸，直到被其他相对低矮的楼的楼顶挡住，消失在沈飞的视线里。
‘那边就像一座山。’沈飞想，‘一阶一阶的，黑压压一片。’
又跟着凉山下了一层楼，他和凉山一同到了一间如同地球上凉山家中的检查室一般的室内。
凉山看着沈飞，沈飞倒没什么反应，想的还是刚才窗外的夕阳。
凉山又安了一点心。
“到床上躺下吧。”
“这是干嘛的？”沈飞问。
“一个检查身体的仪器，别担心，我不会害你。”凉山笑笑。
“奥。”沈飞知应了一声，就上去躺好。
凉山启动了仪器，看了看结果。
确实一切正常，以这里的标准也是一切正常。
不过么，这里的破机器能看出来什么。
凉山心里笑道，你们没机会知道他有多么有趣了。
“走吧。”凉山和沈飞起身。
凉山带着沈飞乘电梯上楼。
凉山按了一下57层。
电梯上行。
‘这么高的楼，顶层居然只有五十七吗？’沈飞看着电梯按键上的一排数字，心里想。‘明明刚才层高也没有很高。’
他和凉山一下电梯就被拦住了。
“研究员，你想带他去哪？”
一个穿着一身战术装备的人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带他来顶层的收发室看看。”
“在收到放离通知前，我们不能释出任何一名来自转换室的人员。”
凉山笑一笑，“通向停机坪的路只有那两条，我只是被要求带他到高地。”
那名战术人员皱了皱眉，“你没有接到这样的指令。”
“指令是方便接触太空的地方。”
那人眼神离开他们一会，又转回来，点点头。
凉山于是带着沈飞就走。
不过他并没带沈飞到收发室，而是餐厅。
他指了指那些沈飞不认识的菜肴。
“尝尝？”
沈飞也点点头，他知道自己饿了。
沈飞于是去盛了半盒肉排，两勺不知道是什么泥和两夹子青菜。
凉山一直跟着他，等他盛完了，偏头问凉山道：“刚才我加的这些都是能吃的吧？”
凉山憋着笑点点头。
凉山找了一处位置坐下，餐厅很空，一个个方桌上都没人。
沈飞开始大快朵颐这些陌生的东西，但是他拿勺子和叉子的动作又很熟练。
凉山就默默的看着，也不吱声。
沈飞吃的并不快，在他将要解决最后一块肉排的时候，他顿了一下。
“这里，也有牛吗？”
凉山大笑起来，“有，当然有，不过长得不是非常相似，到时候你自己去看看。”
沈飞点了点头。
“我不会是得了什么失忆症吧？你还骗我！”
“不是，你那些记忆有些不是本地信息，编译的时候出错了吧。”凉山的笑容稍微淡了点，“吃完吧，有人要来找事了。”
话音刚落，门口进来两个战术人。
“研究员，请你带他去楼下，他的家人乘坐的飞船在附近的小行星带被拦住了，我们需要他帮忙寻找陷落在小行星中的他的家人。”
沈飞冲着凉山摇摇头，“我不愿意。”
凉山冲着那两人道，“你们也听见了吧，他不愿意。”
“事关重大，请执行指令。”
两人说着就去抓沈飞。
那两人的动作很快，比沈飞更快，但是没快过凉山的枪。、
这是沈飞在柜子里挑的那把手枪。
有一人反应不及，被打爆了头颅，另一人见状就来抓凉山，而沈飞已经抓起那把只有两个刺的叉子，捅进了那人的后颈。
“马上走。”
凉山在前，沈飞跟随，餐厅的位置离出口很近，他们冲出门的时候，这一层的楼梯门正被暴力打开。
可惜已经晚了，凉山和沈飞来到了地面。
一架飞行器停在前方的停机坪上，大量的仿生警察朝着凉山和沈飞的反方向涌入了门口。
沈飞一抬头，包围他的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只有头顶一小片是通向天空的亮。
凉山拍了拍看呆了的沈飞。
“走了，以后有机会。”
沈飞点点头。
飞行器的门关闭，升空，刚才的门口被抛在脚下，很快，那些楼也被抛在脚下。
沈飞往窗外看，正是他刚才在那扇假窗里看见的景色。
山般的高楼根根林立，像瀑布一般的往周围流淌。他不曾看见的光景则是到处的霓虹、灯柱和如同飞虫在楼宇间游走的飞行器。这些楼的对面是一弯海，海面映着一轮巨大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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