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晕倒
金海鹞得为自己置备一套好点的衣服了。
他哼着小曲，上楼，在终端上订了一辆飞行器。
满是雾气的平台，一辆方正优美的飞行器缓缓的行至金海鹞身前，悬住。
上下开的门，下侧作为台阶，上侧作为房檐。
金海鹞看着这些对他来说堪称豪华的内饰，扶着扶手，顺那两阶楼梯上了车。
他坐好，在车机上关了门，把终端上的路线导入车机，把车门玻璃的透明度调整到合适的程度，飘然的欣赏外面的风景。
飞行器在雾里穿行，下方是灯影霓虹。
很快，飞行器停在了顶楼广场上。
金海鹞下车，一个自助机器人来到金海鹞旁边。
金海鹞很自然的接过眼镜。
嗯，眼镜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不能在所有时候都拿出他的终端来操作。那样既不安全，也不雅观。
他戴上眼镜，购买申请出现在他的视界里。
金海鹞选择：‘同意’。
自助机器人离开了。
金海鹞在视界里找了找衣服，也没发现有自己喜欢的，便停下脚步，不再往建筑的入口方向去，转身朝他的飞行器走过去。
算了，没有必要换衣服了。就是这身行头。
飞行器几个辗转，停在了通用设备大厦1栋位于一百三十七层的泊车台上。
他从车上下来，没有人迎接他。
金海鹞就一边走，一边看着左右两边的各色花草，灰白石坛，还有一个小池子，很浅，水泛着淡蓝的光。
他步速不慢，转眼到了建筑入口，两扇石质镶嵌玻璃窗的大门朝两侧滑开。
金海鹞照着眼镜上的地图指示一路来到原先的实控人工作的地方。
一个高好几层的落地窗办公室。
有着近乎珠宝质感的实木办公桌在一旁待着，而那张稀奇古怪的皮椅则斜对着窗。
金海鹞上去坐了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起身，桌子上摆的全是装饰品，唯一有具体实际用途的是那台连接公司内网的终端，个头也不大，渐渐的隐匿在金玉雕琢里，也不很明显。
金海鹞抚摸着那个宝石雕琢成的人像。
非常漂亮，熠熠生辉。蓝色的多面把夕阳反在金海鹞的眼里。
他一把把这个人像扔出去，蓝宝石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满地的宝石碎，像是粼粼的波光，像海面。
金海鹞癫狂的大笑起来。
空荡偌大的办公室里响彻他的回声。
半扇赤红余晖把窗影打在对面的墙上，映在金海鹞的眼里那光影就是初升的太阳。
楼下的其他员工对此一无所知，照旧履行昨日的旧务，夕阳如炙毕竟照不进楼里。这些新型建筑材料所浇注的墙相当结实，而他们有长明的白灯。
……
毕竟是直属决策层来人下的命令，即便是难，恩舍星共荣辖区的地面总部也要完成，而且是好好的完成。但一级一级的下摊任务负担总是不可靠的，不可靠的原因是现在可以下摊的层级太少了，撇不开责任，所以执行人只能亲自动手，冒险到地表去发个信息，把提供情报那家伙再叫回来。
无非多耽误两天，到时候多给他许一点报酬，他这一个在共荣辖区摸爬滚打长大的人，办事总要比那些人生地不熟能力也欠费的战术员要强。
那家伙本来也在躲着，听这一叫，马上也过来了。这次讨论得在地下进行，他也照旧把飞行器停在了老地方，然后进楼乘梯下行。
他在第二层见到了执行员。
“很抱歉还找你过来。”
那人摇摇头，“不碍事，我也没地方去。”
“找你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在人联的事业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执行员顿了顿，“人联可以在你到达人联领空后给予优待，或者报酬奖励。”
“具体内容是？”
执行员斟酌了一下，没想到合适的说法，就先问：
“你是从小在大厦里长大的吗？”
那人点头，“我不属于大厦里的正统居民，但也是在三岁就被带到大厦进行抚养的。”
“嗯，关于大厦，你了解多少？”
“大厦的历史我知道一些，人际关系也有，但不是很多。至于具体的建筑细节……我有各个楼层的简介地图，更多的我也没有。”
“地图在……”
“我可以现在用终端导出给你。”
“行……大厦的管理权限是人为掌控的吗？”
“我不知道。”
“嗯，”执行员点一点头，“不介意这两天先住在这地下吧，到时候送你直达人联的航班。”
“哈哈，当然好了，我正期待呢。”
……
红酒很无聊。
无聊到什么程度呢？
每天的主要内容是玩李悦，玩完李悦就看看屏幕。
找一个节目吧。
结果这无聊的广播里放的还是人联的崛起历程。
从半自动化到实现完全自动化，然后聚变的效率不断提高啊，算法的能力不断提高啊，打仗啊，打完仗出台法案啊……
连代理抚养所都要单独拿出来讲一讲，但是对人联的两次内战就避而不提，正确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恩舍星更是一笔带过。
恩舍星是人联的第二母星，和人联诞生地相隔极其近，不到半光年的距离。人联真正技术爆炸也是从恩舍星开始的……
红酒就只知道这些，因为后面的内容哪里都没有人交。她考虑这些不如考虑考虑和李悦离开恩舍以后到哪里去。
极度繁荣和排外的人联母星？
还是那些漂浮基地？
她是不很想去的。
最好是……最好找一个开发了，但开发的不多的地方。带着一艘殖民舰过去。
红酒慢慢掉进睡意和幻境里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李悦此刻并不在房间里。
李悦刚刚收到了一个邀请，是地球上的同盟邀约他到地上去一叙。
李悦最近的生活确实还很不错，只是过的迷迷糊糊的，他于是确定想去拜访一下这位自称是同胞的人，看能不能让他解释一下他来这里的理由。
但是他还不知道这大厦到底能不能出去。那小女孩的眼镜上告诉他要去同一层的指挥中心看看，李悦于是就出门上了路。
管道和墙壁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便每个路口都有各式的终端和标识，李悦还是险些迷了路。
站在指挥中心那扇朴素的门前，李悦发送了进门申请。
被拒绝了。
理由是他的身份不合法。
奥，他现在使用的眼镜是那女孩的，而他自己的连不上网。
这下可麻烦了。
李悦决定，到楼顶去看看楼下的情况。
但是今天还应该先去休息，等到明天和红酒一起吧……
李悦感到情绪一阵疲累麻木。
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他哼着小曲，上楼，在终端上订了一辆飞行器。
满是雾气的平台，一辆方正优美的飞行器缓缓的行至金海鹞身前，悬住。
上下开的门，下侧作为台阶，上侧作为房檐。
金海鹞看着这些对他来说堪称豪华的内饰，扶着扶手，顺那两阶楼梯上了车。
他坐好，在车机上关了门，把终端上的路线导入车机，把车门玻璃的透明度调整到合适的程度，飘然的欣赏外面的风景。
飞行器在雾里穿行，下方是灯影霓虹。
很快，飞行器停在了顶楼广场上。
金海鹞下车，一个自助机器人来到金海鹞旁边。
金海鹞很自然的接过眼镜。
嗯，眼镜还是有必要的。
毕竟不能在所有时候都拿出他的终端来操作。那样既不安全，也不雅观。
他戴上眼镜，购买申请出现在他的视界里。
金海鹞选择：‘同意’。
自助机器人离开了。
金海鹞在视界里找了找衣服，也没发现有自己喜欢的，便停下脚步，不再往建筑的入口方向去，转身朝他的飞行器走过去。
算了，没有必要换衣服了。就是这身行头。
飞行器几个辗转，停在了通用设备大厦1栋位于一百三十七层的泊车台上。
他从车上下来，没有人迎接他。
金海鹞就一边走，一边看着左右两边的各色花草，灰白石坛，还有一个小池子，很浅，水泛着淡蓝的光。
他步速不慢，转眼到了建筑入口，两扇石质镶嵌玻璃窗的大门朝两侧滑开。
金海鹞照着眼镜上的地图指示一路来到原先的实控人工作的地方。
一个高好几层的落地窗办公室。
有着近乎珠宝质感的实木办公桌在一旁待着，而那张稀奇古怪的皮椅则斜对着窗。
金海鹞上去坐了坐，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他起身，桌子上摆的全是装饰品，唯一有具体实际用途的是那台连接公司内网的终端，个头也不大，渐渐的隐匿在金玉雕琢里，也不很明显。
金海鹞抚摸着那个宝石雕琢成的人像。
非常漂亮，熠熠生辉。蓝色的多面把夕阳反在金海鹞的眼里。
他一把把这个人像扔出去，蓝宝石在地上摔了个稀碎。
满地的宝石碎，像是粼粼的波光，像海面。
金海鹞癫狂的大笑起来。
空荡偌大的办公室里响彻他的回声。
半扇赤红余晖把窗影打在对面的墙上，映在金海鹞的眼里那光影就是初升的太阳。
楼下的其他员工对此一无所知，照旧履行昨日的旧务，夕阳如炙毕竟照不进楼里。这些新型建筑材料所浇注的墙相当结实，而他们有长明的白灯。
……
毕竟是直属决策层来人下的命令，即便是难，恩舍星共荣辖区的地面总部也要完成，而且是好好的完成。但一级一级的下摊任务负担总是不可靠的，不可靠的原因是现在可以下摊的层级太少了，撇不开责任，所以执行人只能亲自动手，冒险到地表去发个信息，把提供情报那家伙再叫回来。
无非多耽误两天，到时候多给他许一点报酬，他这一个在共荣辖区摸爬滚打长大的人，办事总要比那些人生地不熟能力也欠费的战术员要强。
那家伙本来也在躲着，听这一叫，马上也过来了。这次讨论得在地下进行，他也照旧把飞行器停在了老地方，然后进楼乘梯下行。
他在第二层见到了执行员。
“很抱歉还找你过来。”
那人摇摇头，“不碍事，我也没地方去。”
“找你来，主要是希望你能在人联的事业上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执行员顿了顿，“人联可以在你到达人联领空后给予优待，或者报酬奖励。”
“具体内容是？”
执行员斟酌了一下，没想到合适的说法，就先问：
“你是从小在大厦里长大的吗？”
那人点头，“我不属于大厦里的正统居民，但也是在三岁就被带到大厦进行抚养的。”
“嗯，关于大厦，你了解多少？”
“大厦的历史我知道一些，人际关系也有，但不是很多。至于具体的建筑细节……我有各个楼层的简介地图，更多的我也没有。”
“地图在……”
“我可以现在用终端导出给你。”
“行……大厦的管理权限是人为掌控的吗？”
“我不知道。”
“嗯，”执行员点一点头，“不介意这两天先住在这地下吧，到时候送你直达人联的航班。”
“哈哈，当然好了，我正期待呢。”
……
红酒很无聊。
无聊到什么程度呢？
每天的主要内容是玩李悦，玩完李悦就看看屏幕。
找一个节目吧。
结果这无聊的广播里放的还是人联的崛起历程。
从半自动化到实现完全自动化，然后聚变的效率不断提高啊，算法的能力不断提高啊，打仗啊，打完仗出台法案啊……
连代理抚养所都要单独拿出来讲一讲，但是对人联的两次内战就避而不提，正确到了一个极高的水平。
恩舍星更是一笔带过。
恩舍星是人联的第二母星，和人联诞生地相隔极其近，不到半光年的距离。人联真正技术爆炸也是从恩舍星开始的……
红酒就只知道这些，因为后面的内容哪里都没有人交。她考虑这些不如考虑考虑和李悦离开恩舍以后到哪里去。
极度繁荣和排外的人联母星？
还是那些漂浮基地？
她是不很想去的。
最好是……最好找一个开发了，但开发的不多的地方。带着一艘殖民舰过去。
红酒慢慢掉进睡意和幻境里去了。
她没有注意到李悦此刻并不在房间里。
李悦刚刚收到了一个邀请，是地球上的同盟邀约他到地上去一叙。
李悦最近的生活确实还很不错，只是过的迷迷糊糊的，他于是确定想去拜访一下这位自称是同胞的人，看能不能让他解释一下他来这里的理由。
但是他还不知道这大厦到底能不能出去。那小女孩的眼镜上告诉他要去同一层的指挥中心看看，李悦于是就出门上了路。
管道和墙壁仿佛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即便每个路口都有各式的终端和标识，李悦还是险些迷了路。
站在指挥中心那扇朴素的门前，李悦发送了进门申请。
被拒绝了。
理由是他的身份不合法。
奥，他现在使用的眼镜是那女孩的，而他自己的连不上网。
这下可麻烦了。
李悦决定，到楼顶去看看楼下的情况。
但是今天还应该先去休息，等到明天和红酒一起吧……
李悦感到情绪一阵疲累麻木。
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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