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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独孤傲温柔地抚摸着床上茗雪的发顶。

    “茗雪的母亲、我的女儿独孤霜慧心独致,虽为女子,但一心向学,潜心修炼。拜入玉明宗门下多年,后随我一同领兵打战,我人生后十场战役中,她都立下赫赫战功。”

    “有一次,我带她去参加庆帝的围场狩猎,在我不知不觉间,她对当时文武双全的广博太子倾心。”

    “霜儿在围场之后,被皇后挑中到了后宫,当她的随身女官,在宫中,他们二人互生情愫,私订终生。”

    话说到这里,M-17脸色淡然,倒是苏落婷被惊得目瞪口呆。

    “那么说......茗雪的父亲便是。”

    听到苏落婷的试问,独孤傲悲戚地点头。

    苏落婷深吸了一口气,这么说来,茗雪便是当今庆帝孙女、白皇公主。

    “相恋不久,霜儿生下茗雪,为了让茗雪不受朝廷动乱波及,他们将茗雪的存在隐瞒了下来,太子案前,两人本决定成婚,将两人的喜事昭告天下。”

    说到这里,独孤傲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但这时候,却有一件事情发生了。”

    “当今国师宇文拓带来了一名西域巫师,这名巫师修为高深,善于推算占卜,掐指一算,便能知白帝骤雨,回州饥荒,庆帝对他颇为信任,他将兽骨投入离火中烧了三天三夜,等到兽骨被取出来的时候。”

    “那兽骨上写着一段绝句。”

    M-17脸色一变,苏落婷点了点头,看来她对这兽骨绝句早有耳闻。

    独孤长吐一口气,便是这首诗,害得独孤家满门抄斩!

    “白皇十七朝,白帝风雨中。赵氏雄气尽,独孤取天下!”

    是白长生死时吟的那一首诗。

    “这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孤独伯伯为白皇打赢了四十多场战,对白皇衷心耿耿,又怎么会对皇帝有反心?!”

    苏落婷愤恨地说着,倒是M-17眯了眯眼,神色淡然。

    “难道不是因为打赢了四十多场胜战才惹来此祸的?”

    听在耳里,苏落婷一怔,独孤傲悻然一笑,鸿蒙十七看事情果然通透过人。

    “你说的没错,当年我胜了四十多场战,六国视我为劲敌,百姓视我为英雄,为我建造庙宇,歌功颂德。”

    “我自以为精忠报国,为君为民,肝脑涂地。但到头来,最将我视为心腹大患的居然是我的君主——庆帝!”

    “是我连累了霜儿和广博太子!”

    独孤傲不禁自责落泪。

    “庆帝一则听信巫蛊之言,二则忌讳我功高盖主。剥夺我的封位和军权,将我软禁在献王府中。”

    “将霜儿关入鬼老崖,择日处死,广博太子为霜儿伸冤,却反遭国师和金陵国联手诬陷,废掉太子之位。白长生助国师坑杀十万飞龙军,一时间,白帝城人人自危,但凡与太子有联系的王亲贵族、宗门弟子、大家之后,统统被问斩,太子一党一夜之间被屠戮殆尽,连太子本人也遭处刑。”

    “自知大祸临头,我为了保住太子和霜儿的血脉,委托我当年军中下属程立雪将茗雪送出白帝城。”

    “之后,我为了救出霜儿,独自一人前往鬼老崖,却不慎受白长生暗算,滚落崖底,身中失心符,疯疯癫癫了十四年。”

    M-17听着独孤傲娓娓道来,他本是盖世英雄,却因奸臣陷害,君主揣测而满门抄斩,血亲殆尽,心中必定无比痛苦悲戚。

    此刻的苏落婷红了眼眶,M-17拍肩安慰她。

    M-17在想,若是自己有情感,听到这般悲惨的故事,必定会泣不成声。

    独孤傲抹了抹湿润的眼眶,咳嗽一声,挺起腰杆。

    “庆帝和国师一定不会放过茗雪,会尽朝廷所有的力量追杀她。”

    苏落婷思忖片刻,道:“伯伯已经不闻世事多年,庆帝现在已经重病在身,现今白皇太子是二皇子赵广陵。”

    闻言,独孤傲垂下脖子,深叹一声,沉重地说道“我与宇文拓同朝为官五十余载,对他了若指掌,他心中有狼子野心,绝不会满足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他除掉我和太子,如今庆帝将死,广陵优柔寡断,难担大体,只怕再也没有人能阻止他。”

    M-17和苏落婷看着独孤傲,她问道“伯伯,这是什么意思?”

    独孤傲苦笑一番:“只怕还没等到这白皇改姓独孤,便要姓宇文了。”

    ......

    回州,一名华服男子脱衣解带,身旁侍奉着五个青楼女子,在美色中饮酒欢笑,但骤然之间,一名女子拔出匕首捅穿他的胸膛,男子暴毙当场。

    苍州丰王府中,锦衣貂裘的丰王在提笔书写,挥斥方遒,一群蒙脸人突然破窗而入,丰王大叫呼叫,但却无人回应,苍州丰王被活活砍死在书斋中。

    永州黄道,数十个黑衣人快步追赶着一个骑马人,宝马嘶鸣,但那群黑衣人却非等闲之辈,居然能以人步追赶上马,其中一个黑衣人飞身上马,阔刀一扫,永州逸王嫡子被削落首级。

    ......凡此种种,赵氏王亲一夜之间受到屠戮。

    身穿四爪金蛟黄衣、头戴五珠冠的壮年男子接到皇令,骑着快马入京拜见病危的庆帝,他估摸着庆帝将死,自己这次实际便是来继位的。

    白帝城广济宫。

    垂死的庆帝躺在床上,夜里宫中冷清得很,但今夜格外寂静,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一个人影从外面走进庆帝寝室。

    庆帝原本以为是总管太监前来更换夜壶,没成想,渡步入房的却是身穿冠服的宇文拓!

    “国师,你为何深夜私闯本王的寝室?!”

    宇文拓见庆帝从床上起身,和颜悦色地笑了笑,不知为何,庆帝见他的笑容,心中感到惊悚万分。

    “皇上,您要注意身体,不要操心劳累了。”

    宇文拓将庆帝按回床上,让他睡下。

    “大胆,宇文拓,你居然敢私闯禁殿,还命令本王,来人!来人!”

    庆帝大声叫喊着,却无人入殿护驾,门外的守卫和太监听见庆帝的声音,却全当耳聋一般不为所动。

    一股寒意窜上庆帝的背脊,他瞪圆眼睛看着宇文拓,病躯颤抖着说道“你这是要造反!”

    “我便是造反,你又能耐我何?”

    宇文拓冷笑着,看着病危庆帝的眼睛透着深不可测的寒意。

    “你...你...咳咳咳...”庆帝被宇文拓气得急火攻心,咳嗽不止,一口血呕在地上。

    “我赵氏皇族统领白皇已逾千年,根深蒂固,又岂是你一个奴子出身之人能倾覆的!”

    宇文拓脸色一凝,阴冷地看着庆帝。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我谋划二十多年,除掉太子党羽、独孤一门。现在白帝城十万禁军,三十万金虎卫,朝中权臣武将大抵都是我的人,各州将领也降服于我!”

    “哈哈哈...”庆帝嘴边流血大笑,道“你在做梦!各州都是由我赵氏同姓封王把持事务,只要我儿广陵联和赵氏宗亲,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奸逆之臣统统会被一扫而空!”

    宇文拓嘴边露出冷笑,他伸手抓住庆帝的脸,嘲弄地说道“赵庆民,赵氏血亲都快死绝了,你还指望他们能匡扶赵氏?”

    庆帝一怔,心中思绪都被拨乱,这不可能!就凭十万禁军、三十万金虎卫根本不能与赵氏宗族的权势相抗衡!

    这时,一名身披黑皮卫衣,头戴竹编斗笠,腰间配着一把血红罡剑的男子走了进来,他蒙住面目,只有一只异样的血眼露出了出来。

    庆帝抓紧了被褥,他认出了来者,应龙台主宰——澹台雁云。

    庆帝看了看奸笑的宇文拓,再看看沉默不语,一身罡气的澹台雁云,一口鲜血呕出。

    “雁云...连你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