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值得吗
从山上下来后，邱先生刚好撞见了想要上山的李北望。
二人驻足相望。
最后，还是李北望打破了那份尴尬，硬着头皮，讪笑道：
“早啊，先生。”
就在李北望想要在脑子里搜寻什么托词的时候，邱先生已经朝他走来，说道：
“上山就上山吧，上楼就上楼吧，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记得早去早回就好……
以后，你要记得，要是在外面和人家打架输了，你就说你姓李；
李是大姓，打你的人很有可能看在你这个姓氏上放你一马，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记住了就上山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邱先生从李北望的一旁离开。
李北望心头一颤，转过身一直目睹邱先生的身影走远，不见；
再过一会，李北望也转过了身，收拾好心情，上了那一座山……
山上的陆与道正等着他呢，看到那个湿漉漉的少年，陆与道脸上的执念变得有一些复杂。
虽说那复杂的神色很快敛去，但李北望还是捕捉到了，他想这大约和自己的那个姓氏有关。
只是“上清谷”的宗旨从来都是“有教无类”，自己真的要是想学，眼前的这位“剑圣大人”必然会教的吧！
果然，陆与道只是凝视了一会，无形中仿佛叹了口气。
“今天正式带你修行，传你修行界中一些最基础的东西，如境界之分，可分为‘开窍’、‘十二楼’和‘五城’，普通人唯有‘开窍’后才可以一脚踏入我们的修行之路，而‘开窍’则像普通人的一个梦，只是那个人突然从梦里醒了，踏足了一个新的世界……”
“像你，”
陆与道接着说道:“天资实在不错，在没有任何一位师父的教导下居然自行开窍’，已经可以吸收这个人间的灵气；
不得不说，你在剑道一途上的确算得上天赋异禀，要是命好，活到我这把年纪，这个修行界中应该有你一个名号……”
陆与道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是看见他张合着嘴，却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李北望知道，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布置一个局。
局成之日，人间骤变；
说不定王朝都要更替。
他根本护佑不了自己多少光景。
有那么一瞬间，李北望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去的。
但正如邱先生说的，这个男人执念已深，就连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也透露出心中那份想法……
李北望静默的看着陆与道。
看着那个被执念已经折磨了一百年年的男人。
忽然有所感慨：值得吗？
这一句话不光是在问陆与道，也是在问李北望自己，更是在问这个偌大的人间。
——值得吗？
……
……
得到邱先生的许可后，一连好多天，李北望都开始上山，而且中间从未有断过。
只是今天，陆与道丢给李北望一卷竹书后，毫无预兆的说要走了。
李北望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因为李北望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大半生的时光，都在布置一个局。
李北望知道这个局的意义。
所以师父走了。
走时只留下了一卷竹书，也没有说回不回来。
李北望想，你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你吧，只盼你能等等我，让我再长大一些！
就这样，李北望比平日里更早许多的下了山。
他走进了那个放着竹椅的房间。
外面黄昏，夜幕降临。
李北望在那张竹椅上躺了很长时间，直至夜色彻底吞没了这个房间，他才想起来点灯。
只是，先生还没有回来……
李北望等啊等，外面逐渐出现了一些天光。
天光更盛一些时，房子外陡然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李北望仔细的听了听，发现那走路的声音略显急促，而且很快就由远及近，来到了门前。
大门是没有关上的，李北望在那张竹椅上等了邱先生一夜。
只是脚步声停下来后，门口立着的并非是邱先生的身影，而是一个姑娘。
李北望认出了她，这个姑娘是村里茶楼老板的女儿，至于她叫什么……
一些远去年华里的岁月，早已记不太清每个故事里的细节。
李北望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邱先生的！”
姑娘喘着粗气，刚刚发育的胸脯不断起伏。
李北望的心顿时颤了一下，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家的那位先生不在茶楼，有可能走出了眼下的这个村子。
李北望的心情忽然不好了起来，他沉默少许，说道：“先生不在。”
“不在，那去哪了？
村里来了几位贵客，就在我们茶楼喝茶，我爹说了，赶紧让邱先生过来一下，整个茶楼也只有他上得了台面啊。”
“你看我怎么样？”
李北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姑娘。
姑娘看了看李北望，眼神中有着诧异，问道：“你也会说书吗？”
李北望笑而不语，从那张竹椅上坐起。
时至今日，李北望才突然想起前往邱先生曾经说书的二楼看看。
村子放晴了几日。
原本泥泞的道路终于干燥起来。
李北望踩在这样的土地上，心想师父和先生似乎是在同一天离开的，师父离开是为了布局，那先生呢？
他这么早就回北方去了？
上一世不应该这么早的啊……
难道自己的重生打，乱了这么多事情吗？
李北望想着，脚步却跟着那个姑娘走进了茶楼，然后沿着楼梯上到了二楼。
就在这时候，李北望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算了，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书的，还是找人询问一下后山的事情吧；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山上必然是诞生了什么宝物。”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陌生中透露出些许熟悉。
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殿……小姐说的极是，只是来这茶楼之前，我已经派人封锁了后山，寻宝一事不必着急，只当是个消遣。
我们好不容易来这南方一趟，怎么可以带着遗憾而归？”
默然片刻，男人的声音问道：
“你说的那位先生，还没有来吗？”
二人驻足相望。
最后，还是李北望打破了那份尴尬，硬着头皮，讪笑道：
“早啊，先生。”
就在李北望想要在脑子里搜寻什么托词的时候，邱先生已经朝他走来，说道：
“上山就上山吧，上楼就上楼吧，不要这么偷偷摸摸的，记得早去早回就好……
以后，你要记得，要是在外面和人家打架输了，你就说你姓李；
李是大姓，打你的人很有可能看在你这个姓氏上放你一马，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记住了就上山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邱先生从李北望的一旁离开。
李北望心头一颤，转过身一直目睹邱先生的身影走远，不见；
再过一会，李北望也转过了身，收拾好心情，上了那一座山……
山上的陆与道正等着他呢，看到那个湿漉漉的少年，陆与道脸上的执念变得有一些复杂。
虽说那复杂的神色很快敛去，但李北望还是捕捉到了，他想这大约和自己的那个姓氏有关。
只是“上清谷”的宗旨从来都是“有教无类”，自己真的要是想学，眼前的这位“剑圣大人”必然会教的吧！
果然，陆与道只是凝视了一会，无形中仿佛叹了口气。
“今天正式带你修行，传你修行界中一些最基础的东西，如境界之分，可分为‘开窍’、‘十二楼’和‘五城’，普通人唯有‘开窍’后才可以一脚踏入我们的修行之路，而‘开窍’则像普通人的一个梦，只是那个人突然从梦里醒了，踏足了一个新的世界……”
“像你，”
陆与道接着说道:“天资实在不错，在没有任何一位师父的教导下居然自行开窍’，已经可以吸收这个人间的灵气；
不得不说，你在剑道一途上的确算得上天赋异禀，要是命好，活到我这把年纪，这个修行界中应该有你一个名号……”
陆与道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只是看见他张合着嘴，却再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李北望知道，这是因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正在布置一个局。
局成之日，人间骤变；
说不定王朝都要更替。
他根本护佑不了自己多少光景。
有那么一瞬间，李北望是不想让这个男人去的。
但正如邱先生说的，这个男人执念已深，就连那张满是沧桑的脸上，也透露出心中那份想法……
李北望静默的看着陆与道。
看着那个被执念已经折磨了一百年年的男人。
忽然有所感慨：值得吗？
这一句话不光是在问陆与道，也是在问李北望自己，更是在问这个偌大的人间。
——值得吗？
……
……
得到邱先生的许可后，一连好多天，李北望都开始上山，而且中间从未有断过。
只是今天，陆与道丢给李北望一卷竹书后，毫无预兆的说要走了。
李北望没有问他要去哪里。
因为李北望知道，自己这位师父大半生的时光，都在布置一个局。
李北望知道这个局的意义。
所以师父走了。
走时只留下了一卷竹书，也没有说回不回来。
李北望想，你不回来那我就去找你吧，只盼你能等等我，让我再长大一些！
就这样，李北望比平日里更早许多的下了山。
他走进了那个放着竹椅的房间。
外面黄昏，夜幕降临。
李北望在那张竹椅上躺了很长时间，直至夜色彻底吞没了这个房间，他才想起来点灯。
只是，先生还没有回来……
李北望等啊等，外面逐渐出现了一些天光。
天光更盛一些时，房子外陡然传来了一阵走路的声音。
李北望仔细的听了听，发现那走路的声音略显急促，而且很快就由远及近，来到了门前。
大门是没有关上的，李北望在那张竹椅上等了邱先生一夜。
只是脚步声停下来后，门口立着的并非是邱先生的身影，而是一个姑娘。
李北望认出了她，这个姑娘是村里茶楼老板的女儿，至于她叫什么……
一些远去年华里的岁月，早已记不太清每个故事里的细节。
李北望问她：“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找邱先生的！”
姑娘喘着粗气，刚刚发育的胸脯不断起伏。
李北望的心顿时颤了一下，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家的那位先生不在茶楼，有可能走出了眼下的这个村子。
李北望的心情忽然不好了起来，他沉默少许，说道：“先生不在。”
“不在，那去哪了？
村里来了几位贵客，就在我们茶楼喝茶，我爹说了，赶紧让邱先生过来一下，整个茶楼也只有他上得了台面啊。”
“你看我怎么样？”
李北望好像是想到了什么，问姑娘。
姑娘看了看李北望，眼神中有着诧异，问道：“你也会说书吗？”
李北望笑而不语，从那张竹椅上坐起。
时至今日，李北望才突然想起前往邱先生曾经说书的二楼看看。
村子放晴了几日。
原本泥泞的道路终于干燥起来。
李北望踩在这样的土地上，心想师父和先生似乎是在同一天离开的，师父离开是为了布局，那先生呢？
他这么早就回北方去了？
上一世不应该这么早的啊……
难道自己的重生打，乱了这么多事情吗？
李北望想着，脚步却跟着那个姑娘走进了茶楼，然后沿着楼梯上到了二楼。
就在这时候，李北望隐约听到了一个声音——
“算了，我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听书的，还是找人询问一下后山的事情吧；
要是真像你说的那样，山上必然是诞生了什么宝物。”
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陌生中透露出些许熟悉。
又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殿……小姐说的极是，只是来这茶楼之前，我已经派人封锁了后山，寻宝一事不必着急，只当是个消遣。
我们好不容易来这南方一趟，怎么可以带着遗憾而归？”
默然片刻，男人的声音问道：
“你说的那位先生，还没有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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