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通灵学院（4）
头又开始痛了，感觉一把小鼓锤在脑袋里面猛烈敲击，莱斯不由将双手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不停地揉动着，他的内心现在一片悲凉，悲伤笼罩全身。
莱斯站在凯达尔隆最高的城堡上，通过箭垛口向外面瞭望，远处的田野已经被战马犁得泥土都翻了起来，少数一些谷仓等都被点燃了，一道道黑色浓烟冲天而起。
坚壁清野，一粒粮食都不能留给兽人，莱斯向凯达尔隆领地内所有的居民发出这样的命令。
三天前，他将前线送回来的两具亲哥哥的尸体埋葬了，父亲远在东瘟疫之地，那里传来的消息他老人家已经重病卧床，兽人的部队已经踏过辛特兰，最多再有一两天就会出现在凯达尔隆，莱斯将所有的老弱病残集合起来，也不过二千人不到，他下令将所有的人和物撤退进凯达尔隆城堡，加固围墙和其它防御设施，将那些无法搬走的粮食统统一把火烧光。
凯达尔隆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地，随着兽人在洛丹伦的节节胜利，各地都自顾不暇，外面根本不可能再有援军前来，生死全在他们自己。
有传言说奥特兰克最高领导已经和兽人谈妥了投降的协议，要求凯达尔隆不要再作无畏的抵抗，但是两个兄长死在前线，这口气莱斯是无论如何不会咽下去的。
接连不断的噩耗，让莱斯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孤家寡人，他不再多说话犹豫，他继续回到地下室去，更加发奋演习他的暗黑魔法，几天时间里，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头上也满是白发，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本来丰腴白皙的手开始变得枯萎而骨节棱棱，长长的指甲，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动，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整个凯尔达隆笼罩在复仇的狂热之中。
数天之后，兽人耐克鲁斯带领他的大军带来了，在兽人这支部队里，大约有四千多人的兽人步兵，一千多名狼骑士，还有排列在耐克鲁斯军中的二十架大型火球抛石机以及随军而来的十条成年红龙。
低矮的围墙在兽人的攻击下没有抵挡过一个回合，所幸的是莱斯早将人员全部撤到城堡里面，依据城堡的厚度和各个楼层的窗户和射击孔，对兽人进行顽强的抵抗。
兽人的红龙空军从天而来，莱斯招呼所有人躲进楼里，一条条大火舌从空中降下，砸在城楼上，燃起熊熊大火，等到红龙飞过后，莱斯再组织大家抓紧时间灭火。
第二波攻击随即而来，兽人的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投向城堡，整个城堡都在颤抖，很多窗户都被砸碎，但是城堡依然奇迹般坚强挺了过来。
兽人步兵原来以为经过两轮的攻击，城堡已经毫无抵抗能力，大部队开始发起冲锋，这个时候在莱斯的指挥下，所有能够对外攻击的窗口、箭垛和孔洞后都出现了人影，莱斯自己更是身先士卒，他将暗黑的法术一轮轮射向了冲锋中的兽人。
大意的兽人这下受到了重创，将近一千个兽人重装士兵被城堡后各种非常规武器一顿猛烈的还击，居然伤的伤死的死，折损了大半。
耐克鲁斯知道自己碰到了刺头，好在他并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他连忙停止进攻，重新修整队伍，重新评估眼前这座坚固的城堡。
城堡本身看上去危如垒卵，里面的防守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但是耐克鲁斯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些危险的因素存在，他仔细巡视了战场，检视了那些阵亡战士的尸体，发现了一些诡异之处，有一些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而有一些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干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呈现灰白干瘪的模样。
好在兽人部队的人数占据绝对上风，耐克鲁斯并不着急进攻，他下令安营扎寨，慢慢围困凯达尔隆，只到这座城堡露出破绽为止。
凯达尔隆城堡本身建设在一座小岛上，与岸是有坐吊桥相连，现在这坐吊桥在兽人控制下，但兽人不急于进攻，反而在吊桥边的河岸上建立了营帐，一副持久战的样子。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天，这一个深夜，莱斯在几个亲兵护卫下，又一次悄悄出现在城堡楼上，他在夜色中睁大眼睛竭力扫视周围的一切，唯一的出口吊桥以及对岸，都在兽人部队的掌控之下，要想从正面杀出，等于自投罗网，如果继续坚守在城堡内，粮食最多能坚持个十天半月，等到粮尽，城堡自然也守不住，看来兽人的统领耐克鲁斯拥有远高于常人的智慧。
莱斯无奈地回到城堡内他自己的房间，拿起桌上的水晶瓶子，里面是他自己调制的有助安眠的药剂，配方也是来自地下暗室内的羊皮卷轴记载，他喝了一大口药剂，感觉头痛似乎好了些，他合衣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楼下传来的刀剑的碰撞声和呼喊声，莱斯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难道是兽人攻进了城堡？他夺门从楼上往下冲。
在底楼大厅里，十几个城堡的守卫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属地农民在打斗，地上已经躺倒了几具尸体，莱斯用眼睛快速扫视了一遍，根本就没见到一个兽人的影子，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回响在大厅里，“住手，你们干什么？”
打斗的双方在莱斯的呵斥下停止了动作，一个亲兵模样的战士指着对方，“他们几个想反叛凯达尔隆，想趁夜逃出去投降对面的兽人。”
莱斯威严地注视着这些农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上前，“莱斯老爷，没有用的，这里守不住，先别说兽人的进攻，即使这样困着，我们都要被饿死了。”
莱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城堡内几天前已经限量供应食物了，像他们这样的有体力的农民每天只能分到两块面包，至于那些妇孺小孩则只有一块面包的量。
“不能投降！”莱斯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要有联盟的荣誉感。”
“荣誉感，哈哈”带头的农民脸上挤出一丝不屑，“据我们所知，奥特兰克的最高领导法库雷斯特公爵都已经投降了兽人，你们贵族都投降了，还要我们平民为你们卖命吗？”
“住口！”莱斯手一扬，腐蚀术发出直接击中那个说话的农民，那农民脸上一阵抽搐，然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双脚连续蹬踏，然后面如死灰地死去。
莱斯这一手镇住了在场所有人，那些准备判逃的再也不敢异动，不过莱斯明白，他们说的其实在理，法库雷斯特公爵确实已经投降，现在这里只有此处一个据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天亮后，我带你们做最后一次冲锋，”停顿了会，莱斯的声音响起，大家凝神屏息地听他说着，“不管结果如何，要么战死，要么你们自己逃亡或者到时再投降，我们最后努力一次。”莱斯知道这也许是唯一的选择，如果让大家再坚守城堡，类似这样的叛乱还会发生，不如凝聚最后的力量搏一次。
他再一次回到楼顶，仔细观看兽人的布防，努力寻找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准备突围。
天亮后，在城堡靠湖的那面，十几个城堡里最后能找到的牛皮筏子已经准备好，城堡里最后的精锐力量大概三四百人被组织起来，莱斯自己登上一个筏子，其余不愿跟去或者不能跟去的老弱病残只能留在城堡内自求多福。
莱斯在楼顶上时已经看清楚，吊桥所在的正面几乎聚集了兽人全部主力，根本不可能过去，只有远处湖边一个红龙的驻地，只有十条红龙在，如果速度足够快，红龙至多只能进行一次攻击，说不定运气好的人从那里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战斗开始了，兽人们惊讶发现，在湖的另一面，莱斯带着十几条牛皮筏子开始了冲锋，耐克鲁斯得到消息特地跑出来观望，发现莱斯他们是冲着红龙的营地而去，而红龙营地离开兽人主力大营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距离，现在派队过去增援也不一定来得及，耐克鲁斯做出一个决定，让红龙直接对决莱斯，他不再派增援部队。
红龙们也发现了湖面上冲过来的这些筏子，便纷纷飞起迎战，口中喷出一条条火焰直卷湖中的筏子，有好几个直接被火焰烧中，顿时翻沉，上面的士兵纷纷落水。
一条红龙发现了莱斯，它在空中一个漂亮翻身，直接俯冲了过来，巨大火舌从空中直接卷了过来。
莱斯站在牛皮筏子头上，眼睛注视着红龙的一举一动，他的瞳孔逐渐缩拢，瞳孔的颜色渐渐改变，变成了像大海一般的深蓝，他垂下的双手开始微微抖动，指尖上一股寒气逐渐凝结起来，等到红龙的火舌即将到他头顶的时候，莱斯举起了他冒出蓝光的双手，直接托住了火舌，然后就见那火舌开始冻结，一点点反方向冻结过去，变成一股冰柱，同时还直接冻住了空中的红龙，莱斯随手拿过身边一个亲兵的长剑，敲在冰柱上，被冻住的红龙和火舌顿时化为满天的小碎冰，从空中哗地落下，洒得筏子上所有人满头满脸。
莱斯站在凯达尔隆最高的城堡上，通过箭垛口向外面瞭望，远处的田野已经被战马犁得泥土都翻了起来，少数一些谷仓等都被点燃了，一道道黑色浓烟冲天而起。
坚壁清野，一粒粮食都不能留给兽人，莱斯向凯达尔隆领地内所有的居民发出这样的命令。
三天前，他将前线送回来的两具亲哥哥的尸体埋葬了，父亲远在东瘟疫之地，那里传来的消息他老人家已经重病卧床，兽人的部队已经踏过辛特兰，最多再有一两天就会出现在凯达尔隆，莱斯将所有的老弱病残集合起来，也不过二千人不到，他下令将所有的人和物撤退进凯达尔隆城堡，加固围墙和其它防御设施，将那些无法搬走的粮食统统一把火烧光。
凯达尔隆现在已经是一个孤地，随着兽人在洛丹伦的节节胜利，各地都自顾不暇，外面根本不可能再有援军前来，生死全在他们自己。
有传言说奥特兰克最高领导已经和兽人谈妥了投降的协议，要求凯达尔隆不要再作无畏的抵抗，但是两个兄长死在前线，这口气莱斯是无论如何不会咽下去的。
接连不断的噩耗，让莱斯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孤家寡人，他不再多说话犹豫，他继续回到地下室去，更加发奋演习他的暗黑魔法，几天时间里，他的脸色变的惨白，头上也满是白发，一下子老了几十岁，本来丰腴白皙的手开始变得枯萎而骨节棱棱，长长的指甲，仿佛有黑色的火焰在跳动，他的眼睛里充满愤怒，整个凯尔达隆笼罩在复仇的狂热之中。
数天之后，兽人耐克鲁斯带领他的大军带来了，在兽人这支部队里，大约有四千多人的兽人步兵，一千多名狼骑士，还有排列在耐克鲁斯军中的二十架大型火球抛石机以及随军而来的十条成年红龙。
低矮的围墙在兽人的攻击下没有抵挡过一个回合，所幸的是莱斯早将人员全部撤到城堡里面，依据城堡的厚度和各个楼层的窗户和射击孔，对兽人进行顽强的抵抗。
兽人的红龙空军从天而来，莱斯招呼所有人躲进楼里，一条条大火舌从空中降下，砸在城楼上，燃起熊熊大火，等到红龙飞过后，莱斯再组织大家抓紧时间灭火。
第二波攻击随即而来，兽人的投石机将巨大的石块投向城堡，整个城堡都在颤抖，很多窗户都被砸碎，但是城堡依然奇迹般坚强挺了过来。
兽人步兵原来以为经过两轮的攻击，城堡已经毫无抵抗能力，大部队开始发起冲锋，这个时候在莱斯的指挥下，所有能够对外攻击的窗口、箭垛和孔洞后都出现了人影，莱斯自己更是身先士卒，他将暗黑的法术一轮轮射向了冲锋中的兽人。
大意的兽人这下受到了重创，将近一千个兽人重装士兵被城堡后各种非常规武器一顿猛烈的还击，居然伤的伤死的死，折损了大半。
耐克鲁斯知道自己碰到了刺头，好在他并不是一个急躁的人，他连忙停止进攻，重新修整队伍，重新评估眼前这座坚固的城堡。
城堡本身看上去危如垒卵，里面的防守也不过是乌合之众，但是耐克鲁斯明显感觉到里面有些危险的因素存在，他仔细巡视了战场，检视了那些阵亡战士的尸体，发现了一些诡异之处，有一些尸体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而有一些似乎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吸干了自己的生命一样，呈现灰白干瘪的模样。
好在兽人部队的人数占据绝对上风，耐克鲁斯并不着急进攻，他下令安营扎寨，慢慢围困凯达尔隆，只到这座城堡露出破绽为止。
凯达尔隆城堡本身建设在一座小岛上，与岸是有坐吊桥相连，现在这坐吊桥在兽人控制下，但兽人不急于进攻，反而在吊桥边的河岸上建立了营帐，一副持久战的样子。
双方就这样僵持了十几天，这一个深夜，莱斯在几个亲兵护卫下，又一次悄悄出现在城堡楼上，他在夜色中睁大眼睛竭力扫视周围的一切，唯一的出口吊桥以及对岸，都在兽人部队的掌控之下，要想从正面杀出，等于自投罗网，如果继续坚守在城堡内，粮食最多能坚持个十天半月，等到粮尽，城堡自然也守不住，看来兽人的统领耐克鲁斯拥有远高于常人的智慧。
莱斯无奈地回到城堡内他自己的房间，拿起桌上的水晶瓶子，里面是他自己调制的有助安眠的药剂，配方也是来自地下暗室内的羊皮卷轴记载，他喝了一大口药剂，感觉头痛似乎好了些，他合衣在椅子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天蒙蒙亮的时候，楼下传来的刀剑的碰撞声和呼喊声，莱斯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蹦了起来，难道是兽人攻进了城堡？他夺门从楼上往下冲。
在底楼大厅里，十几个城堡的守卫和一群衣衫褴褛的属地农民在打斗，地上已经躺倒了几具尸体，莱斯用眼睛快速扫视了一遍，根本就没见到一个兽人的影子，他的声音低沉而严厉，回响在大厅里，“住手，你们干什么？”
打斗的双方在莱斯的呵斥下停止了动作，一个亲兵模样的战士指着对方，“他们几个想反叛凯达尔隆，想趁夜逃出去投降对面的兽人。”
莱斯威严地注视着这些农民，其中一个鼓起勇气上前，“莱斯老爷，没有用的，这里守不住，先别说兽人的进攻，即使这样困着，我们都要被饿死了。”
莱斯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城堡内几天前已经限量供应食物了，像他们这样的有体力的农民每天只能分到两块面包，至于那些妇孺小孩则只有一块面包的量。
“不能投降！”莱斯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们要有联盟的荣誉感。”
“荣誉感，哈哈”带头的农民脸上挤出一丝不屑，“据我们所知，奥特兰克的最高领导法库雷斯特公爵都已经投降了兽人，你们贵族都投降了，还要我们平民为你们卖命吗？”
“住口！”莱斯手一扬，腐蚀术发出直接击中那个说话的农民，那农民脸上一阵抽搐，然后整个人往后一倒，双脚连续蹬踏，然后面如死灰地死去。
莱斯这一手镇住了在场所有人，那些准备判逃的再也不敢异动，不过莱斯明白，他们说的其实在理，法库雷斯特公爵确实已经投降，现在这里只有此处一个据点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天亮后，我带你们做最后一次冲锋，”停顿了会，莱斯的声音响起，大家凝神屏息地听他说着，“不管结果如何，要么战死，要么你们自己逃亡或者到时再投降，我们最后努力一次。”莱斯知道这也许是唯一的选择，如果让大家再坚守城堡，类似这样的叛乱还会发生，不如凝聚最后的力量搏一次。
他再一次回到楼顶，仔细观看兽人的布防，努力寻找他们最薄弱的地方，准备突围。
天亮后，在城堡靠湖的那面，十几个城堡里最后能找到的牛皮筏子已经准备好，城堡里最后的精锐力量大概三四百人被组织起来，莱斯自己登上一个筏子，其余不愿跟去或者不能跟去的老弱病残只能留在城堡内自求多福。
莱斯在楼顶上时已经看清楚，吊桥所在的正面几乎聚集了兽人全部主力，根本不可能过去，只有远处湖边一个红龙的驻地，只有十条红龙在，如果速度足够快，红龙至多只能进行一次攻击，说不定运气好的人从那里可以找到一线生机。
战斗开始了，兽人们惊讶发现，在湖的另一面，莱斯带着十几条牛皮筏子开始了冲锋，耐克鲁斯得到消息特地跑出来观望，发现莱斯他们是冲着红龙的营地而去，而红龙营地离开兽人主力大营有将近一个时辰的距离，现在派队过去增援也不一定来得及，耐克鲁斯做出一个决定，让红龙直接对决莱斯，他不再派增援部队。
红龙们也发现了湖面上冲过来的这些筏子，便纷纷飞起迎战，口中喷出一条条火焰直卷湖中的筏子，有好几个直接被火焰烧中，顿时翻沉，上面的士兵纷纷落水。
一条红龙发现了莱斯，它在空中一个漂亮翻身，直接俯冲了过来，巨大火舌从空中直接卷了过来。
莱斯站在牛皮筏子头上，眼睛注视着红龙的一举一动，他的瞳孔逐渐缩拢，瞳孔的颜色渐渐改变，变成了像大海一般的深蓝，他垂下的双手开始微微抖动，指尖上一股寒气逐渐凝结起来，等到红龙的火舌即将到他头顶的时候，莱斯举起了他冒出蓝光的双手，直接托住了火舌，然后就见那火舌开始冻结，一点点反方向冻结过去，变成一股冰柱，同时还直接冻住了空中的红龙，莱斯随手拿过身边一个亲兵的长剑，敲在冰柱上，被冻住的红龙和火舌顿时化为满天的小碎冰，从空中哗地落下，洒得筏子上所有人满头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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