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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镜花水月2

    二人面对面喝茶,谁也不说一句话。

    三人不能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尬聊。

    “这茶,还蛮不错。”

    “溪云也觉得甚好。”

    “.....”

    “这茶,你觉得如何?”

    “甚好。”

    他们是懂尬聊的。

    鎏玉死后来到地狱,阎王问她,“你怎么死的?”

    她回答:“尬死的”

    阎王:“6”

    或许是觉得很投缘,世间竟然还有人能聊得如此尴尬入股,二人都对彼此产生了一种钦佩之情。

    雨后江南少了朦胧雾云的感觉,青苔铺满了地砖。

    船夫划过桥洞,水舟泛起圈圈涟漪。

    早出晚归的农民,慈祥和蔼的长辈,还有顽皮打闹的小孩。

    美好的景象,可是鎏玉却觉得,美好得有点太假了。

    他们三人陪着主角二人看星星看月亮,听他们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看着他们从想识到相知再到相喜。

    郁绸时上战场,柳溪云便唱戏歌为他送行,这个送别仪式在别人看来是最上不了台面的,而对柳溪云来说

    这已经是她最能拿出手的了。

    戏班里全是姓柳的,毋庸置疑她是捡来的,班主给她冠了个柳姓,起初只是个打杂的后面天赋被激发就成了上台唱戏的。

    作为局外者加旁观者,鎏玉三人无法告知他们其中一人,对方喜欢你。

    每次郁绸时上战场,都会来看一场柳溪云的戏,每一次的观众都只有他一个人。

    他也曾问过,“来听你唱戏的人这么少?”

    可他不知道,之所以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来因为那是柳溪云苦苦哀求了班主好久换来的机会。

    就像青春期的小女生一样,柳溪云害怕对方没有回应,更害怕对方知道了自己的心意过后没有回应。

    郁绸时的每次调侃,柳溪云都会抛之脑后,“郁大将军还是顾好您自己吧。”

    她是戏子,是她仰慕高高在上的将军。

    很明显,现在正是战争频繁期间。

    郁绸时上战场的次数越来越多,时间也越来越长。

    刚开始是两个月,然后三个月,然后七个月,现在变成一年。

    旧伤还未好就又添新伤,郁绸时按时赴约都是强忍疼痛。

    他向来报喜不报忧,每次都故作没事,扯出一抹干裂的笑容,“皮肉伤,几天就好了。”

    柳溪云不懂医学,但她又不傻,对于郁绸时这样不把自己身体健康当回事的行为真的很气恼。

    更多的是无奈,她以什么身份来管他呢?他的知心朋友吗?

    场内的鎏玉三人看得心揪,喜欢却不能说,一是顾全大局,现在是战争期间,应当以国家安全为重,儿女情长为小,二是地位差距,就柳溪云这个戏子身份,撑死只能当个小妾。

    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要不郁绸时永远不再娶妻,要么柳溪云真实身份是皇帝亲生女儿,身份就对等了,这种只能出现在其他小说里面。

    南玥国被敌国打得节节败退,郁绸时回来的次数更少了,屈指可数。

    外面打战打得那么凶,不可能少阳一点消息都没有。

    城内许多原住民收拾包袱纷纷跑路了。

    柳溪云无心唱戏,钟日坐在戏班门口眺望着城门的方向。

    如果打开的是她没见过的衣服的军队,那就代表郁绸时死了。

    如果是熟悉的衣装,郁绸时也有可能死了。

    她就这样念啊,想啊,春去秋来,弹指间,城外有人送了捷报。

    说郁将军大胜,打开城门以此来迎接。

    柳溪云整个人都很憔悴,听到消息后马不停蹄地赶往城门口。

    四年了,她等了四年。

    就在那么一瞬间,鎏玉也亲身感受到了四年的寿命从她身体里被抽取了出来。

    3D体验,玩得就是刺激。

    三人来到了城门口,眼前一幕恨得让人牙咬咬。

    郁绸时容光焕发,怀里抱着一名额间有皱纹但风韵犹存的女子。

    身后还有两个小奶娃。

    柳溪云满怀憧憬地来见他,她心心念念了四年的男人。

    四年的时光,她换来了心上人的两个小奶娃和一个女人。

    她甚至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去生气,作为知己,看到好友全胜而归她该开心才对,现如今,她的嘴角下降了两个像素点。

    郁绸时看见她时,心里有点难受,说不愧疚是假的,毕竟曾经喜欢过的,等了他四年,一直未嫁,而他在军营里喝了被人动了手脚的酒上了坏中这个女人,还留下了两个种。

    观众席三人脸上心情十分复杂。

    池戚最先发话,“师姐,我有点心疼这个柳溪云,别人后代都两岁了,柳溪云还是孤独一人。”

    桑弥最初注意到柳溪云,她也发现她与柳溪云长得有点像,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每次她都想帮忙但还是没能帮上,现在看到这里,真的很.....爱莫能助的感觉。

    鎏玉心疼的看着柳溪云,她现在一定很窘迫难堪吧。

    成年人的崩溃也许就在一瞬间,柳溪云泪眼婆娑,“这位便是你的夫人吧,真好看,这是你的孩子,很可爱呢。”

    说罢蹲下想要抚摸那两个孩子的脸,却被快速地躲开了。

    “爹,你之前说的就是这个女人吗?”小孩的声音明明是天真无邪的,但现在听着却非常刺耳。

    柳溪云看向郁绸时,男人满脸闪避,柳溪云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我很不堪吗?”

    声音颤抖的厉害,泪水沁满了整双眼球。

    “既然那么不堪的话,那么以后,我不会再为你唱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