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

    双方都有不能说的秘密。

    池戚回去了，走在路上扶着栏杆咳嗽。

    气色苍白，他掩着脸拧着眉。

    “咳咳咳”

    “咳咳咳咳咳咳”

    强烈的咳嗽声吸引了一个老熟人。

    “池戚，是你吗？”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谦逊，耳聋的池戚张望并没有听到，准备往前走，温蕴泽就走了上来。

    池戚佝偻着腰，雪花飘落在肩头，眼睛低沉地看着地面，直到来了一双鞋闯入了他的视野。

    他抬起头看过去，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腿都软了。

    在池戚还是千山掌门时，温蕴泽长老就离开了，杳无音信。

    没想到，今日一见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温蕴泽手拿算盘，身穿黑色大貂，往日的温润风度演变成如今的....笑面虎？

    “......温长老？”

    “池戚你好像，变年轻了。”

    池戚死的时候是二十二岁，在沧海死的时候神灵为他重塑的身体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模样。

    听不到温蕴泽在讲什么，池戚内心悲凉。

    池戚聋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万籁俱寂，四周静得只有风雪潇潇的声音。

    他终于开口说：“温长老，我听不到了”

    此话一出，温蕴泽看他的眼神不免带上了几分探究和心疼。

    他将池戚带回了自己住的寝殿，路上的奴才对温蕴泽恭恭敬敬，池戚也在心里思考温蕴泽的身份。

    温蕴泽前不久才出去的，刚好卡在池戚刚好来蛊魔都那天，所以这寝殿并没有荒废。

    反倒很暖和，温蕴泽又唤人多添了点清冽炭，这种炭火就算是在室内燃烧也不会有味道的。

    也算是照顾了池戚这个病号的感受了。

    知道他听不到，温蕴泽去拿了纸和笔，在上面写：

    “池戚，你怎么会在这？”

    池戚思灼了片刻：“我拜了井凝为师，修了魔道，与神族为敌，现在他们要追杀我们，我跟着师傅来了这里”

    提到井凝，温蕴泽不得不担忧着看向池戚。

    最终还是哀声叹了口气，在纸上写道：“渡厄真君已经死了”

    “就在前不久，神族用了捆仙绳阴了他，我带人去的时候已经晚了”

    温蕴泽写完，发现池戚坐得端端正正，眼神更是麻木不仁，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看着长大的啊。

    于是他将那张写着井凝死迅的纸张捏在手心里，直到折旧邹纹出现。

    池戚看到了他的异常，但什么也没说。

    温蕴泽又拿出一张崭新的白纸在上面写道：“你的耳朵是怎么聋的？”

    “天心丹”

    温蕴泽点点头，若有所思地再次写上：“天心丹折寿，以后莫要再吃了”

    池戚看后，双目凝视着温蕴泽，温蕴泽被看得全身发毛。

    “二长老，你问完了吗？”

    光看嘴型，池戚就知道温蕴泽说的是“嗯”

    “那池戚便要开始问了”

    “你的身份”

    温蕴泽将池戚的问题的答案都写在了纸上。

    “我是魔界的左护法，先前进入千山当长老也只是任务在身，后来任务完成，我便离开了”

    “很抱歉小池戚，当时没能告诉你你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