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 好奇有度
那日之后，顾元就一连好几日的即便洛蓝频繁出府、早出晚归的，他也再没主动去找过她。即便同住一府宅内的，也是一连几日的都未再遇见过了。
洛蓝是无意，但顾元却是有意避着她的。
无论她去做什么，顾元也是学乖了：只需暗中监视与洛蓝来往最多的关默近来的动静就可知一二，无需再特地派人跟着洛蓝本人，免得再惹她不快。
再有，顾元也是想换一种洛蓝更能接受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关心。
比如，在她真正需要之时，等着她自己主动来找，再有条件的给她必要的帮助。
会很快想到改用这样的手段，主要还是从关默那儿学来的。
顾元是发现了，这几日，他的人只需成天密切监视着关默，就能轻易等来洛蓝自己的主动到来，还能看到顾玄派来的探子也总会尾随其后地跟来。
看得出，自那日顾玄亲自邀洛蓝出府后，比起关默，顾玄是更在意洛蓝的动向了。
但洛蓝这几日来却再没主动去找过顾玄、或是与与顾玄有关之人有所来往的，却是一个劲地总往关默那儿跑。
关默则每次等到她来后，就又会带着她出去到处走。有时，还会带她出城。
这期间，洛蓝竟还学会了骑马。虽然跑不快，但独自骑着跟走在关默身后的却是没问题了，再不必如当初那样的必须与他同乘一骑了。
不过，每次关默都会亲自护送洛蓝回来，从没让她在外头过过夜。——或许，也是顾及到顾元能够容忍的“底线”吧。——洛蓝可以不在乎顾元的反应，但关默可不能。
可即便如此，他俩这些日子的毫不避讳旁人目光的“朝夕相伴”，难免还是会惹来各派的“极端的忠诚派”和“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的私下的各种非议。
但有趣的是，那流传最广的流言，却不是说关默和洛蓝是有多情投意合的、才会恨不能成天都腻在一块儿的，而是以为关默是选择了顾元了。——之所以近日来成天都与洛蓝接洽的，只是因为暂时还不便与顾元本人过于频繁的私下来往罢了。
看来，就算顾皇还未明确表态的，关家却该是已经掌握了确实情报、确定了“太子”之位将属顾元了。否则，他这样动作的，不仅顾元没有异动，就连顾皇也没就此事而特地询问过顾元的，甚至连顾玄都没借此事来向顾元当面发过难的……
竟连最该借机用这些流言作借口的来对顾元发难的顾玄都毫无动静？——这事看在别人眼里会怎么想的，顾元不难想到。但他自己的想法却恰恰相反：
这些日子，洛蓝从来只带苏蓉一人去找关默，却每次又只有关默和洛蓝独自外出；直到天黑再次回来后，才会再与苏蓉会合，而后再一起由关默护送着回到顾元的府邸。——顾元不能不怀疑，此事会否也有顾玄参与了其中？
若全无好处的话，顾玄会这般沉得住气？
更何况，不管顾玄自己知不知情的，顾元却是已经得到了洛蓝的保证的：待苏蓉继位，她便会让顾玄代替顾元嫁去苏国。
既然与苏蓉也有关系，且苏蓉自己也知道这点，那她这几日接连跟随洛蓝外出的，却并未与洛蓝全日都在一块儿……会否，其实也在独自去做了什么？会否，其实就与顾玄有关？
顾元觉察到这点后，除了依旧继续密切监视着关默的行踪之外，也开始暗中监视起苏蓉的行踪来。
至于顾玄，就算没有这次来京的这些“贵客们”，顾元也是早在培养起自己的暗势力时，就已早早开始暗中监视着自己的最大对手的一举一动了。无论顾元是否在京，那些情报也还是能一天不落地送到顾元的手中。
所以，像如今这样的，把洛蓝近日主要接触过的人——关默、苏蓉、顾元——全都纳入监视范围，那就算不紧紧盯着洛蓝，顾元也还是能知道洛蓝的大概动向的。
再者，像这样的换目标监视，倒也让顾元意外学到了或许能投洛蓝所好的“示好方式”：学着像关默那样的有条件的与她交易。但，最好是“等价”的。而且还得是与洛蓝心目中的“等价”相匹配的。
对比了自己过去对洛蓝的付出方式和关默对她做的，顾元至少不难看出了：洛蓝似乎更喜欢与关默接触。
若洛蓝对他俩的不同，除了他俩的价值不一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他俩对待她的方式也有合不合她心意的区别的话，那关默的方式或许是值得一学的——最起码，它似乎是有效的。——对洛蓝有效。
然而，顾元才刚有了些比较清楚的想法，都还没及真正熟练地付诸行动呢，洛蓝那边却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带着苏蓉，和关默一起乔装后走偏门的悄悄进了宫。
显然是顾皇的意思。否则，他们怎会在大白天进宫，还有专人一路领着他们去到顾皇的寝宫。
自然，负责接洽定下见面时间的，该是关默了。——洛蓝和苏蓉，在这儿可没有这样的人脉可用。
而他们几人私下见面一事，顾元却是和顾玄同时知道的——他们是后一步被顾皇宣进宫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正打算出宫的乔装打扮了的他们三人。
可没待顾元和顾玄做出反应，就在擦身而过之际，洛蓝却刻意扯住顾元的衣袖往下拉，示意他俯身凑耳过来。
此种情境，顾元也顾不得太多——尤其之后就要去见顾皇，没准自己的生死就得靠洛蓝的这句提醒了——他立刻就配合地无视了一旁的顾玄的俯身去听她说话。
洛蓝低声道：“该让顾皇知道的，我都让他知道了。暂时还不该让你知道的，我也没让你知道。你呢，最好也别太好奇。现在对你而言的最好的自保手段，就是就你现在的所知来做你真正想做的。不管是对付顾玄，还是揣测顾皇的心意。你都可以尽你所能的去做。——但，必须是在你只知道‘你该知道的’的情况下这样去做，决不能在现在就去探知太多‘你不该知道的’。否则，知道得越多，你死得越快。——如果你死了，那我们的约定也就作罢。——我可没法扶持一个‘死人’上位。”
洛蓝是无意，但顾元却是有意避着她的。
无论她去做什么，顾元也是学乖了：只需暗中监视与洛蓝来往最多的关默近来的动静就可知一二，无需再特地派人跟着洛蓝本人，免得再惹她不快。
再有，顾元也是想换一种洛蓝更能接受的方式来表达他对她的关心。
比如，在她真正需要之时，等着她自己主动来找，再有条件的给她必要的帮助。
会很快想到改用这样的手段，主要还是从关默那儿学来的。
顾元是发现了，这几日，他的人只需成天密切监视着关默，就能轻易等来洛蓝自己的主动到来，还能看到顾玄派来的探子也总会尾随其后地跟来。
看得出，自那日顾玄亲自邀洛蓝出府后，比起关默，顾玄是更在意洛蓝的动向了。
但洛蓝这几日来却再没主动去找过顾玄、或是与与顾玄有关之人有所来往的，却是一个劲地总往关默那儿跑。
关默则每次等到她来后，就又会带着她出去到处走。有时，还会带她出城。
这期间，洛蓝竟还学会了骑马。虽然跑不快，但独自骑着跟走在关默身后的却是没问题了，再不必如当初那样的必须与他同乘一骑了。
不过，每次关默都会亲自护送洛蓝回来，从没让她在外头过过夜。——或许，也是顾及到顾元能够容忍的“底线”吧。——洛蓝可以不在乎顾元的反应，但关默可不能。
可即便如此，他俩这些日子的毫不避讳旁人目光的“朝夕相伴”，难免还是会惹来各派的“极端的忠诚派”和“左右摇摆的墙头草”的私下的各种非议。
但有趣的是，那流传最广的流言，却不是说关默和洛蓝是有多情投意合的、才会恨不能成天都腻在一块儿的，而是以为关默是选择了顾元了。——之所以近日来成天都与洛蓝接洽的，只是因为暂时还不便与顾元本人过于频繁的私下来往罢了。
看来，就算顾皇还未明确表态的，关家却该是已经掌握了确实情报、确定了“太子”之位将属顾元了。否则，他这样动作的，不仅顾元没有异动，就连顾皇也没就此事而特地询问过顾元的，甚至连顾玄都没借此事来向顾元当面发过难的……
竟连最该借机用这些流言作借口的来对顾元发难的顾玄都毫无动静？——这事看在别人眼里会怎么想的，顾元不难想到。但他自己的想法却恰恰相反：
这些日子，洛蓝从来只带苏蓉一人去找关默，却每次又只有关默和洛蓝独自外出；直到天黑再次回来后，才会再与苏蓉会合，而后再一起由关默护送着回到顾元的府邸。——顾元不能不怀疑，此事会否也有顾玄参与了其中？
若全无好处的话，顾玄会这般沉得住气？
更何况，不管顾玄自己知不知情的，顾元却是已经得到了洛蓝的保证的：待苏蓉继位，她便会让顾玄代替顾元嫁去苏国。
既然与苏蓉也有关系，且苏蓉自己也知道这点，那她这几日接连跟随洛蓝外出的，却并未与洛蓝全日都在一块儿……会否，其实也在独自去做了什么？会否，其实就与顾玄有关？
顾元觉察到这点后，除了依旧继续密切监视着关默的行踪之外，也开始暗中监视起苏蓉的行踪来。
至于顾玄，就算没有这次来京的这些“贵客们”，顾元也是早在培养起自己的暗势力时，就已早早开始暗中监视着自己的最大对手的一举一动了。无论顾元是否在京，那些情报也还是能一天不落地送到顾元的手中。
所以，像如今这样的，把洛蓝近日主要接触过的人——关默、苏蓉、顾元——全都纳入监视范围，那就算不紧紧盯着洛蓝，顾元也还是能知道洛蓝的大概动向的。
再者，像这样的换目标监视，倒也让顾元意外学到了或许能投洛蓝所好的“示好方式”：学着像关默那样的有条件的与她交易。但，最好是“等价”的。而且还得是与洛蓝心目中的“等价”相匹配的。
对比了自己过去对洛蓝的付出方式和关默对她做的，顾元至少不难看出了：洛蓝似乎更喜欢与关默接触。
若洛蓝对他俩的不同，除了他俩的价值不一之外，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他俩对待她的方式也有合不合她心意的区别的话，那关默的方式或许是值得一学的——最起码，它似乎是有效的。——对洛蓝有效。
然而，顾元才刚有了些比较清楚的想法，都还没及真正熟练地付诸行动呢，洛蓝那边却连声招呼都不打的就带着苏蓉，和关默一起乔装后走偏门的悄悄进了宫。
显然是顾皇的意思。否则，他们怎会在大白天进宫，还有专人一路领着他们去到顾皇的寝宫。
自然，负责接洽定下见面时间的，该是关默了。——洛蓝和苏蓉，在这儿可没有这样的人脉可用。
而他们几人私下见面一事，顾元却是和顾玄同时知道的——他们是后一步被顾皇宣进宫的，路上刚好遇到了正打算出宫的乔装打扮了的他们三人。
可没待顾元和顾玄做出反应，就在擦身而过之际，洛蓝却刻意扯住顾元的衣袖往下拉，示意他俯身凑耳过来。
此种情境，顾元也顾不得太多——尤其之后就要去见顾皇，没准自己的生死就得靠洛蓝的这句提醒了——他立刻就配合地无视了一旁的顾玄的俯身去听她说话。
洛蓝低声道：“该让顾皇知道的，我都让他知道了。暂时还不该让你知道的，我也没让你知道。你呢，最好也别太好奇。现在对你而言的最好的自保手段，就是就你现在的所知来做你真正想做的。不管是对付顾玄，还是揣测顾皇的心意。你都可以尽你所能的去做。——但，必须是在你只知道‘你该知道的’的情况下这样去做，决不能在现在就去探知太多‘你不该知道的’。否则，知道得越多，你死得越快。——如果你死了，那我们的约定也就作罢。——我可没法扶持一个‘死人’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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