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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叛神“亓官地藏”

    时光倒回到数十年前,那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在一片花海中,两个四五岁大的孩子,衣冠楚楚,正在花丛中嬉戏,活泼可爱。

    金黄色头发的孩子在前边跑,赤色头发的孩子在后面追。他们正是神族大神亓官玄冥的儿子,亓官天藏和亓官地藏。这对孪生兄弟,亲密无间,形影不离。

    地藏脚下打了个绊,一下摔在了地上。他抬着头,哭哭啼啼的喊着:“哥哥,哥哥,你等等我啊!”

    天藏回头一看,赶忙跑过去,扶起弟弟,心疼的说:“哎呀!弟弟你没事吧,摔疼了没有?快让哥哥看看。”

    “哈哈!抓到你了。”地藏一把将天藏拉倒在地,两人躺在花海里,仰望着天空,有说有笑。

    地藏:“哥哥,你以后都会保护我吗?”

    天藏:“呵呵!当然了,因为我是你的哥哥啊。”

    地藏:“那咱们拉勾儿。”

    天藏:“好,拉勾儿就拉勾儿。我亓官天藏对天发誓,永远都会保护亓官地藏。”

    “不许反悔,哈哈……哈哈……”两人沉浸在这片花海之中。

    日月如梭,两兄弟已经到了十五六的年纪。少年的天藏和地藏,那长得更是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一天,二人正在练习剑术。

    地藏:“哥哥,看剑。”

    天藏:“那我也不客气了,要当心啊,弟弟。”

    玄冥:“呵呵!好剑法!”

    天藏和地藏扭头一看,原来是他们的父亲,便同时走到玄冥面前抱拳拱手。“父王,您怎么来了?”

    “呵呵,我来看看你们啊。”玄冥朝兄弟二人摆了摆手。“你们先回去,我有话和元真老师说。”

    “是。”兄弟二人转身离去。

    元真给玄冥请了个安。“大神,您今日来此,想必是为了那件事吧?”

    玄冥:“哈哈,到底是元真,不错。”

    元真:“那有什么想问的您就问吧。”

    玄冥眉头紧锁。“唉!还有两年,他们两兄弟就成年了,您也知道,咱们神族选新王的传统。如果是孪生兄弟,那么到他们成人的时候,就必须选出一个人作为另一个人的剑灵,也正是咱们神族所说的人灵。”

    元真:“是啊,这个传统一直流传至今,实在是太残忍了。对您和他们的母亲来说……这……唉!”

    玄冥:“他俩都是我的儿子,这叫我如何割舍呀。”

    元真:“老朽斗胆问一句,就不能废除这个传统吗?”

    玄冥:“这乃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如果到我这儿不执行,恐怕难以服众啊。”

    元真:“那您今天找我……?”

    玄冥:“他们兄弟俩自幼就和您学习剑术,我想听听您对他们的评价。”

    元真:“大神,您这是要让老朽帮您选?”

    玄冥:“本王并非此意,我只想了解一下他们的真实情况。”

    元真捋了捋胡子,沉思片刻。“要说他俩的剑术吗?那可以说得上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二人平分秋色,都在伯仲之间。但要说起他们的性格吗……”元真说到这里,突然停顿了一下。

    玄冥:“您但说无妨。”

    元真:“说起两个孩子的性格,却是有天壤之别。”

    玄冥:“哦?”

    元真:“天藏,为人刚正不阿,善解人意,心口如一。但是地藏,就总是斤斤计较,疑心太重,刁钻古怪。而且我从他眼中可以看到一股很重的杀气。”

    玄冥:“哦……我知道了……多谢元真老师。”

    玄冥回到书房,将门窗紧闭,坐在椅子上焦思苦虑。

    天藏和地藏当然也知道父亲今天来找元真老师的目的。夜晚,他们躺在各自的床上,望着高高的屋顶,难以入睡。

    地藏:“哥,我们真的会有一个人被选去做剑灵吗?我好害怕。”

    天藏:“呵呵,弟弟,有什么好怕的。有哥在那,如果到那天,我来做你的剑灵。”

    地藏露出一丝微笑。“真的吗?”

    天藏:“傻弟弟,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地藏:“嘿嘿!没骗过,哥对我最好了。”

    天藏:“呵呵,那还不快点睡觉。”

    地藏:“嗯。”

    时间飞逝,这对孪生兄弟已经到了成人的年纪。

    玄冥将他们叫到了天神祠,不苟言笑的说道:“今天是你们成人的日子,也是要选出人灵的日子。你们作为我亓官玄冥的儿子,无论结果如何,我希望你们都能勇敢面对。”

    说到这里,玄冥低下头,停顿片刻后说道:“经过我再三考虑,我决定,地藏,由你来做你哥哥的剑灵,三天后举行仪式。”

    地藏横眉怒目的冲玄冥大喊道:“父王,您为什么偏偏选我?”

    天藏赶紧向前一步。“父王,选我吧,我愿做弟弟的剑灵。”

    玄冥:“怎么?我的话你们都没听清吗?我即已决定,绝不反悔。”

    地藏暴跳如雷的喊道:“我不要。”

    玄冥勃然大怒,用手指向地藏。“你这逆子,你敢再说一遍。”

    地藏:“我不要,我不要……”

    地藏的话还没说完,玄冥遍一剑向地藏的前胸刺去。眼看剑就要刺进地藏的胸口。

    “父王不要。”天藏见情况不妙,立刻拔剑剑去挡。他这一挡,玄冥的剑改变了方向,划向了地藏的左眼。瞬间,鲜血从他的眼眶里流了出来。

    天藏赶紧过去用自己的衣袖捂住了地藏的左眼。气冲冲的朝玄冥喊道:“父王,您这是何必那。”

    他又转过头看着弟弟。“弟弟,你没事吧?别怕,有哥在。”

    地藏用力将天藏的手臂甩到一边,并把他推到一旁。“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转身就离开了天神祠。

    天藏:“弟弟,弟弟。”

    玄冥:“别管他,没用的东西,我们亓官家没有这种贪生怕死的子孙。”

    天藏:“父王,您……”

    当天,地藏离开了天神殿,来到了创世大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父王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决定和行为。简直和他童年记忆里,那个和蔼可亲,疼他爱他的父王截然不同。

    地藏迁思回虑,他走进了一片树林中。看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人,正朝着他走过来,此人正是鬼谷。

    鬼谷:“年轻人。”

    地藏:“你是?”

    鬼谷:“呵呵,你先别管我是谁。看你这身穿着和容貌,想必不是凡人,咦!你的左眼……?”

    地藏:“我是神族大神的儿子,亓官地藏。”于是他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鬼谷。

    鬼谷长叹一声。“唉!真是荒谬绝伦,难道这就是神族所谓的人道?”

    地藏:“前辈,您有什么办法吗?”

    阴险狡诈的鬼谷从地藏眼中看出了重重的杀气。“办法倒不是没有,不过就怕你没胆子做。”

    地藏:“什么办法?”

    鬼谷凑到地藏耳边,低声说道:“杀……了……他……”

    地藏一把将鬼谷推开。“什么?你叫我杀我父王?”

    鬼谷:“他不是也想杀了你吗?虽然当时没杀成,却害你瞎了一只眼睛。就算你回去,还不是一样要死。”

    地藏此时犹豫不决。“那……那我也不能杀我父王。”

    鬼谷:“他要杀你,那是他鬼迷心窍。可你要是把他杀了,当上新王后,废除了这个荒谬的传统,岂不是为你们的族人做了一件好事,方能流传千古,你不妨认真想想。”

    年轻冒失的地藏哪里看得出鬼谷的诡计,于是,决定回天神殿。

    一路上,他忐忑不安,来到了花海。夜晚的花海是如此宁静。他突然看见玄冥正背对着他站在前方。

    地藏:“父……父王。”

    玄冥:“你终于肯回来了,怎么,想明白了?”

    地藏边朝玄冥走去,边想着鬼谷所说的一切,他心中非常纠结。

    玄冥:“想好了的话,三天后举行仪式。”

    地藏:“父王,您一定要选我吗?”

    玄冥:“恩,我心已决。”

    地藏此时已经走到了玄冥的身后,他突然拔出剑,眼里含着泪,刺向了玄冥。“父王,对不起,是您逼我的,我也是为了所有的神族族人。”

    剑,插进了玄冥的后背,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他紧闭着双眼,眼角流出两行泪水。心中默道:“地藏,你虽然没有你哥哥那么优秀,可你们都是我的儿子。但是,这传统是我们祖先留下来的,我也难以违抗。试问哪个父母不想自己的孩子能开心快乐的活着啊。我的死,也许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你以后会明白的,爸爸爱你。”

    玄冥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倒在了血泊之中。

    时间又回到当前,地藏突然从睡梦中惊醒,一直以来,这些画面,经常会出现在他的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