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有些事情没得选
刘荃话题一转，问道：“白盏已经出发了？”
“是，算下时间，应该快到淮州府了。”
说到这，刘荃才慢慢品了口浓茶，“与北燕走私一事，十有八九陛下会让户部侍郎背黑锅得，且看白盏淮州一行能否有成效了！”
“此事若成，必重创汉王府！”一旁的皇后同样对汉王府怨声载道。
太子并不是非要汉王府的站队，只要汉王府别倒向齐王就行。
在京畿之地，虽说禁军在皇帝的直接掌控之下，但秦侯爷的前锋营，京城外的守备军，都是支持太子的，再加上刘荃笼络的各藩王，也站在太子一方。
相比之下，齐王在军方，支持却少得可怜，所以才特别看重汉王府。
皇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世上就没有靠得住的人，陛下和汉王当年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现在不也是心生间隙吗？”
听皇后如此说，刘荃有些不解，于是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本宫是说那蔡懋功，做个媒，双方都有退婚的意思，听说那蔡家长女，还有了意中人，本宫的脸面啊，可算是丢尽了！”
刘荃微微一笑，“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蔡懋功此人虽有野心，但行事也算谨慎，心思缜密，这个学生老臣还是信得过，至于他女儿闹退婚，应该不是他应允的。”
“如此甚好！希望蔡懋功能给把力，能用婚约牵绊住汉王府最好不过了！”
“娘娘想远了，眼下太子被禁东宫，就多读书吧，齐王不也被要求读书吗？千万别再惹事端。”
刘荃放下茶具，双眼厉色的看着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辰时的金陵，虽旭日东升却仍抵挡不住寒流滚滚。
林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蔡姬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蔡姬手提着药箱，这是给林北玄换药来了。
可他并不是第一个到的，皇掌司掌尊谢雍早早便就到了。
进入正堂内，一阵寒暄之后，谢雍道：“换药当紧，我这里有陛下钦赐的金疮药，麻烦蔡姑娘给林公子敷上吧！”
“我今日还带了草药，都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一会我让人熬了。”
蔡姬从小对医术尤感兴趣，也很有天赋，后拜济世堂的宋老堂主为师，颇得真传。当然，这里面也有蔡尚书的面子在，要不然以济世堂的风格和做派，断不会轻易收徒的。
好在蔡姬很争气，多年的历练让她成为济世堂举足轻重的大夫。
至于换药，这样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蔡姬取下纱布，看了眼伤口，轻声道：“用药及时，应该问题不大。”
林北玄目不转睛，满脸深情，道：“有劳姑娘了！”
蔡姬一怔！话是没错，就是听着有点生分。
“好生养着吧！”蔡姬把伤口重新包扎好。转而对沈钰说道：“沈姑娘也没换药呢吧？”
“不劳姬儿姑娘了，我去齐王府即可！”
“沈姑娘不用见外，去齐王府来回折腾对伤口不好，大夫和药品都是齐全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沈钰倒是有点畏缩了，她觉得自己和林北玄毕竟身份不同。
“沈钰，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快去吧！”
林北玄一眼就看出了沈钰的心思，在大梁等级观念深入人心，好像这人自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是主是仆了。
沈钰领命，和蔡姬一起走出门外。
这时的谢雍才开口说道：“二公子还记得不，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老夫讨得百两纹银。”
“下次再提此事，我就去告御状，告你蔑视皇威，对陛下不敬！”
谢雍轻笑一声，“等你能见到陛下再说吧！”
接着一个眼神，随身侍从心领神会，将乌衣剑呈到谢雍得手中。
“宝剑赠英雄！陛下赐给你的。”
林北玄愣神了，完全没想到！右御街的举动，居然连陛下都知晓了。
可是又不会武功，这剑再好，放到我手里不也是摆设吗？林北玄心想着，还不如来点实在的，奖个宅院一套，良田百顷才够意思。
“还有一件事···”谢雍环顾了一眼四周，悄声说道：“你不是对安国侯特别感兴趣吗？我可以帮你！等你伤好了，咱们去大理寺提审如何？”
林北玄疑信参半，总觉得这话里有些古怪，于是婉拒道：“安国侯一个大男人，我又不好那一口，如果你真想帮我，不如教我一些武功如何？”
谢雍一脸费解，这么大的人了，突然要学武是为何意！
“二公子，不会因为陛下赠剑，让你突发奇想吧，打消这个念头，种田不也挺好的吗？”
林北玄闻言直叹气，“谢掌尊有所不知，还不是为情所困！您信不信一见钟情？”
谢雍被气笑了，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还谈什么情啊爱啊的，要那玩意干嘛！
“你都是有婚约的人了，情困在何处？”
林北玄便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盖世的要求说了出来。
没成想，谢雍听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恕老夫直言，那你这辈子趁早断了娶人家姑娘的念头吧。”
“那如果拜您为师呢？”林北玄不甘心。
“老夫也无能为力！”
谢雍回答的很干脆，不过这话恰被刚刚换药回来的蔡姬听见。
“掌尊大人，是否也觉得我提得要求有点高？”
谢雍忙起身，言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就不掺和了，今日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谢雍就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掌尊大人，着实有点可爱···”
蔡姬临了还不忘调戏一番。
“药还没有熬好，我陪你在府里走走吧！”蔡姬说着还不忘给林北玄加件衣服。
没有卿卿我我，也没有打情骂俏，只是缓缓的并肩而行。府里有几棵一个人高的桂花树，正值桂花飘香的季节，院子里香气扑鼻，让人愉悦不少。
“父亲说，没有一个人能完完全全决定自己的人生。其实有些事情没得选。”
蔡姬似乎是有感而发。
“你知道吗？我是被骗来金陵的，在容州我有五百亩田地，可以种喜欢的蔬菜，种粮食，让饥饿的百姓填饱肚子。”
这一刻的两人似乎都敞开了心扉。
“是，算下时间，应该快到淮州府了。”
说到这，刘荃才慢慢品了口浓茶，“与北燕走私一事，十有八九陛下会让户部侍郎背黑锅得，且看白盏淮州一行能否有成效了！”
“此事若成，必重创汉王府！”一旁的皇后同样对汉王府怨声载道。
太子并不是非要汉王府的站队，只要汉王府别倒向齐王就行。
在京畿之地，虽说禁军在皇帝的直接掌控之下，但秦侯爷的前锋营，京城外的守备军，都是支持太子的，再加上刘荃笼络的各藩王，也站在太子一方。
相比之下，齐王在军方，支持却少得可怜，所以才特别看重汉王府。
皇后慢条斯理的说道：“这世上就没有靠得住的人，陛下和汉王当年好的能穿一条裤子，现在不也是心生间隙吗？”
听皇后如此说，刘荃有些不解，于是问道：“娘娘此言何意？”
“本宫是说那蔡懋功，做个媒，双方都有退婚的意思，听说那蔡家长女，还有了意中人，本宫的脸面啊，可算是丢尽了！”
刘荃微微一笑，“娘娘的意思臣明白了，蔡懋功此人虽有野心，但行事也算谨慎，心思缜密，这个学生老臣还是信得过，至于他女儿闹退婚，应该不是他应允的。”
“如此甚好！希望蔡懋功能给把力，能用婚约牵绊住汉王府最好不过了！”
“娘娘想远了，眼下太子被禁东宫，就多读书吧，齐王不也被要求读书吗？千万别再惹事端。”
刘荃放下茶具，双眼厉色的看着太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辰时的金陵，虽旭日东升却仍抵挡不住寒流滚滚。
林府门前，一辆马车缓缓停下，蔡姬在侍女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蔡姬手提着药箱，这是给林北玄换药来了。
可他并不是第一个到的，皇掌司掌尊谢雍早早便就到了。
进入正堂内，一阵寒暄之后，谢雍道：“换药当紧，我这里有陛下钦赐的金疮药，麻烦蔡姑娘给林公子敷上吧！”
“我今日还带了草药，都是有助于伤口愈合的，一会我让人熬了。”
蔡姬从小对医术尤感兴趣，也很有天赋，后拜济世堂的宋老堂主为师，颇得真传。当然，这里面也有蔡尚书的面子在，要不然以济世堂的风格和做派，断不会轻易收徒的。
好在蔡姬很争气，多年的历练让她成为济世堂举足轻重的大夫。
至于换药，这样的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蔡姬取下纱布，看了眼伤口，轻声道：“用药及时，应该问题不大。”
林北玄目不转睛，满脸深情，道：“有劳姑娘了！”
蔡姬一怔！话是没错，就是听着有点生分。
“好生养着吧！”蔡姬把伤口重新包扎好。转而对沈钰说道：“沈姑娘也没换药呢吧？”
“不劳姬儿姑娘了，我去齐王府即可！”
“沈姑娘不用见外，去齐王府来回折腾对伤口不好，大夫和药品都是齐全的，何必舍近求远呢？”
沈钰倒是有点畏缩了，她觉得自己和林北玄毕竟身份不同。
“沈钰，你就别胡思乱想了，快去吧！”
林北玄一眼就看出了沈钰的心思，在大梁等级观念深入人心，好像这人自出生的那刻起，就已经注定了一辈子是主是仆了。
沈钰领命，和蔡姬一起走出门外。
这时的谢雍才开口说道：“二公子还记得不，上次就是在这个位置，老夫讨得百两纹银。”
“下次再提此事，我就去告御状，告你蔑视皇威，对陛下不敬！”
谢雍轻笑一声，“等你能见到陛下再说吧！”
接着一个眼神，随身侍从心领神会，将乌衣剑呈到谢雍得手中。
“宝剑赠英雄！陛下赐给你的。”
林北玄愣神了，完全没想到！右御街的举动，居然连陛下都知晓了。
可是又不会武功，这剑再好，放到我手里不也是摆设吗？林北玄心想着，还不如来点实在的，奖个宅院一套，良田百顷才够意思。
“还有一件事···”谢雍环顾了一眼四周，悄声说道：“你不是对安国侯特别感兴趣吗？我可以帮你！等你伤好了，咱们去大理寺提审如何？”
林北玄疑信参半，总觉得这话里有些古怪，于是婉拒道：“安国侯一个大男人，我又不好那一口，如果你真想帮我，不如教我一些武功如何？”
谢雍一脸费解，这么大的人了，突然要学武是为何意！
“二公子，不会因为陛下赠剑，让你突发奇想吧，打消这个念头，种田不也挺好的吗？”
林北玄闻言直叹气，“谢掌尊有所不知，还不是为情所困！您信不信一见钟情？”
谢雍被气笑了，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还谈什么情啊爱啊的，要那玩意干嘛！
“你都是有婚约的人了，情困在何处？”
林北玄便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武功盖世的要求说了出来。
没成想，谢雍听完竟哈哈大笑起来。
“恕老夫直言，那你这辈子趁早断了娶人家姑娘的念头吧。”
“那如果拜您为师呢？”林北玄不甘心。
“老夫也无能为力！”
谢雍回答的很干脆，不过这话恰被刚刚换药回来的蔡姬听见。
“掌尊大人，是否也觉得我提得要求有点高？”
谢雍忙起身，言道：“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就不掺和了，今日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谢雍就像做贼似的，慌慌张张的逃了出去。
“掌尊大人，着实有点可爱···”
蔡姬临了还不忘调戏一番。
“药还没有熬好，我陪你在府里走走吧！”蔡姬说着还不忘给林北玄加件衣服。
没有卿卿我我，也没有打情骂俏，只是缓缓的并肩而行。府里有几棵一个人高的桂花树，正值桂花飘香的季节，院子里香气扑鼻，让人愉悦不少。
“父亲说，没有一个人能完完全全决定自己的人生。其实有些事情没得选。”
蔡姬似乎是有感而发。
“你知道吗？我是被骗来金陵的，在容州我有五百亩田地，可以种喜欢的蔬菜，种粮食，让饥饿的百姓填饱肚子。”
这一刻的两人似乎都敞开了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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